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提要:
1.長城磚、泰山之頂的石頭,為何被日本壓在鎮魂塔下?
2.山東漢子劉連仁被日本強逼為勞工,向日本索賠為何未成功?
3.2003年,百人斬兩名兇手的親屬,上訴日本最高法院,企圖翻案,他們成功了嗎?
……
長城、泰山對中國來說,不僅是文化聖地,更是代表中國精神的典型象徵。然而,你能想象得到,長城上的磚、泰山之頂的石頭,居然被日本人搶去,壓在一座紀念海外侵略史的罪惡之塔下。
這座塔,就是位於日本宮崎縣的八紘(讀音同宏)一宇塔。
一、把長城石頭壓在鎮魂塔下
按理說,日本人建一座塔,愛建什麼樣就建什麼樣,中國人沒必要也沒權力去管。但這座塔的建設時間、建塔材料都格外敏感,令中國人如鯁在喉。
這座塔始建於1938年,1940年落成。
1938年是什麼時候,中國人誰不知道。中國抗日戰爭進入極其慘烈的階段,無論中日,都有巨量軍人死於戰場,用血肉橫飛、流血漂櫓來形容一點不為過。
日本軍隊傷亡重大,三個月滅亡中國的狂妄計劃被徹底粉碎,日本國內本著激發士氣之目的,決定趁著紀念日本神武天皇誕生2600年之際,在宮崎縣建造一座紀念神武天皇的塔,名字就叫“八紘一宇”。
為什麼選在宮崎?日本人認為,這裡是日本傳統的發祥地。
當然這只不過是日本人對外界宣稱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另一重意義是這樣解讀的,當年神武天皇在宮崎發起東征,最終統一了日本,這裡是締造大日本皇國萬里江山的起點。
什麼用意?昭然若揭,日本帝國主義妄圖征服世界。
單是這個用意就夠惡毒了,日本人的做法更令人無法容忍。日本軍部給各個部隊下了命令,要求“每個軍或者師團要提供兩塊石頭,一塊是在第一線顯示皇威的極限地附近的。”這句話需要解釋一下,所謂的第一線顯示皇威的極限地,就是日本侵略軍所到之處。
根據這一命令,侵華日軍在中國最具代表政治象徵意義的地方,搶掠了一些石頭,共計238塊。其中包括長城的牆磚、泰山之頂的石頭、武漢黃鶴樓石頭、中國當時最大都市上海市政廳大樓上的花崗石浮雕、當時首都南京的四塊石頭等等。南京的四塊石頭分別來自中山陵、紫金山、東水關、明故宮等地,明故宮的石料是一塊漢白玉麒麟浮雕。這些來自中國的石料、磚塊,大多數被壓到塔身之下,成為塔基的一部分。據統計,塔基部分的中國磚石共有182塊。
中國人古話講泰山壓頂,日本人卻把泰山之頂的石頭壓到身下,用意之惡毒令人髮指。
其實這塔下不光有來自中國的石頭,日本人還從美國、菲律賓、朝鮮等地運過來的。這種做法引起相關國家的集體聲討。二戰結束後,日本清算軍國主義,一度把塔身上的“八紘一宇”字樣抹掉,撤除塔中部四座大型戰神塑像,而稱呼其為“和平之塔”。
二、為什麼不拆掉?
