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什維克—社會革命黨奪取俄羅斯最高權力的過程是戲劇性的，但是正如同他們的極左翼競爭者一樣，他們依然需要面對受到協約國和同盟國支援的白衛軍以及分離勢力的軍事威脅，在這樣一個局面下，一個“清一色社會主義者”政府在內戰的漩渦中建立了。新俄羅斯的締造者們種下了一粒民主的種子，但是誰也無法保證成長出來的果實是一顆通往社會主義之路的普通共和國。

帝國的隕落

近三年的大戰讓脆弱的俄羅斯帝國透支了國力，在虎頭蛇尾的布魯西洛夫攻勢後德奧聯軍加速了侵佔俄羅斯領土的速度。1917年2月，德軍已經重新進入了利沃尼亞，奧軍收復了大部分的加利西亞，俄軍已經無力進攻，如果局勢繼續惡化甚至連防禦的力氣也沒有了。

君主制被推翻，沙皇一家隨後便被軍隊逮捕軟禁，俄羅斯的專制暫時土崩瓦解了

婦女節這天的遊行成為了推翻帝制的導火索，之後的一週內革命形式迅速發展。以彼得格勒為中心，蘇維埃重新遍地開花，工兵代表們掌握了各大城市的基層控制權。而帶領人們走在最前面的便是聯合俄國社會民主工黨（孟什維克）和俄國社會革命黨兩個社會主義黨派。而資產階級自由派的人民自由黨和十月十七日同盟的成員則控制著舊的官僚政府。

蘇維埃作為臨時政府的補充部分，在第一時間對政府維護秩序表示了強有力的支援，但是這樣既無法解決和平問題，也沒有解決麵包的問題。3月中旬，當流亡國外的馬爾托夫回到國內時，他發現自己身邊被黨內護國派所包圍著，他不由得對還滯留在瑞士的列寧抱怨：

“我無法駕馭住我的黨員們，中央執行委員會的其他人已經孤立了我。”

因為列寧的缺席，布林什維克依然遵循了加米涅夫的參政路線，直到托洛茨基帶領著他激進的追隨者們加入。一時間黨內激進派勢力暴漲，在布林什維克武裝戰鬥隊和信仰無政府主義的喀琅施塔德水兵的推動下布林什維克開始走向激進的奪權行動，即使黨中央許多人，包括加米涅夫、捷爾任斯基和季諾維也夫等人都認為此時時機不成熟。

4—5月，第二屆杜馬政府倒臺，李沃夫親王和人民自由黨人以及其背後的資產階級們開始逃避政權的責任，左翼參政的機會來了。

克倫斯基是推動社會主義者加入臨時政府的重要推手。在李沃夫親王失敗的資產階級臨時政府後，作為社會革命黨人的克倫斯基組建了一個由社會革命黨、勞動人民社會黨、進步黨和人民自由黨的聯合政府，並在由孟什維克控制的蘇維埃的壓力下通過了《全俄勞動保護法》，規定了八小時工作制以及最低工資標準，這被認為是社會民主工黨與社會革命黨的功勞，確保了此時大城市工人們對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的全力支援。

克倫斯基的內閣成員們

6月，政府為了爭取和談發動了一次全力的進攻。最後，主帥科爾尼洛夫功敗垂成，俄軍全線崩盤，這導致了俄羅斯共和國政府的巨大危機。7月，當布黨和無政府主義者鼓動的遊行隊伍（雖然主要是人民自發的行動）前往冬宮時，孟什維克控制的赤衛隊沒有選擇開火而是驅散了人群，沒有造成流血事件。隨後布林什維克的戰鬥隊在彼得格勒發動了起義。

1917年7月底布林什維克成功地瓦解了克倫斯基在彼得格勒的政權，為“一切權力歸蘇維埃”的實現鋪平了道路。

總司令科爾尼洛夫認為俄羅斯已經瀕臨崩潰，於是在人民自由黨的支援下，他對彼得格勒發動了一次試探性的軍事冒險。雖然列寧依然缺席，布林什維克還是在剛剛被推舉為首都臨時指揮的托洛茨基的領導下組織赤衛隊擊敗了首都周圍的叛軍，一時間布林什維克幾乎掌握了首都衛戍區大部分士兵的選票。而莫斯科的起義則非常艱難，逃亡至莫斯科的克倫斯基成功地組織了一場反革命鎮壓。

因為7月危機引發的政權更迭使得社會革命黨直接分裂為了左翼和右翼兩個政黨，左翼社會革命黨留在了彼得格勒，而右翼社會革命黨則撤退往了莫斯科以及伏爾加地區。全俄發生了巨大的分裂。

