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刀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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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史料記載,還是在影像資料中,很少看到偉人落淚的情形。但在紅軍長征途中,偉人曾經三次落淚,展現出偉人不僅有著鋼鐵一般的意志,還懷有深深的大愛。
一次,是偉人看見"幹人"心酸落淚。
在舊社會,貴州窮人被稱為"幹人",因為他們被剝削得一乾二淨,窮得吃不起飯,穿不起衣,整個人骨瘦如干柴,所以被稱為"幹人"。
湘江血戰後,紅軍進入貴州境內,在劍河縣,紅軍一路行軍,隨時都會遇到沿路乞討的"幹人"。他們衣衫襤褸,看見紅軍就喊:紅軍先生,給個錢兒,活不下去了,我們是"幹人"!
紅軍指戰員大多數是窮苦人家出身,經歷了艱苦的行軍作戰,也非常窮苦。若不是紅軍軍裝襯托著軍人的氣質,與"幹人"也沒啥分別,還哪有錢施捨給別人?所以,紅軍指戰員把僅有的一點口糧給了乞討的"幹人"。
一路上,"幹人"乞討不斷,感同身受的紅軍指戰員心裡難過。他們繼續前進,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為受苦受罪的窮人打天下。就在這時,一位老婆婆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老婆婆大概60多歲,也可能是50多歲,因為光從容顏上判斷她的年齡是不可能的。經歷世事滄桑和生活折磨的人特別容易顯老,"幹人"更是如此。
1934年12月15日,紅軍經過貴州黎平。12月18日,在黎平召開會議。圖為黎平縣城舊照
寒冷的冬天,老婆婆身穿破舊不堪的單衣,獨自帶著小孫子,躺在路旁奄奄一息。紅軍見狀,立馬圍了過來,卻也束手無策。從隊伍後面趕過來的偉人,立即來到人群中,問發生了什麼事。
問清緣由後,偉人讓人給老婆婆和他的孫子弄了點乾糧,待老婆婆緩過神來後,細細詢問才知道,老婆婆的兒子被蔣軍抓了壯丁,音訊全無,家裡只剩下她、兒媳婦,還有這半大的孫子。今年秋糧剛收割,就被當地軍閥搶了個精光。入冬後,眼看活不下去了,一家三口就出來乞討。老婆婆帶著孫子走一路,兒媳走一路,三人分兩路,可能會多討要一些。可是,今天老婆婆帶著孫子出來後,整天一口吃的都沒討到,加上天氣寒冷,體力不支,就倒在了路邊。
紅軍過草地
偉人聽了老婆婆的遭遇,不禁潸然淚下。這既是對老婆婆的同情,也是為廣大受苦受難的百姓而難過。偉人把自己的一件毛衣送給老婆婆,又讓警衛戰士拿了2袋乾糧送給她。
紅軍真心幫助"幹人"的事,很快傳開了。一首民謠在當地傳唱:"紅軍到,幹人笑,紳糧叫。白軍到,幹人叫,紳糧笑。要使幹人天天笑,白軍不到紅軍到。要使紳糧天天叫,白軍弟兄拖槍炮。拖了槍炮回頭跑,打倒軍閥,妙!妙!妙!"
另一次,是偉人見妻子負傷,心疼流淚。
1935年4月,賀子珍隨紅軍休養連來到盤縣一個普通的小山村。部隊休整時,一架蔣軍飛機突然從山後飛來,對著正在休整的紅軍休養連一陣狂轟濫炸,賀子珍為保護傷員鍾期光,身上17處受傷。從昏迷中醒過來後,賀子珍為了不拖累部隊行軍,要求把她寄放在村子裡。誰都知道,把賀子珍寄放在村子裡,無疑是讓她獨自在這裡等死,即便遇不到敵人,可村子裡的醫療條件而言,身上的17處傷都能要了她的命。
就在大家犯難之時,偉人策馬而至。他身披大衣,一臉風塵,來到賀子珍身邊,看著渾身是血、生死難測的愛人,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淚。偉人把自己的擔架讓給賀子珍,抬著她行軍。就這樣,賀子珍就被戰友們或抬、或扶,艱難地走完了艱苦的長征。
還有一次,是警衛班長負傷犧牲,偉人傷心流淚。
偉人的警衛班班長鬍昌保,一直跟隨偉人革命。1935年6月的一天,紅軍長征來到西康地區甘竹山。當時,部隊正在休整,偉人正在為戰士們講故事,警衛班長鬍昌保突然大喊:散開,隱蔽!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又是蔣軍飛機凌空而至,俯衝而下,遍地丟炸彈,其中,一顆炸彈眼看就要落在偉人身邊,說時遲那時快,胡昌保一個箭步衝過去,將偉人撲倒,掩護在身下……
蔣軍飛機走了,大傢伙立馬圍了上來,只見胡昌保被炸得血肉模糊,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看著躺在地上的胡昌保,偉人急切地喊他的名字,胡昌保漸漸地醒了過來,偉人讓衛生員趕快給他包紮,他攢住最後一口力氣,對偉人說:"我不行了,把藥留下,你們繼續前進吧。"
偉人將胡昌保抱入懷中,並讓他的頭枕著自己的胳膊,對他說:"沒關係,你會好的。"胡昌保氣息越來越微弱,他轉過頭來,對偉人說:"我不行了……您多保重……"胡昌保犧牲了,偉人看著朝夕相處的戰士,就這樣為了保護他而犧牲,忍不住傷心哭了起來。大家把胡昌保安葬後,帶著悲傷又開始前進。
紅軍到達吳起鎮,長征勝利結束,當年的86000多名紅軍只剩下6000人左右。偉人在紅軍團以上幹部會議上,回憶起8萬多紅軍的犧牲,情不自禁,當眾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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