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寫了個頭條問答“童年不幸的人,是否害怕婚姻?”
冥冥之中有種契機是讓自己和自己妥協與救贖的,所以有了以下文字。
不幸的童年,既然不能選擇也不能掌握,如同我們一生都無法選擇怎樣的人做我們的父母一樣。當成年的我們擁有了掌控自己人生的那雙自由之手時,何不在自己能選擇掌握的時候去掌控及救贖呢?
我的童年也是不幸,確切地說是我四姐弟的不幸童年。當時80年代,母親看到我父親家起有一棟泥瓦房然後輕易的與之成婚,由於我爺爺是村大隊長,一貫說一不二,婚後未分家,公媳之間矛盾增長,我父親並沒有起到調節劑的作用,以致於分家後公媳關係一如往昔未有緩和。那個時代的女人不會輕易的表達“不”,在計劃生育的強壓下,接連又生下了三個孩子。而我父親好吃懶做,愛好賭博的劣性並沒有隨著四個孩子的出生和成長而有所收斂。家裡撫育孩子,田裡,家裡的活基本都落在的母親的肩上,當然我父親不是什麼都不做,他更像是如同隔壁鄰居家偶爾幫忙的那種。可想而知母親得多難。生活的重擔未能分憂,而雪上加霜的是父親賭輸後就找母親要錢,一而再再而三,日子久了,吵架、打架、喊離婚變成了家常便飯、口頭禪,在整個村裡無人不知,連與我同齡的孩童都偶爾調侃於我母親的悲慘。對於我而言,我母親捱打的時候我只是旁觀,打得實在是厲害了,也只是抱著母親哭,沒有及時喊過一聲“爸爸,別打了!”其他弟妹什麼感覺我不懂,但傷心、害怕、難過肯定是有的。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寫了封信給父親,大意就是懇求他遠離賭博,當然也放了狠話:一日不戒賭一日不與之說話。終了父女情還是抵不了賭博的重要(這就是人性吧,當然這些也只是現在的感慨)。也不記得是過去多久,現在也想不起多長時間了,估計一年還是兩年?回到當時,那樣的環境讓我想逃出去,所以我讀書,我去我姨家上學,我去我舅家上學,寄人籬下的自卑感又在寄宿姨舅家肆意瘋長,自身家庭的困難與父母之間的不和睦,不管你多努力多優秀,姨、舅也只是姨、舅,與其他的表弟妹還是區別對待的,我初二時小姨就美其名曰說,長大了,壓歲錢不用給了。我整個讀書生涯中沒有交到幾個要好的同學,不參加任何集體活動也不社交。這樣的性格一直影響至今。
明知自己缺什麼就抓住到什麼,目的明確,當然運氣也在!慶幸的是我遇到了現在的那個他,他的溫和,熱情,樂觀影響了我,好脾氣的他讓我明白,不是沒有脾氣,不是不生氣,而是不能讓負能量牽著鼻子走,是他教會了我,既然已如此,為什麼不放過自己!自己為自己由內地發光,只是為自己!
我們的兩個孩子更像他,愛笑,溫和。當然人自帶的秉性不可能說變就變,某些時候我情緒失控衝出來後,在冷靜後會和他或我們的孩子道歉和解,不只是因為我愛他們,我應該更愛我自己,是的,這樣做為的是我自己。對自己的寬恕,是讓自己與自己和解,這也是救贖。當然,這個過程需要時間,時間這個東西有太多的不確定性,可能需要一輩子,也可能某天突然的你會發現,你就是你全新的自己,救贖後的自己,發光的自己!
現在的我繼續前行,不單為童年的自己,也為了現在與以後的自己,跟著我的他,是的,他就是我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