但不管怎麼說,這座塔與日本軍國主義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絡,留著它就是容許日本軍國主義繼續撒播流毒。
中國在抗戰勝利後進行了許多努力,向日本索還侵華戰爭中從中國掠奪的戰利品。比較著名的,是索還北洋水師的相關裝備和物件。
這事,還要從日本人當年甲午戰後的大掠奪說起。日本人當年以戰勝清朝為榮,從中國搶了很多具有紀念意義的東西拿到日本。這些事情大多是賠本賺吆喝,沒有經濟利益,純粹為了炫耀武功。
例如,中國遼寧海城三學寺,曾有一對造型相當別緻的石獅。日本人感覺很好看,拿回去放在了東京,後來輾轉置於靖國神社。
這種石獅子其實中國所在多有,並不是什麼稀罕物,但或許日本人覺得很有儀式感,拿回去讓純真少女穿著合服合個影比小心很應景,尤其是以後如果中國人到此參加個什麼婚禮的話,也來合個影,那種瘋狂打臉感覺不要太享受。
這還是次要的,日本人對北洋水師的艦船武器尤其感興趣。
鎮遠與定遠軍艦的炮彈8發、艦錨兩口,戰後被打撈起來,劫至日本,陳列於東京上野公園,並註明某年某月何役繳來,以宣揚大日本帝國海軍的武威。
玄洋社(日本右翼社團,瘋狂鼓吹軍國主義)社員小野隆助,得到日本大本營的許可,於1896年僱用潛水員,費時一年,耗資無數,在黃海打撈北洋水師旗艦定遠艦。
日本人做這種變態的事情天下無敵,定遠艦本系丁汝昌下令炸沉,零件和裝備散落於海底,這個小野隆助居然打撈上來很大一部分。這次東西被運到福岡縣太宰府,並在那裡建了一處宅邸,被稱作“定遠館”。
庭院大門兩扇鐵板門是“定遠艦”上的裝甲板。門內一棟二層木造房子,一扇過道門就是原來艦上的艙室門,定遠艦上的舢板船的木槳、固定桅杆用的鉤子、桅杆吊著的橫桁,都成為房屋的建材。
最為屈辱的是,定遠艦艦長劉步蟾的辦公桌,還被撈出來修復,放在“定遠館”附近的光明禪寺內。長崎縣佐世保市的海軍墓地,現在還儲存著定遠艦的305毫米穿甲彈和爆破彈。香川縣慄島海員學校內(今慄島海洋紀念館)儲存有定遠艦的艦鍾。
抗戰勝利後,中國民氣大增。在海外工作的中國外交人士,看到中國的東西散落海外,紛紛致電政府請索劫物。1945年10月16日,中國駐墨西哥大使館致電行政院:
“日本帝國主義於甲午及庚申之役,據其淫威進駐我國,所掠奪物品,彼更顯揚威,在東京等地陳列,我華僑經過倭邦一見此景,莫不髮指皆裂,人懷敵愾同仇,盼望收回,一洗國恥而維國粹。”
經中國駐日代表團與盟軍、日本政府多次交涉後得以歸還一部分。供奉在東京靖國神社的“南京大鼎”,1951年被運到臺灣,後放置在臺北故宮博物院,用銅皮覆蓋大鼎的日本文字與圖案,而代之孫中山手書的“博愛”二字。
與此同時,中國還向盟軍總部反應,撤除日本軍國主義在其本土留下的各種二戰紀念建築。盟軍總部同意,於是命令日本政府從速拆除。
畢竟當時日本剛捱了兩顆蘑菇,還比較聽話。立即展開了大拆除工作,像忠靈塔、紀念碑等等,只要是二戰期間建立的,統統拆掉、撤掉或者塗抹。
據1948年各都道府縣統計(缺岡山縣、沖繩縣資料),處置的紀念物在7000以上,其中,完全撤除(破卻)5641件,移動場所的875件,變更(外觀銘文的變更)932件。
然而遺憾的是,後來令中、韓、朝等國耿耿於懷的靖國神社沒拆,另外,那座鎮壓著中國238塊石頭的八紘一宇塔,也沒有拆。
靖國神社的事情太複雜,本文就不說了。
只說說八紘一宇塔。為了避免刺激中美,日本把象徵著征服世界的八紘一宇字樣,以及象徵戰爭的武士塑像去掉,改了個和平之塔的名,偷換概念,地把這座塔保留了下來。
美國人對這座無關緊要的塔無所謂,反正日本人又沒有從自由女神像上敲掉石頭,從太平洋的小島上偷幾塊石頭弄過來,頂多算是自娛自樂,對美國臉面沒有什麼影響。當時中國、朝鮮、韓國等國力量弱小,無力給日本帶來什麼威懾,所以這座令人無法忍受的罪惡之塔就這麼留了下來。
三、八紘一宇塔的流毒
