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月份結束以前,索肖(Sochaux,標緻品牌及家族發源地)向全球釋出了第十一代徽標。
在扁平化設計的全新徽標中,站立的獅子僅有張著大嘴嘶吼的頭部得以保留。
1960年的獅子頭徽標
如果熟悉標緻汽車的朋友,一定會把新徽標與1960年代懸掛在404上那一版聯絡起來——可以說,完全這是對經典設計的傳承和致敬。而歷史,有時候總是驚人的相似。
儘管獅子的身體被隱藏了起來,但仍然不妨礙新徽標本身想要突出和強化的雄性元素以及力量感。
杜布斯(Doubs)省的獅子紋章
事實上,標緻的獅子圖騰信仰可以聯想到標緻誕生地杜布斯(Doubs)省的紋章。杜布斯省所在的勃艮第-弗朗什-孔泰大區在13世紀由奧通四世統治,有一種傳說是,奧通四世為了斷絕了與羅馬帝國的聯絡,並謀求獨立,後來就將紋章中的雄鷹圖案改為了獅子。
從此,杜布斯省的紋章中就有了一隻獅子。而標緻家族在19世紀為自己的產品設計商標時也使用了獅子。這一關聯,無疑是歷史脈絡上的某種邏輯延續,從某種程度來說也是地區形象的一種展示。
而在當下,標緻的第十一次換標,也意味著與FCA組建Stellantis大集團後,正在藉助數字化浪潮執行一項品牌提升和轉型計劃。
第十一代徽標變得更加數字化
一場面向高階市場的演出,正緩緩拉開序幕。
在概念車上埋下伏筆
在全新第十一代獅頭盾牌徽標釋出之前,標緻汽車上一次換標還是在2010年。
如果以推出佩戴新徽標的概念車間隔算起來,第十代徽標與第十一代徽標之間其實只相隔了八年。不過在這八年時間裡,故事卻發生了較大幅度的反轉。
標緻汽車及其主導的PSA(PeugeotSociété Anonyme,標緻股份公司)集團因為“不利的市場表現和行業狀況”,從“瀕臨破產”到“起死回生”,併成為歐洲現金流最充沛的汽車公司之一,實際只經歷了差不多一代產品的換代週期,時間可短可長。
在那段頹勢的歲月中,Project T7系列初代308及其衍生車型,還有A7系列207的全球熱銷,以及2014年“鐵腕職業經理人”唐唯實(Carlos Tavares)的走馬上任,是一系列極為關鍵的復甦要素。
Project T71初代308
把時間拖回到2008年。
當時的PSA集團虧損3.63億歐元,其銷售業務受歐債危機影響,已經較上一年度下滑了25%。而在危機出現後,集團對於標緻和雪鐵龍兩個汽車品牌的投入也開始有針對性地減少預算。
即便如此,標緻仍沒有放棄在主流市場做大做強的希望。
讓·皮埃爾·普盧埃
在2009年3月的時候,剛剛掌管PSA集團設計部門五個月的讓·皮埃爾·普盧埃(Jean-Pierre Ploué)接到命令,被要求儘快拿出一個標緻汽車徽標的更新計劃。
該計劃與標緻品牌的重新定位和轉型有關,而新徽標將用在全新Coupe車型RCZ(Project T75)上進行全球首發。
不幸的是在3月份結束前,曾強力推動DS系列車型(DS 3、4、5)上馬的時任PSA集團執行長克里斯蒂安·斯特雷夫(Christian Streiff)因為“業績不佳,管理失敗”,而被董事會以“身體狀況無法滿足工作”為由踢出了局。
在離開前,他仍舊錶達了“希望標緻汽車儘快重新啟動”的想法,並提出了PSA集團“削減成本,減小庫存和推出新車”等一系列計劃。
但是很快,科魯斯(Corus)鋼鐵集團執行長菲利普·瓦蘭(Philippe Varin)急速空降坐上了PSA集團的寶座。幸運的是,瓦蘭執掌PSA集團以後,斯特雷夫時期的原有計劃仍舊按部就班。
根據普盧埃的回憶,因為當時集團減少了對兩個汽車品牌的投資,所以對於標緻換新標一案,最初只批准了一臺概念車的預算。即將要在2009年9月法蘭克福車展上推出的BB1概念車。
2002年第九代徽標,獅子還有舌頭
對此,普盧埃和他的設計團隊感到十分苦惱。
因為BB1概念車是標緻汽車對於未來城市通勤工具的形態設想,它只是一臺展示產品理念的微型電動概念車,沒有量產計劃,也不能夠擔負起展示標緻汽車未來新風格的重任,無法詮釋新徽標所要表達的內涵。
於是普盧埃給董事會寫了郵件,請求新增預算製作第二臺概念車,用來說明標緻未來十年的新風格和設計風向。出乎意料的是,高層竟然批准了標緻第二輛概念車所需的費用。
