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十六屆聯合國大會上,中國政府代表團團長喬冠華作了一個非常激動人民的發言,他說:
“恢復中華人民共和國在聯合國的一切合法權利,並立即把蔣介石集團的代表從聯合國及其所屬一切機構中驅逐出去,這是敵視、孤立和封鎖中國人民的政策的破產,是美國政府夥同日本佐藤政府妄圖在聯合國製造“兩個中國”的計劃的失敗,是毛澤東主席的外交路線的勝利,是全世界人民的共同勝利。”
在與世界上最強大的“超級大國”——美國對中國實施的“孤立主義”的對決中,中國贏了,其實這只是毛主席在其革命和建設生涯中所贏得的眾多“孤立戰”的勝利的其中之一。
毛主席領導的中國革命和建設,是在無數的的“孤立戰”的攻防之中不斷由小到大,由弱到強,並最終取得勝利的,毛主席贏得“孤立戰”的勝利的法寶,是公開的秘密,是陽謀,然而只有他運用得爐火純青,所向披靡,無出其右者,這個陽謀就是:要使我們的人多一些。
1946年11月21日,毛主席在主持召開的中共中央會議上,針對蔣介石發動內戰的陰謀,針對在蔣介石的進攻中接連失掉長春、張家口,還可能失掉延安、煙臺等許多地方的困難局面,他提出了破解之道:
“要勝利就要搞好統一戰線,就要使我們的人多一些,就要孤立敵人,當然敵人也想孤立我們,但被孤立的只能是他們自己。”
孤立無援是革命的大敵,是戰爭的大敵,因此“孤立戰”就成了一種手段,要麼被敵人孤立,要麼孤立敵人,“孤立戰”的精髓就是能夠“使我們的人多一些”,最忌諱的是自己孤立自己。毛主席把找朋友,找同盟軍,看作是革命的首要問題,深得“孤立戰”之法,只有這樣,才是“使我們的人多一些”的最有效辦法。
中國革命在這方面是吃過苦頭和敗仗的,第一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陳獨秀搞右傾機會主義,一味遷就國民黨,不敢支援風起雲湧的農民運動,結果把農民這個最主要的同盟軍拋棄了,使工人階級和共產黨處於了孤立無援的地位,被叛變革命的國民黨聚而殲之,導致了革命的重大挫折和失敗。
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面對“敵軍圍困萬千重”和“為營步步”的鐵桶戰術,毛主席靠著“分田分地真忙”,重新“喚起工農千百萬”,扭轉了革命的局面,讓革命的面貌煥然一新。
上世紀三十年代,日本侵略中國的步伐加快,中國面臨著亡國滅種的深刻危機,民族矛盾已經上升到主要矛盾,這個時候,中國共產黨記憶體在一種觀點,認為中國民族資產階級不可能和中國工人農民聯合抗日,毛主席稱這種觀點為“關門主義”。
1935年12月27日,毛主席在陝北瓦窯堡黨的活動分子會議上提出了“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策略”,對關門主義進行了分析和批評,指出關門主義的危害是“就不會拿自己的策略武器去射擊當前的最中心目標,而把目標分散,以至主要的敵人沒有打中,次要的敵人甚至同盟軍身上卻吃了我們的子彈。這個叫做不會擇敵和浪費彈藥。這樣,就不能把敵人驅逐到狹小的孤立的陣地上去。這樣,就不能把敵人營壘中被裹脅的人們,過去是敵人而今日可能做友軍的人們,都從敵人營壘中和敵人戰線上拉過來。這樣,就是在實際上幫助了敵人,而使革命停滯、孤立、縮小、降落,甚至走到失敗的道路上去。”因此,毛主席堅定回答說:
“贊成統一戰線,反對關門主義。”
