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故事 百年風情
五十八章 三十萬字
一 求學入王府
光緒三十二年正月十五的瑞雪紛紛紛揚揚地下了三天三夜，還是沒有停，它改變了草木的姿態，改變了河山的原貌，但它改變不了人們的生活規律，有些事還照常進行。
茫茫宇宙失火鏡，愷愷乾坤甚淒涼。
蒼蒼圖山隱身影，漾漾錫水藏去向。
走獸六中連哀嚎，飛禽巢內罷嗚唱。
銀妝姜裹原野景，千姿百態似蠟像。
在這潔白的世界裡、在這銀色的草原上、在喀喇沁旗公爺府（錦山）通往王爺府的官道上，有三個人正在策馬揚鞭，向前飛馳，馬蹄濺起的雪霧像三條白龍向前衝刺，潔白如毯的雪地被馬趟出了三條痕跡，來自遠方，又通向遠方。這飄飄揚揚的雪花只能蓋得住黃沙黑土，枯枝敗葉、漾漾錫水、蒼蒼圖峰，豈能擋得住人世間的這幾個精靈！
跑在前面騎白馬的騎士，頭戴向色狐皮耳帽，身著白緞子蒙古袍，腰間繫著一條紅色大帶，足蹬白色馬靴，白鞍銀鐙配白馬，烏雲瑞雪襯白人，他幾乎與天地混為一體，很難分辯出他是雪鬼還是活人。看此人，面色白淨，眉清目秀，通天的鼻樑如探海的雄峰，嘴巴不大不小恰到好處，下巴不圓不方正好對襯，從口鼻噴出的哈氣只能附著在光溜溜沒長毛嘴巴旁、耳帽上，將他裝伴的如同太白金星。其實此人也就十五、六歲，稚氣中卻不失高敖的氣質、一種玩世不恭的情操。一條三尺多長的大辮子拖在腦後，隨著馬兒的狂奔甩來甩去，甩動著辮子稍上繫著的那一尺多長的紅絨繩，更顯示出蒙古人那種剽悍瀟灑的豪情。只見他身體前伏，頻頻揮鞭抽打坐騎，並不時回頭窺望，生怕被後面的人趕上。此人姓白名喜，乳名一兒。
在外白喜一箭之遙，賓士著一匹黑馬，馬上之人也不超十六歲，身著皂衣，此人生的白裡透著紅，紅裡透著黑，臉面略長些、額骨略高些、眼睛略細些、牙齒略長些，這些都無傷大雅，雙眼一旦睜開，那叫炯炯有神，嘴眼略微閉合，才顯示出浩然的正氣、持重的情操。由於他身著皂衣，坐騎烏駒，與當天的景物很不協調，卻也非常醒目，這也是穿衣戴帽各有所好。只見他揮動馬鞭，窮追不捨，來人是白喜的表哥，郭振方，乳名秀兒。
在郭振方後面半里之外，又跟著一騎黃馬，馬背上馱著一個人，這個人長的大個蛇腰鷂眼鷹鼻，黃牙短鬚，馬臉搭拉嘴，從腦後那條像僵蛇似的小辮看，頭頂大半禿去，一頂烏丹產的灰色氈帽扣住頭皮，瘦高的身材套著一件藏著色的長袍，下襬掖在腰間那條藍色的大帶上，蹬雙氈疙瘩的腳不停的踹著馬的肚子，手中的皮鞭雨點般的抽打著坐騎，公鴨似的嗓子不斷的發出“嘚駕”“嘚駕”的吼叫聲，正在奮力窮追，邊追邊喊：“公子，少爺，別跑了，快停下，雪深路滑，當心馬劈叉，摔下來可不是好玩的！”喊的口乾舌燥，嗓子直冒煙，而賽馬的人全不理會，仍在狂奔，只跑的馬兒左呲右滑，氣喘吁吁，急的他由大喊變成了咕噥：“跑吧，跑死了是誰家的馬，掉下來摔死又是誰家的兒子？這哪是賽馬呀，分明是糟蹋牲口！”由於他的馬背上多了兩副搭連，雖然他的馬跑的鼻孔直冒氣、四蹄要抽筋，可總也追不上。此人是誰？他是僕人林燕。
三人你追我趕的馳騁了一陣，前面現出了一座村莊，白喜見大路上有人走動，便慢慢地收住韁繩，將馬帶住跳了下來。待郭振方來至近前，便招呼道：“表哥，下來走一會兒吧，讓馬也歇歇。”