2010年,展示標緻新風向的SR1概念車帶著第十代獅子徽標亮相。在標緻提出的“Motion & Emotion”(動感與激情)口號下,SR1不僅表達了標緻汽車復興的決心,也展示了標緻全新運動化、高質量的設計趨勢。
而從第十代獅子徽標來看,其立體化的設計風格彷佛讓獅子有了生命,而且它跳出了前一代徽標使用的邊框,展現出更大的設計自由度。但是在當時,外界對於新徽標的看法也褒貶不一,尤其是好事者指責獅子失去了舌頭,意味著索肖失去了象徵驕傲的標誌。
在第十代徽標面世以前,過去十年標緻其實一直在試圖改變其品牌形象。因為索肖的目標是要該品牌變得更加性感、精準、運動,且充滿誘惑,具備效率。而這些關鍵詞,最終都聚焦到了SR1概念車上。
對於SR1概念車,時任標緻汽車設計師的吉爾斯·維達爾表達了他的看法。
“這臺概念車首先是要匹配新徽標的風格,然後實現振興。不難發現,這臺概念車的前臉輪廓很簡潔,除了一張嘴,沒有更多的語言。另外,在這種動感元素中,透過簡化設計從而獲得優雅的姿態,而且也給人技術質感。”
作為法國車企,全新獅子徽標坐落在全新SR1概念車的機罩上,也意味著是一種“宣言”,即對應法語單詞裡的“Manifeste”(宣言)——一件藝術作品(或形式),往往有自身堅定的態度。
對於SR1概念車本身,吉爾斯·維達爾也強調,這款車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向經典的406 Coupe致敬。但作為未來全新設計風向標的展示作品,SR1的前臉元素也意味著在此之後的新標緻,或許都將使用這種風格。
實際上回看十年前投放的新車,不難發現,RCZ、108(Project B30)、中期改款508(Project W23R),還有第二代308(Project T91)等等都應用了SR1概念車的設計元素。
在歐洲,每一個汽車品牌都有厚重的歷史可以挖掘,這對於設計師而言,是創作時候的一筆寶貴財富。再看SR1概念車,整體姿態很像406,而細節部分又像是在向504 Coupe致敬。但那時候,504 Coupe還沒有被提升到現在這樣的高度。
E-Legend概念車以及新徽標雛形
不過八年後,也就是2018年,真正以504Coupe為靈感設計的E-Legend概念車則極大引起了全球範圍內的關注,甚至標緻還發起了網路投票,用來評估是否需要將E-Legend概念車投入量產。
最後因為量少成本高,概念車量產計劃草草收場……
這一次和八年前一樣,新概念車將展示標緻全新的第十一代徽標(在E-Legend概念車上還是雛形,並非最終定稿版),另外一個重要目的就是展示標緻電氣化轉型的決心,滿足布魯塞爾的低碳排放決議,這是標緻為品牌轉型和2021年推出新徽標所埋下的伏筆。
E-Legend概念車
如果對比SR1概念車所搭載的“新徽標”則會發現,e-Legend上的新徽標其實變化更加強烈,設計也更加大膽。
因為全新第十一代盾牌徽標放棄了獅子的身體,迴歸到了1960年代的樣式——只保留嘶吼的嘴部,這似乎更像一次簡單粗暴的宣言。
在2009-2011年間,時任標緻品牌營銷和傳播總監的澤維爾·標緻對於第十代新徽標有過這樣的描述,那時候他表示:“我們已經看到客戶的期待正在變化,所以我們也在反思我們是誰,我們的身份,以及如何融入現代社會。”
在推出SR1概念車以及第十代徽標的2010年,標緻剛好也迎來了品牌創立200週年的光輝時刻——是標緻企業200年,並非汽車創立的年限。
標緻家族成員:澤維爾·標緻
“這種反思使得我們相信,標緻必須主動出擊。因為我們不能忘記歷史,這是我們未來方向的基礎。”作為標緻家族的成員之一,澤維爾·標緻對於2010年換標進行了肯定。
每過一個週期進行徽標更新,已經成為了標緻汽車的一個常規專案。而每個時期的新徽標,都能代表當時標緻想要表達的意圖。不論是新身份,還是未來企業走向,這一切實際上都充滿了正面意義。
504 Coupe和e-Legend概念車
只是對於消費者而言,需要重新建立情感並接受這種設計上的改變,這顯然需要花上一段時間。
索肖制定的進攻計劃
正如我們在前面提到的,更新徽標不僅意味著標緻的整體形象更新,還意味著一場面向高階市場的盛大演出,這也是標緻汽車在最近二十年以來一直在努力的方向——不斷提升品牌的高度,不斷提升產品的溢價。
