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陳輝
■第一回合:麥克阿瑟損兵折將1.5萬人
1950年6月25日,朝鮮戰爭爆發。
朝鮮戰爭爆發之初,朝鮮人民軍所向披靡。1950年8月中旬,南朝鮮軍隊僅剩下幾萬人,連同前來增援的10萬美軍被圍困在朝鮮最南端釜山的狹小地域。
危難時刻,麥克阿瑟力排眾議,率領美軍實施了仁川登陸,將朝鮮人民軍攔腰斬斷,使朝鮮人民軍腹背受敵,朝鮮戰局發生逆轉。美國國內掀起了一股頌揚、崇拜麥克阿瑟的狂潮。
正當麥克阿瑟走上軍事生涯的輝煌頂峰時,彭德懷開始迎戰了。
當時,麥克阿瑟指揮的“聯合國軍”和南朝鮮軍總兵力44.1萬餘人,其中地面部隊34.9萬餘人,海軍5.6萬餘人,空軍3.6萬餘人;投入各種作戰飛機1100餘架、艦艇200餘艘。而朝鮮只有3個師的兵力尚可堅持作戰,大部分兵力被困在南朝鮮,潰不成軍;中國出動陸軍6個軍,總兵力約29萬。然而,中國軍隊一個軍裝備的火炮,僅相當於美軍半個師裝備的火炮,且彭德懷手中沒有海軍和空軍。
1950年10月25日,中國人民志願軍第四十軍在朝鮮戰場與南朝鮮軍發生了遭遇戰,從而拉開了抗美援朝第一次戰役的序幕。這是彭德懷與麥克阿瑟第一回合的交鋒。
麥克阿瑟採取以南朝鮮軍為先導,美、英軍殿後,以師甚至團、營分兵冒進,長驅直入,向中朝邊境逼近。
彭德懷最初的部署是打防禦戰。但麥克阿瑟用兵神速,搶先到達預定作戰地區。在中國人民志願軍還沒部署完畢前,南朝鮮軍第六師第七團已經竄到鴨綠江邊的楚山,向中國邊境炮擊。
彭德懷的第一作戰方案只得廢除。在第一回合剛開始的較量中,麥克阿瑟棋勝一著。
敵變我變。彭德懷立即修改部署,決定:以志願軍第四十二軍主力於東線黃草嶺地區阻擊“聯合國軍”和南朝鮮軍向江界方向推進,鉗制東線之敵,保護西線志願軍主力的側後安全;集中志願軍第三十八、三十九、四十軍和四十二軍一二五師於西線,在雲山、溫井、熙川地區,各個殲滅南朝鮮第一、六、八師;並確定了先打南朝鮮軍,再打美英軍的原則。
10月25日,志願軍第四十軍在朝鮮溫井地區與南朝鮮軍第一師、第六師先頭部隊遭遇,全殲了敵人一個加強營和一個炮兵中隊。
面對首戰勝利,彭德懷沒有絲毫的喜悅,反而眉頭緊鎖。志願軍政治部主任杜平後來回憶說:“我們原定計劃是利用戰役發起的突然性,一舉殲滅偽軍兩三個師。現在這樣一打,過早地暴露了我軍,能否實現戰役企圖,就難以預料了。這天中午就餐時,彭總一言不發,邊吃邊沉思,後來轉過身對我們說:‘好事多磨,恐怕又要改變計劃嘍!’”
午餐後,彭德懷聽取了志願軍第四十軍一一八師師長鄧嶽的遭遇戰彙報。為了適時捕捉戰機,他又一次臨機應變,果斷地改變原定作戰計劃,命令各軍:抓住戰機,分頭殲敵!
