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女子不如男?在我國近代史上,就出現過許多響噹噹的巾幗女英雄,有“身不比男兒烈,心卻比男兒烈”的辛亥女革命家秋瑾;也有為國犧牲、忠貞不屈的抗日女英雄趙一曼;還有“生的偉大,死的光榮”的紅軍革命烈士劉胡蘭。
在我國全面抗戰時期,江浙一帶出現一支神出鬼沒的抗日遊擊隊,這支游擊隊裡領頭打仗的都是女人,別看她們樣貌柔弱,卻能打得日本軍隊屁滾尿流,是日軍聞風喪膽的存在。
而帶領這支游擊隊,痛擊日本軍隊的領導者,就是在當地人稱“雙槍黃八妹”的黃八妹。就是這樣一個極具傳奇色彩的女子,讓日軍千方百計都無法消滅,更是讓日本軍官都恨得牙癢癢。
一、“雙槍黃八妹”的由來
黃八妹原名黃翠雲,祖籍浙江平湖,1906年出生在上海金山地區一戶貧苦人家。家裡共孕育子女十三人,黃八妹是唯一的女兒,自小便十分受父母和家裡眾多兄長的疼愛。
黃八妹在家中排行老八,故稱“八妹”。也有人說,是因為八妹長了一對又濃又黑的八字眉,被家裡人喊作“黃八妹”。
當時時局動盪不安,黃八妹的父母需要養育十幾個孩子,生活過得十分淒涼。於是,輟學後的黃八妹被家人送到了錢家圩八字橋的吳家當童養媳。
在我們看來,舊社會的童養媳深受封建思想的禁錮和三從四德的約束,從幾歲起就要開始為自己的丈夫做牛做馬,成了童養媳就好比將自己的一生泡在了苦水裡,難以自拔。
可是黃八妹從來不是什麼受封建禮教管束的女子,自小便自由散漫慣了,怎麼會老實本分受婆家人驅使呢?
到了婆家生活的黃八妹頑皮倔強,天天出去瘋玩,家裡的活愣是不幹,婆家人怎麼打罵也不怕,還敢跟婆婆大聲頂嘴。長大些,黃八妹非但不收斂,更是天性顯露,豪爽潑辣,就喜歡和村裡面的男人打架比武,整天嘻嘻哈哈的,半點封建苦命媳婦的樣子都沒有。
起初,婆家人本來就對黃八妹頗有不滿,長大後對黃八妹的作風更是十分惱火,覺得這個媳婦實在是要不得,於是一紙退婚書就把人給送回了家。
黃八妹的孃家本來也不是什麼封建舊家庭,只是因家境貧寒,才迫不得已將黃八妹送去當童養媳。因此,黃八妹回到孃家後,並沒有被父母責罵,反而還更加無法無天了。不過迫於生計,黃八妹不能也不願在家裡白吃乾飯。於是,黃八妹回家後便跟著哥哥東奔西走,做起了販賣粽子、五香豆這些小商品的生意。
跟著兄長做生意的八妹,聰明伶俐,對運送販賣路途中的未知危險沒有絲毫畏懼,還練就了生意場上一副能說會道的好口才。再後來,膽大心細的黃八妹乾脆就跟著父親做起了販運私鹽的生意。
當時,政府壟斷了鹽業,因此販運私鹽不比買賣粽子和五香豆那麼簡單,這可是被抓到就要坐牢的買賣。但是當時世道亂得很,政府也沒有多少時間去管這些事,經過八妹父親的上下打點,販運私鹽的路還算順暢。
但是世道亂就有世道亂的麻煩,金山和平湖都是沿海地區,運送私鹽的路途中遇到一些私鹽販子半路攔截,搶佔航道,那都是常有的事。為了抵禦這些打家劫舍的悍匪半路搶劫,父親就讓十二歲的黃八妹拿起了槍,並開始教授她練習槍法。
不教不知道,一教嚇一跳,父親自己也沒想到小小年紀的八姑娘,還是一個天賦極佳的神槍手。只見黃八妹左手持一把槍,眼睛盯緊二十米開外一棵大樹上的靶子,連開六槍,結果竟全部命中。
父親異常興奮,衝著八妹連聲叫好,並把自己最喜歡的一把手槍交給了她。就這樣,八妹有了自己的第一把槍。
黃八妹有了第一把槍後,從此槍不離身,一有時間就拿出來練上一練。經過幾年販鹽生涯的摸爬滾打和對槍法的勤加練習,八妹練就了百發百中的好槍法,還練成了雙手極強的臂力,能雙手發槍且毫不費勁。
