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過留痕,雁過留名”,可對於小人物來言,百年後都已經蹤跡全無。蓋達爾發明的照片讓平常的人和物有了儲存的底色,直到百年後,我們仍能從黑白照片中看到歷史的細節。遴選大清末年的十多張照片,歷史的厚重感可以說是撲面而來!
大清末年的國運可以說是與鴉片氾濫分不開的,原本閉關鎖國卻被傾銷的鴉片撞開國門,從達官顯貴到凡夫俗子都沉浸於此。白銀外流,國庫虧空,肌體侵蝕,“鴉煙流毒,為中國三千年未有之禍”。兩次鴉片戰爭下來,割地賠款,喪權辱國,加速了清朝的滅亡。
上圖就是抽大煙的經典姿勢,側臥在煙榻上,煙具擺在那裡一應俱全,大煙杆可以說是格外的引人注目!
清末民生艱難,凋敝的社會狀況讓流民遍地,很多人無家可歸,背井離鄉討飯。乞丐面露風塵,帶盆背鍋,四海為家。衣服穿得都成布條,神色悽然。
清末一位端莊秀麗的女子坐在門前曬太陽,她手裡拿著一個水菸袋,服飾華麗,正襟危坐。背後門板上貼著“三綱五常”,表明她在家恪守婦道。她的腳已經成了三寸金蓮,走路的確是是一個問題。
封建社會,有錢男子都是娶妻納妾,就連巨賈胡雪巖也曾嚮往:“一不做官,二不圖名,但只為利,娶妻納妾,風流一世,此生足矣!”窮苦人家衣不蔽體,可大戶人家在當時日子過得逍遙快活,有滋有味。
難得一見的驢抬轎,官轎在當時受到嚴格限制,可這類轎子達官顯貴可以坐。相比官轎的狹窄擁擠,這類轎子舒服多了,寬敞明亮。更重要的是趕腳程,還比轎伕成本低。
一位淚眼婆娑的新娘子,頭戴精美頭飾。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都是媒妁之言,明媒正娶的。父母做主的婚姻總是充滿著變數,也許不忍心離開養育她的父母,或者對這門親事不滿意。嫁給紈絝子弟,潑皮無賴都很常見。
京城雨後泥濘不堪的街道,出門都是一大難題。遠處是城門樓子,即便是在天子腳下,北京城的大街還都是土路。乾燥的時候塵土飛揚,下雨的時候道路積水成淵。
地方縣太爺審案子,別看官不大,譜擺得不小。照片中只有縣太爺坐著,身後兩側一干人等,案几下兩名犯人跪在地上,聽候發落。
兒孫滿堂的李鴻章,這張照片拍攝於光緒十六年,那一年李鴻章六十八歲,在直隸總督任上。此時的他,主導的洋務運動如火如荼。他四十歲的時候,還沒有一子。直到娶了趙小蓮,才官運亨通,枝開葉茂。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家大業大。
正妻和小妾的真實寫照,小妾叼著煙在門口洗衣服,正妻掀開門簾監督。看樣子小妾心有不甘,可再受老爺寵,也不敢得瑟。
1900年庚子事變中,天津百姓在火車站目送聯軍乘火車去攻打北京城。國不知有民,民亦無國。以至於當時發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一幕,大清子民給洋人運物資,扶梯攻城,成為“帶路黨”。
悲催的一幕,幾位被俘的義和團戰士遭到洋人驅趕,幾乎要連滾帶爬。辮子被人攥在手裡,跌跌撞撞,成為一段歷史屈辱的縮影。
一片瓦礫的肅親王府,斷壁殘垣。八國聯軍侵華,讓這座有著二百多年曆史的奢華府邸淪為廢墟。在大朝歷史上,它是唯一一座在戰火中被摧毀的王府。王府的主人是第十代肅親王善耆,也就是川島芳子的生父。《辛丑條約》後,善耆已無處棲身,因為這裡被日本使館徵用。因為護駕有功,慈禧讓任職他崇文門正監督,一年就是幾十萬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