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7月7日,日本關東軍進犯盧溝橋,拉開了全面侵華戰爭的序幕。第二天,中共中央向全國發表通電:平津危急!華北危急!中華民族危急!呼籲全民族聯合起來誓死抗擊日本侵略者!
但當時名義上的全國最高領袖國民政府總裁蔣介石,卻對此事猶猶豫豫,遲遲沒有表態。並且,值此民族危亡時刻,各方代表都催促國共儘快完成合作談判,改編紅軍,勠力同心共同抗日。
蔣介石並沒有積極地為應對抗日而加快談判程序,反而在紅軍改編的細枝末節上面斤斤計較,始終心不甘情不願。他那個時候甚至分不清紅軍與日本侵略者之間,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敵人,哪一個才是最最危險的敵人。
直到8月4日,國民黨才宣佈紅軍劃入國民革命軍戰鬥序列,配發番號為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八路軍下轄三個師,合計兵力四萬五千人,不過此時八路軍的改編尚未完成,這支軍隊的指揮權歸屬問題,遲遲沒有敲定。
8月13日,日寇大舉進攻南京門戶上海,蔣介石此時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面臨危局。於是,次日緊急發表《自衛抗戰宣告書》,此時距離七七事變已經過去了一月有餘。
8月22日,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正式任命朱德、彭德懷為八路軍正副總指揮,至此八路軍改編才算正式完成。
八路軍改編之後,中央軍委命令八路軍115、120和129師立即趕赴華北抗日戰場,配合國軍抗擊日寇。
當時華北日軍已經佔領平津,並且準備進犯山西,國民政府調集大量兵力在山西組織正面防禦。
國民政府第二戰區司令長官閻錫山協同中央軍總指揮、十四集團軍總司令衛立煌在忻口組織陣地,防禦日本人進犯太原。
八路軍改編完成之後,便兵分三路進入山西,並很快與日軍開始短兵相接。
1937年9月底,林彪、聶榮臻指揮八路軍115師,在平型關阻擊日軍運輸部隊,取得平型關大捷。
10月,賀龍、蕭克帶領120師在雁門關、大同一帶展開廣泛游擊戰,組建了著名的雁北支隊,取得一系列勝利,並形成了對雁門關的威脅。
此時129師師長劉伯承和副師長徐向前看到,兄弟部隊115師和120師接連取得大勝,可自己卻還沒有趕到戰場上,心裡非常著急。
並且129師是由原來的紅四方面軍的第29軍、30軍以及陝甘寧四個獨立團改編而來的,這幾支部隊可都是紅軍的主力部隊,能征善戰、戰功累累。部隊裡的各級指戰員和戰士們,心裡也都憋著一口氣,一定要打一場漂亮仗。
10月10日,劉伯承和徐向前命令129師的先頭部隊385旅769團,立即開拔,儘快趕到戰場給日軍以沉重打擊。
769團團長是原紅10師的師長陳錫聯,劉伯承給他下達的命令是火速趕到五臺縣以東地區,配合115師從側面對日軍南犯部隊實施打擊。
劉伯承還特別叮囑陳錫聯,這一仗是129師在抗日戰場上的首戰,務必全力以赴,首戰即決戰,一戰定乾坤!
