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恩,又稱阿德里安·曾茲,是美國有關新疆議題最富名氣的議題設定者,BBC、《紐約時報》等外媒多援引鄭國恩的言論、研究,作為攻擊新疆人權問題的彈藥,他本人也因此位列對華政策跨國議會聯盟顧問,儼如國師。然而,鄭國恩卻從未到過新疆,未曾在當地進行田野研究,卻自稱手握大量關於新疆所謂“再教育營”、“強逼勞動”的資料,使人不得不對他的證據起疑。最近鄭國恩被批評收受BBC佣金,才度身訂製了相關研究。中國也對鄭國恩極其警惕,外交部發言人多次對他點名抨擊,由此可見鄭國恩在歐美“人權牌”的地位。
盛名之下,鄭國恩的履歷卻相當值得注意,使人懷疑他是否有足夠的能力研究新疆問題。鄭國恩是德國人,在澳洲奧克蘭大學取得碩士學位,在英國劍橋大學人類學系取得哲學博士學位,博士研究西藏問題,題目是《藏族受到威脅嗎?青海的中國化、職業與市場改革》。二零一零年博士畢業後,鄭國恩曾經擔任德國歐洲文化與神學學院的講師,現任某紀念基金會的高階研究員,鄭國恩在著名的《外交事務》雜誌撰文,都是用前者的頭銜,然而這家學校名不見經傳,只有工商註冊身份,甚至未收錄在德國官方大學名錄之內,後者則是美國前總統克林頓任內成立的機構,旗幟鮮明地進行反共文宣。
由此可見,鄭國恩以研究青海藏族起家,本業也是做人類學研究,但他卻沒有對新疆進行人類學研究,博士畢業後也沒有到主流大學進行研究、教學,使人不得不懷疑他的研究能力。
鄭國恩研究從何而來
鄭國恩是基督新教徒,自稱研究受“上帝召喚”而進行的。奇怪的是,關於新疆“種族滅絕”、“強逼勞動”的所有訊息源都指向鄭國恩,這隻有兩個可能,要麼是鄭國恩有通天本領,獲得所有媒體都找不到的大量資源;其二就是鄭國恩的研究充滿了主觀想象、推斷,並不嚴格。鄭國恩轉入新疆研究非常晚,在二零一八年二月,鄭國恩才開始釋出有關新疆“再教育營”的研究報告,他聲稱他的研究建基於中國官方的財政預算、招標檔案、其他官方檔案以及“再教育營”的設計草案。
儘管如此,在中國生活的油管博主巴里則攻擊鄭國恩的研究收受BBC的資金進行,而鄭國恩本人知道相關研究證據不足。巴里自稱曾在英國發行量最大的報章工作過六年,具有豐富媒體經驗,他引用了最初鄭國恩曾在推特上發文說:“英國廣播公司資助了我的研究,他們第一次問的時候,那根本不能完成。我回絕了,說非常困難,而且非常缺乏證據。當他們再次問的時候,我就說我儘量找。最後寫了一萬七千字,有一百六十個腳註。”。
這段話是鄭國恩在推特說的,鄭國恩最初是知道指控新疆的證據不足,但在BBC的資助下,他才努力地找出了“新資料”,完成了這項工作。這段話代表鄭國恩並非獨立進行研究,而是在BBC豐厚資助下,強行完成工作。鄭國恩的研究也備受爭議,中國社會科學院副研究員王宇說,鄭國恩常以或然性推理代替必然性推理,頻頻使用“可能”、“估算”、“假設”等或然性詞彙,把嚴謹的學術性研究變成任意猜想的兒戲。美國獨立調查媒體“灰色地帶”批評鄭國恩,認為他的資料來源有問題,不單數字來源不可靠,數字還不斷隨意地進行變動,使人懷疑鄭國恩的學術誠信。
美國人權牌的計算
鄭國恩的研究極度有問題,學術界最基本常識是“孤證不立”,歐美有識之士久經訓練,自然心知肚明,卻昧著良心為鄭國恩搖旗吶喊,自有另一番計算。
自從美國總統拜登上臺,人權牌變成美國重振國際影響力的工具。拜登在上任伊始就說,“人權成為美國外交核心”。阿拉斯加會談期間,美國國務卿布林肯就順序說中美在四大領域存有巨大分歧:新疆、西藏、香港和臺灣議題。會談期間更是火花四濺,布林肯就四大領域炮轟中國。會談前,美國就打出香港牌,制裁涉及國安法的二十四名官員。會談後,歐盟、美國先後制裁中國官員,歐盟首次制裁中國,及後美國和所有“五眼同盟”成員國都加入其中,聲勢是美國前總統奧巴馬卸任以來罕見的。
拜登多次強調美國要成為全球自由民主陣營的領袖,這次新疆棉花議題與早前香港牌、阿拉斯加會談時間上連綿而來,旨在重建特朗普總統任內失落了四年的國際道德權威,重新掌握全球人權價值的設定權。儘管鄭國恩研究能力稍遜,其報告又充滿問題,但卻是西方為數不多參與新疆議題研究的人物,故只能將就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