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7月7日,日本在北平附近挑起盧溝橋事變,中日戰爭全面爆發,此後長達八年的時間中,日本軍隊在華進行了慘無人道的侵略和屠殺,無數無辜百姓慘死在了日本人的刺刀和子彈之下。
從對俘虜進行病毒實驗活摘人體器官,到掃蕩村莊燒燬房屋實行“三光”,再到姦淫婦女毀屍滅跡殺人成癮……日本在華所創造的冤孽,可謂是罄竹難書。
直到1945年8月15日,日本接受《波茨坦公告》,裕仁天皇透過廣播發表《終戰詔書》宣佈無條件投降,這場荒唐的鬧劇才正式告一段落。
日本宣佈無條件投降以後,日本俘虜都被遣送回,在華的日軍也陸續撤回了日本,從1945年11月份開始,到1946年的10月份,這些日本戰俘才被遣返完畢。
在華犯下滔天大罪的日本軍官都在東進審判中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東條英機、松井石根、武藤章、坂垣徵四郎等甲級戰犯都被判處了絞刑,下場悽慘。
可是不免有人會覺得好奇,主要戰犯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那成功回到日本的普通士兵下場都是怎麼樣的呢?他們雖然不是侵略的指揮者,但是卻是侵略的執行者,他們的手上同樣沾滿了中國人民的鮮血,他們就什麼懲罰也沒有嗎?
今天,就讓筆者帶著大家一起,簡單地瞭解幾個曾經參加過侵華戰爭計程車兵,回到日本後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
“我永遠不會得到寬恕”
在20世紀30年代至40年代,作為日本臭名昭著的“731”部隊少年班的一員,筱冢良雄參與了也許是當時世界上最殘忍、也是最先進的生物武器研究。
當初日本為了能夠動員青壯年積極參軍,幫助他們完成侵略,便對本國領土內的適齡人員撒下彌天大謊。
稱只要大家踴躍報名參軍,就可以為自己贏得一個美好的未來,可以有豐厚的獎勵,所做的工作也可能是醫院或航空部門,甚至還可以利用職位之便到處旅行……
日本軍官對士兵所要做的工作絕口不提,以至於很多人不清楚情況上當受騙。
“我們都應徵了,”筱冢良雄回憶說,因為這樣一個機會對於一個出生與貧苦家庭的孩子來說實在是太過寶貴了,幾乎沒有人可以抵擋住這樣的誘惑
“看上去是個好機會,幸運的是我通過了測試,我想所有人都通過了,那很簡單。”筱冢良雄說。
兩個月以後,筱冢良雄成功的來到了中國哈爾濱,並加入了日本關東軍防疫給水部(即731部隊),因為在筱冢良雄來這裡之前,他並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起初聽到這個部門的時候筱冢良雄還以為是負責送水的。
那個時候筱冢良雄才剛剛15歲,因為沒有什麼相關的知識儲備,所以筱冢良雄剛到哈爾濱的時候加入了少年班,在那裡學習基礎醫學、衛生知識和細菌擴散的知識。
到次年春天,筱冢良雄可以基本的掌握一些病理知識了,便開始被分配做一些簡單的“雜活”。
“我們部隊正在培養跳蚤,讓它們染上鼠疫,我的任務是觀察他們讓活老鼠身上長跳蚤。”筱冢良雄慢慢地回憶著。
