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周列國故事140之美人驪姬計謀害申生
驪姬曰:“君侯可以稱耄(八十九十曰耄,稱耄指年老而退位)而把國政交給他,申生等到國後就會忘記我了,這樣或許可以保護君侯你我啊。而且以前曲沃之兼翼(指曲沃晉武公誘殺小子侯,兼併翼,統一兩晉),難道他們之間不是骨肉嗎?武公沒有顧及親情這才有了晉國的統一。申生的志向也是像這樣的啊。君侯你讓位給他吧!”
獻公曰:“不可。我有武有威,可以比肩其他諸侯。現在如果為了吾身而失去國家,就不叫武了。不能勝自己的兒子,就不叫威了。失武失威,那就人人可以對付我了,那就雖生不如死了。愛妾你不要擔憂,我將會圖謀這件事的。”
驪姬曰:“現在赤狄(北狄分為赤狄、白狄、長狄三部,赤狄居住在今山西境內,因為喜歡穿紅色衣服而得名)皋落氏(春秋赤狄的一分支,曲沃東,今山西垣曲縣東南皋落鎮)屢屢侵犯我晉國,君侯可以讓太子申生帶兵去攻伐,來觀察他是否有能力統領大眾。如果他不勝,那討罪他就有了依據。如果他勝利了,那信奉他的人就更加多了。太子儀仗有大功勞,必定有其他陰謀。這樣就可以圖謀治罪他了,國人也不能說什麼。這樣就可以戰勝狄人保衛晉國邊境平安,又可以識別太子的能力與圖謀,君侯為什麼不用呢?”
北狄地圖
獻公曰:“善。”於是傳令申生以曲沃的兵力去討伐皋落氏。
少傅裡克在朝堂上勸諫曰:“太子,就是君侯第二啊。所以君侯出去那就太子來監國。太子應該早晚問安,在君侯左右。把太子送到遠處已經不太好了。更何況再讓他去帶兵打仗呢?”
獻公曰:“申生已經好幾次帶兵打仗了。無妨。”
裡克曰:“以前是跟著君侯出行,現在是單獨在外,所以不可以啊。”
獻公仰面嘆息曰:“寡人有九個兒子,還沒有定誰是太子呢,愛卿就不要多說了。”
裡克黯然退了出來,把這事告訴了狐突。
狐突曰:“公子危險啊。”於是派人送信給申生,勸他不要帶兵去戰,攻伐如勝利了會招人嫉妒,不如逃走。
狐突廟 位於山西省太原市清徐縣城西南八華里的西馬峪村北。為紀念春秋時晉國大夫狐突而建。
申生看到書信,嘆氣曰:“君侯讓我帶兵出戰,不是喜歡我啊。而是想要測試我的心思啊。如果違抗君命,那我罪名就大了。出戰僥倖戰死了,還留有好名聲。”於是出征,與皋螺氏在稷桑(今陝西稷山縣南)大戰,最後皋落氏大敗逃走。申生就獻捷報給獻公。
驪姬曰:“世子果然可以帶領百姓大眾啊,怎麼辦?”
獻公曰:“申生罪行還沒有大啊,暫且等待吧。”
狐突預料晉國將要大亂了,於是藉口說身體有病,閉門不出了。
唐朝詩人岑參的《驪姬墓下作》:
驪姬北原上,閉骨已千秋。
澮水日東注,惡名終不流。
獻公恣耽惑,視子如仇讎。
此事成蔓草,我來逢古丘。
峨眉山月苦,蟬鬢野雲愁。
欲吊二公子,橫汾無輕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