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棚衛士-黃鼠狼
作者：周仁臣
黃鼠狼，鼬鼠哺乳動物一科，身體細長，四肢短小，屬於齧齒類小型動物。渾身上下呈金黃金黃顏色，個頭不大，僅是家貓一半的樣子。歷來被人們視為精靈異獸。據說，它們在深山老林中，是極為稀少的物種。雖然說，偶爾能夠發現幾隻。但是，畢竟數量不多，很難見到有成群結隊的現象出現。用句比喻野外稀有的話說，如同鳳毛麟角，還是不過分的。
就黃鼠狼而言，它們中的大多數，應該是，一直都生活在山村裡。為此，它們一般都是喜歡，與人類朝夕相處、生活在一個共同的家園裡。為此，有人說，它們的目標很明確，是衝著小雞來的。此話，咋聽上去，似乎是有點道理，但並不算正確。因為，有專家曾經做過實際調查，結果是完全不是這個樣子的。事實上，吃雞的黃鼠狼比例並不高，據精確統計，僅佔不足百分之二。
殊不知，黃鼠狼是屬於小型肉食動物，它們與山林中的貓頭鷹一個樣，是以捕食老鼠為主要食物。所不同之處，它們的分工明確，貓頭鷹是以捕捉山鼠為主，而黃鼠狼卻是以獵殺家鼠為食。就其抓捕手段和能力，雙方都不差，堪稱為頂級殺手，都是老鼠的天敵和剋星。
關於它們的歷史，可謂是，由來已久。早年，在人們眼中，似乎是，不大受人歡迎的畜生。有句話說得好，得罪了黃鼠狼，那可是養活不了小雞呀！還有一句話，那便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麼好心！由於它們的機靈加聰明，不知從何年何月何時開始，小小的黃鼠狼，竟然是與其神靈攀上了關係，堂而皇之地登上了神靈的寶座。
要知道，它們的祖祖輩輩，還真是不可小覷啊！曾經是，被山村裡那些吃齋唸佛，俗稱善男信女們，將它們列為黃大仙，並與傳說中的狐仙、蟒仙、蛇仙一起被恭恭敬敬地請入佛龕，開始列入仙班行列中來。小小的精靈異獸福份真是不淺，竟然是，有資格受到人們的頂禮膜拜，並接受香火，享受到至高無上的崇敬和愛戴。
黃鼠狼開洋葷
我的故鄉，位於東北遼南小城瓦房店西部山區。多少年來，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山村裡的溫室大棚，猶如雨後春筍一般，刷刷地發展起來了。時至今日，全村七百多戶農家，扣除溫室大棚的農戶，早已經超過了五百多座。不可否認的是，還有人發財心切不說，還是真的挺有實力的，一戶扣上了兩座蔬菜大棚，竟然是不在少數。屈指一算，至少要有個十戶八戶之多。
令人羨慕不已的是，此時此刻，溫室大棚早已經是山村人，創業增加收入、致富奔小康的唯一途徑，成為農家生活的支柱性產業。要知道，多少年過去了，山村人不論是供孩子們讀書上大學，還是在城裡買商品房，甚至是，翻建農家院住宅，購買小汽車、電動車，還有各種各樣的保險，那可是全部憑藉著此項收入啊。
山村后街屯，有個小夥子名字叫石鵬，在部隊服役當了三年兵，復員歸來後，原本準備去外地打工賺錢謀生。但是回家後，看到了家鄉原來的大片果樹不見蹤影，眼前到處都是銀光閃閃的蔬菜大棚。經過一番調查得知，早年的致富口號：“要想富、栽果樹”，已經是過時了。如今卻是換成了：“要想往前行、首選扣大棚”。
正是因為如此，發財心切的小夥子，考慮再三，覺得父母親年事已高，自己還是個獨生子，不便於外出打工。況且，隨家就近扣大棚的收入並不算少。他徵求父母親的同意，做出了扣溫室大棚決定。在南大地上承租下來二畝地，東西共一百二十多延長米菜園，投資兩萬五千元人民幣，於當年的秋天，一座面積不小、規模可觀的蔬菜大棚，在山村南邊盡頭，便開始拔地而起。
