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寶寶”,我習慣這樣稱呼你。你也總是很懂事似的答應我:“嗯”。你知道嗎,九月初五是你的生日,也就是明天,你就要兩歲了。
時間真快,似乎昨日才把你從嬰兒車上抱下來,轉眼之間,你就學會了翻身,走路,奔跑,學會了叫爸爸媽媽哥哥,學會了自己吃飯,幫大人幹活……似乎你也懂得了時間的匆匆,想在這極速的時光裡儘自己所能。
孩子,你才兩歲呀,懂事得讓人有些心疼。那次爸媽要上班走時,把你留給了大姨,你哭著喊著說不行,要找爸爸,找媽媽。很無奈,讓你剛知道了家人團聚的歡樂,卻又不得不再讓你學著習慣分離。痛,自不必說。對我來說,這早已習慣了。從送你哥哥去幼兒園那一天起,我便意識到離別是不可避免的了。生活還得繼續,痛又能如何?不久,你便很懂事地站在了大姨的電動車上,跟爸爸邊揮手邊說再見,身後揹著一個布娃娃的小包,裡邊裝著自己的玩具、奶瓶和紙尿褲。我也笑著回應你,內心卻早已淚水如潮。
爸爸媽媽在學校教書,十天才能休息一次,而且中途是幾乎不回家的,所以我們見面的機會就少了。人們說我慣著你,一見著爸爸就粘得不行,哪能不呢?我的女兒,我不慣著,誰來慣呢?但這種慣不見得就是溺愛,他們不懂。
孩子,這是我第一次以這種方式對你說話,權且當作你兩歲的生日禮物吧。但這些話顯然不適合兩歲的你來聽。等到你長大了,自會看到這些話,也能理解這些話。所以這些文字既是你明天的生日禮物,也是你未來路上的一些鼓勵和回憶。
你還在你母親肚子裡的時候,我們並不知道你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也沒有刻意去查去問。只是想著我們家裡要兩個孩子就正好了。在我看來,生男生女都一樣。所以,在你還未出生時,你的名字我早就想好了。若是男孩兒,你就叫賈中書,若是女孩兒,你就叫賈中姝。雖然最後取了“姝”字,但也諧音“書”,有“書”的意思。因為你哥叫中行,我希望你們能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而且“姝”字右邊是“朱”,諧音“豬”,那年是豬年,你又是女孩兒。而“姝”字本來是美麗美好的意思,爸爸希望你透過讀書和旅行,讓自己變得身心美麗,生活美好。“中”字在我給你哥哥這那篇文章裡談到過,就是中庸,適中的意思,寓意做任何事都不能過極,都要適度。
你還有一個名字,叫“優優”,這是你的小名兒,是你哥給你起的。那時你哥哥愛看一個動畫片叫《小P優優》。當我對他說給妹妹起個名字時,他脫口而出:“叫優優吧”。這樣,你就有了第二個名字。聽著很隨便,是嗎?不是的,那是親情,是信賴。
大多數人起名字都講究生辰八字八卦五行。我沒那麼多講究,我也不懂,我也不信。只希望你命裡缺的,都能透過讀書和旅行去彌補,去豐盈。
好了,優寶寶,請允許我這樣叫你,因為,我這樣一叫你,無論在何時何地,都會想起你兩歲時的可愛模樣。將來,也許由於衰老我會忘了很多東西,但這個稱呼,會讓我記得你。孩子,對你的祝福我都放在了你的名字裡,但我要對你說的話還會有很多。生活漫長,我們不急,以後我們慢慢聊。兩歲的小姑娘,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