面對日本帝國主義決定要變全中國為它的殖民地和中國革命的現實力量嚴重弱小的嚴峻現實,毛主席認為只有組織千千萬萬的民眾,調動浩浩蕩蕩的革命軍,才能把日本帝國主義和漢奸賣國賊打垮,只有統一戰線的策略才是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策略,而關門主義的策略則是孤家寡人的策略。他說:
“關門主義‘為淵驅魚,為叢驅雀’,把‘千千萬萬’和‘浩浩蕩蕩’都趕到敵人那一邊去,只博得敵人的喝采。關門主義在實際上是日本帝國主義和漢奸賣國賊的忠順的奴僕。關門主義的所謂‘純粹’和‘筆直’,是馬克思列寧主義向之掌嘴,而日本帝國主義則向之嘉獎的東西。我們一定不要關門主義,我們要的是制日本帝國主義和漢奸賣國賊的死命的民族革命統一戰線。”
1936年7月、9月間,毛主席在陝北第一次接受西方記者斯諾的採訪,當斯諾提問“蘇維埃政府目前對美國政府和美國人民的希望是什麼”時,毛主席回答說:
“我們希望並且相信, 他們將同中國人民結成統一戰線以反對日本帝國主義及日本所代表的法西斯戰線。 這是他們目前能幫助中國的最好辦法。”
對美國一些對中國提倡“孤立政策”的政治家,毛主席認為他們是目光短淺的,是一種“對於實際情況的錯誤認識”,他指出:
“美國的東方利益同抵抗日本帝國主義緊密連結在一起。這些人提倡孤立政策。但是隨著歷史面貌的進一步暴露,我們相信他們會放棄‘孤立主義’政策,美國將覺悟到它在太平洋的真正責任是同直接威脅美國理想和利益的日本帝國主義作鬥爭。”
1936年12月,毛主席寫成《中國革命戰爭的戰略問題》一文,其戰略之一是:
“反對孤立政策,承認爭取一切可能的同盟者。”
1937年3月1日,毛主席接受美國記者史沫特萊關於“中日問題和西安事變”的採訪,在被問到中國是否有足夠能力進行一個抗日戰爭時,他說:
“我們正在找尋友軍,這是因為日本已有了它的強盜同盟,中國決不能自處孤立。所以我們主張中、英、美、法、 蘇五國建立太平洋聯合陣線。這種聯合陣線是援助中國的,同時也是各國互助的。因為日本的侵略不但是中國的大禍,也是世界的大禍,如像德國是世界的大禍一樣。 何況這兩個侵略國現在已經聯合起來了。我以為中、英、美、法、蘇五國應該趕快地聯合一致, 否則有被敵人各個擊破之虞。”
1937年5月15日,毛主席接受美國進步記者韋爾斯採訪,當被問到英國正在與日本妥協對中國的影響問題時,他說:
“中國不能完全孤立,孫中山的聯俄政策,在今天有著實際的政治意義,中蘇的關係應當進一步接近與改善。 美國在遠東的利益與日本的大陸政策也是不相容的,所以美國對中國問題便不應隔岸觀火。 對英國保守黨與廣大的英國人民, 我們應當區別開。 保守黨在西歐政策上徘徊於和平陣線與法西斯陣線之間,已引起國內人民的極大不滿;如在對華問題上再與日本侵略者相勾結,求妥協,則除了引起中國人民反對外,英國人民也不見得對他們表同情。世界和平陣線的組織正在深入擴大,而且也正在進行著準備裁製一切法西斯主義。中國的解放運動與世界的解放運動是密切聯絡著,我們的前途是絕對光明的。”
盧溝橋事變之後,日本帝國主義企圖以武力吞併全中國,中華民族面臨空前危機。1937年7月23日,毛主席發表《反對日本進攻的方針、辦法和前途》,對抗日的外交問題,他指出:
“不能給日本帝國主義者以任何利益和便利,相反,沒收其財產,廢除其債權,肅清其走狗,驅逐其偵探。立刻和蘇聯訂立軍事政治同盟,緊密地聯合這個最可靠最有力量最能夠幫助中國抗日的國家。爭取英、美、法同情我們抗日,在不喪失領土主權的條件下爭取他們的援助。戰勝日寇主要依靠自己的力量;但外援是不可少的,孤立政策是有利於敵人的。”