“那是個簡單的任務,老鼠帶著身上的跳蚤還有一些麥子被放進籠子,關在黑屋子裡。當老鼠死掉,跳蚤就會本能地離開老鼠屍體,然後順著設定好的紅燈引導,透過浴缸進入連線著排水溝的玻璃管,以後跳蚤再怎麼樣就不管了。”
作為負責讓機器運轉的一枚小小的螺絲,那個時候筱冢良雄並沒有意識到他的工作是為了什麼,也沒有想到這樣的工作會為中國人民帶來什麼。
但事實就是在他得到新任務後,開始有大批的中國人死於鼠疫。他們培養出來的攜帶著鼠疫的跳蚤,被日軍飛機從天空之中傾斜而下,短短几天便有數十人死於鼠疫。
儘管當地的居民已經焚燒了不少帶有病菌的物質,可是仍未有效地阻止病毒蔓延,周邊地區還有數以百計的人死於鼠疫。
1941年11月,“731”部隊還向湖南常德投放了棉花、穀物等感染物質,導致兩次鼠疫暴發,總共造成7643人死亡。
除此以外,他還多次幫助別人生取活人的內臟器官。
“731”部隊會故意讓被關押者感染上細菌,以便他們能夠研究細菌發育情況和生物武器威力。他們還從這些感染者身上提取細菌樣本,培育更多的細菌。
“第一次,我的腿顫抖得厲害,我幾乎都站不住了。”回憶起那段經歷,即使是作為暴行的實施者,筱冢良雄也痛苦不堪。
而筱冢良雄第一次“手術”的那個人,他之前還見過。
“我以前見過他幾次,他看上去像一名知識分子,還不到30歲。但是那次,他被帶到解剖室。由於感染鼠疫,他渾身發黑,彷彿變了一個人。他已經接近死亡邊緣。”筱冢良雄說。
在解剖室內筱冢良雄負責用板刷把受害者清洗乾淨,從前胸到後背,然後給他擦乾。另外一人用聽診器確認他還活著。然後,筱冢良雄還要幫助下刀者取走受害者的內臟器官。
“我們被告知,在器官發生變化,影響到研究之前把它們取出至關重要。那間屋子沒有鐘錶,但我估計手術進行了4個小時。我沒忘記在那裡的感覺。”
筱冢良雄參加過至少3次活體解剖,這樣的經歷也讓他身陷恐懼不能自拔。
“我們叫受害者‘馬路它’(即原木),我們不希望想起他們是人。我們不願承認自己在奪取生命。所以,我們讓自己深信,我們所做的事情就像砍樹。當在那個國家(中國)看到某個人,你就不能走動。你的大腦會一片空白,恐懼大舉襲來。”
他的痛苦持續了很多年,直到抗日戰爭結束,筱冢良雄與自己的長官走散,他便開始了東躲西藏的生活。
後來解放戰爭爆發,筱冢良雄被解放軍擒獲,可是出人意料的是他放棄了與許多得到寬大處理的日本兵一起遣返回國的機會,而是選擇留了下來。
很快他就被他的祖國遺忘了,就在他無處可去的時候,是他曾經傷害過的中國人民幫助了他。
“是(中國)人民解放軍接納了我,他們對我很好,我也樂於為他們服務。”在中國待了六年,因為他在731所在部隊犯下的惡行被揭露,他被送到了撫順戰犯管理所接受改造。
可是筱冢良雄在回憶那段時候,卻是開心而又滿意的:“那座改造所十分寬大和舒適,我們吃得比衛兵還好。他們給我們看電影,放音樂。我們還獲准做運動。那真比在平房鎮的日子好多了。”
漫長的時光,讓筱冢良雄開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他說:“我又成為人,如果他們嚴酷對待我,我應該下地獄。但他們把我當作人。我必須把他們當作人,我也開始把那些受害者當作人。”
良心的煎熬讓筱冢良雄再也難以承受,他交代了自己過往所有的惡行,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人們並沒有追究他的過錯,還將他送回了日本。
