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2月,正是抗美援朝的最關鍵時刻,彭總緊急赴京面見主席,彭總在北京總共待了約一週的時間,這一週發生了哪些事情?又是如何扭轉了整個抗美援朝的形勢?今天讓我為你一一道來。
本文概要:
- 連夜趕,急返京
- 見主席,詳彙報
- 喪子痛,忙提醒
- 聶總長,巧安排
- 總理會,無結果
- 彭老總,發大火
- 急奔忙,籌糧餉
- 忙返朝,扭戰局
- 解困難,見成效
1951.2.16,在朝鮮戰場前線指揮作戰的彭德懷以10分焦急的語氣給中央發了一份急電,電文寫到:
毛主席收到電報後,火速回電,批覆了彭總返京彙報工作。
18日,彭總火速趕到平壤,和金日成會面,交代了需要回京彙報並解決中國和朝鮮軍隊面臨的現實困難,兩人還抽出時間對當前的戰局進行了分析,並商討了後續的作戰方案以及戰略防禦等問題,同時決定在彭總回國彙報工作期間,在朝志願軍的全面工作由副司令員鄧華支援。
安排完這些工作後,彭德懷顧不得休息,簡單帶領了自己的參謀和警衛員連夜出發,他們乘坐軍用吉普車,沿著戰後坑坑窪窪的道路,冒著被敵人發現的危險,一路向北連夜疾駛,終於在次日凌晨到達安東。
根據電報指示,代總參謀長聶榮臻派來的專機已經準時等候在安東機場,彭德懷在機場簡單吃了點東西后,馬上乘坐專機直達瀋陽。上午11點,經過幾個小時飛行的專機降落在瀋陽機場 ,東北軍區副司令賀晉年和辦公室主任郭瑞樂早已在機場等候。
後來,郭瑞樂在自己的回憶錄中專門提到了這次見面,透過他的描述,我們能清晰而真切的感受到彭總的焦急和忘我的工作精神。
當天下午1點鐘,彭總的專機準時降落在北京機場,早已等候的專車馬上將彭總送往中南海。彭總首先和代總之聶帥做了簡短的交流,大概講了朝鮮戰場的基本情況,並瞭解到近期主席並不在中南海,而是在西郊的靜明園,於是彭總又馬不停蹄的趕往玉泉山靜明園。
主席有午睡的習慣,當時正是午睡時間,警衛員攔住了朱總,勸說朱總先吃午飯再來見主席,彭總怒目圓睜,大喝道:“我從朝鮮趕來,就是有急事彙報!”,警衛員也認識彭總,知道彭總的脾氣,也不敢多攔,於是彭總直接推門進入了主席的臥室,並直接叫醒了尚在午睡的主席。
主席知道彭總要回來,只是沒想打會這麼快,突然在午睡時被在朝鮮戰場威風八面的彭老總叫醒,非但沒有生氣,還非常高興。二人從認識到並肩戰鬥20多年,主席對彭總的脾氣早已摸得一清二楚,所以主席一面起床穿衣,一面打趣說道:“能把我從夢中叫醒的,看來你只有你彭老總了!”
