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十七
編輯丨吾桐史館
這座位於韓國境內的居民房屋,總會神秘地多出許多生活垃圾。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遠遠望去,2層高的房子都已經不夠垃圾堆積,因而冒出窗外。並且因時間的發酵,所伴隨的刺激氣味也讓周圍居民痛惡至極,因而也親切叫這座房屋為“垃圾屋”。但更想不到的是,在如此的惡劣環境下,這座房屋中竟然還生活著一個三口之家。而這座房屋為何會慘遭如此地步?這個美滿的家庭也為何生活至此之中?
幻想一下,如果家中有一個40歲的兒子不外出工作,而是在家中啃老,你會怎樣的生活?
這個老人名叫崔紅植,已經75歲。他此時正在沿著窗戶爬向樓下,是的,沒錯,就是在這所散發著惡臭,看似已經淪落成堆放垃圾的房屋中爬下樓下。而之所以要走窗戶,是因為在這遍佈垃圾的房屋中,已經沒有下腳的地方。
老人一邊爬,一邊就會有垃圾從他的腳下落下,氣味刺鼻,這個行為也危險至極。
而好不容易走到前門,因已經被垃圾堵住,這個老人也需側著身子,忍受著垃圾的壓迫,才能邁出最後一隻離開這裡的腳步。
那麼看此情形,工作人員就立即上前,找到這位生活在這裡的老人詢問情況。但意想不到的是,這位行為舉止怪異的老人,面對鏡頭,他就好似樂在其中一樣。並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也更不想有人去改變自己的生活環境。表示拒絕交流,甚至在工作人員二次上前詢問時,竟選擇不耐煩的動手打人。
但事實是,這個情況肯定是需要有人去改變的。於是,工作人員只能再次嘗試與老人溝通。雖然在此過程中,老人依然是表示出不願配合的狀態,但最終結果還是暖人身心,工作人員透過不斷地努力。瞭解到,房屋中的所有垃圾都是老人撿來的,均是自己長年累積下來的“財富”。
沒錯,在這些外人看來是無用發臭的垃圾同時,這位老人卻將它們視為自己的“收藏品”,是無價之寶。
與此同時,老人的同行者突然表示:“你為什麼在這裡採訪我們,我們不需要你們的關心,離遠一點”。
而面對這樣事發突然的場面,工作人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據群眾的解釋,這位言語衝撞的奶奶是崔紅植的老伴。她對於工作人員莫名其妙地拿著攝像機拍攝自己的老伴,表示異常的生氣,甚至在怒斥完工作人員之後,就拉著崔紅植老人上了公交車。那麼在這對突然且神秘的老人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的難言之隱嗎?
時間來到第二天,因之前這對老人對於工作人員留下了太多的不解之謎,於是,攝製組決定繼續跟蹤,迎難而上。
在荒無人煙的街頭上,崔紅植老人正在當地的居民區垃圾箱內搜尋自己的“收藏”。而工作人員在見到自己的採訪物件後,並沒有選擇直接打擾,而是將此機遇看成是瞭解崔紅植老人的機會。據圖片可見,這位神秘的老人正在手拿他人丟棄的碗筷進行審視,期間不斷地用手撫摸著碗部邊緣,看其是否出現殘缺的情況。如果完好,就會當作自己今天的戰利品收入袋中。
但令人吃驚的是,在工作人員悄無聲息地跟隨老人回到他的家門口時,崔紅植老人竟直接表明知道有人跟隨自己,也知道是誰。
而在看到工作人員後,可能是今天的收穫頗豐,這位老人一改之前抗拒採訪的態度,激動地拉工作人員和自己一起,觀賞起自己最滿意的“收藏品”。
據圖可見,這就是一張印有別人名字的名牌,根本沒有辦法讓自己撿來正常使用。但崔紅植老人表示:“你看這張名牌上的龍,它是不是特別的美,近近看過去,還會反光”。此言一出,在場的工作人員均表示老人的思想是多麼的單純。
據崔紅植老人表示:“這些別人看起來沒有用的東西,只要自己撿來使用得當,那麼它們就是黃金、鑽石”。但事實是,老人的家裡已經被這一想法變成了“垃圾屋”,也由此可見,這些被視為垃圾的物品,在這位老人的手中,也依然還是垃圾。
經與老人的一番熱談後,工作人員趁此機會,提出想要進往他的家中一探究竟。但想不到的是,這一請求,也被得到了認可。
但當工作人員走到被垃圾堵死的大門時,開始苦惱了,這該怎麼進?崔紅植老人表示:“我先進,你們跟著我”。
只見他先將大門用全力推開一道窄小的縫隙,然後需要再用盡全力側著身才能擠過去,而工作人員也只能效仿著崔紅植老人的舉動,艱難進去。那擠進大門之後就輕鬆了嗎?