有人或許會說,不過是幾塊磚頭石頭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由著他們去自嗨吧。
這是嚴重的歷史虛無主義表現。
日本人最擅長的事,就是利用這些東西讓軍國主義借屍還魂。
1946年“八紘一宇”塔正面的文字抹去,日本人心有不甘,一直找機會讓重現當年原貌。
1964年東京舉辦了奧運會,盛況空前,一時間日本右翼勢力蠢蠢欲動,使出各種小手段為軍國主義招魂。
1964年年底,宮崎縣觀光協會向日本政府申請,建議恢復“八紘一宇”字樣,當地政府很配合地唱了出雙簧,同意觀光協會申請。1965年1月,被撤去的武神像和“八紘一宇”文字又重新復位。
為免中國、朝鮮、韓國等國抵制,1971年,宮崎縣知事黑木博在《縣立和平公園》碑文中寫道,該塔的基石是“友好諸國寄贈的”,而非戰爭掠奪。宮崎市觀光社在1995年6月的觀光指南寫道,“八紘一宇”的意思是“神武天皇認為世界是一個關係良好的大家庭”,“‘八紘一宇’體現了和平的願望”。
這樣,歷史上的掠奪,這裡成了“贈送”,日本當年的“制霸”和征服世界的“八紘一宇”,如今成了“體現了和平的願望”,這完全無視日軍當年的侵略罪行,歷史的真相被掩蓋和曲解了。
有人會覺得,日本人已經宣告這只不過是一個縣立公園,不是國家級別的,咱們也不能過度引申。
那麼好,我們再看看,宮崎知事宣告之後,日本發生了什麼。
1971年宣告之後,日本沒有受到什麼強烈抵制,右翼勢力的膽子逐漸放寬。1975年,日本首相三木武夫竟然在8月15日這天參拜靖國神社。雖然他宣告這是以私人身份,但這已經嚴重突破了底線。這一年,日本還把東條英機等14名甲級戰犯的所謂“英靈”移入靖國神社進行合祀。
1980年8月15日,日本首相再次突破底線。時任首相鈴木善幸,率領內閣諸大臣以公職身份參拜了靖國神社,他在簽名簿上籤下了“日本內閣總理大臣”。
這之後,日本首相參拜靖國神社已經成了常規操作,只要中國反對不是特別強烈,就要去拜一拜那些真正的鬼子。這一情況到2001年小泉純一郎任首相之後,愈演愈烈。
我們不能不認為,八紘一宇塔和靖國神社一樣,都是日本軍國主義的招魂標誌物。
即使這樣,或許還有人會說,拜就拜了,建就建了,能對我們國家產生什麼實質影響嗎?
千萬不要小看日本人的行動能力。
他們拜鬼,建塔,就是為某些齷齪的勾當提供理論支撐。像不承認七三一部隊、拒絕賠償慰安婦、不承認南京大屠殺等等。
我們舉兩件最無恥的事。
四、中國勞工劉連仁:日本政府拖到死也不賠償
劉連仁事件,是上世紀90年代轟動中日的一件涉戰爭民間索賠問題。
劉連仁,山東高密井溝鄉草泊村人,生於1913年。1944年農曆八月二十八(10月14日),劉連仁在外出務工時被日寇抓住,強行押上火車送往日本當勞工。
劉連仁情知不妙,在高密火車站乘人多逃跑,結果被日本兵開槍擊中頭部。萬幸的是,子彈只擦破了頭皮。劉連仁後來和200多人被塞到火車上,運到青島,又坐了七天的船到達日本。
日本兵強迫他們都穿上土黃色的軍裝,說他們都是俘虜兵。到達日本本土後,劉連仁這一批中國勞工共約800多人,被押到位於北海道的兩龍郡沼田村明治礦業公司昭和礦業所,在那裡挖煤。
昭和煤礦的生活暗無天日,換言之,那根本不是生活,而是地獄般的折磨。據劉連仁回憶,
當時礦上實行要煤不要人的殘酷措施,視勞工的生命為草芥,每天天不亮,兇惡的工頭就敲鐘催我們上工,每天干10多個小時,每個勞工每天要出40筐煤,稍一停歇便棍棒、鍁鎬相加。
幹活比牛馬還重,吃的卻不如牛馬,經常餓得頭暈腿軟,而且不準洗澡,大部分勞工身上都生了疥瘡。更嚴重的是井下沒有任何安全裝置,那漆黑的礦井像張著血盆大口的野獸,隨時吞噬著礦工的生命。井下經常發生冒頂塌方、透水、爆炸事故,常有勞死傷。有時瓦斯爆炸,鬼子為了保礦,竟慘無人道地封死巷口,不讓我們下去搶救,把幹活的華工活活悶死在井裡,真是禽獸不如,毫無人性!