陳錫聯接到命令之後,立即覆電劉伯承,769團全體官兵誓死擊殺日寇,不惜一切代價,保證完成任務。
陳錫聯率全團官兵於當天開拔,日夜兼程朝五臺方向疾行。這個時候,日軍主力已經抵達忻口戰場,雙方隨即展開激烈戰鬥。
日軍此次進攻的主要目標是太原,太原乃山西首府,也是華北地區的咽喉要塞,至關重要。閻錫山的老巢就在太原,因此他傾注大量心血,力保太原不失。尤其是林彪在平型關重創日軍之後,閻錫山、衛立煌也有了信心,日本人也不是刀槍不入,值得拼死一戰。
忻口在太原以北120餘公里的地方,這裡實際上是一條長16公里,寬3公里左右的狹長谷地,易守難攻。並且這裡是從北向南進犯太原的必經之地,閻錫山和衛立煌認為這裡是阻擊日軍的最佳地點。
第二戰區調集了大量部隊,在忻口兩側的山嶺上提前佈防,整個忻口戰役中國方面共計投入的兵力超過28萬人。
日軍自從攻破盧溝橋之後一路攻城略地,中國軍隊根本無法抵擋,所以日軍此次進犯山西極為驕橫。
日軍先頭部隊第五師團三萬兩千人,不等後續部隊跟進,就率先對忻口陣地發起攻擊,雙方提前在此地開始了激戰。
儘管衛立煌佔盡地利之勢,中國軍隊也在人數上佔有絕對優勢,但武器裝備、兵員素質和戰鬥意志,都遠不及日本關東軍。
另外,日軍還有一箇中國軍隊完全沒有的優勢,那就是空軍。
雖然日本人的戰鬥機當時在世界範圍內算不上先進的,但是日本人非常重視陸海空協同作戰。所以,日本空軍的規模和戰鬥機數量都相當可觀,並且他們各兵種之間的配合和相當默契。
忻口會戰開始之後,中國軍隊依託有利地形,輕重火力梯次分配,對峽谷底部的日軍展開頑強阻擊。
戰鬥一經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階段,衛立煌將擅打硬仗的第九軍放在了最前沿。
但是沒有想到國軍第一道防線僅僅支撐了半天就被日軍攻破,前線部隊隨即撤退。國軍第九軍軍長郝夢齡也是百戰名將,上來就丟失了陣地,心中不服,他把前線部隊迅速在後方重新歸攏起來,準備反擊。
日軍第五師團師團長就是日軍名將板垣徵四郎,這支部隊就是有名的板垣師團。他見到國軍只抵抗半天就匆忙潰退,和之前的中國軍隊一樣,於是命令先頭第11中隊快速追擊。結果遭到郝夢齡21師的頑強阻擊,將這個中隊全部殲滅,重創日軍。
就這樣,中日兩軍在忻口展開了來回爭奪。但後來,日軍大批後續部隊相繼趕來,日本空軍也陸續趕到前線助戰,中國軍隊逐漸落於下風。
中國軍隊不僅武器裝備方面遠落後於日軍,最關鍵的是兵員素質太差,戰鬥意志不強。日軍發起進攻極為瘋狂,根本不怕死,幾個衝鋒下來,中國士兵不敢與之硬拼,尤其是一線基層指揮官,往往率先逃跑,導致陣線崩潰。
戰術層面,最致命的還是日本的空軍,有二十餘架轟炸機接連不斷的在空中配合陸軍對中國陣地實施轟炸。
國軍方面不僅沒有空軍,而且也沒有防空炮火,日軍在空中飛揚跋扈,能在極低的空域對國軍陣地實施精準打擊。後來,導致國軍一看到日軍飛機就無心戀戰了。
實際上國軍在忻口打得也算頑強,日軍損失也很大,但整體上處於不利地位,陣線不斷丟失。
當陳錫聯他們晝夜兼程向前線疾行的時候,在路上不斷遇到由忻口戰場撤下來的國民黨潰兵。
陳錫聯詢問之後才得知,前方打得很慘,國軍弟兄們死了很多人,日本人太厲害,打起仗來跟瘋了一樣。最要命的還是日本人的飛機,咱們根本打不著他們,人家不停地往咱們頭頂上扔炸彈,咱們就只能等死,躲都躲不及。
後來陳錫聯又遇到一個國軍團長,仔細詢問之後發現,國軍反應如果只是在陸上打,咱們還能和小鬼子拼一拼。可天上那玩意實在沒辦法,連衛立煌長官也束手無策,只要日本人的飛機還在天上,咱們上再多的人也是送死。
國軍團長看看八路身上的軍裝和步槍,就勸陳錫聯:“陳團長,就憑手裡這杆破槍,還往前面去送死啊?別去了,我們的槍比你們強多了,但和日本人的裝備一比,那就是堆破爛。你們還是留在後面吧,好歹能保住兄弟們的命啊……”