1938年3月3日,毛主席對陝北公學畢業同學發表臨別贈言,說到當前的抗日戰爭,他說:
“中國不是孤立的,是與世界人民求解放的鬥爭相聯結的。世界不可分割,革命不可分割, 勝利也是不可分割的,這樣發展下去,中國的勝利是毫無疑義的。……中國的團結+世界的援助+日本國內的困難=中國的勝利。這個公式是有意義的。 當然, 自力更生的口號是對的, 但中國不能孤立也同樣要注意到。”
1938年5月,毛主席在延安抗日戰爭研究會發表演講《論持久戰》,分析了戰爭不同階段敵我力量的消長,國際地位的孤立程度的增減變化,提出了持久戰的科學論斷。這篇演講引起了巨大的反響,成為指導抗日戰爭的綱領性檔案,並被譯成外文出版。1939年1月20日,毛主席為該書英文字撰寫序言“抗戰與外援的關係”,他在序言中說:
“在偉大抗戰中,基本的依靠中國自力勝敵,中國的力量也正在發動,不但將成為不可戰勝的力量,且將壓倒敵人而驅除之,這是沒有疑義的。但同時,需要外援的配合,我們的敵人是世界性的敵人,中國的抗戰是世界性的抗戰,孤立戰爭的觀點歷史已指明其不正確了。 在英、 美諸民主國尚存在有孤立觀點,不知道中國如果戰敗,英、美等國將不能安枕,這種錯誤觀點十分不合時宜;援助中國就是援助他們自己,才是當前的具體真理。因此我希望此書能在英語各國間喚起若干的同情,為了中國利益,也為了世界利益。中國在困難之中進行戰爭,但世界各大國間的戰爭火焰已日益迫近,任何國家欲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
自抗日戰爭時期,毛主席就制定實行了“發展進步勢力,爭取中間勢力,孤立頑固勢力”的政治路線,建立了廣泛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爭,集聚起了全民抗戰的偉大力量,最終戰勝了日本帝國主義,這一政治路線在其後的解放戰爭時期繼續發揮作用,而且這種作用發揮了不斷放大作用,轉變到用人民革命戰爭反對蔣介石反革命戰爭的軌道上,在短時期內發揮出推枯拉朽的威力,一舉打垮了美國扶持的蔣介石反動集團的統治。
1945年12月15日,毛主席為中共中央起草“一九四六年解放區工作的方針”的黨內指示,指出要堅持解放區自治自衛立場,同時要做到:
“援助國民黨區域正在發展的民主運動(以昆明罷課為標誌),使反動派陷於孤立,使我黨獲得廣大的同盟者,擴大在我黨影響下的民族民主統一戰線。”
1946年7月6日,毛主席向各中央局發出指示“‘七七’宣言發表後應採取的策略方針”,“七七”宣言指《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為紀念“七七”九週年宣言》,該宣言呼籲停止衝突及美國停止干涉中國內政並撤出一切在華陸海空軍。毛主席在指示中說:
“中央‘七七’宣言尖銳批評美國及中國反動派,喚起國人起來救國,足以振奮人民意志, 置反動派於困難地位,以便在人民面前孤立他們 。…… 美國和中國反動派均利用人民對他們的醜 惡行為認識模糊,欺壓人民,從中取利;我們應當尖銳揭穿,方能使彼輩在人民面前孤立起來, 方能打退其進攻。”
1946年7月20日,毛主席為中共中央起草指示“以自衛戰爭粉碎蔣介石的進攻”,指示中要求“為著粉碎蔣介石的進攻,必須和人民群眾親密合作,必須爭取一切可能爭取的人。”在農村,應對整個地主階級改取緩和態度,對一切生活困難的地主給以幫助,對逃亡地主招引其回來,給以生活出路,藉以減少敵對分子,使解放區得到鞏固;在城市中,除團結工人階級、小資產階級和一切進步分子外,應注意團結一切中間分子,孤立反動派。在國民黨軍隊中,應爭取一切可能反對內戰的人,孤立好戰分子。