1917年彼得格勒市的赤衛隊

1917年10月1日，列寧終於得以穿越德國回到了彼得格勒。同時布林什維克再次在莫斯科發動起義，成功驅逐了克倫斯基以及科爾尼洛夫，克倫斯基逃亡美國，而科爾尼洛夫則被投入了監獄，但是之後他成功地逃脫了。至此，從7月到10月，經過兩次起義，布林什維克在黨內激進派的推動下毫無準備地奪取了政權。但是因為缺乏執政經驗，加上氾濫的無政府主義作風，他們的控制區內一片混亂。

俄軍總司令杜鶴寧將軍在被暴亂士兵殺死之前釋放了因為參與科爾尼洛夫進軍彼得格勒陰謀的將軍們，這使得前帝國軍參謀長阿列克謝耶夫，高階軍官鄧尼金、盧科姆斯基、羅曼諾夫斯基和馬爾科夫等人可以逃往布林什維克鞭長莫及的南俄地區與頓河阿塔曼卡列金一同組織反布黨武裝。在烏拉爾地區，奧倫堡哥薩克阿塔曼亞歷山大•杜托夫將軍接受了社會革命黨人的勸告，表示會等到立憲會議召開而沒有發動武裝起義。

不戰不和的苦果

革命後，布林什維克掌控了中央政府，在1918年1月1日宣佈成立俄羅斯蘇維埃社會主義聯邦共和國，但是廣大的蘇維埃中布林什維克依然不佔有優勢。因為錯過了黨內整頓期，列寧歸來後的布林什維克依然是一個高度分裂的政黨，戰前高度嚴密的組織已經瀕臨瓦解。這就導致了關於爭取和平的問題上不同派系產生了巨大的分歧。

同時，原先許諾的立憲會議成功召開，左翼社會革命黨領袖瑪麗亞·斯皮裡多諾娃被選舉為立憲會議議長。但是會議在斯皮裡多諾娃剛剛透過振奮人心的《土地法令》時，激進的無政府主義水兵便以“這都是騙人的”為理由驅散了會議，遭到人身威脅的右翼社會革命黨代表們緊忙離開莫斯科前往地方，圖謀藉助其他力量重新掌握政權。而這引起了左翼社會革命黨對於布林什維克極度地不滿，直接指責布林什維克是一個“無法無天，破壞革命的無政府主義暴力團體“。

圖：斯皮裡多諾娃被選舉為立憲會議的領袖，眾望所歸的她將事實上成為獨立政黨的左翼社會革命黨擺到了俄羅斯政治舞臺的中心，雖然之前反對這個空殼一般的機構，但是她現在不得不重新思考策略了

藉助權力真空，布林什維克順水推舟，透過操縱蘇維埃選舉逐漸排擠了勞動人民社會黨，右翼社會革命黨和孟什維克護國派等右派社會主義黨派。1918年1月全俄中央執行委員會通過了《勞動和被剝削人民宣言》，但是因為民眾對於《土地法令》半途而廢感到耿耿於懷。

對此尤里•馬爾托夫斷言：

“布林什維克的統治不會長久，因為這不是社會主義的革命，我想只要時局變化，被篡奪的蘇維埃政權便會在內外交困中回到勞動人民的手中。”

1918年3月，在佈列斯特和約最後簽訂的期限到達之後，托洛茨基率領的布林什維克代表團依然沒有選擇簽字，只是口頭地要求俄軍與同盟國停火，並向對方提供部分的軍需品和糧食。這種騎牆的舉動同時激怒了左翼社會革命黨和德國軍隊。前任立憲會議議長瑪利亞•斯皮裡多諾娃宣佈退出和談，號召民眾進行全心全意的武裝抵抗，同時對布林什維克政府開展抵制運動。

圖：德國鬼子擊倒了俄羅斯！1918年初的時局讓幾乎所有俄羅斯人都感到非常絕望，布林什維克鼠首兩端的外交政策註定從根本上動搖了他們新生的政權。

因為沒有停戰，所以在東歐的德奧軍隊繼續向前推進，五十萬大軍兵分三路侵吞著俄羅斯的領土。到1918年5月份為止，在北線德國軍隊已經佔領了納爾瓦和普斯科夫，中線佔領了斯摩稜斯克和卡盧加，南線佔領了新切爾卡斯克和斯塔夫羅波爾。這下敵人已經進入俄羅斯的核心地區了，首都莫斯科人心惶惶，即使這時列寧力排眾議想要和談也於事無補了。德國人開出了更高的價碼：在當前佔領區的基礎上進行和談；賠款50億盧布；改組中央政府，讓出部分權力給予親德政客；無償供應給同盟國必須的糧食。

雖然沒有履行條約，但是德國、土耳其和奧地利依然單方面地宣佈了自己佔領區的獨立，一道衛星國高牆從北向南建立了起來：芬蘭王國、波羅的海聯合公國、立陶宛王國、白魯塞尼亞王國、波蘭議會王國、烏克蘭國、克里米亞和頓河共和國。之後德軍宣佈斯摩稜斯克和布良斯克地區為德軍託管區，直到俄羅斯恢復秩序之前都不會撤軍。