闊別十幾年再次回到祖國的筱冢良雄並沒有想象中快樂和思念的情緒,反而心中的愧疚卻讓他越來越寢食難安。
回到日本後,由於已經無家可歸,筱在地方政府謀了一個職務,直到退休。
在接受美聯社專訪的時候,筱冢良雄已經83歲了,他住在離八日市場村一座寺廟不遠的地方,每天都會有幾十名同筱冢良雄一樣接受過改造的日本人來到這處寺廟反思自己的過錯。
他們還在附近為侵華日軍殺害的中國受害者立了一座石碑,“我們向中國人民表達無限的感激和最深的歉意”,石碑上刻著這樣一行字。
“我已經選好地方(墓地)。”筱冢良雄指著寺廟中由一座寬恕女神守護著的一個小墓穴,那就是他選定身後安息的地方。
這個小村落離東京有100公里,十分清淨。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中,日本政府一直否認“731”部隊的存在,從來不願正視歷史,日本政府的這一行為讓筱冢良雄這樣心懷愧疚的老兵十分難以接受。
所以筱冢良雄勇敢的站了出來,為中國受害者作證,並且寫了一本書揭露“731”部隊,表示要把這些事實呈現給在校的學生。
他說:“我按照吩咐做事,如果我不服從命令可能被殺害。但是,我們的所作所為實在恐怖,我本應該拒絕去做,即使那意味著我要死。但是我做了,我永遠不會得到寬恕。”
儘管他經常想講述自己的經歷,可是卻少有人真正用心的聽他講完,筱冢良雄很無奈:“但沒人想聽我說,日本人更想把自己當戰爭受害者。一名和平運動者甚至曾對我說,把日本當作侵略者沒好處。”
“但是我不能讓這段歷史殘留在黑暗中。”筱冢良雄斬釘截鐵地說。
在1997年,180名中國受害者起訴日本政府要求賠償的時候,筱冢良雄還出庭為他們作證。後來,筱冢良雄還多次來到中國,應邀來到平房“731”部隊遺址,對於遺址進行現場鑑證。
“中國人對我非常寬厚,他們告訴我,我也是受害者。”筱冢良雄如是說。
日本人不願意承認的歷史,嚴重地傷害到了這些曾經參加過戰爭計程車兵的感情,也讓他們對中國更加愧疚。
而因為愧疚,就曾經有一個老兵先後三次來到中國,跪倒在盧溝橋上,反思懺悔自己的罪行。
“為了她,我打仗只放空槍”
2005年5月19日,已經91歲高齡的日本老兵本多立太郎,在盧溝橋上雙膝跪地,向中國人民進行了真摯誠懇的懺悔。
這已經是本多立太郎第三次前往中國懺悔自己的罪行了。
盧溝橋,這座馬可波羅筆下的世界名橋,見證了中日戰爭的全面爆發,至今橋身上還留著日寇的彈痕。今天,這古老的盧溝橋又見證了一位日本老兵真誠的歉意。
1939年8月,作為日本第15師團的一名士兵,本多立太郎來到了江蘇金壇。
剛剛來到中國的本多立太郎像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黃毛小子”,儘管那個時候他已經25歲了,他實在沒有辦法適應戰場上的侵犯和殺戮,也很難接受原本和善有愛的戰友來到中國以後就變成了另外一個面孔。
因為他在戰場上的表現太過木訥,長官便以為他的膽子太小,被嚇傻了,所以提出要給他“練練膽子”。
日本的軍官將一把刺刀放到了本多立太郎的手上,指揮他去刺穿一個俘虜的胸膛。
本多立太郎本能的想要拒絕,可是卻惹惱了想要鍛鍊他的軍官:“你不刺死他,我就殺了你!”
