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詩人:劉躍兵
作者簡介
【劉躍兵】
作者簡介
四哥,本名劉躍兵,安徽省碭山縣人。安徽省作協會員,中國詩歌學會會員。一個詩歌愛好者。
當有了詩意時,人身體就會散發出一種自信,一種自由,一種感染力……
那便是文字優雅。
劉躍兵,安徽詩人的代表,有詩意,才人生。
(麻煩詩友們,助力一下頭條百大人氣評選,謝謝您!)
作品欣賞
新世界
文/劉躍兵
一次戀情結束之後,男人應該住在廟裡
甚至一個人在空房間,憑窗而立
一支曲子,讓它嘎然而止
我會注意到光亮和照明的關係
看著戲曲裡,她無需出場我無需說話
遠處沒有行人,樹的暗影掩蓋密林的小道
天透著亮的醒了,看著天,真正的運轉依靠的是推理
和我的取景手法無關
孤零零,是我看著四圍的無限空間
自己處在邊界上
肉身,只是符號,證明地球上還有生命的氣息
像睹月思人,剪刀剪去手裡牽著的風箏,這樣日子的片段
是根生於自己感情的
即使這些都堆積如山,也不如從驚蟄到了穀雨
許多話,有些細節,終將隨人的消失而消逝
一場雨,目光中的土開始鼓脹
口中唸叨她的名字
她的柔發還存著舊有的味道
在我筆下的風雨裡,她拒絕成為目光中的證據
她願意重新成為我的精神
讓人評說
剪去紅手帕,天空剩下的都是永恆
剪去秋冬季節和胸前的冷,我的日子
不再依靠她目光的印證
把自己看成一片孤帆愈去愈遠
我把雨傘掛在刻鐘的下面,把眼睛轉到另外一個層次上
不再需要時間多麼的鮮明
她淺色的長裙,圖片中把我剪去
是她的立場。兩個畫面不能拼接,都會活起來
她的軀體,已迴歸於樹——
我眼裡的遼闊,是流浪和逃遁
我是沒有想象力的
她的分離,我眼裡其實是可怕的寸草不生
人間,被愛情照亮
文/劉躍兵
魂魄的寄生地必須是在少有人走過的地方
暗灰濃密的白楊
以及不遠處教堂的尖頂
脫落的窗臺伸出的粗枝條
它們向著天空舞動自己的手
雨水洗去交談的地點,好像我交出了入場劵
那個沉默的大街
街燈在外面伸著頭
店鋪靠緊陰溼地
我們是擠在一個又一個,瞬間事物中的形骸
死亡即是結束了與世界的關聯
浪潮水和印記,被太陽紅色的光照向遙不可及
又被摁滅
如同村鎮上抬出了死人和花圈
我是大海里瞬間的鱗片
我是記憶的喪失者
是你看見“我”在對面還活著
因為你太寂寞
你才開始慢慢對外在的物形去理解
眼裡的憂傷,上面掛著一串鑰匙
充滿了對於會被洗劫一空的怨恨
如同擔心沙灘的沙礫淹沒進深海
而你看著整個街區所有人的形影,將他們迅速復活
你看著衰老的樹上的從前
看著行走的人,他衣服的舊款式
無人拾起的小說集
你知道,它的作者愛上過一個女人
你柔不禁風時,才想起自己所擁有的
紅磚的煙囪在曠野裡,這是周邊唯一的火化場
無盡頭的魂魄
你神秘地追隨著那個男人
這樣正適合你朝思暮想
滿天空啊,都是飛鳥尖銳的叫聲
都是如何糾纏你的
只有你看到了天的冗長與荒誕,“天是非現實的”
滿滿的草木之上又會趴滿了新生者
公園的長椅
文/劉躍兵
公園的長椅,我一直看著它
僅靠這一點點記憶,在眼眸裡暫有你的殘餘
空氣中寄放你的生,已接近冥想
當有人朗誦這首詩的時候
我勾畫這長椅的未來