1918年中旬的俄羅斯局勢

俄羅斯其他部分的土地也在發生著崩壞。1918年2月，符拉迪沃斯託克建立了西伯利亞臨時政府，6月託木斯克建立了西伯利亞委員會，7月兩個政權合併為了西伯利亞共和國臨時政府。草原總督區被哈薩克人所佔領，更南方的突厥斯坦則陷入了穆斯林起義的無政府狀態，地方王公們開始奪取被前帝國佔領的土地。外貝加爾、布里亞特、阿爾泰、雅庫特和堪察加地區都宣佈了獨立。之後協約國以維持秩序的名義佔領了中東鐵路、濱海省和摩爾曼斯克地區，英法軍隊還在策劃從中亞進入俄國領土。

這下子，如果再沒有進一步的舉措，俄羅斯就真的要亡國了。

莫斯科起義與東線戰場的重建

重新組織對德抵抗，保衛革命成為了全俄反布林什維克社會主義者們的共識。

左翼社會革命黨首先發難。莫斯科的LSR地下小組與薩文科夫的“保衛祖國和自由聯盟”取得了聯絡在1918年7月6日發動了大規模的舊都起義，並刺殺了德國駐莫斯科大使米爾巴赫伯爵，契卡總部被佔其人數三分之一的左翼社會革命黨員所癱瘓，克里姆林宮衛隊也發生了譁變，不到兩天的時間莫斯科及其郊區都落入了民主派手中，托洛茨基和列寧帶著布林什維克大部分人員又回到了彼得格勒。

由左翼社會革命黨和孟什維克國際派領導的首都地區起義軍隊被稱為俄羅斯國民革命軍，其仿造布林什維克的軍事委員會建立了一整套軍政制度，同時其廢除了軍銜，保證了軍隊的民主選舉，之後戰鬥證明這個制度對於國內敵人來說具有巨大的優勢。左翼社會革命黨一奪取政治中樞就立刻宣佈：

“重建對德作戰的東方戰場，以人民革命代替片面的國家軍隊戰爭，社會主義萬歲！俄羅斯萬歲！人民萬歲！”

孟什維克—社會革命黨國民革命軍的炮兵部隊

1918年5月25日，捷克斯洛伐克軍團沿著鐵路線發動了大規模的反布林什維克叛亂，從葉卡捷琳堡開始，隨後是烏法，奔薩之後是薩馬拉和辛比爾斯克，烏拉爾地區大片土地也成為了社會革命黨的後備基地。6月，薩馬拉地區，以沃爾斯基為首的右翼社會革命黨人組建了立憲會議成員委員會，同時也組建了一支名為人民軍的部隊，其組織結構也仿造紅軍建設，不設軍銜，採用民主選舉制度，配備社會革命黨和孟什維克黨員作為政委。

7月中旬，莫斯科召開了左翼社會革命黨、孟什維克、部分右翼社會革命黨以及有人民自由黨背景的左翼人士的代表大會，大會上宣佈並不著急恢復立憲會議，而是牢牢依靠蘇維埃政權進行反對國內外一切反動敵人的政治，同時大會上宣佈紅軍部隊為不可靠的部隊，以全俄中央執行委員會的名義要求其接受改編；同時大會通過了軍事路線，要求先整合解放區內的革命軍隊，然後再反對國內外的一切敵人。

莫斯科街頭的革命軍們

兩支部隊原本約定在奔薩會和，但是因為紅軍數量眾多，位於薩馬拉的卡普爾將軍和位於莫斯科的馬克辛將軍只能決定先由外線作戰的人民軍發展實力，而位於央俄地區的國民革命軍堅守莫斯科城。一時間左翼力量陷入了空前的內部對立之中。位於頓河和庫班地區的南俄志願軍乘機消滅了北高加索蘇維埃，紅軍第11集團軍撤退到了斯塔夫羅波爾。鄂木斯克的人民自由黨人與西伯利亞哥薩克和舊軍官們推翻了西伯利亞的社會革命黨政權，組建了新的西伯利亞軍宣佈西進。

在伏爾加河地區，米哈伊爾•穆拉維約夫宣佈麾下的第5集團軍效忠於莫斯科的新政府。捷克斯洛伐克軍團、人民軍和工人師乘機與其配合瓦解了拉脫維亞步槍兵團和紅軍第6集團軍對薩馬拉的圍攻。進攻阿爾漢格爾斯克的第2和第3集團軍也被協約國登陸部隊擊敗。

在這期間，被囚禁在葉卡捷琳堡的尼古拉二世一家被處決，但是皇太子下落不明，這引起了全國革命者的緊張。

而因為俄羅斯重新陷入動亂，德軍也重新行動了起來。1918年7月底，德軍兩個師從普斯科夫出發想要截斷彼得格勒和莫斯科之間的聯絡，但是遭到了俄國紅軍的激烈抵抗，在付出數百人的代價後被迫撤離。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了布良斯克和察裡津，但是德奧軍隊沒有得逞。