進退兩難的本多立太郎只能拿著刺刀顫顫巍巍地向那個俘虜走去。
可是那個俘虜並沒有任何恐懼的神色,反而微笑的看著他,俘虜的雙手都被緊緊的綁在身後,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可是本多立太郎卻仍舊冒出了一層冷汗。
後來,這名俘虜的微笑和噴湧的鮮血一起永遠地刻進了他的腦海之中,再也不能忘卻。
透過考驗的本多立太郎成功逃過了一劫,其他士兵都跑到慰安所去了,本多立太郎則一個人偷偷跑到了山上。
本多立太郎內心是痛苦的,這跟他來華的初衷大相徑庭。突然,一個小男孩踢著皮球跑到了本多立太郎的面前,好奇的看著這個滿臉淚痕的日本人。
還沒等本多立太郎和小孩子說話,突然小孩的姐姐趕了過來,呵斥小男孩不該和日本人說話,隨後就將他帶走了。
本人當做殺人狂魔和精神變態,本多立太郎心中十分難受,好在父親給他送來了很多書,他可以透過看書將心中的煩悶排解一二。
巧合的是,本多立太郎經常在山上看書,小男孩經常在山上玩球,兩人一來二去就成了立好朋友。
小男孩邀請好朋友和家人一同出去遊玩,本多立太郎受寵若驚,立即應承了下來。
小男孩的家人都對本多立太郎有所改觀,所以一開始氣氛還算融洽,直到小男孩的父親讓小男孩的姐姐唱一首歌時,這種安靜和諧的氛圍被打破了。
“我會唱歌獻給殉國的勇士,但我絕不會給日本人唱!”姐姐吼完轉身就跑掉了,留下了面面相覷的眾人。
本多立太郎跑上去追上了女孩,向她鞠了一躬,對日本人對他們的傷害表示歉意,隨後向女孩承諾,自己再也不會傷害一箇中國人。
後來本多立太郎被調走,在臨行前,姐姐拖小男孩給本多立太郎送去了一個紙條,上面寫著:“願君,不事殺戮;願君,不戰死疆場。”
從那以後,本多立太郎堅定了不傷害中國人的決心,後來每次他上戰場,都會趁戰友、長官不注意的時候放空槍,再也沒有傷害任何一箇中國人。
抗戰結束以後,本多立太郎回到了日本,可是每個夜深人靜的晚上,他都會夢到戰士們在戰場上的慘狀,他深知戰爭帶來的傷害有多大,所以他十分不能理解日本政府為了粉飾太平否定實施了侵略戰爭。
所以從1986年開始,本多立太郎便在日本四處巡迴演講,截至2005年,他已經演講了1027次,聽眾累計達到18萬人。
除此以外,本多立太郎更是先後三次來到中國進行懺悔,不過遺憾的是那個改變了他一生的女孩子,他再也沒有見到過。
在2005年5月24日,本多立太郎結束了他的第三次懺悔之行,動身返回日本,在離開以前,他鄭重的向中國人民承諾:“我要告訴勸日本國民,中國人民是多麼熱情、正直,心胸是多麼寬廣。我把自己殺害中國戰俘的事情告訴他們,他們因為我表示了謝罪,對我是那麼寬容。”
當然,並不是所有回國計程車兵都能像他們兩個這樣“幸運”,還有很多人,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報應。
“全家死光是我的報應”
在紐約布朗士區的一幢房子裡,一個87日本裔的退休牙醫曾經留下了一封遺書,上面交代了他過往的經歷和如今的生活狀況以及對人生的一些反思。
這個人名叫大島中典,曾是一名侵華日軍。
“1937年,我作為增補入伍的新兵,加入侵華戰爭。離開家鄉時我幾乎沒有任何不捨之情,因為我們之前受到天皇裕仁的感召,相信天皇是上帝的兒子,天皇一定要統治全世界,而要統治全世界,就先要佔領中國。所以,天皇號召的武士道精神已經融進了我們沸騰的年輕血液。我所在部隊是日軍第九師團富士井部隊,在多日的狂轟濫炸後,我們首先攻陷了中國南方的古城蘇州。”
在回憶自己赴中國作戰原因的時候大島中典如此說道。
來到中國以後,大島中典開啟了他人生中最殘暴、最放肆的一段時光。
原本大島中典是一個很柔弱的男孩子,家中的兩個姐姐總是半開玩笑地說他是一個女孩子,在來中國之前,他甚至連一個蟲子都沒有虐待過。