陳錫聯沒有和他過多糾纏,命令部隊繼續加速前進,越往北,遇到的國軍潰兵就越多,這說明前線戰事非常慘烈。
陳錫聯曾試圖勸說國軍重新集結再打回去,但是沒有人理他們,反而勸他們別去送死。無奈之下,陳錫聯只好逆行北上,同時部隊還撿到了不少國軍丟棄的武器彈藥,正好給自己做了補充。
陳錫聯在快速北進的同時,也在思考如何給敵人以沉痛打擊。他只有一個團的兵力,如果只是簡單的投入到忻口戰場上和日軍硬拼,頂多是遲滯小鬼子一會,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在接近忻口戰場的時候,陳錫聯已經可以抬頭看到日本人的飛機,不停的來回穿梭。
10月16日,769團來到代縣西南滹沱河東側,他發現日軍的飛機在這一帶飛的特別低,隨後又有飛機朝戰場方向爬升。他由此判斷附近應該有一個日軍的軍用機場,於是他命令部隊原地休息,然後派偵查排去探明情況。
不久之後,偵查員回來報告,附近有一條公路,日軍的運輸車隊不停向一個地方運輸物資。後來跟進偵查之後發現,那裡果然有一個日本人的機場,周邊設有日本人的巡邏隊,無法靠近。
這個訊息讓陳錫聯眼前一亮,日本人不就是仗著有飛機,在天上欺負我們嗎?要是把他的機場給端了,那就給前線除了一大禍害,比直接上戰場可強多了。
於是陳錫聯命令部隊原地隱蔽駐紮,不再繼續向北前進。
當時是國共合作期間,陳錫聯的部隊裡有國軍派來的特派員也是隨軍記者,這幾個人都是愛國軍人一路跟著八路軍向戰場疾行,心裡盼望著能早一天到達前線殺鬼子。
可馬上要到達戰場了,陳錫聯卻命令部隊停下來休整,前面的潰兵和傷員越來越多,是不是陳錫聯怕了。這幾個特派員就質問陳錫聯,陳錫聯正在思索潛入機場的計劃,沒工夫搭理他們。
這幾個人見狀非常生氣,直接就罵陳錫聯是膽小鬼,不配當軍人。陳錫聯一聽,當時就火了,把帽子一摔,氣沖沖地朝他們吼到:“你們懂個屁!沒聽說旁邊就是鬼子的機場嗎?老子呆在這就是要找機會溜進去,炸了鬼子的雞窩!”
這幾個人一聽,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要炸鬼子的機場,要是把機場炸了,那就幫了前線的大忙了,就算這一團人全部報銷也值了。
不過,目的雖好,但真要把日本人的機場炸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這個地方並不出名,在地圖上只標記了一個名字“陽明堡”。周邊的地形、地貌等一概不清楚,由於打仗,老百姓早跑光了,也找不到嚮導。
這裡是日軍的機場,極為重要,日本人肯定派了重兵把守,我們只有一個團的兵力,而且沒有火炮,硬拼肯定不行。只能找到一條隱蔽小路,趁夜色偷偷溜進去,把鬼子的飛機、油庫、彈藥庫給炸了。
正當陳錫聯一籌莫展的時候,這天早晨偵察員領回來一個蓬頭垢面的人,這個人好像幾天都沒吃飯了,上來先要吃的。陳錫聯趕緊命人拿飯給他,這個人一頓狼吞虎嚥之後才顧得上和陳錫聯說話。
這個人告訴陳錫聯,自己就是陽明堡鎮的人,閻錫山在這裡修了個簡易機場,他和同村的人原來就是修機場的,後來就在機場裡找了點活幹。日本人來的太快,他們幾個沒跑掉,就被日本人抓住在裡面幹苦力。
那人說著就流下了眼淚,日本鬼子不是人啊,讓我們沒日沒夜的幹活,搬東西,不僅不給吃飽飯,動不動就開槍殺人。同村的幾個兄弟都被日本人無緣無故給打死了,然後把屍體往溝裡一扔,連埋都不讓埋。
兩天前,他趁日本鬼子不注意,跑了出來,已經在草叢裡趴了兩天了,今天剛出來就遇上你們的兵,把我帶到這兒來了。
陳錫聯聽後,告訴他我們是共產黨的隊伍,是八路軍,專門打鬼子的。你是本地人,又是從機場裡跑出來的,這邊的地形都熟悉吧?