經過了三年的努力拼搏，他虛心地向老鄰居家、老朋友們、童年時代的好夥伴拜師學藝，不厭其煩地請教過後。使大棚裡的蔬菜，不論是秋後的黃瓜，還是春節過後的芸豆，不僅是產量不錯，質量更是相當的好。為此，他生產的蔬菜，在山村裡始終是保質保量，很快地成為大棚業戶中的模範戶、科技示範戶，小夥子也是青年中的佼佼者。
小夥子的辛勤汗水沒有白流，不僅是增加了家中收入，改變了原來的貧窮面貌，提高了家族裡的經濟地位，更是贏得了山村人們的刮目相看。不出三年時間，一個如花似玉的農家姑娘看中了他，並毅然決然地嫁給了他，成為小夥子的美娘子。一年過後，一個白白的、胖胖的大兒子，便開始呱呱墜地。
美中不足的是，石鵬小夥子發現了，整個溫室大棚區域內，擁有上百座大棚之多，這裡的鼠害萬萬不可小覷。不論是黃瓜還是芸豆，只要是一米高以下的蔬菜，基本上都是奉獻給老鼠們當美餐。小夥子心中明白，這裡原來是集體的場院，又是生產隊的豬場牛馬驢騾，大型牲畜的飼養場，還是集體糧食倉庫所在地。為此，經過了集體三十多年的積累，老鼠的家族發展，自然不會差，可謂是，數量多得很喲！
雖然說，山村裡幹部群眾，響應政府的號召，曾經是，採取了多種多樣的方法，開展了多少年的滅鼠活動，確實是，消滅掉大量的老鼠。但是，由於是滅鼠中的不當行為，採取了不科學的方法，誤殺了不少的老鼠天敵，使鼠害沒有從根本得到根本遏制。為此，剛剛生長的頭兩茬蔬菜，總會遭受到老鼠們的肆意揮霍。
小夥子每當看到了頭茬黃瓜和芸豆成熟之後，還是沒有開始採收時，該死的老鼠們便率先動手了。它們的嗅覺真是太靈敏，總會搶在人們之前品嚐鮮美蔬菜。要說它們吃上點，應該是問題不大，可是這幫傢伙壞得很喲！從來沒有按照常理出牌。歷來如此，總會東咬一口，西啃一氣，整個大棚裡的瓜果蔬菜類，真是慘極了、更是糟糕透了。
人們都無所不知，最令人厭惡和痛恨的，歷來都是遭到老鼠啃食過的蔬菜類。不論情形怎麼樣，禍禍得如何，只要是有它們留下來的痕跡，不僅是價格大打折扣，根本沒有人去買呀！要知道，只要是被老鼠給咬上一口，哪怕是留下來一個牙印，那根黃瓜或者是芸豆，根本沒有辦法出售，只能是視為廢品，摘下來只有隨手扔掉了。
這種現象，看上去，好像是有點不太起眼，可小夥子仔細地盤算，哦！如此這般大的蔬菜大棚，一米以下的蔬菜類，每年至少要出現萬八千斤左右廢品。如果是一斤按兩塊錢計算，那可是近兩萬元錢白白的損失。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如此這般大的損失，那可不是個小數，差不多夠一年的費用啊。
每當親眼目睹黃瓜芸豆，被老鼠們禍禍的半拉咔嘁的樣子時，小夥子心疼得很，到底是想個什麼辦法，才會有效地防控鼠害，從根本上消除大棚蔬菜類的損失呢。為此，在小夥子心中，總會在琢磨著，採取什麼絕法妙招，徹底地解決掉鼠害呢？有句話說得好，機會總會留給有準備的人。
令人感到驚奇的是，幫忙除掉鼠害的還是真的如期而至。秋後的一天早上，石鵬從家裡出來，他今天要去大棚裡，給剛剛含苞待放，並陸續開始結瓜的黃瓜苗灌水。當他騎著剛剛買回來的電動車，一路飛奔來到小賣部時。心中合計了，那麼大的棚舍，一時半會兒灌不完，中午不能回來吃飯，買點東西墊巴墊巴即可。
於是，他買了四包泡麵，外加兩根火腿片，放在車筐裡，便開始奔向南邊子的大棚裡。好傢伙，一連幹了六個多小時，直到水流斷了，才知道菜園大井裡的水被抽乾了，他才覺得天已經是過晌午，該往肚子裡填點東西了。當他走出大棚，往電動車的前面筐裡一瞅，哪裡還有自己早上買的東西。真是邪門了，我的泡麵、火腿腸，怎麼會不見蹤影，不翼而飛了？
