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引:
叛經立異漫蹉跎,
非馬非驢即是騾。
格謹律嚴遵正道,
山青水秀任笙歌。
騾子,可能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動物。騾子,非常尷尬的存在於世。因為天下幾乎所有的動物種類,都是血統接續一脈相承的,都有繁衍子孫傳宗接代的能力。而只有騾子是個例外,騾子沒有生兒育女的能力,而只能黯然神傷,誰讓自己是馬和驢跨物種雜交的產物呢?
馬和驢是馬科乃至於整個奇蹄目唯二被人類馴化的家畜。都在人類麾下工作,難免經常碰面,加上雙方同科同屬,親緣關係較近,多少有點眼緣。透過人工干預使它們深度接觸後雜交,生下個一公半母也是有可能的事兒。親緣關係更遠的物種,天天綁一起也未必能擦出愛情的火花,即便動了情越了軌,結果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比如貓和狗,哪怕青梅竹馬耳鬢廝磨,也生不出孩子來。眾所周知,這種現象,就叫生殖隔離。
生殖隔離在生物學上通常指由於生殖方面的原因,物種不同的類群之間不能互相交配,或不易交配成功的隔離機制。簡單來說,存在生殖隔離的物種就不能共同繁殖下一代,也就是說,存在生殖隔離,就是兩種生物。
那麼,為什麼馬和驢等存在生殖隔離的動物能夠雜交,還能產下後代呢?而產下的後代為什麼又沒有生殖能力傳宗延代自成一個物種呢?這是因為馬和驢雖然均屬於馬科,但驢有64條染色體,而馬只有62條。雜交後代(騾子)則是63條染色體,沒有形成偶數。這就意味著它們在減數分裂過程中不會以平衡的方式分裂,也就象雜交水稻一樣,其種子必須經過人工繁殖。簡單地說,就是騾子不能繁殖後代,一代即亡。在自然狀態下,驢和馬幾乎是不會交配併產生後代的。只有在人工干預的條件下,為滿足特定需求,才有騾子的產生,但這在動物領域也是唯一的例外。
由此聯想到當前詩歌領域的種種現象。同是文字堆碼而成的東西,詩詞就有多種體裁,例如有現代自由體的散文詩、打油詩、順口溜乃至民謠、諺語、山歌等等;也有西方文化的舶來品,如朦朧詩、意象詩等等;古典詩詞的種類就很多了,如樂府、古風、格律詩詞等等;僅格律詩詞一類,又有詩、詞、曲等等小類。儘管五花八們,但各詩體之間的界限還是分明的,清楚的,不會混淆的。正如前面所述的動物界一樣,馬、驢、貓、狗的特徵分明,腦子正常的人決不會指鹿為馬,視貓為狗。同是七言詩,如果不是用格律為準則來創作的,則不能稱之為格律詩,詞也亦同,不能冠以詞牌。掛羊頭賣狗肉是售假行為,“市場監管部門”有責任有義務要打擊處罰的!這樣淺顯的道理,可有人為什麼就不明白呢?
有人不明事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只要知錯就改認真鑽研學問弄明白道理就行。何況掌握“格律”也不是什麼難事。如你喜歡格律詩詞,有小學文化程度的人,配以格律詩詞檢測軟體工具,短時間內則可通曉。多寫多練,熟能生巧,很快就能運用裕如。當然,你不喜歡格律詩詞則另當別論,那你寫你的自由體詩體好了,又何必來自黑“碰瓷”呢?
也有“好事”者,自已不好好鑽研學問,偏要跟格律過不去,總認為格律束縛詩的意境,引經據典來說明格律是過時的“垃圾”,責備維護格律規則的人是“抱殘守缺”的格律控……。自已不會又不喜歡,也不允許別人喜歡,世上哪有這種道理?行得通嗎?
更有甚者,可能是從馬、驢雜交而生騾的事例中得到啟發。有人探索,想從古典詩詞與自由體詩的融合上雜交來創造一種新詩體,這種創新精神當然值得鼓勵。不是已經有人宣稱搞出了“靳體”詩嗎?是騾子是馬拉出了溜溜,只怕這種“靳體”詩是否會與“騾子”一樣?沒有繁衍功能,沒有生命的延續能力,豈不只能一代而亡!還有一個自稱專門研究格律詩詞的文學博士,對格律的要素非不懂而故自黑也!他敢於亮醜,敢於挑戰詩壇“叢林法則”,敢於蔑視先賢變革格律。企圖從古音韻與今音韻的異同中尋找突破口,將舊詩律與新詩律這二種不同的詩律強行雜交成“騾律”[笑哭][笑哭][笑哭],即使是離經叛道,但作為一種學術上的探討行為與革命精神,老夫(此老夫非彼老夫也)對此是欽佩與敬仰的,後生可畏呀!於是乎,該君連篇累牘地發表詩詞專業論文,又緊鑼密鼓地開辦騾律知識講座……若該君真能創造出“騾律”,有完備的基礎理論及方法準則,那則功莫大焉,善莫大焉!此舉成功,必將在中國詩詞史上奠定大位。說不定象莫言那樣,拿個諾貝爾文學獎也是有可能的!老夫靜觀其變樂於玉成。同時也跟博士提二個小小的建議:一是世上萬類雜交都有“生殖隔斷”之難題,望接受騾子的悲慘教訓,不要無果而終;二是為擴大“騾律騾言”在社會上的影響,望博士能將己文後面的口號更改為“不做格律控,要做騾律通”,只改一字,難度不大;同理,博士的網名也請改成“詩道騾言”,也改一字更名符其實,好嗎?個人建議,祁君笑納;如有冒犯,還請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