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眉大俠這個故事中,八十一門總門長普渡與武聖人於和是整個武林中最為頂級的兩位武術大師,他們不僅武功都達到了出神入化的水平,其門人弟子也遍佈武林。總門長普渡帶領著峨眉劍俠威震江湖,峨眉成為五宗之中聲譽最響亮的門宗,甚至連十大名僧雲集的少林也遜色於峨眉,普渡當上總門長之後,他還有轄制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門之權,可以說此時的峨眉在武林中盛極一時。
於和取得武聖人的稱號後在武林中更是不可一世,他號稱是“橫推八百無對手,軒轅重出武聖人”,於和來到小蓬萊碧霞宮短短數年就把此地發展成頂級的武林聖地。大批江湖上的俠劍客投奔碧霞宮,尤其是中八門與下三門的門人弟子,這群人投入碧霞宮的麾下並不是真的要拜師學藝,他們更多是想要在武林中找一個強硬的靠山,所謂“大樹底下好乘涼”,還有什麼比武聖人更強力的依仗呢,而武聖人於和為了壯大自己的聲望也是“來者不拒,多多益善”。
八十一門總門長普渡與武聖人於和雖然都收了不少門人弟子,但是真正能入他們法眼的正式傳人卻是屈指可數的,絕大多是的傳人不過是記名弟子。對於一些已經早江湖上成名的俠劍客拜入門下,這兩位頂級高手也只是允許其在門內掛個名而已,正如同“魚幫水,水幫魚”,比如《三俠劍》中一粒灑金錢胡景春拜聖手崑崙俠盛英為師便是此理,真正有威望有地位的武林高手在收徒弟時,他們最為重視的往往是頂門大弟子和關門收的小徒弟。
一、頂門大弟子與小徒弟
白雲劍客夏侯仁是八十一門總門長普渡的頂門大弟子,他也是峨眉四大名劍之首,雖然夏侯仁在峨眉劍俠裡武功並非是最高的,但是他的武林威望與江湖地位卻是其他師兄弟所望塵莫及的,因為夏侯仁的江湖身份是上三門的總門長。上三門講究“行得正,走得端”,在江湖門派中上三門的門規是相對嚴苛的,故此上三門也是多出名俠名劍的門宗。夏侯仁作為形意、八卦、太極這三個門戶的當家人,這個身份也是一種極其尊崇的榮譽。
雖然夏侯仁是普渡最為器重的徒弟,但是他並不是普渡這位老總門長最喜愛的傳人,因為普渡還有一位小徒弟最得他的歡心,此人便是白衣神童小劍魔白一子。在峨眉四大名劍之中以白一子的武功最高,雖然他是普渡關門收的老徒弟,但是白一子的武功不僅後來居上,他甚至還成為武林天榜之中排名第六的超一流高手。
那麼,普渡為何如此偏愛白一子這位小徒弟呢?這就要說一下頂門大弟子與關門小徒弟的區別,我們主要來說一下一個宗門之主收傳人的心態,尤其是掌管一個門戶的當家人,他們首選的頂門大弟子應該是人品性格,有無長者之風,其次才是天賦與悟性。
因為頂門大弟子最重要的任務是要撐起這個門戶,而關門的小徒弟才是自己精挑細選的武功繼承人,換句話說小徒弟是用來“盡得真傳”的,否則此人就很難成為“關門弟子”,所謂“關門弟子”就是收了這個徒弟後不再收了,自然是要選心滿意足的苗子,白一子就是普渡選定的天賦異稟的傳人。
金燈劍客夏遂良是武聖於和的頂門大弟子,可是夏遂良並非是於和的首徒。夏遂良入門比較晚,但是因為他悟性極佳又勤奮好學,故此武聖人才破格提拔夏遂良為其頂門大弟子,甚至還把夏遂良定位碧霞宮未來的主人。武聖人於和選擇頂門大弟子的心態與普渡大為不同,武聖人的頂門大弟子必須要武功最強,不然這位“頂門大弟子”就難以承接他的武聖之位。
二、八臂哪吒與小劍魔的不同之處
在五宗十三派之內,頂門大弟子一般來說都是首徒,因為門人的入門的順序就直接決定師兄弟的排行,一個人的歲數再大入門晚的話,也不可能成為頂門大弟子。在金庸武俠《笑傲江湖》之中,勞德諾歲數比令狐沖大不少,但是他仍然稱呼先入門的令狐沖一聲“大師兄”,正如評書《白眉大俠》的夏遂良這位大師兄一樣,整個碧霞宮之中,那些比夏遂良早拜武聖人於和為師的人也都要尊稱他一聲“大師兄”,而夏遂良的這位頂門大弟子並不是如同夏侯仁的頂門大弟子是恆定不變的。
小劍魔白一子即便武功再高,他也不可能代替夏侯仁成為普渡的頂門大弟子,普渡的八十一門總門長之位也與之無緣,因為已是上三門總門長的夏侯仁是順位接替普渡成為八十一門總門長的必然選擇,這也是夏侯仁收白雲瑞為徒後,江湖上很多人認為白雲瑞未來前途不可限量的原因。
普渡收白一子為關門弟子,除了讓這位習武奇才可以儘可能地傳承其武功之外,他更多地打算是培養白一子成為夏侯仁的最強力的幫手,畢竟江湖上比夏侯仁武功高的人大有人在。倘若夏侯仁未來成為八十一門的總門長,如果遇到強敵的話,白一子則可以助大師兄夏侯仁一臂之力,白一子常年住在夏侯仁的白雲觀,這也絕非是偶然的。
到了龍虎風雲會時期,武聖人於和也收了一位關門的老徒弟,這便是八臂哪吒羅霄,三魚在以前文章裡提到過,武聖人於和對羅霄的期望就是“打敗白眉大俠徐良,從此名動武林”,其實於和更深一步的考慮是用羅霄來做夏遂良的替補。
武聖人於和的頂門大弟子夏遂良有“越來越不聽話”的苗頭,況且夏遂良早就有心介入武林紛爭,萬一夏遂良有個不測,武聖人於和的碧霞宮基業就可能會後繼無人,所以說武聖人於和收羅霄為徒時有著多方面的考量。從頂門大弟子與關門小徒弟這個層面來看,總門長普渡與武聖人於和都偏愛小徒弟的心境是大為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