這人點點頭,說陽明堡方圓十幾裡,機場裡裡外外他都熟。陳錫聯接著告訴他,他想要炸了鬼子的機場,需要有人帶路,你敢不敢。
這人聽聞此言先是一驚,然後猶豫了一會兒,最後一咬牙,站起來說:“吃了你們這頓飯,也算你們救了我一命。我不跑了,帶你們進去炸了鬼子的雞窩,也算給父老鄉親們報仇,就算死在裡面也值了……”
隨後,陳錫聯召集各營營長開會,制定了詳細的夜襲計劃。
10月18日傍晚,日本人的飛機全部飛回陽明堡機場降落,陳錫聯率769團在那名老鄉的帶領下,悄悄靠近了陽明堡機場。
根據嚮導的介紹,機場裡面的日本兵其實不多,加上開飛機的也就二百多號人,真正守機場的不到一百人。
之所以沒有派重兵,是因為陽明堡距離崞縣很近,那裡有日本的大部隊,並且有大公路相連,一旦機場出事,一兩個小時之內崞縣的日本兵就能坐著汽車趕到這裡。另外,陽明堡鎮上也有日本人的一個小隊。
陳錫聯根據情況,制定了一個出其不意,速戰速決的夜襲計劃。建制較全的3營擔任主攻任務,其中九連負責警戒陽明堡鎮方向趕來的日本援軍。
10連負責正面強攻日軍的警戒崗哨,吸引敵軍注意力;11連集中全團的手榴彈、炸藥包,由嚮導帶領從跑道一側的草叢裡匍匐過去,直接衝向停在那裡的轟炸機群。
陳錫聯命令1營於夜襲開始的同時,佯攻崞縣日軍營地,防止崞縣日軍短時間內馳援陽明堡。
同時,769團唯一的一門迫擊炮用僅有的七發炮彈在戰鬥開始後,為3營做火力支援。2營8連作為團預備隊,隨時跟進。
凌晨時分,769團各連隊全部提前抵達指定位置,負責爆破的11連也已剪斷鐵絲網,匍匐靠近機場跑道,等待進攻命令。
19日凌晨一時,陳錫聯下達突襲命令,一發紅色訊號彈在機場上空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10連所有的輕重機槍一起開火,朝著機場正門的崗哨發起了猛攻。日軍守衛隨即開槍還擊,密集的槍聲在陽明堡機場響起。
迫擊炮隨後也將炮彈連續打出,給敵人造成我軍火力很猛的的假象,11連的戰士們突然抱著手榴彈、炸藥包衝向了停在那裡的轟炸機。
轟炸機旁邊也有零星幾各站崗放哨的日本兵,他們發現八路軍之後立即開槍阻擊,但很快被11連的衝鋒部隊幹掉。
戰士們立即拉來旁邊的梯子爬上飛機駕駛艙,開啟艙蓋,把成捆的手榴彈、炸藥包塞到裡面,然後拉開導火索之後,立即撤離。
緊接著一聲巨響,一架架犯下滔天罪惡的日本轟炸機被炸成了兩截,燃起熊熊大火。
正在大門口和八路軍激戰的日軍衛隊突然發現停機坪上不停的發生爆炸,並燃起了大火,才意識到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八路軍的目標是轟炸機。於是他們趕緊抽調部分人趕來阻擊。
11連早就做好了部署,一個排的戰士持輕機槍、衝鋒槍負責衝鋒、阻擊敵人援軍,為爆破組爭取時間。日軍少量的支援小隊,一時間根本無法靠近。