1946年11月21日,毛主席在中共中央會議上指出“要勝利就要搞好統一戰線”,他說:
“ 統一戰線是一個基本的問題,無論如何要團結最大多數的人。只要我們不搞關門主義, 蔣介石要孤立我們是不可能的。看看中美商約第二條, 蔣介石怎麼能不孤立呢?孤立了他,我們就勝利了。”
1947年12月25日,毛主席在陝北米脂縣楊家溝召集的會議上作“目前形勢和我們的任務”的報告,指出了蔣介石政府孤立的現狀,他說:
“只是在現在時期,只是在蔣介石出賣民族利益給美國帝國主義,發動反人民的全國規模的國內戰爭之後,只是在美國帝國主義和蔣介石反動統治集團的罪惡已經在中國人民面前暴露無遺之後,我們的民族統一戰線才是真正地擴大了。在抗日時期,蔣介石和國民黨在中國人民中還沒有完全喪失威信,他們還有許多的欺騙作用。現在不同了,他們的一切欺騙都已被他們自己的行為所揭穿,他們已經沒有什麼群眾,他們已經完全孤立了。和國民黨相反,中國共產黨不但在解放區得到最廣大人民群眾的信任;在國民黨統治區,在國民黨控制的大城市,也得到了廣大人民群眾的擁護。”
1948年1月15日,毛主席在西北野戰軍前委擴大會議上發表講話,指出在蔣介石已經孤立的情況下所應該注意的政策問題。他說:
“內戰打了一年半,蔣介石已完全陷入孤立,這是在抗戰以前、抗戰中間甚至抗戰勝利後一個時期內都沒有過的事情。那末,蔣介石的孤立是不是等於我們的勝利?是不是我們就可以不要全民族絕大多數人口參加的民族統一戰線了?我看不能這樣講。蔣介石孤立,是因為他代表地主階級和官僚資產階級的利益,是壓迫人民的。……另一方面的真理,就是我們政策的正確。如果我們的政策不正確,比如侵犯了中農、中等資產階級、小資產階級、民主人士、開明紳士、知識分子,對俘虜處置不當,對地主、富農處置不當,在統一戰線問題上犯了錯誤,那就還是不能勝利,共產黨會由越來越多變成越來越少,蔣介石的孤立會變成國共兩方面都孤立,人民不喜歡蔣介石,也不喜歡共產黨。”
毛主席佈下的民族統一戰線的戰術,猶如天羅地網,蔣介石深陷其中,完全找不到了方向,進退失據,亂了章法,正如毛主席所說:“大群大群的人民正在脫離國民黨的影響和控制而站到革命陣營一方面來,中國反動派完全陷入孤立無援的絕境。”“人民不歡喜你們,人民斥責你們,人民起來了,你們孤立了,因此你們打敗了。”“人民的敵人完全陷於孤立,勝負之數,因以判明。現在殘敵尚存,詭謀時作。求喘息謂為求和平,待外援名曰待談判。口誦八條,手庇戰犯,眼望美國,腳向廣州。”一副多麼可憐可悲的敗相。
1949年4月,蔣介石的青天白日旗在南京落下。南京的美國“美國殖民政府如鳥獸散”,這年8月,美國的司徒雷登大使老爺“煢煢孑立,形影相弔”,只好挾起皮包走路了。毛主席隨後寫了一篇《別了,司徒雷登》,用這種別緻的中國方式送他一程,在這篇“送別賦”裡,毛主席說:
“封鎖吧,封鎖十年八年,中國的一切問題都解決了。中國人死都不怕,還怕困難嗎?老子說過:‘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留給我們多少一點困難,封鎖、失業、災荒、通貨膨脹、物價上升之類,確實是困難,但是比起過去三年來已經鬆了一口氣了。過去三年的一關也闖過了,難道不能克服現在這點困難嗎?沒有美國就不能活命嗎?”