經過了一番仔細的搜尋，他好不容易從一處矮牆邊上，發現了四個泡麵和兩根火腿腸的外包裝，裡面竟然是空空如也，美食早已不見蹤影了。自己的午餐到底是被誰給盜取了？是人嗎，不大可能呀！我家大棚地處最南頭，根本沒有閒人經過。再說了，如果是被什麼調皮的人偷去了，也不會將其食物的外包裝拆毀，藏匿在亂石牆根下……
為此，小夥子犯起了嘀咕。這種異常的行為到底是誰幹的！我可得好好查詢查詢，非得將它給依法抓到，並且要繩之以法。他在矮牆下發現了一個拳頭大的孔洞，低頭仔細的聞了聞，很快的嗅到了一股臊烘烘的氣味。順著孔洞的方向，走出約十多米遠，前面出現了一座低矮不說，更是有些被爛不堪的樣子。
哦！明白了，此房是集體當年的菜園子裡的舊窩棚。鑽進去一看，哦！地上還有一個與南邊相似的孔洞。此時此刻，小夥子算是徹底的弄清楚了，這裡有個黃鼠狼的巢穴，準是它們的一家老小，偷偷的盜取了我的食物，故意的開了一次洋葷，把泡麵、火腿腸當成了免費的午餐。
老黃失算遭生擒
既然如此，老黃呀，老黃！你們真是不大講究，竟敢盜取我的美食，膽子大得很喲！難道說，你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開盜取我的午餐，真是海貓不識潮水，更是不知天高地厚，如此這般不夠意思，應該是，活得有點不耐煩了。現在的情況是，你們不仁在先，別怪我不義在後。
小夥子暗暗發誓，老爺從來不是個好惹的人，今天可就別怪我不客氣啦，要給你們點兒顏色看看。好讓你們從此以後長點兒記性，直到知道馬王爺頭頂上，長得那可是三隻眼！你們還是領教領教老子我，今天怎麼樣的收拾你們了。說到底，小夥子對付老黃還是心中有數，對付他們更是有一套的。
看到了腳下的兩個孔洞，他的眼前立刻浮現出，童年時代裡，在與小夥伴們進山挖野菜、拾柴禾時，只要是，見到了老鼠洞、豆鼠窩，不是用水灌，便是點火燻煙。豈不知，那些山村人早年發明的，土辦法還是很管用的。曾經是，把那些潛伏在地下巢穴的山貓野獸，擺弄得服服帖帖、老老實實的爬出來投降，好好的接受懲罰。
想到此，他回到自己的大棚裡，拿起一個剛剛用完尿素的空化肥袋，又去小窩棚外面，搬來了一塊大石頭，將其屋裡的孔洞牢牢的封嚴蓋好。然後再去矮牆那邊，低頭抓到了一把乾草，輕輕的塞進孔洞裡一些。緊接著，便開始從衣兜裡掏出來打火機，小心翼翼的將其點燃。乾草遇到了烈火，很快的“呼呼”燃燒起來了。不知何故，乾草只是在洞口燃燒，濃煙卻是不大願意向裡面走。
為此，小夥子忙脫下上衣，開始使勁的往裡面煽動起來。此舉果然是挺管用的，看到了濃濃的黑煙，在呼呼的往洞裡爬，他是從心中感到興奮不已。十幾分鍾後，柴草已經是燃燒的差不多了，老黃一家如果是在洞裡歇息，我放的這把火，鑽進洞裡的濃煙，大概是，足夠它們受得了，應該是，夠老黃全家老少爺們，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壺的吧！
小夥子快步走進了小窩棚，將大石頭搬開後，只見到孔洞裡的濃煙，那可是像煙囪一般，呼呼的往外冒。此時此刻，他覺得時候差不多了，抓捕盜賊老黃的時機應該是來到了。一切似乎是，都在小夥子掌控之中，當他將其化肥口袋撐開之際，馬上聽到了從裡面傳來了，“嘰嘰喳喳”的叫喚聲。
好傢伙，雙手竟然是開始抖動，“撲通撲通……”，那可是一聲接著一聲，連續八聲響過後，小夥子心中高興了。八隻黃鼠狼一隻不少，全部都被我給生擒活拿了。在他看來，心中是異常的高興，不由自主的合計著：八隻老黃，真是個吉祥如意的數字。在人們看來，八字是發字的諧音，我大概是，要想發大財、交好運了吧！