1918年，駐紮在基輔的德國軍隊，他們還會在這裡停留近兩年的時間，以保護這個新佔領的傀儡國

惱羞成怒的德國人制造了震驚世界的斯摩稜斯克大屠殺，在持續一週的時間內有近兩萬人遭到佔領軍的殺害。這導致了俄羅斯人原本熄滅的護國熱情重新燃起。

革命愛國主義的火焰正在重燃，千百萬俄羅斯人對簽訂了喪權辱國的《佈列斯特和約》、無法解決和平與麵包問題的布林什維克越來越不滿。1918年8月，布林什維克從全俄中央執行委員會，全俄蘇維埃主席團，契卡等機構中被趕了出來。因為沒有得到衛戍部隊的支援，工人罷工只能依靠契卡來鎮壓，但是這又激起了更大規模的反抗。

這下布黨在彼得格勒也無法立足了。

不過雖然左翼社會革命黨和孟什維克沒有進一步的加強打擊力度，但是很長一段時間，布林什維克都不會在俄國人民中有任何決定性的影響了，而取而代之的則是在第五屆全俄蘇維埃代表大會上成為執行委員會核心的左翼社會革命黨和孟什維克國際派。

1918年8月5日在佔領喀山這一天，俄羅斯蘇維埃聯邦社會主義共和國更名為俄羅斯社會主義共和國，多黨制得到了恢復，清一色社會主義政府終於成型。契卡雖然得到了保留，但是被納入了蘇維埃的監督之下。莫斯科的國民革命軍和薩馬拉的人民軍部隊，以及阿爾漢格爾斯克的北方軍一同整編為了新的紅軍。原先布黨的紅軍，還成建制地遭到了拆分混編，已經被擊潰的就地撤銷番號復員，之後再進行擴軍。

新編的紅軍騎兵。紅軍部隊已經初具經驗，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它會成長為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人民軍隊！

1918年9月，新的全俄羅斯政府廢除了《佈列斯特和約》，並與協約國進行了倫敦談判：俄羅斯不與德國停戰並牽制同盟國在東歐的軍隊，可以不用發起大規模進攻；英法美銀行給予莫斯科政府急需的貸款來穩定經濟，並提供武器；已經進入俄羅斯境內的協約國部隊立刻撤出，不得支援任何反對新政府的勢力。

“現在，我們不欠你們的，我們只是在為了自己的國家而戰”——尼古拉•柴可夫斯基對英國駐摩爾曼斯克代表諾克斯少將如此說道

1918年十一月，重振旗鼓的紅軍到達了彼得格勒—察裡津線的陣地上，對面就是已經山窮水盡的同盟國部隊。沒有了後顧之憂的戰士們滿心歡喜地討論著自己分到的份地或者擁有股份的工廠，久違的言論自由回到了軍隊之中，新選舉的軍官代替了布黨空降的舊軍官，一切都井然有序。

現在看起來俄羅斯的革命已經結束了，布林什維克在十月革命後掌權的半年內就丟掉了統治權，取而代之的是民主派勢力。但是新生的俄羅斯社會主義共和國依然面臨著國內外反動勢力的包圍，陳兵數十萬於邊境的同盟國，不甘落敗的布林什維克，偏遠地區伺機而動的反動派，虛與委蛇的協約國，這些都是需要面臨的問題。

全面內戰即將爆發！

俄羅斯的人民啊，勞動者的祖國需要你！

快去與那德國鬼子作戰！快去與那科爾尼洛夫匪幫作戰！快去與那安那其分子作戰！

高加索以北和烏拉爾以東的反動派們尋找到了自己新的領袖，為此他們不惜一切代價推翻革命政權。

隨著1918年9月東線戰場的重建，同盟國不得不防守著從納爾瓦到羅斯托夫漫長的前線，同時因為缺乏足夠的補給，現在變成德國人進行防禦了。

帝制迴歸與白衛軍統一

在遙遠的南方，經過一整年的發展，科爾尼洛夫和阿列克謝耶夫將軍領導的南俄志願軍總兵力已經擴張到了4萬人，但是因為協約國與莫斯科方面達成了協議，所以他們非常缺乏外部的支援。德國人支援下的大頓河軍則擴軍到了7萬人，並且裝備了大量的德國武器，訓練有素，頓河阿塔曼博加耶夫斯基與德奧聯軍達成協議計劃在9月底發動對察裡津的進攻。

在烏拉爾地區行軍的西伯利亞軍隊

在烏拉爾地區，社會革命黨人控制的位於託木斯克的西伯利亞臨時政府被立憲民主黨和舊軍官們所推翻，隨機託木斯克政府和位於鄂木斯克的西西伯利亞委員會合併成了西伯利亞共和國政府。1918年9月，在葉卡捷琳堡，捷克軍團駐地，白軍各方代表達成協議，共同擁戴波爾德列夫將軍為西伯利亞共和國獨裁者，享有無限權力，烏拉爾、奧倫堡、七河和西伯利亞四支哥薩克部隊接受其領導。在釋出總動員令後，西伯利亞聯軍總兵力有12萬人，但是派系林立，協調能力差。

