公務員的生活在當代人的眼中就是每天坐在辦公室裡,有空調吹,不用風吹雨淋就能把工作辦了,工作穩定,還有五險一金和可觀的工資拿。所以很多大學生都會選擇大學畢業後考公務員,進入政府機關工作。
可是在古代,公務員可不是什麼輕鬆的工作。在中央高度集權的封建王朝裡,公務員時刻都要承受著天子之威。上朝的辛苦對於很多大臣而言不算什麼,真正要人命的是下班後。
一、上朝之路迢迢
不過在君王底下辦事只是古代官員難當的因素之一,首要的一大重要原因就是上班的路程太遠。在京城工作的官員們每逢上朝都得一早動身,以防上班遲到,受到懲處。
原本中國古代官員只要在皇帝吩咐的日期內完成任務,至於有沒有人到府衙坐班是沒人管的。可是自從明朝楊廷和上臺之後,為提高官員工作效率,推行類似於現代上班簽到的制度,併為後世沿用。
京城官員眾多,只有重臣府邸才會比較靠近皇宮,普通的官員大多都與皇宮相距很遠。還沒有汽車的時代,家庭環境好一些的坐馬車或者騎馬還快一些,像部分小官員俸祿低微,如果潔身自好不貪汙,是僱不起馬車和車伕的,只能徒步去上班。
路上的效率不高,就會直接導致官員們需要更早起床準備上朝,春季秋季夏季還好,只要不下雨刮大風,路途還算順利,一到冬季路上就會更加難過,手腳凍瘡是常有的事。
清朝雍正皇帝十分勤政,為了高效率地完成工作,他嚴格履行自己的作息表,凌晨兩點就要起床與軍機處大臣商議國家大事。軍機大臣身為臣子,自然沒有讓皇帝等著的道理,所以他們就要起得更早候著。
中國曆來都是按資歷排輩,能被雍正選中的大臣多數年事已高,整日睡眠不足,加上舟車勞頓、操勞國事,不少大臣的身體都無法承受如此高強度的工作。
二、繁雜的人際交往
上朝只是一天工作的開始,下了朝之後,官員還得與各位官員保持良好的關係。人情世故是中國官場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只有搞好關係,才好辦事。
古代官員等級森嚴,所以給人送禮也有著相應的等級劃分。送禮的順序也十分有講究,首先是按照官職大小,如果兩個人官職相同,就得論科舉排名,如果二人相同,再看誰先入朝,最後才是看年齡。
與周圍人處好關係後,官員為了尋求庇護和飛黃騰達而自覺站隊。對黨派表示衷心同時也需要花費很多財力精力。雖然歷朝歷代皇帝都在抵制黨爭,但是底下的暗流湧動永不止息。
一圈送完禮後,官員的俸祿也就所剩無幾了,加之平日的工資還得養家餬口,難以應付這些人際交往,於是間接導致一些官員不得不動一些歪心思,手伸向朝廷下發的賑災銀等,以獲私利。
不過送禮也並不是萬無一失的萬全之策,不少位於高位者一朝失勢,跌落雲巔,樹倒猢猻散,當初依附於斯的官員也會被牽連其中。追隨高位者既是一種保護和便捷,同時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共同體。
三、隨波逐流的官途
寒窗苦讀數十載就是諸多為求仕途之人最真實的寫照,他們在古籍中尋求真理,立誓要為萬世開太平,苦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奈何一朝中榜,踏入朝政便開始身不由己,利益糾纏的漩渦會吞噬人的初心,一步步背離本心。
明朝著名奸臣嚴嵩原也是個一心為國的忠貞君子,奈何時運不濟,考了幾次科舉才得了一官半職,卻被人一直打壓,緊接著自己父親逝世,他不得不回鄉丁憂。
朝廷瞬息萬變,他好不容易在波詭雲譎的政局中站穩就又被迫離開。等他捲土重來,他不再堅守本心,成了左右逢源之輩。透過自己的努力,一步步成了內閣首輔,被世人尊稱一聲“嚴閣老”。
兩百年後的清末太后慈禧垂簾聽政期間,被人尊為老佛爺,生活奢靡浮華,底層官員為了青雲直上,說著諂媚的話討人歡喜,一個腐朽的政治在清末登峰造極。
官員腐敗、剝削民膏民脂,高位者不顧王朝衰微,一心鑽研爭權奪利,看不到底層百姓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窘困。勵志圖強者試圖挽救搖搖欲墜的王朝,可惜虛假繁華之下亂象叢生,腐朽已經根深蒂固,憑少數人之力已經不能改天換命。
乞骸骨告老還鄉退出朝廷廟宇,走入鄉野,表面好似是安度晚年的開始,實則卻是另一場人心考驗。退休就要交權,也就意味著大勢將落,如朝中有關係親厚的人,尚能勉強數著手指過日子。
如果在朝期間樹敵無數,退休之後,朝堂上的人抱作一團,七嘴八舌地將白的說成黑的,那麼曾經的榮譽付之一炬,連帶人身都會有威脅。古代忠臣死後入土都能被掘出墳墓的不在少數。
四、沒落王朝官員坎坷
歷朝歷代的官場腐朽在清朝凝聚成巔峰,外國都在革新求變,中國仍在死海里拼命掙扎。在清為官禮儀繁複僅僅是表象,更深層的是面對人心鬼蜮,比起筋骨勞苦,心衰力竭才是官員短命的真正原因。
抱團是人之常情,一旦有官員站在大家的對立面,自己及家人生命安危就會受到威脅,任何一個可能影響到大眾利益的改革都是一場鋌而走險的壯舉,心理承擔著無人能想的壓力。
古裝電視劇裡的大臣左牽黃右擎蒼,出場威儀神氣,每日除了上朝別無他事,看著光鮮亮麗,舒服自在。可惜電視劇是戲說,真正的官場遠沒有那麼安逸,壓抑的環境裡哪怕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得無時不刻地提防,維護著脆弱的利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