當得知彭總午飯還沒有吃時,主席故作嚴肅的說,“人是鐵飯是鋼,我們平常人不吃飯都不行,何況你這個指揮千軍萬馬的彭老總啊,必須先吃午飯,否則我就不聽彙報了。”聽主席這樣說,彭總只好抓緊到食堂簡單吃了點東西,又馬上返回主席的臥室,開始朝鮮戰爭的彙報,重點講的就是戰爭的狀況和麵臨的困難。
彭總結合朝鮮戰場的實際案例指出:“我們現在不是在國內,而是到國外作戰,因而存在著好多的不同點:
1)兵源得不到及時補充
朝鮮國內由於連年戰爭,16歲以上的男性基本都參加戰爭了,而抓到的聯合國軍的俘虜又不能充軍作戰,以上都導致志願軍的嚴重減員,如果不能馬上補充新的兵員,將會在戰場上陷入極大的被動,難以抵擋美軍的進攻。
2)武器彈藥和後勤物資的保證無法保證
由於連續的戰爭,道路橋樑被極大地破壞,而志願軍的軍備用品和糧食都需要從國內運輸,因而很難得到及時的補充,另外,即使繳獲了敵人的先機武器裝備,也沒有足夠的技術人員使用,從而只能白白丟棄。
3)嚴寒導致的非戰鬥減員嚴重
戰爭導致朝鮮靠近中國邊境的北部地區的基礎設施遭到嚴重破壞,生活必須物資基本沒有,完全靠國內供給,當時的嚴寒對志願軍造成了極大的傷亡影響,再加上棉衣不足,造成大量士兵凍死凍傷,非戰鬥減員現象嚴重。
4)後勤問題導致戰鬥力下降
由於武器裝備和糧食供應的不足,造成志願軍連基本的溫飽解決都有麻煩,廣大官兵有時候只能靠簡單的炒麵充飢,喝水只能靠吃雪,導致嚴重的營養不良和體力透支,這些都造成了部隊戰鬥力的下降。
這時候,彭總稍微停了一下,但是情緒變得更加激動:“讓人無法容忍的事情是,在我們取得連續3次的戰役勝利後,蘇聯駐朝鮮的大使卻堅持認為志願軍應該繼續南下,追擊美軍,在朝鮮人民軍內部以及政府高層也存在的類似的認知,他們都主張志願軍不能放鬆,必須繼續南下,以早日控制全朝鮮。”
彭總繼續彙報:“我對他們的想法嗤之以鼻,他們完全不顧真實的戰爭形勢和客觀情況,因而我在回京之前與他們大吵一架,關於這件事情,我已經給中央發電報做了簡短彙報。他們這些人完全不顧志願軍的死活,不知道我們面臨多大的困難,這不僅關乎志願軍的安危,更進一步關係到整個朝鮮戰爭的局勢;”
彭總進一步分析:”現在面臨的最大的困難,武器和糧食都沒有足夠好的解決方案,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我們這些問題不解決,怎麼和美軍對抗?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們的空中力量以及防空力量基本就是空白,這樣,怎麼可能和在朝鮮尚有1000多架飛機的美軍抗衡?如果我們再不想辦法解決空中力量和防空炮火,我們是很難贏得後續的戰爭勝利的。”
在彭總彙報的過程中,主席一直在仔細聆聽並眉頭緊鎖地思考,並一直在不斷地抽菸,主席聽完彙報,想了一會說道:“中央對咱們志願軍在朝鮮戰場的處境感同身受,正在千方百計想辦法解決,關鍵點還是要保障武器彈藥和後勤食品以及衣服尤其是棉衣的保障,關於這一點,我已經給恩來交代過了,他會組織相關部門的領導同志們協調解決。”
主席停頓了一下,結論道:“根據你的彙報,結合中央的判定,我們目前要做到能速勝則速勝,不能速勝就需要緩勝,不能太急於求成,要結合實際判定執行!”
彭總在後來回憶和主席的這次彙報時印象深刻,主席給朝鮮戰爭明確指出了方向:“能速勝則速勝,不能速勝則緩勝”,彭總說在這次彙報和指示後,他感動思想上的壓力一下子卸了下來,心情也明顯好轉起來。
彭總這次回來還有一件事情是他要解決的,而這件事情已經壓在他心裡不少時間了,成為了他巨大的心病,那就是主席兒子毛岸英的不幸犧牲。
1950.11.25,毛岸英在朝鮮戰場不幸為國捐軀,志願軍司令部第一時間將這一訊息向國內做了彙報,周恩來總理基於當時主席的身體狀況,決定這一訊息,暫緩告知主席以及毛岸英的妻子。後來彭總瞭解到了這一情況就說:“毛岸英以身殉國,這事情是瞞不住的,還是要早點告訴他老人家吧。”
1951.1.2,周總理才將,全軍司令部發給國內的有關毛岸英犧牲的電報告訴主席,龔總雖然認為主席是一個偉大的革命者,會承受得住這一打擊,但是當真正面對主席時,他還是惴惴不安。
彭總面對面向主席詳細彙報了毛岸英犧牲的過程,主席聽後表情痛苦,很長時間沒有說話,他一支接一支不停地抽菸,有時候還背過身去閉上了眼睛,這時的主席不再是一個國家的領軍人,而是一個慈祥的父親。彭總看到這些情形,心裡更加自責:
停了很久,主席緩緩地說道:“戰爭嗎,哪有不死人的,為了抗美援朝保家衛國,很多戰士都付出了自己珍貴的生命,每一個犧牲的戰士都是值得紀念和光榮的,岸英也是一位戰士,不能因為他是我的兒子,就鬧出這麼大動靜!”
