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決戰後續——太原戰役：2位元帥打了6個月，為何如此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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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戰爭末期，太原成為國共兩軍爭奪最激烈的大城市。由於日、閻長期設定堅固城防，解放軍圍攻半年未克，後經華北野戰軍以三個兵團在華北和東北三個炮兵師協助下，一舉攻下堅城，始結束了與民國同始終的閻錫山封建軍閥的反動統治。

一、為何難打？

太原為山西省會，位於晉中平原北部，瀕臨汾河東岸，城南、城北地形稍有起伏，便於突破，城東罕山盤亙，地形複雜，高出城垣五百米，可俯瞰太原城及其南、北開闊地區，為太原城的主要屏障。閻錫山為維護其土皇帝的封建統治，在抗日戰爭爆發前，即利用太原近郊地形構築永久性國防工事。

日本投降後，為準備與中共爭奪太原，即聘任日本軍官為顧問，並收編三千多日軍為保安隊。強徵民工增修和加固工事。建立起北起周家山、黃寨，南達武宿、小店，西憑石千峰一線高地，東據罕山、孟家井等地，形成周長約二百八十多華里環形三道防線。築有一百多處堅固據點，五千多個碉堡。閻錫山自稱其防禦陣線為“百里防線”、“火海地區”、“碉堡城”。妄圖憑藉這些堅固工事和自己多年建立的重工業工廠生產的火炮和槍支彈藥等武器，守住其老巢。

閻錫山晉軍主力在臨汾和晉中兩役，已損失殆盡。閻為垂死掙扎，迅速在太原城內大抓學生、工人、店員補入軍隊，很快恢復和重建其被殲的第十九、第三十三、第三十四、第四十三、第六十一軍等五個軍和第七十、第七十一、第七十二、第七十三、暫編第三十九、第四十、第四十六等師和暫編第九、第十兩總隊。以及工兵師、迫擊炮師、機關槍總隊等十四個步兵師、三個特種兵師和其他兵種，再加上保安團和民衛軍，總兵力為十萬人。

蔣介石為支援閻錫山守住太原這一華北戰略要點，也從西安將孫連仲起家老本，抗戰中以堅守娘子關、臺兒莊、宜昌石牌要塞著名的美械裝備第三十軍第二十七師和守臨汾逃陝的第三十師一個團共一萬一千餘人空運太原。

二、為攻打太原，人民解放軍做的準備

為攻取太原，消滅山西土皇帝閻錫山最後巢穴，中共中央軍委於1948年7月16日即指示華北軍區，由副司令員、第一兵團司令員兼政治委員徐向前和中共第一兵團前敵委員會，於7月21日向軍委和華北軍區上報其擬訂的如下作戰原則：

“切實完成對太原市之包圍圍困，控制機場及若干外圍工礦，斷絕外援及糧彈、燃料補給，逐步攻取必要的外圍據點，消滅其有生力量，瓦解動搖敵人，以造成攻城有利條件，開闢攻城道路，完成攻城準備。”

徐、周即抓緊對部隊進行整補。因為自戰略反攻以來，部隊連續攻堅作戰，傷亡很大，第八縱隊不少團只剩八百人左右，每團步槍兵只剩百餘；第十五縱隊有個團的三個連只有六個步槍兵，全兵團千人以上的團只有兩個。幹部傷亡尤大，第八縱隊主力第二十三旅，有的團連級幹部只剩三人，營級幹部只剩一人。必須補充休整後方能繼續戰鬥。

在這時進行了緊張的整補工作，除在太谷，招收知識青年培訓基層軍政幹部外，並動員新區農民參軍。還經過階級訴苦運動將大批俘虜兵補充到連隊，使每個連隊最多者一百零四人，少者亦達到八十七人。武器達到每連步槍九十支，輕機槍六挺，每營重機槍六挺，迫擊炮六門；每旅均配備數門山炮和重迫擊炮等。

