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一本名叫《關塔那摩日記》的書出版發行。在這本書裡,作者揭露了美軍在一個名叫關塔那摩的監獄裡對囚犯實行的慘無人道的虐待。毆打什麼的在這裡根本就不算個事。囚犯們動不動就會被上電椅、上水刑。甚至於有的穆斯林囚犯為了自己的宗教信仰把《古蘭經》帶到監獄裡,馬上就被監獄的看管人給撕毀了。那些看管對囚犯們說:“你們不需要相信任何人,因為在這裡,我們就是上帝!”
其實,歷來世界上關於監獄的討論就從來沒有停止過。比如著名的惡魔島監獄,再比如俄羅斯的黑海豚監獄。
黑海豚監獄被稱作“無法越獄”的地方。三百年以來幾乎沒有一個人能夠從這裡成功越獄。而這裡關著的通常也不是什麼善茬兒,比如有食人魔、連環殺手,甚至還有試圖分裂俄羅斯國家領土的車臣恐怖分子。可以說,自從蘇聯赫魯曉夫時代“古拉格集中營”關閉之後,這裡就成為了整個俄羅斯最恐怖的地方。
黑海豚監獄位於俄羅斯和哈薩克兩個國家的交界處。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完全是因為在它的大門口矗立著一座由監獄裡的犯人們製作的“黑海豚雕塑”。知道的人自然知道這裡的手段,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來到了水族館呢。
當然,這個“黑海豚”的雕塑自然也不是白做的。黑海豚是一種智利沿海的海洋動物,因為它死了以後面板會呈現出暗黑色而得名。監獄方面把這尊“黑海豚雕塑”擺在門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當你們進來的那一刻,你們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上個世紀末,蘇聯剛剛解體。因為盲目崇拜西方的政治體制導致整個俄羅斯到處都是搶劫、兇殺、恐怖襲擊,充滿了一股“民主自由”的氣息。
有一天,有一個叫尼古拉耶夫的人給朋友家送了兩包“羚羊肉”讓大傢伙嚐嚐鮮。在俄羅斯羚羊是十分少見的動物,在蘇聯時期羚羊更是保護動物。不過蘇聯已經不在了,也就沒有人再拿“吃羚羊”當一回事了。朋友們紛紛對尼古拉耶夫表示感謝,然後將肉簡單加工以後就開始“大快朵頤”。
幾天以後,電視上出現了一則新聞:“俄羅斯聯邦警察逮捕了一名叫尼古拉耶夫的男子,他被控殺害多人,並將他們肢解,隨後將這些受害者的肉煮熟食用……”尼古拉耶夫的朋友們簡直恨不得馬上去灌腸洗胃。合著你小子給我們吃的“羚羊肉”就是人肉是吧?行,反正俄羅斯和西方一樣沒有死刑,等著你小子出獄以後看看我們老哥幾個不得找你算賬!可惜,他們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因為尼古拉耶夫被關押的地方正是黑海豚監獄。
在黑海豚監獄錄,根本就不存在“刑滿釋放”一說。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而且,雖然俄羅斯沒有死刑,但是獄警們有的是辦法可以讓犯人生不如死。
比如犯人們在被押進監獄的時候,就要被矇住眼睛強行摁下身體,整個身體呈現出九十度的彎曲,這是為了讓犯人不易觀察監獄的地形和構造。另外,這麼個姿勢被押著,犯人也絕對不會有跳起來攻擊監獄看守人員的可能性。
然而,這一切都還只是罪犯們“噩夢”的開始。進入監獄以後,他們會被安排到一間4.7平方米的“宿舍”裡住著。而且,這個地方還住了兩個人。相比於美國監獄裡只要有錢就可以享受“香檳美女”的生活。俄羅斯監獄的待遇可以說是相當“人性化”了。
犯人們每天都要工作15個小時,然後留一個小時用餐和自由活動。其他時間就強制熄燈睡覺。如果說有人想賴床或者說偷懶不去工作的話。這也是絕對不允許的。獄警會抄起手裡的大號警棍來跟你講道理。如果“表現出色”還可以免費體驗一下監獄裡的豪華電椅套餐。
為了防止罪犯與罪犯之間有過多的接觸,監獄也給他們安排了“一對二的用餐服務”。簡單的來說就是把飯菜全部都從鐵門下面的一個小口子送進去,然後再鎖上這個小口子。想偷看外面的情況?門有沒有。
那麼,還有一個關鍵的問題,黑海豚監獄是如何做到在建成幾百年的時間裡沒有一個犯人越獄的呢?畢竟,它不像是我們前面提到的惡魔島和古拉格監獄,因為位於海島上犯人們想跑也跑不掉。
俄羅斯方面的回答也很簡單:粗暴地“管理方式”以及“精細的保密工作”。前者自然不必多說,一旦有罪犯企圖從這裡越獄,獄警們連電椅都不讓他坐。直接開槍射擊,把他打死。所以說,俄羅斯雖然沒有死刑,但是隻要你在“黑海豚”越獄,那就不適用於這條法律。
所謂“精細的保密工作”是指黑海豚監獄極強的保密性這裡不光不允許犯人家屬的探視,就連犯人們被關進來的時候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只知道這個地方在邊境線上。可是就算跑出去了,犯人又該往哪兒走呢?