從70年代收購雪鐵龍以來,標緻和雪鐵龍之間的定位就比較模糊,誰高誰低並不是十分明確,這也導致兩個品牌常常出現互搶市場的局面:307 VS C4,508 VS C5,5008VS Grand C4 Picasso,607 VS C6……
因為從50年代推出DS開始,雪鐵龍的E段轎車就常常被選為法蘭西第五共和國總統座駕。從DS到CX,再到SM;從XM到C6,再到後來的掛雪鐵龍Logo的DS5,雪鐵龍似乎常常與高階、總統、權力等關鍵詞聯絡在一起。
但是在千禧年之後,這一切就開始發生改變了。
雪鐵龍慢慢地不再是高階象徵,也不再有高階車更新。因為DS從其剝離,並在2014年6月1日尋求獨立運營;而標緻則作為PSA集團主導品牌,開始尋求在高階領域發展。
於是PSA集團的品牌戰線在DS獨立之後越發清晰——標緻主攻高階市場,雪鐵龍變得更接地氣、更入門,而DS則是堅定不移的法蘭西風情歐洲舊大陸新興豪華品牌。
如果我們把關注焦點擴大一些,便會發現一些法國汽車的共識。
例如從雷諾Alpine的重啟,到360Ps運動版四驅標緻508 PSE推出,再到以EMP2 V3新平臺架構打造的全新一代DS 4,法蘭西的汽車工業也在努力尋求整體轉型,這種轉型又往往是以提升產品感知質量和報價為目的。
508 PSE高效能運動車
只是在過去與大眾汽車集團(VAG)競爭的過程中,PSA似乎並沒有佔據上風。不論在緊湊型C段車市場還是中型車D段市場,308、508的銷量幾乎都在高爾夫、帕薩特之下,更遑論過去雪鐵龍C4與C5的競爭力。
因此,PSA的高層(以及標緻家族控股公司,FFP)在近幾年意識到這個問題後,便開始尋求解決方案。而在進入2021年的時候,PSA與FCA合併成立的Stellantis新集團似乎就是一個全新的起點。
雙方從合併之時開始進行追加投資、資源整合、理念重新整理、銷售體系互補,甚至管理層內部調動,這一切旨在重新啟用這個大集團內各個品牌的潛力,在新大陸(美國)和舊大陸(歐洲)擁有平衡的存在。
對此,Stellantis執行長卡唐唯實對法國品牌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標緻汽車產品系列的上升已經證明,與五年前人們可能認為的事實相反,一個嚴謹、有活力的法國品牌,完全可以和當前受歡迎的德國品牌抗衡。”
而在另一邊,新上任的雷諾集團執行長盧卡·德梅奧也發表過類似的觀點,他表示,“賣兩輛價格稍貴的車,比賣三輛無利可圖的汽車更好。”
說這番話時,德梅奧正在全力推動Alpine品牌的復甦,他希望這個有歷史的老品牌成為雷諾集團高階產品的代表。而這一點,與唐唯實力推標緻進入高階領域的想法非常相似。
在傳統汽車領域,消費者通常以發動機排量和氣缸數來判斷車輛的檔次和技術高低,尤其是“唯氣缸論”在一段時期內成為一種消費風氣。不過這種認知,在歐洲以法規主導市場走向的局面下,很快又開始重新構建消費價值理論。
尤其是WLTP世界測試法則“上路”後,對於單車發動機二氧化碳排量有著近乎苛刻的要求。
歐盟規定在2021年推出的新車,其二氧化碳排量免稅階梯在95g/km起跳。這意味著歐洲廠商電氣化轉型和發動機Downsize是一個不可避免的行業趨勢。
基於這個現狀,我們回看過去不難發現,雖然標緻的運動化車型、暢銷車型都集中在小型B段或是緊湊型C段領域,而且排量也不大,但對於尺寸更大的D段和E段轎車產品,仍然能拿出2.7升V6柴油(DT17)或是3.0升V6汽油機(ES9)來撐起場面。
尤其是V6柴油機,與福特集團聯合開發,在英國Dagenham工廠製造。一直從2.7升V6單渦輪升級到3.0升V6雙渦輪(DT20),伴隨著高階車型標緻607和雪鐵龍C6一直走到產品末期。
所以當我們談及標緻的407乃至607,讓人津津樂道的不僅有DT系列V6柴油機,更有輸出平穩、低扭出色的V6汽油機。雖然3.0升這個排量數字與德國品牌仍然差距,但至少那段時期對於高階領域的詮釋,標緻是符合“氣缸論”這種認知的。
然而在最近十多年時間裡,當和寶馬聯合開發的Prince系列EP6發動機誕生後,發動機體積不僅變小了,氣缸數量也只剩下四個,排量更是降低到了1.6升,而這一切的目的竟然是為了符合歐盟的二氧化碳排放需求。
整整十年,標緻都試圖用“小排量Turbo”樹立高階形象,但哪怕擁有270Ps輸出的RCZ也仍然難以撼動德國人用2.0T甚至3.0T、4.0T以及更高排量鑄造的“排量和氣缸”意識形態城牆。