兩大支白衛軍總人數達20多萬人，如何統一所有反社會主義的力量成為了鄂木斯克政府最大的議題。10月初，波爾德列夫邀請南方代表參與會談，東方代表薩宗諾夫和南方代表特魯別茨科伊共同草擬了一份宣告，宣告中說：

“鄂木斯克與葉卡捷琳諾達爾雙方特此表示，雙方的目的皆是為了復興偉大的俄羅斯祖國，經過商議決定組建全俄最高臨時政府，目的是在重啟立憲會議之前穩固現有領土的穩定，當前政體為軍事獨裁，最高獨裁者由波爾德列夫將軍擔任，直到全俄光復為止。”

圖：科爾尼洛夫將軍成為了葉卡捷琳諾達爾政府的軍事獨裁者，顯然他並不喜歡波爾德列夫相對溫和的統治方式，但是因為南方軍隊較為弱小而不得不名義上歸屬東方。

1918年底，紅軍與白軍戰鬥不斷，但是總體來說因為紅方夏天的內亂，白軍佔領了整個北高加索、鐵路要地奧倫堡和烏法，哥薩克部隊正在集結進攻察裡津。德國軍需總監魯登道夫向白軍保證一定會提供充足的武器裝備以保護本國在東歐的利益。至12月30日，德奧軍隊向南俄部隊輸送了步槍二十萬支，火炮七百餘門，坦克二十輛，飛機一百架，驅逐艦兩艘，極大地增強了自己代理人的實力。

同時德國人持有的反莫斯科立場讓鄂木斯克政府不得不考慮起與其適當的接觸，因為全俄臨時政府與協約國依然揹負有盟約，不過基於在協約國實質傾向於莫斯科方面的現實，波爾德列夫將軍與同盟國展開了談判。負責東線事務的霍夫曼將軍與之達成協議：

• 同盟國支援全俄臨時政府，為其定期提供步槍二十五萬支，火炮五百門，子彈一千萬發，炮彈二十萬枚，俄國給予等價的煤炭，石油等同盟國急需的軍需物資。
• 俄國低價出售糧食等生活物資。
• 俄國承認同盟國現有佔領區。

1919年1月3日，雙方在華沙簽約。

一個月後，阿列克謝皇太子從藏身的雷賓斯克前往託木斯克，在那裡他會見了從薩馬拉叛逃而來的卡普爾將軍，卡普爾將軍表示絕對擁護太子殿下，他手下有1萬人的精銳部隊，說話底氣十足。手握3萬重兵的西伯利亞第三軍軍長佩佩利亞耶夫，阿穆爾政府獨裁者迪特里希，西伯利亞陸軍部長薩哈羅夫也第一時間表示支援君主制，各路諸侯想要樹立一個傳統信仰的偶像，以扭轉《華沙條約》簽訂以來一落千丈的民心。

阿列克謝耶夫同時過世，科爾尼洛夫對恢復君主制表示了預設，因為這樣可以讓波爾德列夫放棄軍事獨裁者身份，被拉到和自己一個地位上來了。

圖：倖免於難的皇太子成為了全俄反動派們擁立的物件，即使人民曾經對尼古拉二世失去了信心，但是經過兩年的內戰君主主義思潮開始捲土重來。

1919年3月1日，阿列克謝接受了全俄臨時政府遞上來的皇冠，目睹了父母姐妹被殺，年僅十五歲的他很清楚只有這樣才能復仇，即使前方是充滿迷霧的萬丈深淵。登基典禮在託木斯克市內的三聖教堂舉行，小皇帝接受了吉洪牧首的加冕。他是第一個在西伯利亞加冕的俄羅斯皇帝，這讓阿列克謝坐在書桌前發呆了一整個下午，看著一旁掛著的軍事地圖，俄國心臟出如鮮血般刺眼的紅色讓他心中充滿怒意。

阿列克謝二世加冕後，小皇帝拒絕了撤銷全俄臨時政府名稱，他表示要等到還都莫斯科後再重新拾起帝國的名號，在此之前希望所有人放下成見，共同對抗孟什維克與社會革命黨控制的莫斯科政府。

全俄君主的迴歸激發了西伯利亞地區人民的保皇熱情，新的徵兵令下達，西伯利亞白軍總人數從十七萬一路增長到了三十五萬人，而南俄白軍人數也增長到了二十五萬人。尤登尼奇將軍、羅將柯上校和紅軍叛將巴瓦霍維茨組建了西北志願軍—白魯塞尼亞騎兵聯軍，總兵力四萬人，巴什基爾軍隊和哈薩克騎兵師一共五萬人也加入了皇帝的旗下，現在白軍一線兵力已經接近四十萬人了，總兵力有六十九萬人，對比之下剛剛完成改編和擴軍紅軍只有一百二十萬，同時要面對四十五萬的同盟國軍隊，這著實吃不消。