16歲那年,黃八妹和她父親的私鹽遭人半路搶走。於是,父親便找了中間人協商想要回這些鹽,誰知對方也是一個狠角色,自認為吃進去的東西沒有吐出來的道理。在中間人不斷勸說下,對方終於鬆口,決定要比槍法,誰贏了誰就能拿到這批鹽。
父親對八妹的槍法十分自信,在知道對方的要求後,立馬答應了對方的約定。到了比賽那天,對方那夥人對八妹能雙手發槍的事情並不知情,在八妹上場後,還故意刁難道:“右手拿槍誰不會?要比就比左手!”
黃八妹看著對方囂張得意的臉,輕蔑一笑。隨即,拔出手槍,連開五槍,擺在百米之外的五個白瓷碗應聲破碎。對方一看這架勢,頓時驚訝得說不出話,只能乖乖認輸把鹽還給了黃家。
還有一次,黃八妹17歲那年在運送私鹽時,遇到了另一夥私鹽販子要來搶佔航線。八妹氣不過,氣勢洶洶地上前理論,反而遭到對方領頭的調戲,嬉笑道:“一個黃毛丫頭出來跑什麼販鹽的活,還不如給我做老婆!”說著一夥人就跟著鬨堂大笑起來。
黃八妹性情直爽,敢說敢做,從來就不是一個事事容忍的慫包,一氣之下拔了手槍就與這夥私鹽販子火拼了起來。然而對面也不是吃素的,仗著人多勢眾,且武器較多,對黃八妹運輸的漁船兩面夾攻,打得黃八妹一方節節敗退。
寡不敵眾的黃八妹在此情形下,也沒有逃跑退縮的打算,而是憑藉自己手中的雙槍,迅速上岸,拉開距離,左右開弓,邊打邊退,幾乎百發百中。對方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一槍打中,昏死過去,在黃八妹力挽狂瀾之下,這場火拼他們最終反敗為勝。
自此之後,黃八妹一戰成名,“雙槍黃八妹”的名號就在這一帶傳揚開來。在江湖上,提起黃八妹的大名,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眾人都對她那無人能及的雙槍槍法,皆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二、被捕入獄,出獄為妾
後來,隨著黃家販鹽的生意越做越大,遭到了越來越多周邊勢力的圍剿堵截,每次販鹽運輸都會深入險境,很難順利運達。這時的黃八妹意識到:要想保全家族生意,還得找個靠山才行。於是,黃八妹便結識了當時在蘇浙一帶勢力強大的“太保阿書”,即徐書生。
“太保”是一個封建迷信的名稱,代表給人占卜算卦的巫師。徐書生本來是個太保,行走江湖在給別人算卦的時候,把自己包裝成神仙,傳得神乎其乎,便發展出了一批信奉他的教徒。
這個徐書生呀,十分痴迷於《水滸傳》裡面那些綠林好漢的故事,心裡總想著要幹些男子漢應該乾的大事。於是,他就把這些追隨他的信徒發展成了一支隊伍,打著“劫富濟貧”的旗號,在附近一片區域內紮根駐營。
剛開始他的隊伍還是真正的劫富濟貧,幫助貧苦老百姓,但隨著越來越多魚龍混雜的人加入該隊伍,隊伍的風氣也發生了改變。隊伍裡的成員開始胡作非為,不再打家劫舍,最終這支隊伍也成為了一支真正的土匪組織。
在認識徐書生後,黃八妹就表明了自己想要加入他組織的意願。徐書生早就聽聞過黃八妹的大名,對此表示十分歡迎。因此黃八妹就坐上了隊伍裡的第二把交椅,並帶著自己原有隊伍加入了徐書生的勢力,自此開始了嘯聚山林的江湖生涯,成為了金山衛、太湖一帶的女匪頭子,武裝了一支販運私鹽的隊伍。