而麥克阿瑟卻忽視了這次與志願軍的遭遇戰,認為中國不敢與美國公開對抗,只是中國小股部隊的虛張聲勢,他堅持分兵向中朝邊境冒進的戰法不變。
正因為這“變”與“不變”,導致了不同的結果。在西線,志願軍第三十九軍於雲山地區殲滅美軍王牌“開國元勳師”——騎兵第一師和南朝鮮軍第一師2046人,其中美軍1840人。殲滅英軍第二十七旅一個榴炮營。在東線,志願軍第四十二軍殲滅美軍陸戰第一師、南朝鮮第三師、首都師2700餘人,有力地配合了西線作戰。
抗美援朝第一次戰役,彭德懷指揮志願軍在東、西兩線共殲滅美軍、英軍、南朝鮮軍1.5萬餘人,把敵人從鴨綠江邊打退到清川江以南,粉碎了麥克阿瑟“感恩節前佔領全朝鮮的計劃”,穩定了朝鮮戰局,使北朝鮮在生死線上起死回生。
第一回合的較量,麥克阿瑟輸了。
■第二回合:麥克阿瑟淪為“蠢豬”司令官
彭德懷在第一回合交鋒獲勝後,沒有乘勝追擊,擴大戰果,反而節節後退,把麥克阿瑟搞懵了,志願軍官兵中也有許多人感到不可思議。
筆者採訪了彭德懷當年的秘書楊鳳安。楊老是軍事科學院原副軍職研究室主任,從解放戰爭後期起就跟隨彭德懷,抗美援朝期間擔任彭德懷的軍事秘書兼志願軍司令部辦公室副主任,直到朝鮮戰爭結束。筆者請楊老解釋了當年志願軍第一次戰役“勝仗撤兵之謎”:
“抗美援朝第一次戰役,我們打垮了美軍王牌騎一師、陸戰一師,南朝鮮軍第三師、第六師,殲敵1.58萬餘人。正在志願軍勢如破竹,乘勝追擊時,彭總在作戰室中突然命令:‘各部隊停止追擊!’當時,作戰室的人都愣住了,我也很納悶。
“彭總看出了大家的心思,解釋說:‘麥克阿瑟錯誤地估計了我軍的出國兵力,認為我們過江的部隊人數不多,只不過是一支象徵性的部隊。麥克阿瑟狂妄得很,他求勝心切,還會捲土重來。所以我考慮採取誘敵深入,適時地放棄陣地,誘敵進入預定戰場,再合圍殲滅。’
“彭總的解釋為我們解除了困惑。志願軍副司令鄧華、洪學智都同意彭總的戰法。後來,彭總又命令部隊大踏步地後撤20公里,並在沿途丟掉小鍬、揹包等物品,造成倉皇逃跑的假象。果然,‘聯合國軍’總司令麥克阿瑟上了鉤,大批的‘聯合國軍’進入了彭總佈設的口袋陣。”
麥克阿瑟果然像彭德懷預料的那樣“捲土重來”。事前,儘管他乘專機專門到了朝鮮新義州以西鴨綠江出海口上空視察,但仍狂妄地認為中國軍隊是“象徵性進攻”、“裝備低劣,怯戰敗走”,中共軍隊只有6萬至7萬,並不是不可侮的力量。於是,他制定了新的作戰方案。
第一回合的交戰,使麥克阿瑟“感恩節前返鄉”的計劃落空,現在,他提出了“聖誕節前結束戰爭的總攻勢”。
在這一方案中,麥克阿瑟為阻止志願軍增兵朝鮮,發動了以轟炸鴨綠江上所有橋樑為主要目標的空中戰役,每日出動飛機1000多架次,連續轟炸達兩週。