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大對，數字與好遠發財，根本沒有半點聯絡，不能同日而語、相提並論的麼，那可是自欺欺人的鬼話。人們都說，老黃有神通、有靈性，生來能掐會算。今天看來，純屬是胡說八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麼？統統的是誇大其詞，全部都是騙人的鬼話。
小夥子從地上撿起來一根細鐵絲，將其化肥袋口給牢牢的梱結實了。將其老黃一家老小掛在電動腳踏車貨架子上，便興高采烈的回到家裡。剛剛進屋，老孃就迎了過來，開口便急匆匆的問道，鵬兒，你剛才是不是惹禍上身了？他忙回答說，沒有啊！你兒子相來都聽父親母親的話，不偷不摸、不盜不搶的！老孃聽到了，頭搖得像是貨郎鼓一樣，明顯看出來一臉的疑惑。
老孃接下來便說，兒子，你還是跟我沒有說實話吧。你剛才在大棚跟前，是不是抓到了什麼東西？小夥子緊接著說，哦！是啊！看來什麼事兒都瞞不住您呀！不錯！剛才我是將那些偷盜食物的，老黃一家老小，給全部都抓拿歸案了。聽到了兒子如此這般實話實說，老孃便開始鬆了口氣，隨口說道，我說得麼，你小子給我惹下來的一場大禍，怪不得半個多小時前，我的右眼皮總是在“崩崩”直跳。你小子膽子不小，竟敢去惹怒黃大仙，真是罪過、罪過！老孃邊說邊去掀開裡屋門簾，走進了裡屋去佛堂上香，面對佛堂上供奉的黃仙老祖靈位，虔誠的燒香禱告，替冒犯天規的兒子恕罪不止。
石鵬在山村裡，那可是出了名的孝子。他心知肚明，老孃不僅是心慈面善，還是吃齋唸佛之人，家中一直都設有佛堂。每逢年節和初一十五，總是不忘燃紙焚香，祈禱神靈保佑風調雨順、五穀豐登、全家幸福平安。佛事做完了，老孃回過頭來，笑呵呵的告訴兒子，說，鵬兒，聽老孃的話，快點將老黃一家子放生了吧！從哪裡來的送到哪裡去。人這輩子只要是多做善事、廣積功德，好運財神爺離你不會遠的。說不定咱們家的好運財運，從今天開始了。
小夥子從小到大，對於老孃的話，那可是深信不疑，從來不打半點折扣的。為此，他又將剛剛拋到窗戶下的，裝有亂滾亂跳的，還在“吱吱嘎嘎”叫喚的，老黃一家老小，重新掛在電動車貨架子上，一路向西南方向飛奔。來到了大棚東邊的菜園窩棚，解開了玻璃絲口袋上的鐵絲，輕輕的一抖口袋底部，將其老黃一家釋放了。
看到了，老黃一家八口，從口袋裡一個個鑽出來，歡天喜地的高興樣子，小夥子雖然說有點不開心，但是，仔細的看看近在咫尺的黃鼠狼，呵！長到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欣賞它們的尊容。渾身上下金黃金黃的，一對小耳朵尖尖的，兩隻眼睛亮晶晶的，滿口尖牙利齒，好像是鋒利的尖刀一般，後面還託著一根長長的黃尾巴。
哦！怪不得山村人都管你們叫黃大仙，你們的模樣還是真的不錯。看上去，還是真的有點精神抖擻、威風凜凜的架勢，稱之為，精靈異獸還是有點道理的。此時此刻，小夥子肚子裡已經是咕咕叫了。他實在是無心欣賞和評價，那群剛才還是手下敗將，成為他的俘虜與階下囚的老黃一家。
老黃知恩圖報
就在小夥子轉身準備駕車回家時，猛然間覺得情況出現了異常，身後竟然是傳來了人的說話聲音。“先生別走啊，請您回頭接受我們一家子的參拜！”聲音雖然說，咋聽起來有些嗡聲嗡氣，但是小夥子還是真的聽到了，而且還是挺清楚的。他心知肚明，是剛剛放生的老黃一家子，要想好好的謝謝他的不殺之恩、感激之情。
小夥子不由自主的回過頭來，哦！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奇妙。萬萬沒想到的是，小小的黃鼠狼，竟然是，在他眼前的一瞬間成精了。八隻老黃那可是一字排開，齊刷刷的站立一排，後腿兒高高的站了起來，足足有二尺多高，兩隻前腿抱在一起，開始模仿人在雙手抱拳作揖的架勢。最東頭的那個好像是家長，口中還是在嘟嘟囔囔的說話，讓全家人都一齊向恩人行禮參拜，最後還齊刷刷彎腰跪拜，不停的給他磕頭跪拜行大禮吶！