郭振方翻身下馬，將馬鞭掛在得勝勾上，擦了一把嘴巴上的霜，問：“到啦？”
白喜答：“還遠著呢，先歇會兒吧。”
郭振方摘下帽子摔打著上面的雪，說：“是該歇歇了，再跑，就把馬跑炸肺了。一弟，不成想你的騎術這麼好，如果不是我的馬兒強壯，早就被你落的沒影了，你要是再換上一匹好腳力，再加上你那超高的騎術，在咱這卓索圖草原上，那可是頭牌子騎士啦！”
“表哥你過講了，這次去王府，如果有空閒，還求你幫我去馬場選匹上好的良駒，我一定要爭當草原上的巴特！”（勇士、英雄）
郭振方說：“那是理所當然的事，還說什麼求不求的。”
二人說話時候，林燕趕到，他下馬恭維道：“二少爺，表大少爺，你們二人的騎術真是了得，如果去敖包大會上參賽，定可奪魁，別人誰也搶不去，真行，真是好樣的！”邊說邊接過了主子的韁繩，牽馬跟在了後邊。
這三人是去哪，有什麼急事，非得在新正大月，數九寒天裡趕路？這三個人呀，他們是從四十家子來，準確的說他們是從巴嘎那其的巴潤哈如勒而來，（就是現在的內蒙古赤峰市喀喇沁旗的小牛群鎮東卡拉村西卡拉組。在清朝，小牛群鄉，大牛群鄉，南臺子鄉，永豐鄉的漢人歸圍場縣管，是圍場縣的五區，圍場縣縣政府設在克勒溝）他們是去喀喇沁多羅杜稜郡王貢桑諾爾布府求學的。
喀喇沁旗地圖
王爺府及西卡拉地理位置
昨天來四十家子白放臣家拜年，今天是從那裡啟程的。
僕人，林燕，原來是王爺在小牛群地區的護林人，由於王爺辦學，賣了山林，林燕就閒在家中，也是他忠心耿耿，勤奮好學，深得白宏賓器重。今二位少爺遠方求學，白老爺啟用林燕跟隨，一則侍奉他二人的衣食起居，管理馬匹，二來提醒他們的言談舉止，免得作出些非禮之事，三是傳書遞簡，也兼學些王府的規矩和禮儀，日後也好替換年事已高的老管家姜得福。此時林燕是：似主非主，事主事，為外；似僕非僕，事僕事，管主。
穿過了村莊，三人復又上馬，緩緩而行，轉過了幾道山彎，前面的的高山更加雄偉、險峻，在那陡峭的山崖上，上滿了各樣的樹木，特別是松樹，蒼勁挺撥，傲然屹立，任憑風吹雨打，依然枝繁葉茂，現在枝葉上落了雪，被壓的垂了下來，就好似朵朵盛開的雪蓮花，其景別具一格，美不勝收。
在山溝裡住慣了的人，對大山總有一些親切感。白喜、郭振方雖然也經常臺頭看山，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雪景，頓時覺得精神振奮，不免觸景生情，白喜吟道：“豐年好大雪，白玉似土金如鐵。”
郭振方道：“八月十五雲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燈，今年肯定是個好收成！”
二人遙望著遠方那座雄偉蒼茫的高山，不免浮想聯翩。少停，表哥問表弟：“一兒弟，那座高山叫什麼名字？”
弟答：“那座山叫雙印峰，它是由五層臺階式的山砬子疊成，俗名叫五起砬子，每一層都有一片平臺，臺上長滿了瓊花瑤草，聽說那山上有一棵千年人參，已經修煉了人形，經常變成了小孩下山玩耍。山腳下的小山叫柏山，柏山的前懷就是王爺府。”
郭振方聽的入了神，他沒來過王爺府，所以白喜就成了他的嚮導，他一直嚮往著王爺府，今見到不一般的山，那王爺府肯定也不一般。讚道：“不怪乎王爺在此建府，這山川就不一般，它依山傍水，一定是塊上好的風水寶地。”