與此同時,麥克阿瑟集中了美軍、英軍、土耳其軍、南朝鮮軍共5個軍、13個師、3個旅和一個空降團22萬人的兵力,仍分東西兩線向中朝邊境全面推進。第二回合麥克阿瑟投入的兵力比第一次戰役增加了8萬多人,擁有作戰飛機1200多架。在強大的航空兵支援下,麥克阿瑟分散兵力,平面推進,發起全線進攻。
為了對付麥克阿瑟的“聖誕攻勢”,彭德懷集中了9個軍30個師38萬餘人,其中西線23萬人,東線15萬人。
11月16日,麥克阿瑟指揮“聯合國軍”開始試探性進攻。彭德懷指揮志願軍按計劃且戰且退至24日,將西線的敵人誘至延興洞、上九洞、豐田裡一線,將東線敵人誘至柳潭裡、新興裡地區。此時,“聯合國軍”已呈現出兵力分散、側翼暴露、後方空虛態勢。
11月25日,志願軍打響了第二次戰役。
當日黃昏,志願軍第三十八軍和第四十二軍在西線志願軍各軍的配合下,向德川、寧遠地區的南朝鮮第七師和第八師發起反攻。26日拂曉,志願軍第四十二軍殲滅南朝鮮第八師大部。26日14時,志願軍第三十八軍將南朝鮮第七師的5000餘人基本吃掉,其中俘虜2000多人,打開了戰役缺口。
與此同時,志願軍第四十軍也向西線的正面之敵美軍第二師發起進攻。四十軍的任務是割斷南朝鮮軍與西面美軍的聯絡,保障德川、寧遠地區的作戰。26日,志願軍第四十軍纏住了美二師,消滅美二師1000多人,使其無法東援,從而支援了德川、寧遠的戰鬥。
在德川、寧遠地區的戰鬥中,彭德懷指揮志願軍殲滅南朝鮮兩個師的大部,割斷了“聯合國軍”的東西線聯絡,從美第八集團軍的翼側打開了戰役缺口。美第八集團軍主力的右翼完全暴露,西線志願軍形成了對敵人實施側後戰役迂迴、正面突擊分割、各個殲敵的有利態勢,控制了戰場的主動權。
志願軍捷報頻傳,麥克阿瑟深感不安,他緊急調動美軍“開國元勳師”——騎兵第一師和土耳其旅增援,企圖堵住戰役缺口。
彭德懷採取雙層戰役迂迴,切斷了美軍第八集團軍的退路。28日,志願軍第四十二軍完成了外層迂迴任務;志願軍第三十八軍粉碎了土耳其旅的進攻,穿插到三所裡,切斷了美軍第九軍的退路,完成內層迂迴;志願軍第三十九軍重創了上九洞地區的美軍二十五師。至此,志願軍在西線對美軍第九軍形成了三面包圍,“聯合國軍”側後受到嚴重威脅。麥克阿瑟這時才如夢初醒。29日,他命令“聯合國軍”開始全線收縮。
按照麥克阿瑟的命令,美軍第一軍向平壤方向退卻,第九軍第二師從三所裡突圍。美軍騎兵第一師和英軍第二十九旅北援接應,但卻被穿插到三所裡的志願軍三十八軍一一三師在他們之間築起了一道銅牆鐵壁。美騎兵第一師與第九軍第二師的敗兵僅相隔一公里多,卻死活不能會合。麥克阿瑟急得破口大罵:“什麼‘開國元勳師’,都是飯桶!”