直到WLTP出現,直到電氣化轉型的到來,直到整個歐洲的汽車工業都開始“節能減排加電機”,標緻總算是迎來了所謂的春天。
由“標緻運動工程”(Peugeot Sport Engineered)主導開發的508 PSE在2020年推出,這臺車不僅是一臺擁有360Ps輸出的D段運動轎車,更是一臺四輪驅動的PHEV插混車型,它無可爭辯地成為了標緻當下的Topline。
這臺車可以說是標緻有史以來量產的最強大的市售車型。
因為是PHEV插混的動力系統,所以在保障系統總功率360Ps前提下,這臺508 PSE的二氧化碳排量只有46g/km,這是在過去V6時代所無法想象的成績。買車不僅免徵“生態稅”,還能享受2,000歐元補貼。
對比一下德國對手的狀況,寶馬M340i和梅賽德斯-AMG C43,前者最大功率347Ps,後者更是達到了390Ps,不過要想擁有兩臺六缸高效能猛獸,得付出高昂的“生態罰款”。M340i買車額外還要交8,700歐元,而C43需要額外交30,000歐元,這無異於提升了消費門檻。
汽車行業任何一次新法規的出臺,都會給於機會主義者彎道超車的時機。
對於標緻而言,雖然不指望508 PSE能獲得多少市場份額,但至少這臺車讓市場看到標緻進入高階領域的決心和獨特方式——還是那臺EP6,不同的是經過無數次改進,它已經進入2.5Gen時代,而且還迎來了三臺電機搭檔——P0、P2還有P4,效率更高,樂趣也更強。
EMP2平臺PHEV插混系統,FF版本
所以現在的EP6“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整套PHEV插混系統也讓508 PSE真正符合GT的定義。
論加速,508 PSE四驅版的0-100km/h加速時間為5.2秒;論價格,其起售價在67,100歐元,SW旅行四驅版更是高達68,400歐元,比寶馬330e Touring xDrive還要貴6,000歐元。
但是這並不妨礙標緻對高階領域的想象,更何況此前標緻CEO安巴託只是象徵性設定508 PSE銷量只需佔508系列6%即可,大有玩票的姿態——先把車投放到市場上再說,買不買看緣分,先交個朋友。
有一點可以明確的是,508 PSE為標緻的電氣化轉型鋪設了一個很高的Level,而且也表明,標緻未來的運動版車型都會以這種形式出現。
我們目前得到的訊息是,最新推出的308暫時還不會推出PSE高效能插混版本,反而是下一代3008或許會有一款PSE車型。另外,傳言中的208 PSE或許將以BEV純電身份出現,這算不算一個意外?
電動版e-208
對於一家汽車公司來說,銷量固然非常重要,但是這些以新形式——插電混合動力技術出現的高效能運動車,不僅再次演繹了索肖對於駕駛樂趣的關注,同時也向高階市場傳遞了一個重要資訊,標緻將透過高溢價、高科技的“電氣化“運動車,持續拔高品牌調性。
事實上,一系列新技術支撐的量產高效能車型,其技術源頭往往來源於賽車領域的技術探索和積累。
因此,在與FCA攜手之前,PSA就開始著手在賽車領域的投資,這其實也是全球汽車公司的慣常操作,利用賽事成績提升自己在民用車市場的影響力,利用賽事積累的技術反哺民用車。
標緻摩托也更新了徽標
比如說,雪鐵龍之前在WRC賽場有過精彩表現;歐寶現在利用Corsa-e聯手德國ADAC推出了電子拉力賽;而標緻則宣佈將在2022年重返WEC世界耐力競標賽,也就是過去的勒芒賽事。
不過標緻將要參加的是Hyper Car組別,也就是混合動力賽車。這一組別目前有個強大的對手:豐田汽車。標緻選擇的技術路線是2.6升V6雙渦輪增壓發動機加電機方案,總功率680Ps,與目前PSE量產車的模式很像。
不過賽事規則也表明,參賽廠商製造Hyper Car賽車參賽的必要條件,是需要在兩年內製造25輛採用相同動力總成的量產車型。那麼標緻對於PSE運動車的規劃,會不會還有更大手筆的操作?目前暫時還不得而知。
當然,PSA著手執行的這一切用意其實很明確,就是要藉助電氣化轉型的時機,在賽場和民用車市場兩端以新技術樹立新形象,以此實現“名利雙收”。
除了重返“勒芒”,標緻也正藉助全新208 Rally 4拉力賽車為那些小車隊提供參加拉力賽的解決方案。而且到目前為止,208 R4賽車已經在全球範圍內銷售了超過450輛。安巴託曾表示,這是標緻歷史上最受歡迎的拉力賽車。