1919年初東方戰線的局勢

白軍在4月的春季攻勢中勢如破竹一舉攻下了南線的察裡津和阿斯特拉罕，東線的彼爾姆和伊熱夫斯克，紅軍總司令加米涅夫不得不下令收縮戰線，位於前線的伏龍芝、加雅、紹林、圖哈切夫斯基、索羅金和穆拉維約夫等將領只得拋棄大片的外圍戰線，前往俄國核心區邊緣佈防。

1919年7月，漢任和羅曼諾夫斯基率領的西伯利亞第一軍的兵鋒到達薩馬拉城下，駐守這裡的是紅軍第八集團軍，軍長是社會革命黨人“格里申”-阿爾馬佐夫，他是一位優秀的軍事將領，在1918年時就得到了舊軍官團和紅軍年輕軍官們一致的認可，作為集團軍司令兼任政委的他非常有信心抵禦住敵人的進攻。

圖：阿列克謝·尼古拉耶維奇·格里申-阿爾馬佐夫，社會革命黨人，俄軍炮兵少將，畢業於米哈伊洛夫斯基炮兵學校，日俄戰爭老兵，他是西伯利亞陸軍的建立者，領導了1918年5月託木斯克起義，推翻了當地的布林什維克政權，莫斯科起義成功後歸順莫斯科中央。

經過一個月的血戰，紅軍以優勢兵力守住了薩馬拉，西伯利亞軍損失慘重被迫撤回烏法。這是一次轉折性的戰役，阿爾馬佐夫將軍成功地挫敗了白衛軍進入伏爾加河的企圖，保護了上游的喀山和辛比爾斯克，為解除察裡津陷落後的阿斯特拉罕之圍奠定了基礎。

一些好訊息逐漸傳到了馬爾托夫的耳中，在1919年6月美英聯軍發動第四次亞眠戰役中，德軍防線全面崩潰，隨後協約國部隊收復了法國北部和整個弗蘭德斯，德軍被趕過了默茲河。興登堡防線崩潰，德軍不得不開始面對本土決戰。隨著西線德軍的潰敗，東線的德軍也開始撤退。最先開始的是波羅的海的德軍，在德軍撤退後紅軍第六集團軍進入了波羅的海公國並將其軍隊分割為了庫爾蘭和艾斯特蘭兩個部分。

白魯塞尼亞部隊沒有了德軍的庇護在紅軍面前潰不成軍，紅軍第七集團軍迅速收復了斯摩稜斯克和普斯科夫，開始嚮明斯克進發。南方的烏克蘭地區，烏克蘭國部隊與德奧聯軍對進攻的紅軍進行了頑強的反擊，在付出巨大傷亡後紅軍並沒有獲得什麼進展，只是勉強收復了布良斯克和奧廖爾。

但總的來說紅軍最危機的時刻已經過去，東線戰場的牽制讓德軍無法調取更多的兵力前往西線和南線，而隨著奧斯曼和保加利亞的投降，奧匈也搖搖欲墜了，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將各個戰場的紅軍連線起來，發動一次大反攻。

紅軍的反擊

隨著協約國對內戰的不干預和同盟國在西線陷入絕境，1919年的下半年紅軍開始奪取戰爭主動權。8月，紅軍取得了莫吉廖夫戰役的勝利，成功讓白魯塞尼亞退出了戰爭，在阿斯特拉罕和奧爾斯克擊潰了阿拉什汗國部隊的主力，打通了通往中亞的道路。

10月，德奧軍隊撤出烏克蘭，紅軍得以抽身全力對付察裡津一帶的科爾尼洛夫的部隊。當月，第三次察裡津戰役爆發，紅軍將領別爾津、烏波列維奇和穆拉維約夫帶領第三、第五集團軍總計十萬人越過伏爾加河發起對弗蘭格爾軍隊的進攻。期間大頓河軍將領西多寧率第一騎兵軍八千餘人趕到，但是被擊退。經過一段時間的攻堅戰，被佔據了半年多的察裡津城解放。

英國將位於摩爾曼斯克的大量軍需物資交給了紅軍，在協約國軍隊於1919年3月撤出後紅軍接管了大約一百輛坦克

在這次戰鬥中協約國提供的坦克起到了關鍵的作用，坦克部隊有效地剋制了頓河軍隊的騎兵突擊，別爾津在這次戰鬥中積累了豐富的坦克作戰經驗。第三次察裡津戰役也是內戰中首次大規模地使用坦克進行攻堅作戰。