當然不,在工作人員進去後,還需要再對抗大門後堆積如山的垃圾雜物,與因堆積時間太長,經時間發酵散發出的強烈臭味。目光所至,這個處在大門之後的世界,均被垃圾佔滿了每一寸角落。
工作人員表示:“如果是體型稍微胖一點的,可能連這棟2層房屋的大門都擠不進去”。
在老人家中,從一樓到二樓均被他的“寶藏”填滿。而事實更誇張的是,這些被堆積出來的垃圾,已經成為了崔紅植老人日常上下樓的樓梯。甚至在陽臺上也都堆滿了垃圾,根本沒有留下正常的生活空間。
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到達二樓之後,工作人員並沒有見到想象中供人進出的大門。映入眼簾的,只有一條只能容納半隻腳的垃圾縫隙。並且在行走的過程中,還不斷地有垃圾向樓下掉落,所呈現出的場景,完全就是稍有不慎,就會在這座“垃圾山”中,釀出墜樓事故。而即使安全地走到了盡頭,得到的也只是一個僅能勉強使一人鑽進室內的半開窗戶。
甚至更惡劣的是,在工作人員拉開這扇意義重大的窗戶後,還沒有進去,就瞬間迎來了撲鼻的臭味,氣味濃烈到讓人咳嗽不止。而這些還不是最恐怖的,最讓人吃驚的是在工作人員排除萬難走進室內之後。
在崔紅植的二樓家中,垃圾堆積已經到達了無可復加的地步。即使進到室內,也根本無法直立行走,垃圾已經堆積到天花板,一切移動均要靠攀爬才可以。工作人員表示:“在進到室內後,空氣與所留空間更加讓人窒息,比室外難受數倍”。
並且因長時間不通風與不受陽光照射,屋頂的木板已經呈現出焦黑色。目光所至,均是長滿黴菌的木板,只要稍微一碰,就會大面積地脫落,只剩下負責保溫的泡沫板。也因此,屋頂中鑲嵌的長釘也暴露在視野之內,每行一步,都暗藏殺機。而在工作人員爬行過程中,崔紅植老人的生命也處在危險之中
據崔紅植老人介紹,他的家是四室結構。在遍佈老人“收藏品”的客廳旁邊,有一個供洗漱的衛生間。但讓人驚訝的是,在工作人員想盡快用水擦拭一下的時候,發現這裡的水龍頭已經不能正常出水,而老人家裡用水只能靠水龍頭一滴滴滲漏出來的水度日。
崔紅植老伴表示:“自己平時洗衣服均是用水龍頭露出來的水洗”。而在之後,工作人員跟隨崔紅植老伴穿過垃圾堆,才見到衣服是晾在離陽臺很遠的架子上。
但從室內出來容易,如果想要再進到室內,工作人員就必須在重蹈剛才痛苦的覆轍。並且,在這次返回途中,又發生了讓在場人員更為吃驚的一幕。
回到擁擠不堪的室內,在工作人員二次返回的途中,這次卻聽到怪異的聲音,起初以為是隻老鼠,因為畢竟身處這樣的環境裡,有老鼠還是很正場的。但就在下此定論時,下一秒就見到一個體型寬碩的男子出現在視野之中,情況十分的恐怖與突然。而這個男子,就是崔紅植老人的兒子。
在工作人員安穩主自己受驚嚇的心後,據崔紅植老人兒子介紹,他名叫崔永宗,今年已經40歲的。而也因為他與父母一起待在垃圾堆中,常年沒有見過生人,所以在他自我介紹時,工作人員不難看出,畫面中的這個男人已經神志不清。
在之後與工作人員的交流中,崔永宗的言語也始終沒有任何邏輯,不斷地對著螢幕胡言亂語,可能除了他的父母,沒有人可以聽清他所說的話語。而在之後的吃飯時間裡,這個溫馨的三口之家就蜷縮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裡進餐。崔紅植老人表明,這個空間,已經是家中最大的閒置空間了。
那麼在這個空間裡,工作人員也只能看到一個電飯煲,可以用作日常做飯的工具。
吃過飯想要休息怎麼辦?不急,只需要搬移一下吃飯用的桌子,老人一家三口休息也在這個空間裡。但值得注意的是,在他們睡覺之前都會噴灑上殺蟲劑。原因就是在這樣狹小又陰暗的空間裡,蟲子已經遍地都是。
而又禍不單行的是,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裡噴灑上殺蟲劑之後,睡覺時還要隨時面臨房屋倒塌的風險。原因就是這座房屋因長時間的不被陽光照射,從內而外都已經被黴菌腐蝕,年久失修。