玩賽車需要付出大量金錢,同時也能帶來榮譽。
回看過去,標緻曾經在1992年、1993年和2009年三次贏得勒芒冠軍。但與過去的時期不同的是,現在,標緻將真正擁有高階產品並透過這種有聲望的體育賽事來進行推廣。
而面對電氣化的高階產品,標緻也的確需要一枚新徽標來詮釋一種全新的精神和形象面貌。
據說點陣水箱面罩靈感來源於賽車網格旗
就像一家企業在每一個時期都需要不同的Slogan來闡述經營理念一樣。對於汽車公司而言,不斷地更新徽標設計,也意味著每個時期的產品都有符合時代的變化,都能貼近當下時代消費者的需求。
家族鬥爭,獅子獲得了勝利
再把時間拉回到18世紀下半葉。
“家族長老”讓·皮埃爾·標緻(Jean Pierre Peugeot)在水系發達的蒙貝利亞爾地區開設了一家水磨坊加工場,藉助這個創業專案獲取的利潤,隨後十多年內,“標緻”將經營範圍逐步擴大到了染料和製革領域。
1858年誕生的第一代獅子徽標: 獅子站在箭上
不過早期的標緻家族在經營事業的時候並沒有形成後代那樣的品牌意識,在那個創業需要養家餬口的時代,Peugeot品牌還沒有創立,而獅子徽標也還沒有面世。
後來在1810年,標緻家族的事業才開始有了轉機。此時進入到了機械加工領域,這也是家族產業轉型的重要時刻。而1810年,正是標緻企業紀元的元年。
所謂的轉機,其實是讓·皮埃爾·標緻的兩個大兒子:讓-皮埃爾(二世)和讓·弗雷德裡克·標緻兄弟(BrothersJean-Pierre and Jean Frederic Peugeot)與女婿雅克·梅拉德-薩林斯(Jacques Maillard-Salins)展開合作,後者來自杜布斯省的鐘表家族。
兩個家族成立了一家名為La société Peugeot-Frères et J.Maillard-Salins的合資公司,經營一家鋼鐵冶煉廠和一家鋸片加工廠,開始朝著多元化方向發展。
標緻風味依舊是原始樣式
不過到1814年底,由於鋼鐵廠的利潤很低,加之客戶並不多,隨即被關停出售。
藉助再次轉型的機會,標緻兄弟引入了新的投資人,分別在1819年(Peugeot Frères Aînés et Cie,標緻兄長公司)和1825年(Peugeot Frères Aînés, Calame et Jacques Maillard-Salins)兩次為公司更名。
實際上在1819年,標緻兄弟公司申請的冷軋鋼專利為後來全面邁向製造業提供了堅實的基礎。因為掌握了冷軋技術,隨後標緻兄弟在1832年再次更改公司名字:Peugeot Frères Aînés, 其實還是“標緻兄長”公司。
其業務拓展到了彈簧、種植工具、女士襯裙骨架、雨傘、各種研磨器等等領域。可以說,標緻從1810年正式轉型到製造業,磨坊領域相關產品一直是其核心業務,反倒是後來的汽車業務算是涉足新興領域,以及對於重工業的嘗試。
儘管“標緻兄弟”公司的業務在西歐地區做得風生水起,但是因為是一個家族企業,大量家庭成員參與企業經營,使得人事關係盤綜錯雜。
前十代徽標的演變圖
眾多家庭成員參與經營會出現一個問題,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主張和算盤,人與人之間容易因為意識形態相近而拉幫結派,然後各個派別相互間又會出現杯葛、抵制以及黨同伐異。
於是在1842年的時候,杜布斯省蒙貝利亞爾市最大的家族企業出現了重大事業危機——由於內部理念分歧,導致“標緻兄長公司”分裂。還記得1810年讓磨坊轉型的兩兄弟嗎?就是讓-皮埃爾(二世)和讓·弗雷德裡克。
1842年的這次分裂,就是兩兄弟的兒子間鬧不和導致的。
讓-皮埃爾的兩個兒子——大哥朱爾斯(Jules)和弟弟埃米爾(Emile)握著原“標緻兄長公司”的名字和業務,並在1851年再次將公司更名為:Peugeot Frères,即“標緻兄弟”公司(人事調整,沒有一幫兄長了……),並且確定公司總部在瓦朗蒂涅(Valentigney),即今天標緻索肖總部的南部6.8公里處。
而讓·弗雷德裡克·標緻的四個兒子——弗裡茨(Fritz)、查爾斯(Charles)、雅克(Jacques)和喬治(Georges),則聯合傑克遜四兄弟——威廉(William)、約翰(John)、查爾斯(Charles)和詹姆斯(James),在瓦朗蒂涅南部16公里處的蓬德魯瓦德(Pont de Roide)以Peugeot Aînés et Jackson Frères(標緻兄長和傑克遜兄弟公司)名義“重起爐灶”,以此與“標緻兄弟”公司形成了南北對峙的局面。
