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歐從地理位置講就是歐洲的東部地區,從波羅的海東岸到黑海東岸一線向東到烏拉爾山脈的廣闊地區,包括俄羅斯、白俄羅斯、烏克蘭、立陶宛等國家。
在現實話語中,東歐是一種大東歐的意思,包括東南歐的原南斯拉夫、羅馬尼亞、保加利亞、阿爾巴尼亞等國,甚至中歐的波蘭、捷克、斯洛伐克等國也算作其中。其實,它更像是一種政治術——蘇聯勢力範圍。
東歐的歷史價值:忘記過去,拎清輕重
蘇聯的勢力範圍其本質就是沙俄的勢力範圍,也就是斯拉夫人的勢力範圍。
無論是莫斯科公國時代(1283—1613年,相對應的是中國元朝到明朝嘉靖時期,也可以稱其為留裡克王朝時代),還是沙俄時代(1613-1917年,也即羅曼諾夫王朝時代),或是蘇聯時代(1917—1990年,雖然蘇聯在1922年成立,前面還有三年多的蘇俄時期和七八個月的俄羅斯共和國時期,但其相對於幾十年、幾百年的歷史來說,都僅是序曲而已,所以也就一併列入劃時代意義的時期),抑或是今天的俄羅斯聯邦時代(1991—今),每個時代的強弱大不相同,各個國家對其也會有不同的感覺。
歷史的價值主要是為現在、為未來,雖然社會在進步,但變化迅速的只是器物,例如知識的載體由岩石筆畫,化作龜骨,進而木頭竹簡,劃時代的紙張,終至電子時代的各類產品,人類幾千年來知識的載體不斷擴大,由此出現了知識大擴充、大發展,催動了物質的極大擴充套件。但是人性卻不怎麼變化。
今天的我們是為名利色,五千年前的人也是如此。為了名利色可以做出許多好事兒也可以做出許多壞事兒,今天的我們如此,五千年前的人同樣如此。因此,每個時代的歷史就讓它過去。這才是真正地看懂了歷史。
人們常說的不忘記歷史就是如此,忘記的是仇恨,記住的是為何被捱打,誰打了我們,我們該怎樣努力不再被打,這才是歷史的價值所在。而不是記住誰打我了,我要去報復,這樣的人是有,但這樣做卻是不對的。你可以新舊一起算,而不是僅僅為了舊。
然而,作為局外人的我們始終難以明白一點:東歐各國似乎總是改變不了一個問題,永遠是為了歷史活著,而不是為了現在和未來。談俄烏為何不睦,就要談烏克蘭20世紀20年代、30年代的饑荒。讓人們覺得一切原罪似乎都是俄羅斯所為,然而,當我們放開更長遠的歷史卻會看到不同的場景。
因為篇幅有限,我們今天主要談俄羅斯和波蘭之間的故事。
1721,東歐霸主已現,該認命還就得認命
在斯拉夫人由北向南遷徙的幾千年裡,斯拉夫人內部也會有部落、族群之間的矛盾,東斯拉夫人在基輔羅斯時代(882—1240年,相當於中國唐末到元朝)就受西斯拉夫人的代表波蘭影響。
東斯拉夫和西斯拉夫在我國西晉時期開始分流,在一千三四百年的歷史長流中,西斯拉夫人的代表波蘭大部分時期都佔據優勢地位,只不過近三四百年處於劣勢。特別是近一二百年的歷史,世界人民看到的是波蘭被瓜分、佔領、作為傀儡的歷史,從而對波蘭帶有很強烈的同情。
然而,當我們把歷史事件拉長,就會發現在這之前的千年歷史中我們就會發現:波蘭作為強者的千年對於東斯拉夫人的所作所為,似乎也印證有因必有果這句話乃是至理名言。
在羅曼諾夫王朝時期的俄羅斯,越來越強大,壓迫得西斯拉夫人的代表波蘭喘不上氣來,到了17世紀,波蘭的虛弱已經很明顯。這時,戰爭的失敗加速了波蘭的墮落過程。