使兵團所屬部隊兵員：八縱二萬二千九百餘人，十五縱一萬七千餘人，再加上配屬於兵團的西北軍區七縱和軍區的炮一旅等，太原前線部隊，達到八萬餘人。

三、先期掃清外圍之戰

根據中共中央軍委指示，徐、周第一兵團前委即積極制訂進攻太原作戰方案，定於10月18日發起攻擊。但正當第一兵團全軍積極進行戰役準備時不料作戰方案為閻敵偵悉，閻錫山為破壞解放軍戰役準備，決定採取以攻為守方針，於10月1日出動七個步兵師沿汾河以東、同蒲路以西向南進犯。

3日，閻軍抵達小店鎮、南黑窯、西溫莊一線。徐、周等認為閻軍脫離築城陣地南犯，是野戰殲敵有生力量之良機，為而後奪取太原創造有利條件。

根據新的作戰方案，10月4日夜，第八、第十三縱隊分別包圍了小店、南黑窯之敵，戰至6日9時全殲閻軍暫編第四十四、第四十五師和第七十二師一個團。西溫莊之敵大部乘機北撤。

6日夜，第三十八旅向敵人側後北畔村方向楔入，因第四十三旅未能密切協同，切斷敵人鐵、公路交通線，致敵主力乘夜撒逃，只包圍了敵人據守武宿機場的一個團。隨即對該敵和磚井之敵發起攻擊，12日，全殲該敵。

這期間第十五縱隊第四十五旅經六晝夜連續攻擊，反覆爭奪，最後攻佔了東山碉堡區的門戶、石咀子據點。同時，第七縱隊強渡汾河，佔領小馬村、紅寺，5日又佔領大馬村和大小吳村，6、7兩日連續擊退蔣軍第二十七師和暫編第十總隊的二十多次的反撲，保證了第八、第十三兩縱隊殲滅小店地區閻軍。

在太原東北方向，第七縱隊第十二旅和陝北警二旅亦攻佔鳳閣梁、李家山，以火力控制新城飛機場。閣敵復將已南調增援的蔣軍第二十七師調回，與閻軍第六十八師共同向鳳閣梁反撲，14日閻軍再占鳳閣梁、李家山。

從5日至16日十餘天的戰鬥中，解放軍華北第一兵團各部在南、北、東三個方向，以猛插分割、速戰速決戰術，從南、北兩面突破了閻錫山經營的百里防線，佔領了武宿飛機場，以火力控制起王村、新城飛機場，殲滅敵兩個師另三個團、七個營共一萬二千人，生俘敵軍師長以下五千餘人，打開了東山的門戶，將閻錫山的注意力引到南面。

東山又名罕山，為太原城的天然屏障。整個山區南北寬約三十華里，東西長約六十華里。閻錫山在防區內構築有大量永久性的強固工事，鋼筋水泥大小碉堡三幹多個。每個山頭都築有碉堡群，有十個左右的碉堡拱衛在外壕壁坡上。壁坡為山岩削成，有的多達十三層，每層都有三米多高。

外壕深達十米左右，並築有坑道和各個碉堡相通。各個山頭，各個碉堡之間，都構成嚴密火力網。城東山神廟是炮兵陣地，周圍碉堡林林，便於屯兵、出擊和增援。城東北的臥虎山、城東的牛駝寨、小頭、淖馬、山頭，城東的雙塔寺是強固的築壘區，均築有環形的要塞堡壘群。整個東山要塞區有公路經孟家井直通太原城內。

徐向前、周士第等華北太原前線高階指揮員，將閻錫山注意力引向城南並已將預備隊一部調往南線之際，決定乘敵軍城東防務未曾加強時，乘隙奪取閻軍城東要點，為攻取太原城創造有利條件。

到19日，閻軍東山主峰罕山的大部陣地被攻佔。同時，晉中軍區獨立第六旅等部也佔領了太原以南的南塢城、南堰等據點。

閻錫山為奪回其老巢的屏障東山陣地，於18日，集中蔣介石增援其守太原的勁旅黃樵松第三十軍和以日軍為骨幹組成的暫編第十總隊，在炮火掩護下，向攻佔牛駝鎮的彭紹輝第七縱隊部隊實施連續反擊。