隨後,為了拉攏當地販鹽巨頭勢力,黃八妹更是拜當地鹽霸李天明為乾爹,實力變得更加雄厚,所到之處,各方勢力都要對她忌憚三分。而有了黃八妹加入的“太保阿書”,勢力也越來越龐大,發展到後面已有千餘人。該隊伍在二人的領頭下,做了許多轟動一時的大事。
有一次,法國駐滬總領事秘書帶著妻子到蘇州遊玩。黃八妹知道訊息後,便與徐書生商量著做一件有影響力的大事。到了那天,法國總領事秘書夫婦坐船在太湖上觀賞風景,途經一個小島時,被埋伏在那裡的黃八妹等人拿下,隨後他們便向法國駐滬領事館索要鉅額贖金。
因為這件事情茲事體大,不僅牽扯到上海政治界,而且還得罪了外國租界勢力。為了保障法國總領事秘書夫婦的安全,上海警署也不敢草率行事,於是他們找到了當時在上海灘赫赫有名的黑幫老大杜月笙,希望他出面來協調此事。
杜月笙對太湖一帶的土匪組織比較熟悉,也聽說過“太保阿書”的大名,便找到了徐書生,給他分析這件事情的利害之處,勸說他早點放人,才不至於引火上身。徐書生見這事竟由杜月笙來當說客,立即警覺起來,因拿不定主意,便找到黃八妹重新審視綁架一事的利弊之處。
黃八妹認為,首先杜月笙在上海灘勢力龐大,不能不給對方面子;其次他說的話也並不無道理,這件事情再繼續下去恐怕會惹大麻煩。在黃八妹的分析下,徐書生當即決定放了法國駐滬總領事秘書夫婦,不再索要贖金。經此一事,杜月笙也對黃八妹印象深刻。
雖然“太保阿書”未索要贖金,還放走了法國總領事秘書夫婦,秘書夫婦二人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是,這件事情畢竟牽扯到了洋人,在當時那個帝國主義猖狂的時代,因為這件事情,他們還是陷入了險境。
1929年春,國民黨軍警以維護地方治安為名,集結了大隊人馬對江浙一帶的土匪進行大規模的清剿行動。
“太保阿書”本來就是一幫亡命之徒,對國民黨軍隊的圍剿奮死頑抗,國民黨軍隊一時間也沒法迅速剿滅這夥土匪。但土匪終究是一幫烏合之眾,哪怕人數眾多,且佔地形優勢,也無法與訓練有素的國民黨軍隊相抗衡。
於是到了1931年4月,“太保阿書”最終被國民黨軍警全部剿滅乾淨。同年4月16日,徐書生等幾個土匪頭子也被斬首示眾。不過幸運的是,在國民黨剿匪的這些日子裡,黃八妹機緣巧合下並沒有跟徐書生待在一起,從而逃過一劫。
在國民黨的通緝下,黃八妹投奔了澱山湖的土匪隊伍,隨後又犯下了澱山湖大劫案,被國民黨軍隊列為頭等通緝犯,最終於1933年被緝拿歸案。黃八妹被抓後,並沒有立馬被就地槍決,而是被抓進了監獄等待判決。
當時在奉賢南橋,有一個十分有錢的鄉紳,早就聽聞過黃八妹的鼎鼎大名,認為黃八妹不僅槍法了得,還與各方勢力有著密切的關係網,便花費大量錢財想把黃八妹從監獄裡撈出來,最終在鄉紳的幫助下,黃八妹以“查無實據”的名頭被放出了監獄。
出獄後,黃八妹對鄉紳的救命之恩感激不盡,自願以身相許,隨後便成為了鄉紳家裡的一個小妾。在嫁人之後,黃八妹從此金盆洗手,經營著鎮上的一家茶樓,做起了茶樓老闆娘,過上了安穩悠閒的富太太生活。
重持雙槍,拋家棄夫,組建游擊隊抗日
1937年,日軍發動了“盧溝橋事變”,大舉進攻我國中原地區,發動了全面侵華戰爭,並於年底席捲了江浙一帶,黃八妹的家鄉亦難逃日軍的魔爪。日軍鐵騎所到之處,無惡不作。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在此民族存亡之際,心懷正義、充滿愛國之情的黃八妹見識過日軍的種種惡行後,又怎能甘心隱去一身本事,拋下一手雙槍絕技,安生度日呢?