到了年底紅軍已經攻克了察裡津和上頓河地區，阿斯特拉罕周圍被肅清，鄧尼金和弗蘭格爾率領的部隊被迫撤往斯塔夫羅波爾和卡爾梅克地區。東方戰線也出現轉機，紅軍在1920年突破了圖爾蓋草原，打開了進入中亞的道路，被圍三年的塔什干蘇維埃部隊終於有出路了。

彼爾姆和烏法也陷落了，西伯利亞軍隊遭到了沉重的打擊。經過一年的戰鬥白軍總兵力從六十多萬下降到了四十多萬，而且出現了武器短缺的狀況，貧瘠的西伯利亞和南俄沒有足夠的軍工廠幫助白軍補充武器。面對前線的節節敗退，十六歲的阿列克謝在十月黨和黑色百人團的支援下藉機削弱了共和派軍官團的影響力，代之以保皇勢力。但是撤換政府官員只能平息民眾一時的憤怒，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全俄政府目前面臨的問題。

圖：阿列克謝二世對西伯利亞將領們的無能感到非常的憤怒，在解除波爾德列夫的職務後任命了李諾夫將軍為帝國軍隊總司令。

”無盡的難民，崩潰的部隊，飛漲的物價，這些問題那些將軍們根本就不關心，朕只是一個被推出來的傀儡罷了，可惡，一點辦法也沒有；新組建的部隊一旦接戰就會潰退，甚至叛逃到赤逆一方，朕聽聞西伯利亞軍有整建制逃亡的現象，那些蠢豬一樣的軍官團......“

皇帝明白此時只有進行進一步的改革才能抵抗社會革命黨的大軍。但是莫斯科已經頒佈了《土地法令》和《全俄自由權利法案》，並且恢復了被布林什維克破壞的自由貿易，民眾對莫斯科蘇維埃政府支援度空前地高，加上白衛軍內部派系的激烈鬥爭，他構思好的土地改革和行政改革法令根本無法推行。因為缺乏足夠的文官又嚴厲鎮壓自治組織，白衛軍只能在控制區實行軍政合一的方法來獲取資源，但是這樣就造成了廣泛的腐敗問題，這種情況離託木斯克行宮越遠就越發嚴重。謝苗諾夫和迪特里希兩個地頭蛇在帝國軍隊節節敗退時也產生了不臣之心，謝苗諾夫的手下羅曼·恩琴男爵甚至派兵私自進入了蒙古自稱為大汗，日本軍隊則蠻橫地控制了符拉迪沃斯託克（海參崴）的城市杜馬，進而將濱海區納入了佔領區。

協約國因為戰勝德國勝利在望，便撤回了對紅軍的支援（雖然也沒有給予太多實質性的東西），丘吉爾宣佈英國會“保證俄國的和平與民主”實際上已經暗中開始利用海軍在黑海和波羅的海地區進行破壞行動。新羅西斯克、敖德薩和梅梅爾等地已經有大量的英軍駐紮了，但是在巴統、雷瓦爾等地卻遭到了當地紅軍的猛烈打擊。

1920年1月，紅軍將科爾尼洛夫的南俄武裝驅逐出了烏克蘭地區，在瑪赫諾與別爾津的聯合打擊下，1919年白軍在南方的所有戰果都化為了無有，軍心渙散，頓河、庫班軍隊已經開始考慮單獨媾和了。2月份，南俄武裝力量第三軍軍長謝拉雪夫在克里米亞宣佈起義，科爾尼洛夫的部隊丟掉了大部分的海軍力量。卡爾梅克人宣佈了支援蘇維埃政府和紅軍，索羅金率領第十一集團軍一路猛攻佔了斯塔夫羅波爾，威脅到了葉卡捷琳諾達爾城。又經過了幾個月的戰鬥，大部分白軍退往達吉斯坦和庫班，紅軍則停止了前進，因為戰線過長了。

1920年7月，頓河與庫班向紅軍投降，但是因為協約國的阻撓，兩個地區成為了實質性的國家，頓河共和國向俄羅斯保證頓河流域的航行自由，羅斯托夫給予紅海軍使用，庫班的新羅西斯克和索契被交給了俄羅斯的盟友喬治亞，塔曼半島也允許紅軍駐紮。達吉斯坦等地則暫時脫離了俄羅斯的控制，那裡的白軍最後從波斯撤走了。在新羅西斯克登船前，科爾尼洛夫將軍無不悲哀地表示：