實際上在這段分裂時期,也發生了一件影響深遠、延續至今的事情。
因為家族經營的公司在19世紀40年代分裂,南北標緻公司都意識到此時此刻品牌的重要性——為了讓外界識別出誰才是正宗的標緻,誰的產品更具有說服力,因此南北標緻公司進入50年代後都開始著手設計Logo——開始注重VI視覺識別系統。
於是在1858年,“標緻兄弟”邀請蒙貝利亞爾地區的珠寶商和雕刻師賈斯汀·布拉澤(Justin Blazer)為公司設計了一枚標誌,並在11月20日於法國皇家工藝博物館註冊——一隻站在箭上的獅子,象徵著侵略性和速度。
11月20日註冊的獅子商標
這也很好地詮釋了標緻一系列產品——各種研磨器、鋸片的特性。
實際上標緻兄弟選中的這枚標誌明顯有偷懶的跡象,因為蒙貝利亞爾所在的杜布斯省紋章中就有一隻獅子,可以理解為標緻兄弟公司與杜布斯密不可分。就像保時捷的Logo與斯特加特的市徽密不可分一樣。
而另一邊,“標緻兄長和傑克遜兄弟公司”設計的Logo則選用了一頭大象,在生產近似的產品前提下,實際上大象對於產品特性的詮釋並不如獅子來得確切。
標緻兄長和傑克遜兄弟公司的大象徽標
而且在歷經傑克遜兄弟(1852年,約翰和詹姆斯)退出,以及1894年更名為“Peugeot et Cie,標緻公司”後,由於兩家公司產品相似、競爭壓力大,進入20世紀後大象的市場表現明顯開始不如獅子。
歷史轉折點出現在20世紀上半葉。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在“民轉軍”的大背景下,南北兩家標緻公司都將生產設施投入到了製造戰備用品上。隨後在戰爭結束後的1920年,兩家標緻公司為了抱團取暖便談和重組,但在1936年徹底重組前,雙方仍各自保留獅子和大象的Logo。
最終,大象徹底消失在了歷史長河裡。標緻家族結束了各自為政的局面,獅子最終成為“法定”Logo,並用到了標緻各行各業的產品中,包括汽車、摩托車、腳踏車、研磨及家居產品。
但是就目前的狀況來看,標緻研磨使用的獅子還維持19世紀初代Logo的樣式,只是獅子腦袋轉向了右邊。而汽車和摩托車產品則自成體系,開始使用第十一代盾牌徽標,這背後固然有一定的商業邏輯存在。
簡而言之就是,標緻風味(Peugeot saveurs)所銷售的研磨產品(Peugeot mills)是公司最初業務所在,所以使用行走在箭上的“老獅子”徽標,簡化後也是一個獅子頭。
而機動車業務作為獨立拆分上市板塊,使用從20世紀20年代改進後的適合機動車產品的“新徽標”,到現在也簡化為了一個獅子頭。
獅子徽標雖然因為產業方向不同,但都與標緻家族控股公司(FFP)存在關聯,也是家族事業延續的核心圖騰。正所謂,萬變不離其宗。
關於獅子徽標最終會成為主導標緻家族業務形象的原由,其實還與一個人物密切相關——阿曼德·標緻。
還記得前面我們提到的,1851年將公司更名為“Peugeot Frères,標緻兄弟”的兩兄弟嗎?也就是讓·皮埃爾·標緻(二世)的兩個兒子——朱爾斯和埃米爾。
這兩兄弟的兒子,尤金(Eugène,父親朱爾斯)和阿曼德(Armand,父親埃米爾)在1865年接手了“標緻兄弟”公司。在拿破崙三世執政時期,法國社會安定,經濟得到成長,所以“標緻兄弟”公司的業務也發展順利。
特別是從1869年起,標緻兄弟公司明定每天工作10小時,向僱員提供低成本住房,為青少年開展專業技能培訓,並建立員工福利保障計劃,甚至還提供退休養老金……這些福利待遇相比在全球範圍內形成共識,足足提前了一個世紀。
只是好景不長,普法戰爭在1870年爆發。
普魯士王國為了統一德國,並與拿破崙三世統治的法蘭西第二帝國爭奪歐洲舊大陸的霸權,為此出兵法國,並且很快取得了戰爭的勝利。法國東部阿爾薩斯省、洛林省等地區紛紛落入到德國人手中。
而位於法國、德國、瑞士交界地帶的杜省蒙貝利亞爾地區索肖公社、瓦朗蒂涅也在普法戰爭結束後變為德國領土。也就是說,南北標緻公司在一段時間內,實際上也變為了法國人控制下的德國企業……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蒙貝利亞爾地區變為德國領土後,實際上標緻的主要業務並未受到較大的衝擊,這也為阿曼德·標緻後來涉足汽車製造業提供了有利的支撐。