黃八妹隨即散盡自己所有家財積蓄,拋下自己的家庭,買了幾十把舊槍,準備組建一支痛擊日軍的隊伍。於是,黃八妹找到了那些曾經一起當土匪的好姐妹,勸說她們重出江湖和自己一起殺殺日本人的囂張氣焰。
黃八妹的這些好姐妹們,有的已經結婚生子,有的已經有了正經營生,還有的做了富家太太。即便如此,她的這些好姐妹都是充滿民族大義的江湖女俠,對在自己家鄉燒殺劫掠的日本人恨之入骨。在聽到黃八妹的召喚後,都毫不猶豫拋家棄夫,加入到了抗日的隊伍中。
黃八妹不僅拉上了自己昔日的好姐妹抗擊日軍,更發動廣大父老鄉親一起來抵抗日軍侵略,同時,還組織了地方武裝勢力。短短時間內,一支三百餘人的抗日隊伍就被黃八妹拉了起來。
這支抗日隊伍藉助黃八妹的關係網,得到了充足的武器供應和物資援助,日益發展壯大。在黃八妹的帶領下,熟悉地形的他們與日軍打起了游擊戰,經常襲擊下鄉騷擾百姓的小股日軍勢力,令盤踞在江浙一帶的日軍頭痛不已,屢次派大批日軍下鄉清剿。
但黃八妹帶領的這支游擊隊,似乎如同春日的野草一般,有著極其頑強的生命力,屢戰屢勝,愈戰愈勇,獲得了許多優秀戰績。
1938年6月,黃八妹的游擊隊被國民黨軍62師收編,組建為“江南挺進軍”,黃八妹任大隊長。後來沒過多久,黃八妹的隊伍便和浙江平湖的謝友勝遊擊隊整編成了一支隊伍。黃八妹和謝友勝二人,也因為在合力打擊日軍的過程中,產生了感情,最終結為夫妻。
黃八妹游擊隊加入國民軍隊伍後,彈藥充足,對日軍發起了更加猛烈的攻擊。
在王江涇之戰中,黃八妹率領三十多個隊員,抄小路偷襲忙於前線打仗的日寇軍營,打得日本大本營裡的守軍措手不及,最終收復了王江涇。
這時,鄉里群眾不僅傳頌“雙槍黃八妹”的雙槍絕技,更視她為傳奇女英雄,而日軍則視這支隊伍為“戰魔”,急欲除之而後快。
四、為母報仇,用美人計誘殺少佐,從女匪到女司令
在黃八妹帶著游擊隊抗擊日軍時,日本人見抓不到黃八妹,就把她的母親抓了,想以母親的性命要挾她投降。極其痛恨日本的黃八妹怎麼可能會投降,但母親的性命又在那些凶神惡煞的無恥之徒手裡,黃八妹心急如焚,不知該怎麼救出母親才好。
身在牢獄中的黃母明白女兒的左右為難,而自己也絕不是貪生怕死之徒,為了不拖累女兒,激勵女兒繼續抗擊日寇,堅貞不屈的黃母一頭撞死在日軍的囚牢之中。得知母親被日本人逼死後,黃八妹悲痛不已,下定決心要為母親報仇,心中對日軍的仇恨之火也愈燒愈旺。
不久後,手下打聽到逼死母親的兇手是日本軍隊的米山少佐,黃八妹便開始籌劃怎麼殺死這個可恨的日本少佐。待黃八妹摸清了米山少佐的習性後,掌握了他十分好色的這個弱點,便想著用美人計來誘殺此人。
黃八妹認為自己身材矮矮壯壯,不夠漂亮,不足以吸引這個好色之徒上當,於是便找來了手下的一個年輕小姑娘,用她來引誘米山少佐到深山老林中,再趁其不備將他抓獲。