為防勞工逃跑,鬼子還強迫勞工喝鹽水大夥喝了都咳嗽不止,即使跑出去.控制不住咳嗽.他們便追著咳聲,很快將逃工抓回。而一旦抓冋來,他們便追著咳聲,很快將逃工抓回。而一旦抓冋來,就吊起來用皮鞭抽,抽不死也一直吊到死。有一個監工尤其變態,用餓極的狼狗撕咬勞工,他在勞工慘叫中樂得哈哈大笑。
眼看再待下去就是死路一條,劉連仁和4名工友商量,決定拼死一搏。1945年7月的一天夜晚,劉連仁等5人打倒一名看管他們的日本監工,脫了鞋光腳逃出礦區,終於擺脫了這座人間地獄。
可是逃走了也不知道怎麼回家。5個人一直向海邊跑,後來發現一條小破船,就大著膽上了船,希望漂回中國。怎奈船漂了幾天,一直在岸邊打轉轉,他們不敢繼續在海邊轉悠,就逃到山裡藏了起來。
好在北海道的山裡植被還可以,他們靠吃野菜蘑菇、喝山泉勉強活了下來。這幾名勞工在礦裡都倍受摧殘,身體虛弱,沒多久,5個人死的死,散的散,後來證實,走散的幾個人都被抓回煤礦打死了。只剩下劉連仁一個。
劉連仁孤身一人藏在一個山洞裡,怕被人發現,白天根本不敢出來。到晚上才敢偷偷跑到海邊,採集一些海帶,挖一點土豆。北海道冬天雪大,有時一人多深的雪能把洞口全部蓋住,劉連仁躲在裡面,挖開一個小洞通風。
長期的穴居生活,讓劉連仁變成了“野人”,有一次他跑出去採集野菜,路遇三個日本女人,日本女人看見他,慌忙跪在地上向他磕頭,以為他是山神。劉連仁到水邊看到自己的影子,只見披頭散髮,衣衫破爛的已看不出原樣,臉上黑乎乎滿是塵土,哪裡還像個人,分明就是個山精野怪。劉連仁悲從中來,想起山東老家,痛哭了一場。
就這樣年復一年,一直躲藏到1958年1月。有一天他發現,洞口外面的雪被人掏開一個口子,劉連仁驚恐地以為日本兵來抓他了,於是趕緊逃出洞去。逃出去後風雪太大,他凍的手腳都裂了,十幾天後,不得不回到洞裡。
當地兩個獵戶發現了他的蹤跡,叫來警察,終於把劉連仁“抓了出來”。此時戰爭早已結束,劉連仁得以重回人世、重見光明。
1958年2月的一天,日本華僑總會負責人席佔明前來探望劉連仁。13年的穴居生活,把這個山東漢子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身心受到嚴重損傷,他長年不說話,舌頭僵硬,已無法正常交流。
在席佔明等人再三安慰和引導下,劉連仁才費力而斷續地說出了幾個字:“山東……高密……勞工……劉……連……仁。”說完便失聲痛哭起來。
隨後,中國方面經過調查,在中日紅十字會的幫助下,確認了劉連仁的身份以及逃跑前的一切資料,日本政府在鐵一般的事實面前,不得不承認這一樁人間慘劇。
十三年忍死偷生,十三年苦苦煎熬。劉連仁的事情一經公開報道,迅速震驚了中日兩國。
日本共產黨機關報《赤旗報》率先進行了公開報道,在有關媒體的協助下,劉連仁在公眾面前悲憤地向日本政府提出抗議和索賠要求。
1958年4月劉連仁返回中國,回到慘別了14年的家。當年30出頭青年人,現在已成中年人。劉連仁與母親、妻子還有長大成人的兒子抱頭痛哭。
劉連仁的事情,在中日兩國都被拍攝、製作或書寫成文藝作品。莫言的小說《豐乳肥臀》中的鳥兒韓原型就是劉連仁,1988年山東電視臺拍攝了4集電視劇《劉連仁》,1991年,中國紅十字總會和唐山紅十字會編輯出版了連環畫《孤島野人》。日本瀨戶義昭製作公司製作了一部電視紀錄片《萊陽慈梨》,反映劉連仁在日本14年,其母親和家人思念他的事情。
從1958年開始,劉連仁就開始向日本政府索賠,他也是中國民間第一位向日本政府發起索賠的。一批還活著的勞工在他感召之下,一同向日本政府索賠。
但日本政府一再回避問題,時任內閣首相岸信介向劉連仁表示歉意,但他表示,這是代表個人,而非政府,日本政府沒有義務因為個別商業公司的不當行為,而對他作出賠償。