年輕時候阿曼德喜歡研究機械,家裡的產業也為他的興趣愛好提供了諸多支援。於是在從巴黎中央經濟學院畢業後,他便前往英國參觀和學習當地的腳踏車產業。
正是受到英國人的啟發,在回到蒙貝利亞爾瓦朗蒂涅後,他在經營思路上逐漸偏離了家族企業的方向——標緻兄弟公司的核心業務是研磨器具和生產工具,而阿曼德想要造腳踏車,摩托車甚至汽車。有錢就是任性。
1882年,“標緻兄弟”的腳踏車業務在博利厄(Beaulieu)——瓦朗蒂涅南邊幾公里,杜布斯河右岸正式運作起來了,主要由阿曼德負責。
隨著“Grand Bi”大前輪、小後輪腳踏車的大批次投產,標緻腳踏車逐年提升產量。銷量不斷提升改善了公司的收益,這一時期,歐洲各地陸續出現的機動車,尤其德國人戴姆勒做的汽油發動機很出色,使得阿曼德也想玩一玩技術含量更高的“汽車”。
於是在1888年底,阿曼德在瓦朗蒂涅標緻兄弟公司總部接待了戴姆勒(Daimler),以及法國內燃機先驅勒瓦索爾(Levassor)。在當時阿曼德設局,參與到了戴姆勒和勒瓦索爾探討汽油發動機的技術轉讓協議中。
不過在使用戴姆勒發動機之前,阿曼德並沒有放棄其他解決方案。
他當時嘗試將法國人Léon Serpollet發明的閃蒸鍋爐(Flash Boiler)裝到了一輛三輪腳踏車上,並取名標緻Type 1,在1889年登上了巴黎世界博覽會的展臺。
而在同年,“標緻兄弟”公司還藉機在巴黎的萬軍林蔭大道32號開設了第一家展示店。隨後的一個世紀,這條路也是標緻汽車以及PSA集團的辦公所在地。
儘管透過世界性展會博得了眾多眼球,但是阿曼德自己很清楚:第一,蒸汽機效率用到機動車上執行效率不高,還笨重;第二,可靠性無法保證,更遑論工業化生產。
於是回過頭來,由於自己無法制造內燃機,並且也沒有掌握技術,阿曼德還是需要藉助戴姆勒的幫助。因為當時戴姆勒是世界上的“獨一家”。
在巴黎世博會結束的10月底,戴姆勒授權給潘哈德和勒瓦索爾機械製造公司(Societe de Constructions Mecaniques Panhard et Levassor)生產發動機,“潘勒”二人再將其出售給阿曼德·標緻。
就這樣,阿曼德在1890年1月20日製定了“標緻四輪車”計劃,擬定自己生產底盤,並搭載“潘勒”生產的戴姆勒發動機。3月17日,“潘勒公司”向阿曼德交付了第一臺汽油發動機;5月份,標緻Type 2出爐並計劃隨後上市銷售。
一切進展得還比較順利,而且這個時候阿曼德看到了汽車比賽的宣傳效應。
一年後阿曼德說服法國畫報《Le Petit Journal》的編輯皮埃爾·吉法德(Pierre Giffard),讓標緻Type 3參與由吉法德組織的巴黎-佈雷斯特-巴黎大獎賽(Paris-Brest-Paris)。藉此機會,標緻汽車名聲大噪,銷量開始逐步提升。
這一時期的標緻汽車使用的徽標仍然共享“標緻兄弟”公司的“獅子站在箭上”Logo。隨著阿曼德對汽車投入更多的心血,而他的兄弟尤金則擔心汽車業務需要的大量投資會拖累標緻兄弟公司,於是兩人開始產生隔閡。
1896年,阿曼德在杜布斯河右岸,也就是瓦朗蒂涅的對岸奧丁庫爾建立了自己獨立的汽車公司:標緻汽車股份公司(Societe Anonyme Des Automobiles Peugeot)。
從此,標緻汽車正式成為一家獨立法人的汽車製造商,只不過因為家族徽標的關係,其一直使用“獅子站在箭上”的Logo,直到20世紀20年代才更改樣式。
由於阿曼德唯一的兒子雷蒙德(Raymond)在1896年去世,唯一的男性繼承人消失,所以到1910年,阿曼德決定將標緻汽車與尤金掌管的標緻兄弟公司重新合併。
在標緻企業前100年曆史中,分分合合似乎是一個持續主題,但往往最後又因為家族共同的利益關係,使得分裂的家族公司重新聚合到一起。不斷做強做大的產業正是合併的基礎,而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也符合標緻的獅子徽標所要表達的內涵。
企業一直在擴張,觸角伸向了不同行業,唯一不變的就是類似於圖騰的獅子徽標——這是經過生存法則篩選出來的Logo,自然經久不衰。
經典的,就是未來的?