那一天,米山少佐帶著自己的軍隊在鎮上掃蕩,黃八妹安排的小姑娘十分漂亮,還生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被米山發現時,假裝驚慌失措,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米山少佐,隨即連忙跌跌撞撞地向樹林裡跑去。
這個小姑娘一出場,就把米山的魂給勾了去,他怎麼會放過這樣一個“花姑娘”呢?於是,一臉不懷好意地向小姑娘跑去,跑到深林時,見“花姑娘”自投羅網,便讓他的隨從士兵停下,自己有事要辦。
等到米山少佐進入樹林,一心追著前面的“花姑娘”時,黃八妹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米山少佐的身後,舉起拿槍的手臂狠狠向米山的腦袋砸去,米山少佐當即暈倒在地。
黃八妹在抓住米山少佐後,覺得在他無意識時殺死他,實在是太便宜他了。等他醒來後,黃八妹在他一聲聲悽慘的求饒聲中,狠狠地羞辱了他一番,然後再把他拖到鎮上,當著所有受他欺壓凌辱的百姓,就地槍決了他,報了殺母之仇。
之後,在黃八妹的游擊隊面前屢吃敗仗的日本軍隊,見無法直接消滅這支隊伍,又故技重施,大舉掃蕩她丈夫謝友勝的家鄉,喪心病狂地抓來包括他們親友在內的數百名村民,以此來要挾黃八妹和謝友勝投降。
與日軍談判後,黃八妹堅持不投降,但是答應日軍只要放了這三百多名鄉親,就不再襲擊日本軍隊。然而,表面答應的日軍不顧人道、背信棄義,第二天就把這些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屠殺在渡船橋頭。噩耗傳到黃八妹和謝友勝耳中,兩人傷心欲絕,將這份血海深仇記在了心裡,勢必要把日軍趕盡殺絕。
於是短短一年內,黃八妹帶領的游擊隊就摧毀了海北地區日軍四十八個據點中的三十六個,並且在謝友勝隊伍的支援下,攻進海北重鎮乍浦,搶救了國軍飛行員,在抗日戰場上殺得日軍落荒而逃。
由於黃八妹的戰功顯著,國民黨任命她為杭州灣護航總隊的司令,人稱“黃司令”。就這樣,江湖女匪在民族大義面前,奮勇抗擊日軍,成為一個女司令。
困死臺灣,死後八年迴歸故土,與夫合葬
1945年日本無條件投降後,黃八妹因為抗戰時期做出的傑出貢獻,被推選為平湖縣的參議員,從事基層建設。由於黃八妹早年輟學,深知讀書重要性的她還在家鄉興辦了兩所小學,希望自己家鄉的子孫後代能夠安穩上學。
可是這樣一位抗日時期的巾幗女俠,最終還是選擇追隨國民黨,在解放戰爭結束後,跟著蔣介石軍隊退守臺灣,成為了蔣介石集團的犧牲品,再也沒能回到故土。
1982年5月4日,在抗日戰場上威風凜凜的女英雄“雙槍黃八妹”在臺灣病逝,享年76歲。死前,她告訴身邊人,她的唯一心願就是要和丈夫謝友勝合葬在生前一起戰鬥的家鄉。八年後,如她所願,她被移靈故土,與丈夫合葬在了乍浦的“九龍山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