看到了這驚奇的一幕，小夥子真是有點說不明白、吃不消了。他趕忙上前擺手止住，並說，你們還真是有靈性的呀，先不要感謝我，要感謝的人是我老孃，是她老人家讓我這樣做的。你們給我作揖磕頭，我是接受不起啊，你們的這個行為不大好，明擺著，是在有意折損我的陽壽麼！
看到了黃鼠狼一家老小，一隻接著一隻“哧溜哧溜”的，敏捷的躬身鑽進洞裡後，小夥子才放心的駕車回家。如果是說，上述的表現異常的話，接下來的表現，更是令人瞠目結舌、不可思議。當天傍晚時分，小夥子將其大棚裡的黃瓜，完全結束灌水追肥後，正準備駕車回家時，突然間發現了電動車的前面裝貨筐子裡，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動彈。
感到十分好奇的小夥子，上前仔細的一瞧，哦！果然如此。車筐外面懸掛著兩條褲腰帶狀的，看上去，有點兒綠綠的顏色不說，還在閃閃發光的樣子，用手上去一摸，有些涼瓦瓦的。定晴一瞅，哦！看明白了，是兩條綠拉巴唧的蛇，蛇的腦袋不見蹤影；再往筐子裡一看，呵！裡面還有四隻胖乎乎的、灰褐色的大老鼠。老鼠還是活著的，黑溜溜的小眼睛，還在嘰裡咕嚕的亂轉，只是下邊的四條腿沒有了。
看到了這一切，小夥子徹底的明白了，原來如此，黃鼠狼簡直是神了，不愧為黃大仙、精靈異獸，不僅是懂得報恩，還會知錯就改，補償被盜竊人們的損失。令人羨慕不已的是，從形狀到數量上看，竟然是，不多不少，很有相似之處啊！小夥子感到欣慰極了，只見他面帶微笑的走到小窩棚跟前，將其車筐向外一甩，扔掉了兩條死蛇和四隻活老鼠。
臨走時，小夥子笑呵呵的說，老黃啊，老黃，我們人類從來都不吃這些玩意，還是留給你們自己用吧。你們的心意我領了，補償的東西不能收下，如果是真的想幫助我的話，請你們一家老小，幫助我看好大棚裡的蔬菜類，不再讓該死的老鼠禍禍，我就心滿意足了！
原本是小夥子的一句戲言，不曾想，接下來的日子裡，情形竟然是發生了令人不可思議的變化。大棚裡的黃瓜經過了追肥灌水之後，黃瓜那可是像是掛麵一般，“嘀嚕嘟嚕”的一串串，從下往上發了瘋似的生長呀！看到了這一切，小夥子心中的高興勁，好像是，得了重彩、中了大獎一般，別提有多美了。
令小夥子感到驚喜的是，從此以後，再也見不到黃瓜底部的瓜果，出現過被老鼠遭塌的痕跡了。聰明的他豈能不知，應驗了山村人們常說的一句話，“不打不相識，不打不成交”。那可是老黃一家老小，知恩圖報，晝夜輪流來值班，無償的看護著我家大棚裡的蔬菜，將其來禍禍黃瓜芸豆的老鼠們，全部都給驅逐或趕盡殺絕了。
作者簡介：周仁臣，遼寧省瓦房店市人。1952年，生於老虎屯鎮大四川村滿族農家，高中畢業後返鄉務農。一生鍾愛文學，雖然說沒有什麼建樹，但卻痴心不改。熱衷於寫詩填詞，喜歡書寫記實散文、童年往事等諸多方面的文學作品。並先後自費編輯出版了《鄉村風情》《丁丁漫遊動物城》《可愛的精靈》《童心的樂園》四本書。發行後，在城鄉受到了廣泛的好評。
編輯：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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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發公眾號： 江南詩畫藝術院 2021-12-05 00: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