這個時候,還剩最後幾架飛機沒有炸掉,但梯子剛剛已經被炸燬了,爬不上去。戰士們於是開始疊羅漢,冒著橫飛的子彈爬上飛機把手榴彈扔了進去。
還有的戰士實在上不去了,索性就把炸藥包扔到兩側機翼的根部,同時拉開導火索,照樣把它炸成兩截。
此時陽明堡鎮方向的日軍已經趕來,並且和阻擊部隊交上了火,此時日本人的飛機已經被全部炸燬。陳錫聯下令,進攻部隊立即撤退。
11連的戰士臨走之前,還跑到倉庫裡朝堆積如山的油桶扔了一顆手榴彈,陽明堡機場頓時被引發了沖天大火,將周邊幾公里之內照得恍如白晝。
巨大的火勢又引爆了堆放在隔壁倉庫裡的大批航空炸彈,3營士兵們撤退的時候,又聽到了震耳欲聾的巨大爆炸聲。
這些原計劃要在第二天投放在中國陣地上的炸彈,把機場裡的日本鬼子和那些罪惡的轟炸機一起送上了天。
10月19日凌晨,八路軍129師385旅769團,以傷亡三十餘人的微弱代價,夜襲日軍陽明堡機場,炸燬轟炸機24架,引爆敵油庫、彈藥庫,徹底摧毀陽明堡機場。
但在撤退途中,指揮主攻的3營營長趙崇德不幸中彈犧牲,年僅23歲!
陽明堡機場被炸,日軍前線總指揮氣得暴跳如雷,下令將負責守衛的軍官槍斃。機場被炸,不僅損失巨大,而且那裡是忻口戰場唯一的一處機場,其他地方的空軍因為距離較遠,暫時無法支援前線。從第二天開始,忻口戰場的上空就沒有了日軍飛機的身影。
國軍得到訊息之後,確認日軍轟戰機短時間內無法支援,所以撤下隱蔽,開始對日軍發起猛烈反擊,日軍傷亡日漸增加。
忻口戰役總指揮衛立煌在得到八路軍夜襲陽明堡機場的報告之後,立即發電報嘉獎769團,稱讚他們為抗戰做出了巨大貢獻。
但可惜的是,由於國軍裝備太差,戰鬥意志更差,且內部爭鬥嚴重,儘管投入了近三十萬兵力,但最終忻口防線還是被日軍攻破,太原在此後不久也宣告城破。
忻口一戰,國軍投入兵力多達24萬,但在日軍優勢炮火和空中打擊之下,付出了傷亡十四萬的巨大代價。
日軍先後在此戰中投入兵力也多達14萬,最終傷亡超過三萬餘。
夜襲陽明堡是忻口會戰中,我軍給日寇造成巨大打擊,而我軍傷亡微弱。此戰也成為經典戰例,讓我軍發現日軍雖然強大,但他們的思維和戰術較為死板,對這種非常規的野戰、近戰顯得很不適應。
在陽明堡抵抗我軍突襲的時候,日軍顯得非常慌亂,他們似乎根本沒有防禦野戰的準備,只想在正面戰場上直接較量。
鑑於此戰的經驗,八路軍在隨後的敵後抗戰中,對付日本人多采取野戰、近戰的戰術,取得了明顯效果。
陳錫聯夜襲陽明堡也為129師取得開門紅,就在夜襲的同一天,賀龍指揮120師取得雁門關大捷。
至此,八路軍參戰兩個月之內三個主力師進入抗日戰場,全部取得大捷。而國軍在此時尚未取得一場大勝!
八路軍一戰揚名海內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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