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好釣魚,但裝備奇差。記不得是哪一年,單位福利了羽毛球裝備一套,球沒怎麼打,球包卻被我用作了魚包。幾經風吹日曬雨淋,我黢黑,[捂臉]魚包也開線了。
母親有一些老花眼,縫縫補補已不再得心應手。只能靠近陽臺的窗前,和煦的陽光下,一針一線,一絲黑髮一縷白髮,一絲小巧一縷笨拙,一絲勤勞滿滿母愛。此時,腦海裡太多兒時的影像!魚包又能用了。
母親的縫補效率雖然慢了,但功底依然結實。魚包確實舊了,也該換了。“媽,我這裝備應該是釣魚人之中最差的一個”,看著那乖巧結實的一針一線,我不禁自我調侃。母親微微一笑,旁邊的媳婦按捺不住了:“你這輩子就沒什麼追求”。我當然不甘示弱:“花十幾萬買裝備,就有追求了?”“你買的起嗎?”媳婦兒秒懟回來。習慣性的無語,面對小人與女子,最好還是無語。我默默的把魚包收好。
想想,媳婦兒的話也對。我這個人確實沒什麼追求,自己喜好的永遠都是湊活,釣魚,裝備差;煙,十塊一盒;酒,十塊一瓶;媳婦兒,就剩媳婦兒不湊活了。[呲牙][呲牙][呲牙]
簡簡單單而快樂著,物盡其值,人盡其價,就好像那個魚包,希望它跟隨我,是開心的!
後話:我野釣水平,技術全面,大魚小魚通吃,尤其小魚,今天又是白條鯽魚百十條,好心放生,不料,到了水裡,一小半翻肚皮,一命嗚呼了。“再堅持一會,不就水闊任魚躍了麼”,也只能自我安慰了。作孽,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