“一開始選在咱那王爺地，咱那地比這寬、土比這肥、山比這美、景比這多，只因缺少明水，所以才移到這裡。”
其實咱那裡的景就是比這壯觀，如：牛頭山、貓耳山、桃山、獅子崖、雲巖寺、洞山廟……。”
“等以後有時間我一定領你上五起砬子頂上游玩一番，如果我們有福氣，說不定還能逮到人參娃子，把他吃了，說不定還能長生不老、得道成仙呢！”
哥見到弟的荒唐之言，覺得不妥，勸道：“二弟，古人云，非禮勿言，非禮勿聽，非禮勿動。你我今天來郡王府求學，要本著學成文武藝，獻與帝王家的志向，奮發向上，奪取功名。今天在姑奶奶身邊，不像在家可以隨心所欲，你我一定要好好學習，給姑奶奶爭口氣。聽說王爺請來了很多日本教師，他們管理的非常嚴厲。”
白喜漫不經心地說：“他再嚴厲也有空子可鑽，他再嚴厲也能管住你拉屎放屁？”
“表弟說話要斯文、要仁義，有道是嚴師出高徒，他嚴厲對我們有好處，切有師徒如父子之說，咱們要遵師敬長，這才是為人之本，你我日後一定要發奮進取，等到日後學業成滿，尚若求得個一官半職，一可光宗耀祖，封妻廕子；二來也求得個榮華富貴，青史留名；三也不枉王爺和姑奶奶對我們寄與的厚望。”
白喜心不在焉的聽著，眼光仍不離那座萬仞高山，嘴裡應合著：“對，對，表哥你說的對，你看天色不早了，這裡離王爺府還有二十多里路，我們快馬加鞭，儘量在府門關閉前趕到，別誤了明早的開學典禮。”
林燕斷斷續續聽到了些他們的淡話，心說“野鳥出籠了，就這種志向，哼，那種如八旗子弟的風氣哪能學好，還他媽耀祖光宗呢？不當敗家子就不錯了！”
喀喇沁，原名哈喇慎，全名喀喇沁右翼旗，漢語譯為“護衛者。”
喀喇沁右翼旗旗政府
是木蘭圍場的南圍，當時喀喇沁的疆土非常遼闊，它東達勃海，西接張北，南至長城，北抵壩下，是關外是強勝的一番，順治帝把喀喇沁的先王封到這裡，來守護著成吉思汗那偉大的遺骸。
今天喀喇心旗旗政府（錦山）
只因蒙古民族日益強大，控制著整個漠南，對清朝造成了威脅，朝庭施行了削番政策，割出承德建山莊、劃出木蘭作圍場，用盡了心機瓦解喀喇沁旗的勢力，號召蒙古人二子出一人當喇嘛，加官進爵，直至連姻連親，將康熙的五公主和碩端靜下嫁給了葛勒藏為妻。
王爺府建在錫伯河的上游、這裡原來就有一個村子，叫大營子，只因王爺在此建府，原來的地名漸漸地被人所忘，統稱王爺府。
今天的王爺府
由於歷代的劃分，使王爺府靠了邊。
從牆外看，花園勝過香山，
從牆裡看，景色美於西湖。
從飛簷看，不亞深山古剎，
從噴泉看，如廬山瀑布一般。
草地人看，勝過天津北平，
壩後人著，賽過蘇州杭州。
春來的燕子，隨處都可以築巢；
飛去的大雁，又掉頭飛回來了。
留下的鸚鵡，唱的娓娓動聽，
路過的黃鸝，留下難離的悲鳴。
豪華的喇嘛爺，有清爽怡人的殿庭；
檀木桌子上，放著靈巧的自鳴鐘。
坐在紅木的八仙桌旁，
品償著甘怡的白方糖，
盆盆鮮花映照臉，
喜氣融融其樂無窮，
王爺府內
有仿照商都的樓宇，
勝過都城的大雄寶殿；
有纖塵不染的法具，
縷刻著精美的圖案，
有光耀奪目的金頂，
有巧匠製作的玉樹，
有盛聖水的包木巴，（木碗）
有拯救生靈的日露，（仙丹）
佛
有彩色金身的佛像，
有湘竹編織的垂簾，
有米麵捏製的巴靈，（供品）
有終日繚繞的香菸。
繡像掛在西牆，
靠牆放著拉卜楞，（床）