19、20兩日，雙方展開猛烈的爭奪戰。蔣軍和日軍每天向牛駝鎮解放軍陣地打炮萬餘發，第七縱隊連續反擊，敵軍多次反撲均被打退。徐向前、周士第為避免第七縱隊遭受過大傷亡，遂於21日下令撤離牛駝寨。

徐向前、周士第等兵團指揮員，為奪取閻軍東山四大要點，決定縮小正面攻擊，至此，激烈持續的爭奪戰在太原東山展開。

淖馬西距太原五華里，閻軍的主陣地構築在山頂，四周有五層削壁，以各式碉堡組成堅固防禦體系，守敵為蔣軍精銳第三十軍和閣軍暫編第八總隊各一部。10月26日16時，劉忠第十五縱隊第四十三旅以兩個營的兵力從敵軍主陣地兩翼突破，被削壁上的火力嚴密封鎖，傷亡很大。

午夜，再次發起攻擊，以爆破手段將牆壁作成斜坡，掩護突擊隊登上第一層削壁，遭到敵軍瘋狂反撲，與敵相峙在二、三層削壁中間。拂曉前，第四十三旅以一二九團用連續爆破手段，登上敵軍主陣地，敵軍開始潰退。正面突擊部隊一鼓而上，衝破敵軍防禦前沿陣地，佔領敵軍主陣地。

12日，閻軍暫編第八總隊司令趙瑞率部五百餘人起義，敵軍強固要點淖馬被攻佔。

牛駝寨在太原城東十華里的牛駝山，山高一千二百五十八米，由三大集團陣地構成環形防禦體系，以十個主碉為陣地支撐點。其中四號為指揮碉，由一座大廟改建，高三層，壁厚兩米。十號炮碉是一座水泥鋼筋鐵門碉。閻錫山以日本兵為骨幹組成的暫編第十總隊主力和其第六十八師固守。

10月26日，彭紹輝第七縱隊發起攻擊，以獨立第三旅攻五、六、七號碉堡，以獨立第十二旅插入敵人縱深，攻八、十號碉堡。31日夜，第十二旅第三十六團秘密突入敵縱深炮兵陣地，當敵軍發覺時，突擊隊已爆破成功，乘勢衝入十號碉，佔領敵軍炮兵陣地。

11月2日，彭紹輝集中陝北警備第二旅、獨立第七旅和第十二旅向閻軍實施突擊，在強大炮火掩護下，迅速突破軍防禦陣地。經過反覆爭奪，於13日全殲守敵，奪取了牛駝寨要點。

第八縱隊、第十三縱隊也在同時以英勇頑強的戰鬥，攻克山頭和小窯閻軍兩據點。歷時十九晝夜地奪取閻軍東山四大要點的戰鬥結束。共殲敵軍二萬餘人，獨立第六旅以政治瓦解和軍事打擊相結合，奪取了太原北據點，至此，閻軍在太原外圍的據點已多被攻佔。

四、圍攻太原的原因

根據中共中央軍委批准的太原作戰計劃，奪取外圍閻軍據點後隨即攻城，這時因情況發生變化，未立即執行。首先是準備發動起義接應解放軍攻城的蔣軍第三十軍軍長黃樵松被閻錫山誘捕，城內缺乏內應。

由於三十軍有善守之名，1947年秋，胡宗南即由黃師割裂出整三十旅增援臨汾，1948年夏為增援閻錫山守太原，胡又用飛機將黃樵松第二十軍軍部和其第二十七師及臨汾剩餘的三十師一個團空運太原。黃樵松對孫連仲第二十六路軍屢遭縮編，其老長官孫連仲以光桿司令在保定戰敗被撤職，當然內心蘊藏不滿。

華北軍區為作黃樵松的轉化工作，遂派其當年的長官高樹勳來太原前線勸說黃起義。經過高的說服，黃樵松決定讓出東門防線，接應解放軍入城。不料事機不秘，被黃部第二十七師師長戴炳南出賣，閻錫山借召開會議誘捕黃和晉押解往南京，被蔣介石處決，以致第三十軍接應解放軍攻城之事未成。