可是來到中國以後,一切都變了,從前那個溫柔寧靜的大島中典變成了一個暴虐殘忍的侵略者。
“我們踏著一地的血汙和屍體佔領了蘇州,一路能燒就燒,能毀就毀,能殺就殺。作為一個新兵,我竟然打死了四個中國人,用刺刀挑死一個還沒嚥氣的布店老闆,和一個推板車賣西瓜的男人……我們抓來了200多名沒有跑掉的婦女,有的很年輕,也有不太年輕和幾個老年的,她們都被關在一個廟裡。我們不許她們穿衣褲,任憑我們的人隨意姦淫。最後這些婦女都被機槍掃射殺害,倒在虎丘山旁。我和幾個人奉命去檢查有沒有漏網沒被打死的,並要求一個不能活。”
大島中典和他的同伴們一起,燒殺搶奪、姦淫擄掠無惡不作,那些死在他們手上的亡魂,吵鬧的晚年的大島中典日夜不寧。
可是那個時候的大島中典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戰爭和殺戮反而成為了他的一種享受。
“多數人都知道吸食毒品會上癮,而只有上過戰場的人才會知道,殺人也會上癮,那才是最殘忍的癮,它能讓你產生一種屠戮的快感和控制別人生命的生殺大權的自豪感,也是最刺激的人間遊戲……當我用刺刀刺向每一個還在蠕動的白色肉體時,我感到就像在廚房裡切菜,已經不感到那些倒在地上流著血的女人們是人了,而是一種東西,任何東西,比如需要被切碎的白蘿蔔。原來人的內心都潛藏著最野蠻的魔鬼,戰爭必定會把它召喚出來。”
大島中典親口承認了自己的罪行,承認他在侵華期間曾經親手殺害了28箇中國人,並姦汙了17箇中國女人。
後來抗戰勝利,大島中典回到了他的祖國,原本以為終於迴歸平靜的生活卻意外頻出,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他曾經做過的罪惡。
晚上的他,總是噩夢纏身不得安寧,在精神病院治療了一年才得以好轉。
他開始反思自己過往做的錯事,因此也經常會在夢中大聲喊叫想要掙脫現實的夢魘,可是最後夢醒時分,清醒的感知讓他意識到,一切都已經發生。
為了彌補心中的愧疚,大島中典善待身邊的每一個人,後來,他又在佛教中找到了心靈的寄託,開始皈依佛門。
他有了妻子,有了孩子,還學習了牙科知識,可是他仍舊沒有辦法面對自己的過去,也不想讓家人知道自己的經歷,所以他移民到了美國。
可是逃到美國一切就都結束了嗎?不,遠遠沒有,23年前,大島中典的妻子像往常一樣去附近的雜貨店買東西,卻再也沒有回來,至今生死不明;
六年前,他的女兒、女婿還有兩個可愛的外孫,在泰國度假時,同時在海濱浴場溺水而亡,明明沒有風浪,明明救生員及時趕到,可是他們一家四口卻無一生還。
如今,大島中典孑然一身,身邊沒有一個親人,還到了胃癌晚期。
可是長壽對於大島中典來說卻是那樣的煎熬,他說:“我一直盼著解脫的日子能夠早一點到來,因為我是個罪孽深重的人,能活到87歲決不是福祉,而是神對我的懲罰——他不能讓我早日解脫,而是要讓我的良心每日都在文火的煎熬中度過。”
佛教的清規戒律讓大島中典不能自殺結束自己的生命,所以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飲食、營養他全都不在意,可是他偏偏就是被留在這個世界上備受煎熬。
晚年的大島中典對於過往的經歷後悔不已,他說:“我多麼希望它們從來沒有發生過,因為神用讓我親眼看著家人突然消失的殘酷方式去體驗我當初奪取中國人的生命和毀滅他們家庭的永恆之痛。”
雖然晚年的大島中典生活在美國,可是他的願望卻是能見自己的骨灰灑在天安門廣場。
他說:“我自知罪惡深重,所以希望我死後,能有人把我的骨灰拿到中國去,灑在天安門廣場,讓成千上萬的人用腳踩我,就算是我的贖罪方式吧。”
歷史永遠也不能被忽視,犯了錯也不能一味的粉飾太平裝作無事發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