接著,主席又說道:“另外一點我不得不提醒你們,你們支援軍司令部對防空措施不重視,這一點是要批評的,以後萬不可大意,現在美軍在朝鮮戰場投入了飛機1000多架,所以從去年開始,我就反覆電報提醒你們要注意防空問題,你們以後更要萬分小心敵方的空襲。”
接下來主席開始安排工作:“我們國家的防空力量和空軍還剛開始組建,在朝鮮戰場也提供不了多大的幫助,但是我們會和蘇聯進行積極的協商,爭取能解決部分問題,至於其他方面,由恩來來負責召集各部門負責人會議解決。”
彭總這次回京彙報工作是由聶總長親自安排的接待和其他事宜,聶總長做事細緻,考慮周全,尤其是對彭總及其夫人的會面安排,非常貼心,讓彭總也是大受感動。
當時彭總開赴朝鮮戰場的時候是秘密進行的,保密的嚴格程度,導致彭總的夫人浦安修也不知道彭總去了哪裡,於是聶總想到趁彭總此次回京的時機,安排他們夫妻團聚一次。於是聶總在沒讓彭總知道的情況下,讓手下人以軍委辦公廳的名義,給中共西北局的領導打電話讓他們安排浦安修同志第二天由西安乘飛機來京,有要事相商,但沒有說明彭總已回京。
當時浦安修並不在西安,而是在咸陽的一個紡織廠參加一個基層的改革探討會議,聶總派了專機從浦安修從西安接回北京,聶總這樣細緻周到的安排,讓彭總大為感動,也體現了從中央到地方對抗美援朝戰爭的支援。
2.22,忙了整整一天的彭德懷,回到中南海東八所的臨時宿舍,突然間看到了自己的老伴"浦安修,心裡是既喜又驚,“"哎!你不是在西安嗎,怎麼會在北京?”,彭總夫人說:“是昨天西北局通知我緊急轉道西安來北京的,我問什麼事情,他們也不說,我就猜測有可能是你回北京了。”
彭總聽後哈哈大笑,“這個聶老總啊,想得可真是周到,如果是其他人回來可就不一定有這個待遇嘍。”
2.24,按照預定計劃,彭德懷與蘇聯駐中國軍事顧問沙哈諾夫大將舉行會談,主要議題就是蘇聯出動空軍協助支援志願軍朝鮮的戰爭,彭總首先介紹了朝鮮的戰況,並說明由於空中作戰力量以及防空力量的缺乏導致戰場上的被動以及人員的傷亡,如果認這種狀況繼續下去,志願軍將面對嚴重的困難,因此希望蘇聯能派遣兩個空戰師以協助志願軍後方和朝鮮人民軍的相關作戰準備,以確保後勤的暢通和高效。
但是沙哈諾夫的話就像潑冷水,他代表蘇聯政府說明當前形勢複雜,蘇軍不宜直接進入朝鮮戰場,但是可以向國內申請再給志願軍一批防空炮火力量。彭總據理力爭,由於缺乏空軍的掩護,造成後勤補給和彈藥供給都是巨大的問題,在這種狀態下急需社會陣營的老大哥蘇聯提供幫助,以抵禦美軍在朝鮮半島的進攻。
但是,沙哈諾夫的表態讓彭總失望透頂,他非常不滿意蘇聯的表現,因而彭總異常失落,只好掃興而回。
2.25,根據主席的指示,周總理主持軍委擴大會議在中南海懷仁堂召開,主要議題就是討論支援正在朝鮮戰場浴血奮戰的前線將士們。與會人員主要是軍隊體系的各總部各兵種,以及國務院相關部門的領導,重點需要解決武器裝備,糧食棉衣,以及兵員等方面的問題。
會議由總理主持,彭總首先發言介紹前線的戰爭狀況以及面臨的困難。彭總結合現場情況,重點講了3個方面的問題:
1)非戰鬥減員過多
彭總動情而難過的說道:“咱們志願軍軍人需要在前線抵抗武裝到牙齒的美軍的正面進攻,你們不在現場,不會了解現狀,而只是得到了振奮人心的3次勝利的訊息,但是實際的困難卻是你們所無法真正瞭解的。”