這是你離開之後,它留下來的所有意義
你在湖面之上收拾自己的柔發
飄浮眼前
這是我坐在長椅上模仿的過程
我給天空塗上顏色,包括塗上你
會有一元復始或者否極泰來
正像天空會有太陽
我不幸的雙手也會牽著你的長裙
由著天空去撥弄那裡
只是我自己看見你,才是最安全的
女性屬陰,有音韻,是可怕的輕
我的這些幻想,日子將其揮霍光
聞一聞舊味道
瘋子看到的天氣是無處不在的,對這裡很冷靜
像人生的啟示錄,瀕臨死亡
眼前的景這樣短暫
站牌,意味著指給你一條路
一截樹枝下面掛著寄件人的門牌號
與氣候同樣深灰的西裝。在幾片瓦的後面
望著那椅子
你嘴唇銜著亮的髮卡,伸出一隻手。你仍然坐在長椅上
上天這樣折磨我,才能把空氣的門開啟
才會有天之相
才會有愛情這麼長久
隨處可見的“我們”,都是仿效我們的
他們也在苦等
界限
文/劉躍兵
一株花,呈現出的重量,是最後一個人我的眼神
如同我看見光的動盪不安
我想象出來,一場“季節自殺”之後的清洗
眼裡依窗低唱的女人
是一種光
它用柔軟的語言說著話
我看出了自己的慾望
它是舊有的物
墜落的葉換成了一種大地的顏色
我還是這舞臺自由年輕的藝術家
我翻出來舊情節,我沉默,我持有它的舊照片
地面是尖銳的
如同一片荒野出現了我的女人
飛鳥尖銳的叫聲
海岸怨恨的海水出現了帆船
硃紅漆的門和路邊的樹一起,被風緩慢洗劫
衰老的土地
我把日期標註於你身邊的一條街
我轉向新的,叢林的深處
我是一個積極入世的人
陽光下小草們展露出來,論述它們的自由
這是新的一天,一本時間論著的封面
它們打開了無限廣闊的生命場景
它們卻禁錮在這段時間的書本里
這是和我對舊事物的追隨是分開的
生澀的空氣
地面生長出春天潦草的繪畫風格
街燈擠在樓層的縫隙之間
如同寶塔裡的燭火
紅色的窗簾,唱機和沙發,復古風的大床
一排一排長方體,標註上一兩個人的姓名
我看見一片建築的碎片,形骸是礁石了
我和舊情是平面化的,少有行人
窗戶的白玻璃
那是一株花的底色
白色無袖襯衣露出的肩
山頂的樹
文/劉躍兵
我的肉身,長出了樹葉,這是靈感的補償
看著一株樹——作為替代我的形象
斷絃續絃以及琵琶音,形容我的枝
落葉時,與你手手相握
你盛開於水面,卻不是降臨在大地
你有自己的時間和空間
而你的幻象讓我看到
一切的燦爛,被我留在樹身邊
我仍然讓你栩栩如生,與我相互映照
天穹下的星光掉落之後的暗淡
以及樹的稀疏
誰還會保留希望的現場
證明以前是飛起的一對神鳥
那山。倒影,首先是我的夢想
然後我在水影裡拯救我
我獻身於這樣的信念,熱愛虛幻
被照耀是幸福的,這種日子被我渲染
脆弱的光線折斷了樹杈,與愛和死暗合
這生之力被慢慢地奪去了
看著一株樹——作為替代我的生命體
這些物都是人形,是我的經歷
都是活生生等待你的
讓你及時認出來,沒有失去希望
水中我對你的獨白,同樣隱失於迷霧
我眼看著自己的影子野蠻地伸長
又於水流的孤獨裡銷聲匿跡,一首合唱
轉化為獨唱
反射到鏡中,是我在記述正在通向死亡的以往
你像漫長之中閃過我眼前的片段,透過引力
讓我沉浸
而我的雙腳被銬在山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