徐向前、周士第指揮其第一兵團攻克東山四大要點，損失較大，只是死傷即達八千五百餘人，僅有四個團尚保持完整建制，疲勞已極、不利於馬上攻城作戰。同時，蔣介石發現黃樵松第三十軍不穩後，利用未被呂梁軍區控制的閻軍在汾河西岸修築的五個臨時飛機場，由榆林空運蔣軍嫡系第八十三師，增援太原，如攻城太急，蔣介石將會陸續空運援兵，增加攻城困難。

五、和平攻勢

這時解放軍在全國戰場的情勢是：東北遼瀋戰役已勝利結束，中原淮海戰役正在進行，解決平津敵軍之戰迫在眉睫。如華北第一兵團攻克太原過早，傅作義會感到更加孤立，有可能放棄平津率蔣、傅軍五六十萬人南撤，增加二、三、四野戰軍渡江困難。

對太原圍而不打，穩住傅作義後，再收拾閻錫山，對解放全國戰局更加有利。為此，中共中央軍委於11月16日，電示徐、周、陳、胡等第一兵團領導人，“再打一二星期，將外圍要點攻佔若干，並確實控制機場，即停止攻擊，進行政治攻勢，部隊固守已得陣地，就地休整。待明年1月上旬東北野戰軍入關攻擊平津時，你們再攻太原"。

中共中央軍委決策顯然是極高明的，徐、周遂下令暫停對太原城的攻擊，就地休整補充，開展政治攻勢。

華北野戰軍第一兵團在太原城下進行政治攻勢半年之久，曾派人給閻錫山送信，請其與中共合作建立新中國，遭到閻的拒絕。因為閻熟讀孔孟書，尊師重道，解放軍曾派其平日尊敬的私塾師入城勸其以太原城三四十萬老百姓為重，息兵議和，閻即將其恩師殺害。

1949年春，遼瀋、淮海、平津三大戰役勝利結束，閻錫山見大勢已去，乘飛機逃往南京，留其親信孫楚、王靖國、梁化之等死守太原。解放軍太原前線指揮部寫信給孫等，許以保護其私有財產，勸其放下武器，但孫等受閻的毒害太深，仍頑固到底。至於一般軍人則收效甚大，瓦解守城軍一萬二千四百餘人，並有相當數量的閻軍因受宣傳影響，喪失了戰鬥力，攻城戰開始後，即不做抵抗向解放軍投降，大大減少了攻城部隊的傷亡。

六、最後攻堅時刻

1949年2月，全國解放軍統一編制，華北第一兵團改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十八兵團，徐向前任司令員兼政治委員，周士第、王新亭任副司令員兼副政委，陳漫遠任副司令員兼參謀長。

平津解放後，中共中央軍委決定派第十九、第二十兩兵團及第四野戰軍炮兵第一師開赴太原前線。配合第十八兵團圍殲閻軍太原守軍。3月中旬起，華北野戰軍的三個兵團和四野的炮兵先後集結到太原附近，3月17日，根據中央軍委的指示，以第十八兵團領導機關為基礎，組成中國人民解放軍太原前線司令部、政治部，徐向前任司令員兼政治委員，周士第任副司令員，羅瑞卿任副政委，陳漫遠任參謀長。成立中共太原前線總前委，統一領導各部隊。

這時中國人民解放軍副總司令兼第一野戰軍司令員彭德懷，在西柏坡開完中共七屆二中全會後返回陝北途中路過太原前線，徐向前正抱病在身，中央軍委決定留彭在太原前線，和徐一同指揮攻城作戰。

當時，閻軍在太原守軍共有六個軍，十七個師，總兵力約七萬二千人。

防禦部署重點為城垣外圍陣地，在東七里、西二十里、南十里、北三十里範圍內，劃成五個防區，共有十三個師的兵力。

原規定總攻擊時間為4月15日。彭德懷來協助徐向前指揮太原戰役後，為熟悉部隊情況，親自去前線觀察地形地貌，經常活動在前線。他同意徐、周制定的作戰部署。將總攻擊時間改為4月20日。