這種不負責任的說法,與日本首信以私人名義參拜靖國神社是一個性質,不過是在名義上玩玩花樣,其實質就是不承認戰爭罪責。
劉連仁也不放棄,從1990年到1998年,年邁的他接連6次東渡日本,向日本東京法院提出訴訟,要求日本政府賠償。1995年,他在東京的記者招待會上,忍無可忍地向時任日本首相村山富市發表了公開信,信中提出4條要求:
1.日本政府公開向我謝罪。2.給予一定經濟補償。3.現身說法,揭露日本軍國主義對包括日本人民在內的各國人民的傷害。4.為中日友好做點工作。
但遺憾的是,日本方面始終拒絕謝罪、賠償,直到2000年劉連仁去世,日本東京最高法院也一直拖著不辦,最終把這樁賠償案拖了個不了了之。
五、為百人斬翻案
就在劉連仁去世後的第三年,也就是2003年,南京大屠殺百人斬殺手向井敏明、野田毅的子女向井千惠子(生於1941年)、野田麻薩等人,向東京法院提出訴訟,控告《朝日新聞》《每日新聞》和柏書房出版社,以及記者本多勝一的相關報道、著作違背事實,侵犯了當事人及其家屬、遺屬的名譽權,要求謝罪並停止侵權行為,同時支付賠償款1200萬日元。
訊息一出,中國方面譁然。
向井敏明、野田毅的殺人罪行,早在1948年就經盟軍總部、國際軍事法庭和中國軍事法庭審判確認,有鐵一般的人證、物證,他們的親屬,從哪裡來的勇氣來翻案呢?
其實在七、八十年代以前,日本國內並沒有翻案的想法,彼時南京大屠殺的大部分當事人都還健在,如果想舉證,南京市隨時有成千上萬的受害者親屬或目擊證人出來舉證。
日本人很精明,那時候並不敢公開翻案。
被向井千惠子控告的記者本多勝一,曾經在1971年到中國南京進行了實地調查取證,寫了一本《中國之旅》,記錄了日本軍隊當年在南京的暴行。此書一出,由於其詳實的取證和真實的材料,在日本掀起巨大反響,本多勝一收到1000多封讀者來信。
由於之前日本政府刻意封鎖、掩蓋侵略中國的戰爭罪行,刻意淡化南京大屠殺,許多日本人都不知道有這回事。看到這本書後,紛紛感慨當年戰爭之兇殘,向本多勝一去信大部分人是感謝本多再現真相。當然也有少部分人指責本多,這麼多年過去了,為什麼還要公開揭自己的傷疤。
可以看得出來,70年代的日本社會,儘管有人指責本多勝一這些人胳膊肘往外拐,揭自家傷疤,但總體上還是承認南京大屠殺這個事實的。
那為什麼到了新世紀,向井千惠子這一干人等,敢於數黃道黑,拿著不是說理呢?
其根本原因,就在於日本政府藉助靖國神社、八紘一宇塔這些看得見摸得著的軍國主義遺物,不斷為軍國主義招魂,不斷扭曲日本社會的價值觀,進而達到抹去戰爭罪行的目的。
天理昭彰,罪無可蓋。
2003年向井千惠子發起的這場訴訟,儘管背後有不可知的勢力在慫恿她、協助她,日本法院終究沒敢指鹿為馬。經過長達三年半的馬拉松訴訟、調查,2006年12月29日,日本最高法院駁回向井千惠子的訴訟,所有訴訟費用由控方自行承擔。
值得一提的是,我們中國人,善良的中國人啊,對這些罪惡之人真是太寬容、太善良了。
這個別有用心的向井千惠子,其實是知道父親殺害中國人的,她少年時一直以其父為榮,認為這是父親的武勇。
中日邦交正常化後,向井千惠子年年都去南京參觀大屠殺紀念館,聽說向井敏明在雨花臺被槍斃,還用手帕包了一捧雨花臺下的土,帶回日本。回去後,便陸續撰寫文章為他的死鬼父親鳴冤。可以,善良寬容的中國人民,還抱著罪不及人子的觀念,一再容忍這個女人光明正大地來南京。
日本的戰爭罪行,永無不能抹去。日本人對中國犯下的殺人血債,決不能由著右翼分子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