”三年來的努力，全部付之東流。“

圖：雅科夫·亞歷山德羅維奇·謝拉雪夫中將，他是從白軍方面叛逃的高階將領之一，之後執教於伏龍芝軍事學院，為俄羅斯紅軍的發展立下了汗馬功勞。

西俄羅斯志願軍和西北白衛軍被紅軍所擊垮，到了年中德國投降時整個愛沙尼亞和半個拉脫維亞都落入了蘇維埃政府手中，自此西俄武裝和南俄武裝相繼覆滅。

同月的《基輔條約》終止了俄羅斯與烏克蘭人民共和國的戰爭，兩國簽署了友好協定，烏克蘭在德奧軍隊撤走後實際上成為了俄羅斯的經濟附庸。當紅軍憤憤不平叫喊著“小俄羅斯人卑鄙”撤出哈爾科夫時，東方戰線上，奧倫堡阿塔曼杜托夫帶著紅色哥薩克軍團攻克了葉卡捷琳堡，多達七萬餘人的西伯利亞白軍在之後的車里雅賓斯克戰役中被全殲，白軍總兵力下降到了十五萬人而且分散在高加索山脈、波羅的海沿岸和西伯利亞廣闊的區域，名義上的全俄臨時政府開始分崩離析。

協約國的毀約與內戰的終結

1921年春天，在南線和西線陣線戰鬥基本結束的情況下紅軍發動了東方總進軍。在攻克鄂木斯克後一路向北一路向西，阿列克謝二世沒有跟隨大部隊撤離而是跟著薩哈羅夫和卡普爾將軍原地堅守。

“朕不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好皇帝，既然復興不了祖國，那就讓朕與這座城池一同葬身於烈火之中吧！”

圖：展現託木斯克圍城戰的油畫，雖然畫中的紅軍勢如破竹，但實際上因為皇帝的留下導致守城的兩萬多名白軍拒絕了任何形式的勸降，加上兩位將軍都是保皇派，更加激發了他們計程車氣。

小皇帝在等，在紅軍發動總攻前他收到了丘吉爾寫給他的信，這讓他重燃了回到莫斯科的希望。他賭協約國不會坐視赤壁壯大的，哪怕對方已經讓步了許多，列強的增援可能很快就會到來了，如果守住行宮，那麼俄國的抵抗就不會熄滅，足夠讓那些叛黨頭疼許久了。

如他所料，1921年4月，在託木斯克圍城開始一個月後，英軍代表諾克斯少將會見了斯皮裡多諾娃，要求雙方開始和談，以減少不必要的傷亡，但是被對方嚴詞拒絕。

“真是一副帝國主義者的嘴臉！滿口虛偽的人權道德！”

諾克斯將軍將莫斯科方面的回覆報告給了倫敦，丘吉爾大為惱火，他建議首相喬治立刻發動正規軍入侵俄國。不過為了籌備好同盟國的和會，勞合•喬治否決了大規模派兵的建議，畢竟此時大戰已經勝利，沒有任何必要擴大在俄國的干涉，派遣軍艦運送軍火給白軍就夠了。法國方面也拒絕了擴大戰爭，並且已經考慮撤回黑海沿岸的干涉軍。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月，紅軍攻克了託木斯克市，並在託木斯克大學的一間圖書室中擒獲了正坐在窗臺邊讀書的小皇帝，他將被押解回莫斯科接受公審，以斷絕任何復辟君主制的想法。

剩餘的白軍一路東撤，經過伊爾庫茨克和下烏金斯克戰役後再也沒有了反擊的能力。

但是紅軍並不是一路順風，越往前進，協約國的軍隊就越多，攻克赤塔時日軍第五師團甚至對紅軍發動了直接的進攻，使得俄放死傷慘重。當紅軍要推翻迪特里希的阿穆爾政府時，日本已經威脅說要開戰了，最後雙方決定以外興安嶺為界才算解決了危機。在遠東的讓步中，俄羅斯損失了整個庫頁島和外興安嶺以南地區，外貝加爾也沒有完全的收復，在日本人分保護下謝苗諾夫最後還是回到了赤塔。1922年，紅軍進入克孜奧爾達，阿拉什汗國覆滅，但是突厥斯坦成為了一個獨立的國家，原先的塔什干蘇維埃成為了當地議會內的一個政治勢力。

1922年俄羅斯社會主義共和國與協約國簽署了協議，協約國撤出俄羅斯領土，承認莫斯科的社會主義政權，同時表示斷絕對境內殘餘白軍的支援，但是紅軍要承諾只保留有1921年12月30日為止的控制區，保證不再繼續進攻。

到此為止，俄國內戰落下了帷幕。孟什維克國際派與左翼社會革命黨奪取了最高的政權，布林什維克因為在內戰初期的機會主義丟掉了政權成為了一個小黨，而右翼社會革命黨與其他右翼社會主義者們也沒有和白軍一起殉葬，他們恰到好處地背叛了白軍政府，以至於剩餘的十多萬白軍都在這些投機者手中瓦解了。

協約國背叛了盟約，成為了與同盟國集團別無二致的俄羅斯敵人，在將來的許多年裡，英法帝國主義都將會是俄羅斯最兇惡的敵人。

內戰的結束只是一個開始，俄羅斯未來通往社會主義的道路還很漫長，至於目前的民主共和國可以維持多久，丟失的領土，對此憤憤不平的民眾，落後都國家經濟，殘餘的帝國思想，這些都困擾著新建立的俄羅斯社會民主工黨都領導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