回到標緻更新徽標這個主題上來。
索肖在最近十年時間裡一直在談論所謂的“復興”,這既是對過去輝煌的回憶——404、505、205等等,也是對未來進入一個新領域的承諾。
事實上標緻汽車已經透過產品的革新、平臺技術的革新,建立起了初步的“運動、情感和高檔”印象,至少在歐洲市場是這樣的狀態。其產品報價並不比大眾便宜多少,相反,前面提到的508 PSE甚至比寶馬同級車型還貴。
而法國人透過與FCA集團重組,顯然也正在強化自己的信心。外媒在看待換標問題上,相比我們其實更加一針見血。
比如有媒體提到,標緻換徽標,沒有大眾那樣的社會壓力和經濟負擔。因為大眾集團此前深受柴油門(Diesel gate)困擾,所以大眾使用為徽標“減肥”的方式更新了視覺特徵。歐洲人將此歸納為:大眾在自我反省,並告別過去的傲慢和霸權主義。
那麼標緻換標呢?除了進一步展示“運動、情感和高檔”的特徵以外,索肖還在新增第四種元素,即祖上留下的遺產。這是一個品牌可以追朔的歷史,也是其發展邏輯和情感支撐。
1960年推出的標緻404
在e-Legend概念車出現之後,也就是2018年開始推出的全新標緻,其機罩前端都打上了車型的代號,例如508、208、4008、5008以及308……不可否認,這是向404致敬的一種設計手法。而另一個致敬404的地方,就是e-Legend所展示的全新盾牌徽標。
1960年推出的標緻404可以看作是索肖逐步做強做大的一個根基。那時候的標緻不像雪鐵龍那樣好高騖遠、不惜成本,與平寧法利納(Pininfarina)合作也只是為了顯得更加國際化,打破地區汽車公司的固有印象。
因為標緻在遙遠的法國東部地區——杜布斯省-蒙貝利亞爾市-索肖公社紮根,而包括雪鐵龍、雷諾以及潘哈德在內的法國主流汽車公司都在巴黎設立。從地域來看,標緻來自鄉下,而後面三個品牌則來自首都。
Pinin Farina親自擔綱標緻404的設計
所以平寧法利納的創始人Pinin Farina親自擔綱標緻404的設計,使用了諸多新穎的設計手法來吸引家庭使用者關注:長髮動機罩、美式鯊魚鰭車尾、立式水箱面罩,還有貫穿前後的裝飾條腰線。
此外,404的出現不止是一款三廂轎車,它還包含了旅行車、軟頂敞篷、硬頂Coupe和皮卡多種車身樣式。在1960年代預售的時候,404就被認購了一萬輛;而在1961年,全年產量達到了19.3萬輛,足以說明404的成功。
在關於恩佐·法拉利(Enzo Ferrari)的文字記載中,甚至也有這位傳奇人物與標緻404的故事。可見,404不僅是1960年代標緻的傑出作品,其懸掛的盾牌獅子頭車標也證明,咆哮的獅頭有足夠的魅力讓男性使用者為之掏腰包。
404軟頂敞篷
因為受居住在法國的妹妹影響,恩佐·法拉利除了擁有404並自己駕駛外,後來還買過一臺504 Coupe。但因為自己膝蓋受傷,所以由司機駕駛。不過由於菲亞特持有法拉利50%股份,所以後來恩佐·法拉利的用車被限制為菲亞特。
對於由e-Legend概念車所展示的新徽標雛形,再到第三代全新308推出,懸掛全新的盾牌獅頭徽標,標緻品牌設計經理馬修·里奧·查普曼(MathieuRiou Chapman)表示,他們想要做的就是保留紋章學系統,所以1960年的那款盾牌徽標成為了設計導向。
404 Coupe
至於為何不再需要雙腳站立的獅子,查普曼表示,現在的盾牌徽標就像身份照片一樣,能讓人更加專注於頭部表情。而且在汽車設計上,尤其是隔柵部分能更好地做到對稱,同時徽標背後還能隱藏毫米波雷達,在功能上應用更豐富。
對於新徽標,查普曼也提供了另一種設計思路。他說現在的汽車市場,品牌的橫向可見度至關重要,比如在寶馬的車型上,側面D柱有時候也能見到“藍天白雲Logo”。
而標緻這次借第三代308重新推出盾牌徽標,也將其放到了前輪翼子板上,可見標緻也希望在進軍高階市場的時候提升品牌的認知度和價值。
伴隨新徽標一起亮相的,還有一整套新設計元素的文字識別體系,相比第十代識別系統,第十一代的字型變得更細,更有科技味,而且整體視覺效果也更加乾淨整齊。
對於新標,歐洲流傳著一種說法,即標緻汽車這家百年老店經歷了無數變革,雖然現在進入到了一個相對穩定的時期,但其未來仍然難以捉摸。因此,在新的變革時期尋找過去輝煌的時刻,顯然是在探索相對舒適的區域。
因此,以這個視角來看,重新建立與過去的聯絡,似乎更像一件喜憂參半的事情。
所以更新一枚1960年代誕生的徽標,既是機遇,固然也是一次重大挑戰。【撰文 | 艾斯帝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