在第一次北方戰爭(1655—1660年)中,東歐兩強波蘭、沙俄,與奧地利(中歐)、丹麥(北歐)等對北歐之主瑞典展開戰爭。結果,雙方基本打平,瑞典略佔優勢,丹麥最慘險些被吞併。
但是到了第二次北方戰爭(大北方戰爭1700—1721年),沙俄的彼得一世大帝雖然打得並不讓人拍案驚奇,但卻是“失誤最少的帝王”。經過這一戰,瑞典失去作為強國的基礎,失去波羅的海三國中的愛沙尼亞、拉脫維亞,瑞典在強國競爭名單中被剔除了。
那時的波蘭屬於大而虛。曾經的東歐強國立陶宛(非斯拉夫人)透過和波蘭合併(1569年7月1日的盧布林聯合形成共主邦聯)才保住了江湖地位,但經過這次戰爭,波蘭立陶宛聯邦也在四十多年後成為沙俄的附庸,從1772年到1795年,沙俄、普魯士、奧匈帝國分三次瓜分了波蘭,直到1918年波蘭才復國。
如果將1721年作為標誌的話,300年的歷史只能證明一點:歐洲很小、東歐不大,這麼大點兒的地方裝載不下一個強大的國家。既然沙俄已然出現,眾多小國其實應該拎得出輕重。可無奈的是,三百年的教訓他們始終無法擺正自己的位置。
以波蘭為例,普魯士及其德國曾經兩次讓其滅國,但德國在波蘭人眼中和沙俄在波蘭人眼中卻是截然不同的。那麼原因何在?其實就在於利益二字。
拎不清輕重的根本所在
莫斯科公國時期的大部分時期都處於被統治的地位,可在虛弱中其實力一直在逐漸強大,更是因為無意間的利益關係(例如伊凡三世與拜占庭帝國索菲婭公主的婚姻關係,雖然是為了當時的利益但卻為後世找到了團結俄羅斯、擴充俄羅斯勢力的藉口),為後世的強大奠定了基礎。
俄羅斯人的崛起靠的主要是“拜占庭帝國的繼承者”和“斯拉夫人的保護者”“東正教地保護住”這三個“理想旗幟”。前者保證了自己不再被統治從而凝聚人心,後兩者則是為了不斷地統治別人找到了美麗的藉口。
俄羅斯人是東斯拉夫人的代表,西斯拉夫人的代表則是波蘭。雖然,俄羅斯扛起了“斯拉夫人的保護者”的大旗,也受到了許多人的支援。但你想當別人的保護者,別人未必願意當你的被保護者。
在這時俄羅斯就像是一個痴男,永遠地在追求另一半兒,然而,另一半卻心向西方不願東顧。那麼怎麼辦?那就搶婚唄。
曾經的霸主波蘭雖然有萬千不情願,但近現代社會已經不是冷兵器時代。冷兵器時代靠的是刀馬純屬、兵將死命,熱兵器時代乃至原子武器時代拼殺的勇氣在軍事科技面前一文不值。更何況論勇武之氣,三百年的疲弱,在東歐地區唯一能夠與俄羅斯抗衡的波蘭已經沒有那份勇氣。最大的勇氣是外來的,希求以夷制夷下換回的不過是一絲在老親面前的驕傲之氣。
如果說這種因為歷史溯源、民族精神而導致的拎不清輕重的話,還可以說這種拎不清值得欽佩。但無奈的是因為東歐劇變、蘇聯解體而導致的一個系統坍塌前後的“精神混迷”下產生的寡頭經濟乃至寡頭政治才是目前東歐一些國家拎不清輕重的根本原因。
在經濟寡頭盛行的東歐地區,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利益。不僅僅是對俄羅斯,對金主的一切敵人,經濟寡頭們都會採取一樣的應對。在這裡歷史只是一種藉口,用以用歷史上的矛盾作為激化現有矛盾的手段。被利用的永遠是芸芸眾生樸素的愛國之情、熱愛本身民族的絕望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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