有活佛講經的寶座，
有吃齋用的飯桌；
畫像掛在南牆，
下面放著拉卜楞，
有擺滿祭品的供桌，
有威猛的護法金剛。
殿堂上擺滿了佛像，
有云緞製作的華蓋，
有定時念誦的松迪，（經卷）
有鑲嵌神鏡的飄帶，
有云煙疏淡的國畫，
有琳琅滿目的器具，
有喇嘛高僧的爵位，
有誦讀佛典的子弟。
有君主的毛特爾，（佛的手）
有聖賢者的楹聯，
有葛根喇嘛的稱號，
有汗牛充棟的經卷。
活佛喇嘛來了，
讚歎林園奇妙，
盤腿坐在雅座，
講經論說黃教。
官府的老爺們來了，
開口稱讚園林，
聚集在高堂大殿，
傾談治國經論。
臺吉塔布囊來了，
讚頌奇異的花園，
佈施主們來了，
誇獎美麗的花園。
齊贊王府的花園，
九天景色落人間，
草長鶯飛仙人境，
歌舞昇平萬民安。
這裡山川秀美，土地肥沃，水草豐盛，氣候宜人，高聳入雲的雙印峰在王府北面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攔住了南下的冷氣，所以這裡終年風和日麗，少有自然災害發生。
錫伯河 清澈見底的河水從府門前流過，滋潤著千傾良田、萬傾草原
這裡自古就有農耕，歷史非常悠久，現在蒙古族、漢族、滿族、回族等眾多民族和睦相處，世世代代在此生息繁衍，使這裡的經濟、文化等方面更加昌盛，因此有了小京都之美稱，這裡已經：
看不見刀光劍影，聽不到炮響槍鳴，
漾漾一碧的錫水
流淌著崢嶸的歲月，盪滌著鏖戰的煙塵。
白、郭、林主僕三人於申時來到了府門前，下馬石上下了馬，林燕接過了馬匹，少爺登上閱臺扣打門環。
守門軍隔著門縫問：“何人叫門？”
白喜答：“有勞上差，請往裡傳稟，就說是巴潤哈如勒的白喜要入府。”
幾個門軍見來人雖小，口氣卻很硬不敢小視，叫出來隊長一同辯認，衛隊長納木格奇認識白喜，連忙施禮：“原來是白少爺駕到，多有怠慢，請你海涵，稍候，我這就回稟。”
有幾個人飛跑入內，不一時，府門“轟隆轟隆”大開，從大殿後走出來幾個人，為首的是王府總管於捷三，人稱於二爺。這個白通達（總管）剛一露頭，白喜搶步上前，打千施禮：“於二爺吉祥！”郭振方也打了個千，問了聲吉祥。
白通達於二爺“哈哈”大笑：“喜鵲叫，貴人到，公子免禮。前幾天就有人稍信說公子不日即到，我這裡迎候多時了，來人，將公子的馬匹、包裹安置好”僕人應聲而去。
白、郭、林三人隨總管來到客廳，白喜對郭振方說：“表哥，快來見過於二爺，於二爺，這就是我表哥郭振方。”
二人見禮畢，總管連聲誇獎：“好，好，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呀，英雄出自少年，將門才有虎子。年輕有約呀，你們要好好學習，將來定能成為國之棟樑！”
二人齊道：“多謝二爺指教！”
二少爺又讓林燕上前拜見，林燕趨步上前，跪伏於地：“二爺吉祥！”
於總管道：“起來吧，王爺已經廢除了跪拜之禮，往後見面只許躬身，不必打千下跪。二位公子，今天天色已晚，況你們一路鞍馬勞頓，早些安歇，待明日再去拜見王爺和福晉太太。”
白、郭起身抱拳：“遵命！”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王爺命人來叫，要白嘉、郭振方嘎喇衙門福晉太太的暖閣相見，（生活區）兄弟二人立刻跟隨來人前往。眾人穿廳過殿，郭振方邊走邊看，只見這座府第：