麥克阿瑟看到從三所裡突圍無望,又組織敗軍企圖從龍源裡突圍,但又一次被志願軍一一三師三三七團所阻攔。志願軍三十八軍主力迅速向三所裡和龍源裡靠攏,志願軍三十九軍、四十軍、四十二軍、六十六軍給予積極配合。12月1日19時,戰役結束。此役,西線志願軍殲滅南朝鮮第七、八師和土耳其旅大部,給美二師殲滅性打擊,重創了美騎兵第一師、第二十五師,共殲敵2.3萬餘人,繳獲、擊毀各種火炮500餘門,坦克100餘輛,汽車2000餘輛,各種槍支5000餘支。在東線,彭德懷指揮志願軍第九兵團在長津湖地區對美軍第十軍分割包圍,給美軍“王牌”陸戰第一師、步兵第七師殲滅性打擊,全殲了美軍“北極熊團”——步兵第七師第三十一團,共殲敵13916人。
第二次戰役從11月25日打響到12月1日結束,共消滅了“聯合國軍”3.6萬餘人,其中美軍2.4萬餘人,解放了朝鮮首都平壤,“聯合國軍”敗退到“三八線”以南地區,徹底扭轉了朝鮮戰局,被世界軍事家稱為經典戰役。毛澤東高興地稱讚:“彭德懷同志很能打硬仗、惡仗。他這次運用得更大膽,是用兩個軍迂迴,四個軍突擊,雙層包圍,圍追堵殲,打敗了美國所謂王牌騎兵師,又創造了世界戰爭史上的奇蹟。”
這下,麥克阿瑟可慘了。美聯社、合眾社痛聲疾呼:這是“美國陸軍史上最大的敗績”、“最黑暗的年月”。美國國會參眾兩院用盡汙言穢語大罵麥克阿瑟是“最壞的笨蛋”、“蠢豬式的司令官”。麥克阿瑟的威望一落千丈。
第二回合較量,麥克阿瑟又輸了。
■第三回合:麥克阿瑟失去漢城
抗美援朝第三次戰役,麥克阿瑟集中“聯合國軍”和南朝鮮軍34萬人,在“三八線”以南部署了三道防線,改變以往兵力部署,將南朝鮮軍部署在第一線,將美、英軍部署在第二線。
彭德懷集中志願軍6個軍,在朝鮮人民軍3個軍團的協同下,向敵人的“三八線”防禦體系實施正面進攻。
在第一、二次戰役中,由於敵人火力強,又有航空兵和裝甲部隊的快速增援,包圍敵人一個師、一個團,很難將敵全殲。彭德懷針對這一現實,改變戰法,一般只包圍敵人一個營或一個連,快速殲敵,快速撤離戰場,由“大口吃敵,改為小口吃敵”。
1950年12月31日,彭德懷下令展開第三次戰役。31日17時,經過炮火準備之後,中國人民志願軍和朝鮮人民軍在200多公里的戰線上,向“聯合國軍”和南朝鮮軍組成的“三八線”防禦陣地發起進攻。不到一天時間,就全部突破南朝鮮軍防線。
志願軍乘勝向美、英軍防線攻擊,志願軍利用一個師或兩個團包圍美、英軍一個營,先後包圍了美軍、英軍近20個營,展開了猛烈的攻擊。
1951年1月2日,彭德懷指揮志願軍在朝鮮人民軍的配合下,全線突破敵人防禦縱深15至20公里,將麥克阿瑟的整個部署打亂。麥克阿瑟擔心又被迂迴包圍,擔心其10多萬大軍擁擠在漢江北岸背水一戰,陷入險境,無可奈何地在1月2日開始全線撤退。
志願軍第五十軍在高陽以北擊退美軍第二十五師的抵抗後,截斷英軍第二十九旅的退路,全殲英軍1個步兵營和“二戰名將”蒙哥馬利的“王牌”皇家坦克營,活捉了坦克營營長。志願軍第三十九軍在議政府殲滅美軍二十四師二十一團一部,並殲滅英軍二十九旅兩個連。志願軍第三十八軍、四十軍在議政府以南殲滅美軍第二十四師十七團一部。
緊接著,美、英軍的第二道防線又被志願軍和朝鮮人民軍全部突破。
南朝鮮軍拼命地跑,英軍拼命地跑,美軍也拼命地跑。李奇微後來在他的回憶錄中,描述了他的部隊狼狽逃竄的情景:“他們沒有秩序,沒有武器,沒有領導,完全是在全面敗退。有些士兵是依靠步行或乘著各種徵用的車輛逃到這裡的。他們只有一個念頭——逃離中國軍隊愈遠愈好。他們扔掉了自己的步槍和手槍,丟棄了所有的火炮、迫擊炮、機槍以及數人操作的武器。”