彭總繼續列舉一系列資料:“我們志願軍首批入朝合計9個軍,經過3個多月慘烈的戰鬥,已經戰鬥傷亡45000多人,另外由於寒冷和飢餓造成的非戰鬥減員又接近4萬人,之所以產生這麼大的傷亡,是因為敵我的武器配備差距太大,敵人以飛機、打炮、坦克等為主要武器,而我們這些都沒有,只有一些步兵輕武器,這是雙方最大的差距。”
2)後勤供應和保障碰到大麻煩
美軍擁有絕對的空中優勢,志願軍後方的道路、橋樑等基礎設施基本都被破壞了,我軍的軍用裝備及後勤物資無法及時補充,朝鮮當地已經無糧無菜,部隊連基本的生活必需品都無法保證,造成戰士們營養嚴重不良,由此戰鬥力下降。
3)空中力量嚴重不足
現在志願軍面臨的一個極大的問題,是空中力量和防空力量基本是空白,在敵人1000多架飛機的輪番破壞下,戰鬥非常被動,部隊不得不面臨完全不對等的戰爭,如果不能迅速在空中力量和防空力量方面有所改善,戰爭將難以為繼!
聽完彭總的介紹,參見會議的財政部長,後勤部長,以及空軍司令員等人都發言表態支援前線的作戰,但一旦進行到實質的具體問題時,卻不斷強調自己面臨的困難,什麼國家剛成立,機構不健全,人手不足等等理由都出來了,大意就是志願軍的困難國內無法解決。
彭總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了,本來他對於前邊和蘇聯顧問沙哈諾夫的會談就不滿意,尤其是對方明確拒絕出動空軍支援,讓彭總非常惱火,此刻看到這些人的發言,彭總越聽越氣,怒火已經無法忍受,他啪的站了起來,大手在桌子上猛的一拍,幾乎是以喊的語氣怒吼:“你們都有困難,就我志願軍沒有困難嗎?志願軍在前線凍死餓死,還要和敵人拼命,你們都在幹什麼?”
彭德懷緩了緩,繼續說道:“你們可以到前線去看看,咱們國內的確也面臨著困難,但是前線的戰士面臨的困難比你們難百倍,我們年輕又可愛的戰士們,你們去看看他們吃什麼穿什麼,你們就不會這麼說了。”
彭總繼續放緩語氣:“志願軍在現場面臨的處境和困難程度,不誇張的說,已經超過紅軍時期了,我們凍死的餓死的這些非戰鬥減員很多,都是年輕的孩子們啊,國內就不能想想辦法嗎?大家將心比心啊。”
彭總的怒火以及彭總講述的志願軍現場的狀況,震撼和衝擊著每一個在場的人員,大家都不出聲了。會議的主持人周總理也很瞭解彭總的脾氣和個性,對現場的情況也是感同身受,當即指示:“武器裝備方面,由中央出面和蘇聯進行協調,但是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運抵現場,糧食方面國內要大力支援,務必要克服困難運抵前線。”但總體來說,此處會議,基本沒有解決太實質性的問題,大家不歡而散。
據彭總的夫人浦安修事後回憶,彭總會後回到中南海的臨時住處,還是餘怒未消,對夫人說:“今天在會上,我狠狠的發了大火,前線戰士拼死拼活,面臨著和敵人的戰鬥,更要面臨嚴寒和飢餓,困難程度超乎想象。餓了只能吃咬不動的凍土豆,喝水就是吃雪,棉衣棉鞋嚴重不足,有時候甚至要身體裸露在冰冷的空氣中,很多人因此而丟了性命,那可是活生生的青年娃啊!”