在之後的二十多年,在新中國進行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歷史時期,毛主席帶領中國人民面對的除了美國的殘酷的孤立,還有後來蘇聯修正主義的孤立,毛主席以孤立對抗孤立,成功瓦解了一條條“孤立”的鐵鏈,實現了歷史大劇的成功反轉。
1950年6月6日,毛主席在中國共產黨第七屆中央委員會第三次全體會議上發表講話,他提出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則——不要四面出擊,“為了孤立和打擊當前的敵人,就要把人民中間不滿意我們的人變成擁護我們。”他說:
“四面出擊,全國緊張,很不好。我們絕不可樹敵太多,必須在一個方面有所讓步,有所緩和,集中力量向另一方面進攻。我們一定要做好工作,使工人、農民、小手工業者都擁護我們,使民族資產階級和知識分子中的絕大多數人不反對我們。這樣一來,國民黨殘餘、特務、土匪就孤立了,地主階級就孤立了,臺灣、西藏的反動派就孤立了,帝國主義在我國人民中間就孤立了。”
在“三反”、“五反”鬥爭中,毛主席提出了“利用矛盾、實行分化、團結多數、孤立少數的方針策略,建立統一戰線,孤立那些罪大惡極的反動資本家。這一方針也是毛主席進行國際“孤立戰”的基本原則,建立“國際和平統一戰線”,以實現國際關係的突圍。
1954年7月7日,毛主席主持召開中共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聽取周恩來關於出席日內瓦會議以及訪問印度、緬甸和舉行中越會談等問題的報告,毛主席在發表談話時指出:
“在日內瓦,我們抓住了和平這個口號,就是我們要和平。而美國人就不抓這個東西,它就是要打,這樣,它就沒有道理了。現在要和平的人多了,我們要跟一切願意和平的人合作,來孤立那些好戰分子,就是孤立美國當局,主要還是那裡頭急於要打仗的那一派。在談判中該讓的就必須讓,該堅持的就必須堅持。根據總方針,這些具體活動做得恰當,是可以和下來的,就可以達到聯合多數、孤立少數(就是美國當局)的目的。”
1954年7月8日,毛主席出席一屆全國政協常務委員會第五十七次擴大會議,對中國外交及有關工作,他提出了十一條意見,其中:
“ (一)爭取恢復印度支那和平。(二)開始建立東南亞和平區域,建立合作並發展它,訂立互助條約或集體和平公約。(三)與英國改善關係,爭取建立正式外交關係。(四)爭取與法國改善關係,建立邦交。(五)爭取與美國政府改善某些關係一一孤立與分化。(六)團結一切願意和平的力量(包括政府在內) ,孤立和分化美國。(七)國內要團結,支援代表團,爭取外交勝利。(八)國內統一戰線發展和鞏固。(九)國際和平統一戰線。(十)增強警惕敵人要破壞與分裂我們國內聯盟和同蘇新國家的和平聯盟。(十一)增強外交工作陣營。為保護建設和工業化,沒有外交陣營的發展是不可能的。”
1957年1月,毛主席在省市自治區黨委書記會議上發表講話,談到遲幾年跟美國建立外交關係問題,他說:
“我們採取這個方針,是為了儘量剝奪美國的政治資本,使它處於沒有道理和孤立的地位。不要我們進聯合國,不跟我們建交,那末好吧,你拖的時間越長,欠我們的賬就越多。越拖越沒有道理,在美國國內,在國際輿論上,你就越孤立。我在延安就跟一個美國人講過,你美國一百年不承認我們這個政府,一百零一年你還不承認,我就不信。總有一天,美國要跟我們建交。那時美國人跑進中國來一看,就會感到後悔無及。因為中國這個地方變了,房子打掃乾淨了,“四害”也除了,他們再找不到多少朋友了,散佈一點細菌也沒有多大作用了。”
1957年2月27日,毛主席在最高國務會議第十一次(擴大)會議上發表講話,主要講“關於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對於國際關係,他說:
“鞏固同蘇聯的團結,鞏固同一切社會主義國家的團結,這是我們的基本方針,基本利益所在。再就是亞非國家以及一切愛好和平的國家和人民,我們應當鞏固和發展同他們的團結。有了這兩種力量的團結,我們就不孤立了。”
1959年12月4日,毛主席在杭州主持中央政治局會議,討論國際問題,對於國際上出現的反華局面,他說:
“全世界反華反共運動,除印度以外,還加上印尼反華。反華大合唱,調子不同。蘇聯射了好多箭。反華大合唱還會唱。我們準備被孤立,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們能得到許多國家、許多人民的擁護,許多共產黨的擁護。我們從來相信廣大群眾,我們不會孤立。我們怎麼辦?周總理講了三條:一、建立獨立的經濟體系;二、突破國防尖端;三、黨的團結。這三條提得很對,再加一條:四、建立技術隊伍。”
1960年6月7日,毛主席會見由人民議會主席團主席列希率領的阿爾巴尼亞議會代表團,對於美國搞軍事同盟條件問題,他說:
“美國對我們的政策就是想把我們孤立起來,但一切辦法都沒有成效。全世界反對我們的人不多,頂多有十分之一,我們是不孤立的。世界的進步是註定了的,我對世界是樂觀的。美國、法國、日本等不承認我們,很多國家受美國影響,也不承認我們,我們準備等待。”
1961年10月21日,毛主席主持召開中央政治局會議,談到不怕孤立的問題,他說:
“哥白尼、伽利略,最初都是孤立的,法國、荷蘭、比利時資產階級革命時,也都是孤立的。”
1963年10月2日,毛主席會見由巴盧庫率領的阿爾巴尼亞軍事代表團,他對國際形勢談了自己的看法:
“西方報紙上對第三世界有兩種說法,一種是指亞洲、非洲和拉丁美洲,一種是把西歐也叫做第二世界,這就是指共同市場。共同市場的出現,不是偶然的事情,是在美國的壓力之下出現的。共同市場之外,還有以英國為首的七國自由貿易聯盟。不僅六國同美國有矛盾,七國同美國也有矛盾。東方經濟上強的國家是日本,它同美國的矛盾正在發展。這次我國國慶,到北京來的日本人有四百人。有些人說我們很孤立,也許他們講得對,也許他們講得不對。只要我們的方針正確,總是會勝利的。”
1963年11月8日,毛主席閱周揚《哲學社會科學工作者的戰鬥任務》講話稿,誇獎講得好,他在講話稿上加寫了一段話說:
“真正的革命家,真正的無產階級革命戰士,真正的馬克思列寧主義者 戰鬥的唯物主義者是大元畏的,是不怕孤立的,是不怕反動派和修正主義者咒罵的。因為他們知道,代表未來的不是那個看起來可怕的龐然大物,而是自己這些小人物。一切大人物都是小人物變成的。起初好像孤立的人們,只要他們手裡有真理,他們最終總會要勝利。事物總是在一定條件下向它的反對方面轉化。”
1964年1月12日,毛主席對《人民日報》記者發表談話,“中國人民堅決支援巴拿馬人民的愛國正義鬥爭”,對巴拿馬人民維護國家主權和反對美國侵略的鬥爭進行聲援,他說道:
“社會主義陣營各國人民要聯合起來,亞洲、非洲、拉丁美洲各國人民要聯合起來,全世界各大洲的人民要聯合起來,所有愛好和平的國家要聯合起來,所有受到美國侵略、 控制、干涉和欺負的國家要聯合起來,結成最廣泛的統一戰線,反對美帝國主義的侵略政策和戰爭政策, 保衛世界和平。美帝國主義到處橫行霸道,把它自己放在同全世界人民為敵的地位,使它自己越 來越陷於孤立。美帝國主義手裡的原子彈、 氫彈,是嚇不倒一切不願意做奴隸的人們的。”
1966年3月28日,毛主席會見宮本顯治率領的日本共產黨代表團,談到孤立問題,他說:
“不要怕孤立,不要怕戰爭。你不準備孤立,哪個時候孤立了,就慌了。你不準備戰爭,戰爭來了,你就沒辦法了。我們現在準備美國人來打,準備修正主義來打,準備美蘇合作,瓜分中國。做這個準備,到時候它們打進來,我們就有準備了。這是最壞的一種可能性,另一種可能性是它不敢來。我勸同志們,第一條不要怕孤立,第二條不要怕打仗。當然我們不希望孤立,但是孤立來了,怎麼辦?一是黨內孤立,二是國際上孤立。有些事情,要堅持原則,決不能喪失原則。”
毛主席是掌握了“孤立主義”破除大法的人,也是熟練運用“孤立”策略輕鬆擊敗對手的人,那些跟毛主席玩“孤立戰”的人,最終都孤立了自己,把自己玩成了孤家寡人,不是他們不高明,是他們選錯了對手,“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毛主席講的是“道”,道行天下,必會把“魔”遠遠地甩到後面。
延安時期,毛主席曾經跟在職幹部傳授了一個學習辦法:“正面搞不通,可以從旁的方面著手,如打仗一樣,頑強的敵人,正面攻不下,就用旁襲側擊,四面包圍,把它孤立起來,這樣就容易把它攻下。”這個法子就是“孤立戰法”吧,毛主席都把它用之於教學了,理論與實踐相結合,其殺傷力可想而知,那些跟毛主席過招“孤立戰”的,輸得一點都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