彭德懷指揮中國人民志願軍在朝鮮人民軍的配合下,一鼓作氣佔領了南朝鮮首都——漢城。
1月8日,第三次戰役勝利結束。中朝軍隊將麥克阿瑟的戰線從“三八線”推進到37°度線附近,向前推進了80至110公里,共殲敵1.9萬餘人。
第三回合的較量,麥克阿瑟再一次輸了。
■第四回合:麥克阿瑟告老還鄉
志願軍和朝鮮人民軍突破“三八線”,佔領漢城後,正在向南乘勝追擊時,彭總又果斷地下達了停止追擊的命令。他對幾名志願軍領導說,乘勝追擊容易,但我們要十分慎重。
第一,敵人雖遭第三次沉重打擊,但主力沒被削弱,後備力量很強,技術裝備仍佔極大優勢。第二,敵人在“三八線”以南地區有既設的堅固工事。第三,我軍相當疲勞,特別是減員很大。第四,隨著戰線的逐次南移,後勤運輸線已延長到550公里到700公里,在敵機封鎖襲擾之下,我後方弱點暴露更多,前運後送更加困難。
“彭總這次命令部隊停止追擊是頂著三股壓力的。”楊老表情嚴肅地說。一是志願軍官兵和朝鮮人民軍正在進攻的勢頭上,突然停止進攻,感到不好理解。二是經過三次戰役,把“聯合國軍”打回“三八線”,佔領了漢城,國內普遍認為美國佬沒什麼了不起的,只要一鼓作氣,就能把“聯合國軍”趕出朝鮮,對勝利的期望值過高。最後一股壓力來自蘇聯駐朝鮮大使兼軍事顧問拉佐瓦耶夫。他曾是二戰後期蘇軍進入朝鮮向關東軍進攻時的蘇軍集團軍司令員。
楊老說,當時拉佐瓦耶夫的基本觀點是朝鮮戰爭可以速勝,主張乘勝追擊。他說,在蘇軍的戰鬥條令中,沒有進攻勝利後停止進攻的;彭總則認為朝鮮戰爭是艱苦的持久戰,當前必須停止進攻,防止敵人反撲。
事實正像彭德懷預料的那樣,麥克阿瑟企圖在志願軍孤軍深入後發起第二次仁川登陸。發現志願軍沒有上鉤後,便在第三次戰役剛剛結束十幾天,就集中了“聯合國軍”5個軍16個師又3個旅和一個空降團及其全部的炮兵、坦克兵和航空兵,地面部隊共23萬餘人,發起了全面反攻。由於彭總及時命令部隊停止攻擊,後來又主動後撤,放棄漢城,採取機動防禦的戰略,掌握了戰役的主動權,第四次戰役從1月25日至4月下旬結束,共殲敵7.8萬餘人。
經過四個回合的較量,美國當權者已經失去對麥克阿瑟軍事上的信任。後來,麥克阿瑟又與杜魯門總統在是否擴大朝鮮戰爭問題上產生了巨大分歧。
1951年4月11日15時,美國總統杜魯門事先沒有通知麥克阿瑟,透過新聞媒體宣佈解除了麥克阿瑟盟軍總司令、“聯合國軍”總司令、遠東陸軍總司令的職務,此命令立即生效。從此,那個“叼著玉米芯菸嘴,握著曲柄手杖,穿著佩戴五顆上將銀星的開領襯衫”的麥克阿瑟,從軍事舞臺上消失了。
朝鮮戰爭結束後,各國軍事家對麥克阿瑟與彭德懷的交鋒做了這樣的評價:“麥克阿瑟頭一次領略了彭德懷有別於他國的用兵之道,感到異樣、新鮮、詭異、莫名。”“麥克阿瑟和他的部隊遇上了一個全新的對手,他對對方出手的方式、動作、時機、戰術運用、火力特點和謀略運籌都不適應,無所適從。”“彭德懷以全新的戰略戰術給麥克阿瑟等美國將軍上了一堂他們銘刻終生的軍事課。過去對麥克阿瑟一向仰之彌高的美國將軍們,這一次真切地看到了麥帥灰暗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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