大殿層層，配殿櫛比。
鐘樓入雲，鼓樓聳立。
翹脊雕龍，飛簷畫魚。
朝天吼叫，望天猴啼。
古松參天，枝葉長綠。
朱門厚重，金磚鋪地。
橫樑描金，階是大理。
立柱繡銀，欄是白玉。
官者威嚴，下人肅立。
看了一路，心中打懼。
儀式
郭振方心中暗想：“真乃天上神仙府，地上帝王家呀，王爺府真好比金鑾殿，往後說話辦事真得小心才是。”
侍從將小白、小郭領到白福晉太太的暖閣外，高聲稟報：“報，白喜、郭振方等候召見！”
話音剛落，珠簾聲響，走出來阿哥篤多博，小王與二位表兄見過禮，拉著他們一同往屋內走去。
三人進得房來，見王爺端坐在太師椅子上，對面肯定是福晉，二人剛要拜見，大阿哥攔道：“先給福晉太太拜年。”
二人急忙轉向，朝著炕裡的福晉太太跪了下去：“福晉太太吉祥，福晉太太福壽綿長！”
福晉太太輕啟珠唇：“賞！”
倆小孩各得十塊大洋。
又給王爺和福晉拜年：“叩見王爺，叩見福晉，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福晉夫人吉祥！
王爺、福晉一聲賞，每人各得一套文房。
小學生將在家演練了多次的祝詞演畢，引得龍顏大悅，放下手爐，手一揚，說：“著座！”二人謝座，表弟獻上香茗後，便坐在了他二人的身傍。
郭振方藉著品茶的機會往上偷看，見這位王爺，頭戴烏丹四喜瓜皮帽，方面大耳，虎目獅鼻，不怒自威，右手持蓋碗，左手捻佛珠，正看著這兩個學生。
福晉和太太也喜滋滋的打量著兒孫和學生兵。太太越看越得意，你看他倆：一個像潘安、一個像宋玉，如果再經王爺調教個三年五載，一個可成蕭和，一個可成韓信，日後定能成大器。福晉雖然也面帶微笑，但從嘴角的彎度上看，她對這兩個娃不甚滿意，她覺得山旮旯能出啥好貨？
眾人靜待，但等王爺發話。
貢桑諾爾布王爺
這家王爺，姓烏梁哈，是喀喇沁的扎薩克，（官）是蒙古烏梁海濟拉瑪的後人，祖籍是貝加爾湖的人，字樂亭，號夔奄，名貢桑諾爾布，譯音漢語潔淨的寶貝，簡稱潔寶。取妻善親王妹妹善坤，被皇上封為多羅杜梭郡王，御前行走，輔國公。已經是世襲第十四代王爺，是滿清帝國熱河特別行政區卓索圖盟盟長，喀喇沁武備扎薩克，統治著北平重要門戶一一北寧路。
挎刀的王爺貢桑諾爾布
眾人茶罷擱盞，表叔王爺開言：“表侄，今來我府讀書，務必要用心進取，現在國家正值多事之秋，也正是用人之際，本王請來了文武教師，教爾等文韜武略，爾等要勤學苦練，學得個文成武就，報效朝庭，也好封妻廕子，耀祖光宗！”
白、郭齊應：“謹遵王命！”
福晉太太說：“那是你們校長。”
小學生急忙給校長鞠了一躬。
這個校長，冷麵無情，也可稱玉質冰清。
貢桑諾爾布、善坤、日本教師河源操子（特務頭子）
善坤說：
“唯我學校，創自由清，
悠遠歷史，燦爛光榮，
八方稚子，遐爾同來，
崇正之名，山高水長。
崇文尚武無非賴爾多士，
正風移俗所望於眾群公。
二人齊應：“是！”
福晉太太又道：“王爺和福晉校長的話你們要牢記，日後學業有成，求得一官半職，助王爺一臂之為，治理萬民，整頓江山！
“遵懿旨！”
二 敖包招梟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