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著燒賣和餅,去投餵一隻金毛。
這是我第N次去投餵了。
這是小區某業主家飼養的一隻金毛,它顛覆了我對養狗人的認知。
它沒有柔順的毛髮,渾身的長毛糾結在一起,有的地方打了結,有的地方起了坨。
不論我什麼時間經過那裡,我看到它用來吃飯的盆裡永遠是被舔得乾乾淨淨的。於是我武斷的認定供給它的食量不足,它吃不飽。
我不再路過那裡,而是特意去向那裡。每次都給它帶些吃的。多數帶的是饅頭一類的麵食,它吃著實惠我也好投餵。不敢給它太好的東西,一是怕它吃鹹了對身體不好;二是怕把它喂饞了主人再喂時它不愛吃而捱餓。
遠遠的,它看到我向它走來,歡快的搖擺著身軀,站在門口處等我。
我不敢明目張膽的站在門前,我怕主人會反感。
我站在門的一側,掏出食物。金毛見我走近,條件反射般的吞嚥著,焦急地伸出舌頭舔著鼻尖。
我高高扔起一塊燒餅,它穩穩接住,沒有咀嚼一口吞嚥下去。
看著它渴望的眼神,我把食物一塊接一塊的扔向了它。
它歡快的一次次縱身躍起精準接住。
我跟它揮手說再見了,它痴痴的站在那裡,眼裡滿是不捨。
我每次來投餵都是小心翼翼。我怕主人不滿我的行徑,我怕壞了人家飼養的規律。可是每當看到金毛那打著結的尾巴和毫不理順的毛髮,我就斷定它一定沒有得到用心照顧。
我曾看到室內人頭攢動,不可能對我視而不見,或許真的沒人在意或在乎我做什麼。
我覺得得不到主人照顧的狗,還不如一隻流浪狗,最起碼沒失去自由。
該不該繼續投餵呢?每一次回來我都糾結著要不要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