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喜婆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求助的目光投向瑞王。
後者繃著臉,實在讓人摸不清頭腦,玉梓婉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低眉順眼的站在一旁。
半晌,就聽瑞王道:“去吩咐人到成王那邊核實,商量對策。”拜堂的吉時已過,新娘子不可能再送到那邊去,只能先派人去成王那邊報備一下了。
“是,老奴這就去請人。”喜婆也是見過世面的,此時見瑞王已經有了主意,她也恢復了淡定,隨後匆匆走出去。
新房中就剩下了一眾丫頭和玉梓婉,以及床上的瑞王。
離得近,玉梓婉偷偷的觀察著瑞王,說長相,瑞王丰神俊朗,儘管一張冷臉,卻非常冷酷。
然而,憑玉梓婉多年來的看診手段,一眼就看出來瑞王的病症。
的確如傳聞所言,瑞王是中了毒,至於什麼毒,玉梓婉並沒有替瑞王把脈,看不出來。
不過可以肯定,此毒必然非常霸道,才會讓瑞王將毒素全都逼至雙腿處,這才造就瞭如今無法行走的瑞王。想必毒素定然是用內力封在小腿處,瑞王才沒有性命之憂,然,毒素存留於身體裡始終對身體不好,雖然瑞王常年喝牽制毒性散發的藥,依舊是治標不治本,過不了幾年,瑞王還是會死。
默默的收回目光,玉梓婉低垂著眼簾,讓人看不清她在想什麼。
另一邊,喜婆找到了正在吃喜宴的安王,告訴了他新娘子弄錯了的事情,後者也是驚訝不已,還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烏龍。
喜婆請求安王代替瑞王府去成王府商量對策,安王點頭答應了,畢竟是他接的親,新娘子弄錯了他也有責任。
然,眾臣心裡都清楚,怕是已經過了吉時,又拜了堂,此事不好決斷啊。
安王片刻不敢耽擱,急忙騎馬去了成王府。而成王府內也在上演同樣一幕,與瑞王府不同的是,皇上也在成王府。
他是親眼看著成王拜堂,然後將新娘子送入洞房,可是這沒到一會兒功夫,居然說新娘子弄錯了,皇上臉色很難看。
望著下首跪著的玉梓縈,皇上臉色鐵青,他能猜到此次並非都是意外,縱使皇上不離宮中,卻對朝堂上的站隊情形看的非常明確。丞相老奸巨猾,一直都是支援成王一脈。
這些年瑞王南征北戰還因此中了毒,至今躺於床上不能下榻,皇上心中對他有愧,一直想要補償自己的兒子。
傳言丞相之女賢良淑德,才貌雙全,他就想著將此女許給瑞王,兩個人平日裡也好說說話。
可這丞相竟然給他來了這麼一招,真是體恤他的好功臣啊!
“皇上,吉時已經過了,再將新娘子換回去實在不妥,不如,將錯就錯,這或許也是上天安排的緣分。”
…………
朝中大臣跪於地上紛紛謹言,今日來成王府賀喜的多半都是成王的擁護者,此時見成王娶了京城有名的才女,一個個都巴不得將錯就錯呢。皇上鐵青著臉,神色不耐的看著眾位跪在地上的大臣,臉色要多臭有多臭。“皇上,丞相的兩個女兒皆是出類拔萃的才女佳人,即便將錯就錯,也不會失了皇家的顏面,還請皇上三思。”劉御史上前說了句公道話。
他身為御史,最是剛正不阿,這個時候他的話對於皇帝來說最是中肯。
皇上吃了個啞巴虧,偏偏沒有把柄證明丞相欺君,心中無奈嘆息,罷了,或許真的是上天註定吧。
“那便如此吧。”皇帝無奈的擺擺手,再也沒心情吃什麼喜宴,直接擺駕去了瑞王府。
玉丞相與玉梓縈見事情順利,內心忍不住竊喜,但面上卻不露分毫,恭敬的送走了皇上。
玉梓縈在丫頭的攙扶下站起身,她一身大紅色喜服襯托著漂亮的臉蛋,讓人驚豔眼前一亮。
此時又是一副知書達禮的柔弱模樣,完全激起了成王心中的那點保護欲。
他溫和的親自帶著玉梓縈迴到新房中,後者面對心上人的呵護,一臉的嬌羞,兩個人誰也沒注意成王妃在廊簷下那雙犀利的雙眸。
本以為新進門的側妃會是個好拿捏的,沒想到玉丞相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偷龍轉鳳。沒關係,不管是誰,在這成王府她才是女主人,儘管玉梓縈是公認的才女,在她面前還不是做小的。
成王妃心中明確,面前也恢復了貴婦人的端莊賢淑,笑意盈盈的招待賓客。
瑞王府裡,隨著皇上的駕臨所有人齊齊跪拜,皇上沒有在前堂久留,而是直接去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