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公元1428年,那是大明宣德三年。我大哥是大明現任皇帝朱祁鎮,我只是一個庶出的皇子。我母親出身低微,曾經在宣宗爸爸身邊當過服務員,所以才一不小心弄出了我這條“人命”。
不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公元1449年正統十四年的八月十五日,大明朝最危險的時刻到了。我那不知死活的大哥在土木堡被瓦剌騎兵活捉了去。瓦剌前鋒一度遊弋到宣府附近,京師警報四起,天下震動。
要知道此刻大明朝立國還不到百年,如何應對這前所未有的危機? 內閣會議吵的不可開交,戰與和的悖論就如同承平日久的武士,倉促之下竟忘了如何應對。
紫禁城
原本正統一朝的內閣首輔連同兵部、戶部等衙門首長都被葬送在了土木堡。危急時刻 ,于謙等人提議21歲的我出來代行皇帝事,以穩定人心,然後領導帝國保衛戰。
此後的近八年光景,就是我的高光時代。不幹不知道一干嚇一跳,原來我大哥乾的太渣,更要命的是我的能力明顯比丫強太多了。嫡母孫太后雖然有點鬱悶,但也不得不支援我了。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
孫太后與景泰帝
我哥只相信王振老師。而我大膽啟用於謙老師為首輔,他不會說相聲,但能文能武,聚集了一群能員幹吏,頂住了軍事壓力,同時也穩定了時局。我也修補了一下我哥做的不好的地方,治理水患,減免賦稅。看著自己的工作成效顯著,我就有點飄了。
有一件煩心事兒,那就是我哥在瓦剌草原遊蕩一年要回來了,真是打不死的小強啊。我這皇位剛坐熱,他來湊什麼熱鬧啊!難道我還要把位子再還給他嗎?!可是我怎麼捨得呢.....
關於立太子的事,我承認我不厚道了。看大哥回來後的倒黴樣,他也基本上認慫了,那就安心在南宮面壁思過吧。但是我廢了我的大侄子朱見深的太子名位成為引爆矛盾的關鍵,貌似平靜的朝局一下炸鍋了。
原來支援我的那些官員們不幹了,天天對我冷嘲熱諷。孫太后對於嫡孫的被廢肯定也是不滿的。當初我取代大哥當皇帝的同時,她立馬立了大侄子朱見深為太子,這樣保證了將來帝位還是回到大哥一系。
說實話,這些阻力我都不擔心,可是我的賢卿于謙於老爺子怎麼也不支援我呢?他始終沒有支援我立自己兒子為太子。
難道我真是貪心了嗎?可是我力挽狂瀾,“堪難保邦,奠安宗社”,“拔擢賢才,延攬群策”,“......奮武威揚於海宇”。這些還不夠嗎?原來沒有想法的時候,你們偏偏慫恿我上位,可現在天命所歸,那種君臨天下的感覺,我真不想下
我越來越覺得,跟著大哥北征殉國的那些文武官員個個都是好樣兒的,甚至王振老師也是個人物。最可恨的就是那些在朝的官員,因為土木堡之變帶來的危,間接的也成為了他們上位的機。
然而要沒有我這個堂而皇之的招牌,太后能同意嗎?要沒有于謙他們豁出命的幹,哪來的所謂文官集團的勝利呢?!末了居然還跑去支援南宮復辟,真是其心可誅!
好了,說多了都是淚。其實我最對不住的還是我那大侄子朱見深,廢太子這件事情,二叔真的錯了。看面相你更像你爺爺,臉更黑。將來肯定比你爹強,好好努力吧,我的大侄子。
還有對不起的就是我那苦命的兒子朱見濟,原本想立自己孩子為太子的,可惜造化弄人,終究是孩子福薄,不堪非分之想。
朱祁鈺
雖然是半路上位,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中,可我還是接的相當專業的。沒有,咱不想,有了,抓緊不放。皇帝做到朕這個份兒上,我朱祁鈺也算是逆襲成功了吧。一個真正的孤家寡人,除了皇權真香,別的還有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