夫人勸彭總消消氣,有話好好說,困難總是會大家想辦法解決的,彭總說:“我之所以這麼緊急的情況下,還趕回來,一方面就是給主席彙報工作,另一方面,就是向中央求援來的,如果沒有後續的援助,這個戰爭就很難打了。”
2.26,彭總和周總理一起到主席處,繼續商談解決志願軍困難。這次小會效率更高,做出決定:
1)向蘇聯求援
馬上向斯大林發電報,要求蘇聯補給兩個空軍師,同時還要增援一部分高射炮和其他武器,以幫助志願軍對抗美軍
2)物資方面
要從國內大力籌措物資,號召民眾和各行各業節約和捐款,以購買武器裝備和糧食物品,並快速運往前線
3)補充兵員,輪換部隊
會上做出兩個重要決定,一是動員全國青壯年積極入伍參軍,二是國內部隊到朝鮮戰場輪站,一方面可以輪換休息,另一方面可以藉機提高部隊實戰能力!
以上具體的措施有效解決了志願軍武器裝備、糧食、衣服等後勤物資的保障,同時輪站的方法又解決了部隊戰鬥力的問題,可以說對朝鮮戰爭的局勢產生了深遠影響。
彭總在北京時間合計也就一週多的時間,這幾天他又是彙報,又是會議,為各種物資籌措奔忙,比在朝鮮戰爭現場還要忙碌,主席看到彭總如此忙碌,也於心不忍,就對彭總說:“你這次回來,就在京多待幾天吧,現場已經交給鄧華了,你也可以放心。”
彭總說:“算了吧,我在這裡也待不住,前線正吃緊,敵人正以優勢兵力進攻漢城,我必須得馬上回去”,說完,彭總還不忘再強調一下糧草籌集的問題:“我們研究的幾項重要事情,還是希望恩來同志可以督促落實好,我們現場急需啊,能早一天是一天。”
彭總一刻也沒法在北京多待,3.1,乘專機到達瀋陽,在和東北軍區幾位領導商談了基本的後勤供應等問題後,與3.5日經安東,緊急趕往朝鮮志願軍司令部。
彭總朝鮮到北京的來回行程,急急匆匆,但是卻見到了真實的效果。彭德懷的現場彙報,讓主席和中央高層更加清晰認識到了志願軍現實的困難,引起了高度重視並採取了實際行動。彭總剛離開,主席就給蘇聯發報,要求蘇聯提供空中力量支援;周總理將會議情況安排分頭行動,安全第19兵團、炮兵團等部隊輪戰朝鮮,同時對後勤補給和傷員處理方面也做出了周密的安排。
更重要的是,全軍各部隊馬上行動起來,成建制的輪番趕赴朝鮮作戰,主席更對戰爭的態勢做了預判和部署安排,指出我們必須準備好長期作戰,這是一個戰略思想的重大轉變。
而蘇聯方面也傳來好訊息,在主席和斯大林發報後,斯大林3.3即回覆電報:
彭德懷的這次旋風回京,在彭總的努力爭取和主席總理的安排下,取得了巨大的效果,從戰備物資和後勤補給方面均取得了較大的進展。可以想象,如果他不是親自回國彙報第一線的真實情況,這些重大問題肯定沒有這麼快的得到落實和解決,正是在此次國內大力支援下,朝鮮戰場的局勢也獲得了根本性的變化,為我們後來的勝利打下了良好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