另外,面對像尼古拉耶夫這種根本不能稱之為“人類”的罪犯,黑海豚監獄也十分貼心。他們不光給尼古拉耶夫安排了只有一張床的單間,還在單間的天花板上安裝了一個大號的日光燈。這個燈終日亮著,一旁的攝像頭將監房裡的情況記錄得一清二楚。
另外,所謂的“獄中美食”,這裡也是統統沒有的。按照俄羅斯官方的說法,大概意思就是說:“允許這些人活著就已經是最大的人道主義了。他們害了那麼多人,早該下地獄了,有什麼資格要求這要求那的。”
除此之外,犯人們在監獄裡為數不多的自由活動就是在監房與監房之間溜達溜達。但是即便是遛彎,每一個人的後面也一定跟著一個帶槍的警衛。一旦有所輕舉妄動,輕則挨一頓暴打,重則會挨一梭子槍子兒。
2011年美國國家地理頻道拍攝了一部關於俄羅斯黑海豚監獄的紀錄片,第一次向世人展現了這個“人間煉獄”的生活。即便是在接受媒體的採訪時,這裡的罪犯也必須每人配備兩個警衛人員。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看起來“更像一個人”。
奧列格.雷克列夫是一個臭名昭著的強姦犯。他在1993~1997這四年的時間裡,先後侵害了三十七名未成年女童,其中還有四個兒童被他活活地折磨致死。他還因為害怕被抓,殺害了一個孩子的母親。可以說是“罪無可恕”的人。
“你們在這裡可以有什麼娛樂活動嗎?”記者朝奧列格問道。
“娛樂活動?聽新聞,看報紙算嗎?”奧列格尷尬地笑了笑,因為在這裡他們除了能夠聽一下俄羅斯官方指定的新聞,倒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娛樂自由”了。
對於未來,奧列格顯得十分無奈:“反正進了這個地方,我們就根本沒有未來了。我們除了死在這裡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在這部紀錄片拍攝期間,有一名囚犯的父親因病去世了。得知父親去世的訊息這名囚犯悲痛異常。鏡頭前,他抱著獄警嚎啕大哭。也許在這一刻,他徹底感受到了犯罪給自己以及他人帶來的傷害。因為他的行為,他的父親在生活中受到鄰居們的孤立。即便是臨死之前也不肯為兒子留下半句遺言。
如今,黑海豚監獄仍然在執行著。而“黑海豚”這個詞甚至也成了一些歐美國家當中“秋後算賬”的代名詞。比如,在英國的一次球迷鬥毆事件中,面對正處於氣頭上的各路球迷,英國警方對他們說:“我覺得,你們有必要了解一下黑海豚的厲害。”聽了這話,球迷們立刻就安靜了下來。因為大家都知道“黑海豚”的威力,誰也不想成為這個名字下的“亡魂”。
從18世紀建成開始黑海豚監獄就以其嚴格與恐怖的管理方法聞名於世。這倒不是因為俄羅斯的“戰鬥民族”屬性,而是因為這裡已經收容了太多的罪惡。就像動畫片《成龍歷險記》裡所說的那樣:唯一能夠打敗魔法的只有魔法。而唯一能夠打敗罪惡的也只有更加冷酷、更加兇殘的手段。這一切都是罪犯們應得的。
時至今日,許多歐美國家甚至國內的媒體上都在流傳著一股“用人道主義對待罪犯”的論調。不得不說,這種說辭實在是很奇怪,因為當我們用人道主義對待罪犯們的時候,又有誰能對慘死在他們手下的無辜者“負責”呢?所以,面對窮兇極惡的歹徒,我們無需對他們施加同情與“關懷”。因為,在他們犯下罪孽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徹底喪失了作為一個人類的權力。
參考文獻:
《黑海豚監獄的“罪與罰”》檢查風雲
《俄羅斯最嚴酷的監獄》國家地理
《罪惡的“黑海豚”》環球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