4月19日夜至20日晨，楊成武第二十兵團各部隊分三路發起攻擊。第六十八軍及第十九師自城西北沿汾河兩岸隱蔽地插入敵縱深，主力在南、北固碾全殲守敵，繼續向新城機場方向突進，第十九師在河西迅速佔領了芮城，控制了鐵橋，繼續向南發展。

21日晚，第一一九師第五九六團一個連襲入敵人西角陣地，順利襲取碉堡四座，殲敵一個連，迫敵一個連投降。團、師、軍抓住這一有利戰機，將主力陸續投入作戰，迅速滲透敵縱深，將敵軍碉堡割裂孤立，逐個攻擊，22日8時全殲守敵，佔領了臥虎山要塞，為攻城創造了極有利的條件。

楊得志第十九兵團分三路於20日5時發起攻擊。22日，完全佔領了水西關、旱西關。

周士第第十八兵團，待兄弟兵團在南、北兩個方向完成對敵軍包圍、殲滅後，於20日13時，對當面之敵發起攻擊，第七軍以坑道爆破方法，摧毀了楊家峪、剪子灣、倉庫區敵軍堅固防禦工事。解放軍與閥軍戰至22日7時，將其外圍五個防區的十二個師及一個總隊大部殲滅，並於口終前肅清了城外殘敵，逼近城垣，完全控制了突破城垣的攻擊陣地。

彭德懷指揮各部消滅太原城外圍閻軍後，為使城內百姓免除炮火之災，曾以解放軍太原前線司令員徐向前的名義，向負隅頑抗的梁化之、孫楚、王靖國等閻軍將領和日軍戰犯今村、巖田等發出立即投降的通牒，但梁等頑固不化，仍收攏殘部依託城垣積極佈防，以作困獸之鬥。

彭德懷為殲滅敢於負隅頑抗之敵，丁4月24日5吋30分，向全軍下達了總攻擊命令。首先指揮一千三百門大炮同時向太原城轟擊。接著各部突擊部隊以連續爆破掃除障礙，奮勇登城。6時15分，楊成武第二十兵團第六十六軍第九七師第五八九團第一連和第三連，像兩把尖刀，在濃煙中各帶一架近十四米高的雲梯，在小北門以東二百米處最先登上城頭。

後續部隊立即集中火力，摧毀小北門附近敵軍火力點，掩護登城部隊鞏固了二百米寬的突破口。第一九六師的部隊在小北門以西也登上城牆，向北肖牆、東緝虎營進攻。在城南方向楊得志第十九兵團第六十三軍第一八八師第五六三團和第五六二團於6時30分並肩登上城牆，攻取了首義門。

第一八七師也由首義門以東登城。該軍這兩支部隊分路向後邊街、鼓樓街進攻。城西，第六十四軍第五七四團於6時40分在水西門和旱西門間登城，打開了水西門，使解放軍主力得以迅速衝入城內，向半坡北巷，水西門街和麻市街發起攻擊。

第六十五軍第一九三師第五七九團於6時50分在大南門以東登城。第五七七團以四十人組成的爆破隊，用625公斤炸藥炸開大南門。第六十五軍分多路突入城內，向米市街、估衣街進攻。

周士第第十八兵團同時在城的東面集中強大炮火，將城牆轟開多道缺口。7時10分，第七軍、第六十軍在大東門以北，第六十一軍、第六十二軍在大東門以南，分路突入城內，向西發展進攻。第二十兵團第六十八軍第二〇四師7時40分炸開大北門，第二〇三師也在大北門以西架雲梯登城。至此，彭德懷指揮十二路攻城部隊從四面八方攻入太原城。

4月24日晨8時，攻入城內的解放軍以小型爆破開闢道路向軍縱深猛插。9時，將敵車殘部團團包圍在市中心煤山和太原綏靖公署、省政府一帶。

第六十二軍第一八五師第五五三團於9時30分攻入太原綏靖公署，包圍了閻軍指揮中心，敵人紛紛放下武器，俯首就擒。綏靖公署副主任孫楚、王靖國被生俘，特種警憲指揮處主任梁化之和閻錫山五妹閻惠卿畏罪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