崔紅植老人表示:“在最近的一段時間裡,老伴咳嗽的時間越來越長了,好像得了什麼病”。
在聽到此言後,工作人員察覺到這是在向自己求助。於是,在專門的安排之下,這兩位老人均得到了機會前往醫院檢查。
到達醫院後,醫生先對這對夫婦進行了一番詳細的瞭解,表示對其的生活環境甚是驚訝。經過全面的檢查過後,醫生表明,這兩位老人的心臟都已經出現了嚴重的問題。特別是崔紅植的老伴,她心臟內所積累出的積液已經多到只能依靠手術才可恢復,情況十分的危急。
而在此時,崔紅植老人才意識到咳嗽正是老伴身體發出的警告。來之前根本沒有意識到老伴的病會這麼嚴重,也更沒有意識到全是因為自己一手創造出的惡劣環境,才導致出妻子生病。向鏡頭說到:“如果自己將房子打掃得乾乾淨淨,妻子就根本不會生病”。
於是,在拿到醫生的檢查結果後,崔紅植老人決定將家中自己收集的“寶藏”打掃乾淨。
然而自然,打掃老人家中垃圾的任務,也就自然而然地落在工作人員手中。但現實情況是,相比於清掃房間,更重要的是將老人的兒子先從“垃圾屋”中救出來。因為由於肥胖的體型,老人的兒子已經長達一年的時間沒有走出過自己的家了。
現場施工人員先採用大型的清理機,把房屋外層的垃圾處理掉。所呈現出的場景,不亞於一個拆遷現場。而在之後的時間裡,經屋內垃圾的不斷減少,三口之家的活動場地也隨之暴露在群眾的視野之中。看此情形,急救人員當即找到了老人兒子的房間。
但想不到的是,在看到熱心的工作人員將自己家中的垃圾清理掉後。他不但沒有領情,反而表現出情緒激動,不願走出這裡,與也不願他人清理自家的垃圾。
據在場人員猜測,這位男子之所以表現出這樣的行為,可能是因為常年待在垃圾堆中,這樣的環境已經讓自己產生了偏激的安全感,因而哪怕待在這樣狹小的空間中,也不願走出自己的舒適圈。
崔紅植老人兒子表示:“外邊的陽光讓自己害怕,我不願走出這裡”。
看此情形,因箭在弦上,工作人員只能耐著性子對其進行心理安慰與勸說。好在,老人兒子最終被急救人員抬了出來。而在這過程中,兒子在被抬進救護車的時候,也不忘叮囑工作人員不要動自己的私人物品。但這樣的情況,工作人員就花費了一天的時間。
到了第二天,在工作人員見識到這座房屋的“厲害”之後,宏偉的一幕發生了。當地熱心群眾直接自發的組成了226名志願者隊伍,參與到這場垃圾清理戰中,而短短一天的時間,就清理出150噸重的垃圾。大家熱情高漲,樂此不疲。但也由此可見,周圍群眾對這座房屋的不滿與渴望改變的心情。
在清理垃圾的同時,崔紅植老伴這邊也接受了手術,兒子也住進了醫院進行多方面的治療。而在心理醫生面前,崔紅植老人也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秘密。
崔紅植老人表明:“自己的種種行為,均是因為自己兒子在畢業後,一直找不到工作,並且也不願找工作,就在家中一隻啃老,沒有事情可做”。而這一情況,是崔紅植老人從未想到的,也不願接受這樣的事實。從而引發出老人近乎偏激的“收藏癖”。
工作人員也就好人做到底,在安排之下,老人家的“垃圾房”煥然一新變成了乾淨明亮的房間。從之前只能依靠窗戶爬進的情況,變成了現在可以直接開啟門,就進入家中的情形。崔紅植老人表示:“我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明亮的家是我們的,感謝工作人員所做出了這麼多,我們從未住過如此乾淨的房間”。
而或許沒有了垃圾,這溫馨的三口之家才會恢復正常的生活吧。
看到這裡,相信大家理解了文章開頭的疑問目的了吧。家人是我們最穩定的避風港,家人的愛是很偉大的。請善待自己身邊的家人,善待身邊的所有人!
好好吃飯!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