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章之治是指是東漢繼光武中興之後,漢明帝、漢章帝在位時期出現的"大治"景象,這兩位皇帝把東漢推向了鼎盛,同時明章二帝時期的一些做法,對整個東漢歷史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明章二帝一共在位時三十一年(57—88 ),他們承繼了光武帝的治國方針,勵精圖治,不管是文治還是武功都有很大的成就,成為漢朝歷史上黃金時期之一,所以史稱“明章之治”。
其中,就筆者今天要說的漢章帝劉炟,雖然33歲的時候就去世了,但是,他在位時期,勸課農桑,興修水利,減輕徭役,提倡樸素,實行“與民休息”的策略,從而將東漢王朝的國力推向了巔峰。
一
具體來說,劉炟生於建武中元(漢光武帝劉秀的第二個年號)一年(56年),是漢明帝劉莊的第五個兒子,母為賈貴人。永平三年(60年)二月十九日,劉炟被立為皇太子,時年五歲。雖然不是嫡長子,但是,劉炟還是被漢明帝劉莊選擇為繼承人。而這,顯然和劉炟的性格和品行存在著直接的關係。根據《後漢書》等史料的記載,劉炟年少寬容,愛好儒術,很受父親漢明帝劉莊的器重。在劉莊看來,劉炟一定能夠成為一位仁義的君主。
永平十八年(75年)八月初六日,漢明帝去世,劉炟即皇帝位,時年十九歲。登基稱帝后,漢章帝劉炟尊嫡母皇后馬氏(明德皇后)為皇太后。同年八月十六日,葬漢明帝於顯節陵。十月初二日,大赦天下。永平十八年(75年)十一月,漢章帝詔徵西將軍耿秉駐紮於酒泉,以防備北匈奴。此時,漢匈之間對西域展開了一場爭奪戰,漢章帝派遣酒泉太守段彭救戊己校尉耿恭。
早在漢明帝在位時,班超奉命出使西域,使西域諸部歸服,東漢王朝在該地建立都護府。不過,該地仍是不斷髮生戰亂,局勢頗不平靜。劉炟即位之初,邊關再起紛亂,焉耆、龜茲、車師等聯合北匈奴,攻打朝廷派出的大軍,形勢頗為吃緊。對此,劉炟召群臣商議對策,眾人皆欲暫緩,惟有司徒鮑顯力主馬上增援。劉炟採納鮑顯的意見,派兵西進,解救了邊關危機。
並且,班超在西域團結各個部落,有效地遏止了北匈奴的侵擾。在西域諸國中,烏孫最為強大,班超又請求劉炟遣使慰問烏孫國王。劉炟同意,派遣使臣前往烏孫。由於同漢朝保持密切的聯絡,特別是由於烏孫的內附,使班超在西域的威望大增。對此,在不少歷史學者看來,劉炟兩度派班超出使西域,使得西域地區重新歸順於漢朝。
二
永平十八年(75年),發生大瘟疫。京師洛陽及三州大旱,漢章帝下免除兗、豫、徐州的田租、芻稿,將倉廩賑濟災民。建初元年(76年),兗、豫、徐等州發生嚴重的旱災。得知這一情況後,劉炟非常重視。於是,他一方面開倉放糧,救濟百姓,另一方面則是召集大臣商討解決辦法。在司徒鮑昱、尚書陳寵等人的建議,劉炟寬緩刑罰,從而達到休養生息的效果。
根據《後漢書》等史料的記載,劉炟在位期間,行寬厚之策,除去以往一人犯謀逆等大罪則親屬皆受牽連的禁令。對此,在筆者看來,劉秀建立東漢之初,需要用嚴峻的刑罰來約束官吏和百姓。但是,當東漢逐漸進入到盛世後,寬緩刑罰才是合理的措施,也即文武之道,一張一弛。
並且,劉炟在位時,禁鹽、鐵私煮、私鑄。注重選拔官吏, 打擊豪強地主兼併土地,採取優惠的策略募民墾荒,鼓勵人口增殖,減輕徭役賦稅。凡此種種,不僅化解了災禍對於漢朝的影響,還推動了東漢人口的增長。對此,在不少歷史學者看來,漢章帝在位時,東漢的人口數量達到了6000萬左右。與此相對應的是,經歷東漢末年的戰亂,魏蜀吳三國的人口之和,甚至還不到1000萬人。
三
在文化上,建初八年(83年),劉炟選高才生受學《左氏春秋》《穀梁春秋》《古文尚書》《毛詩》。因經學家多分歧,集中諸卿、博士等於白虎觀講議五經同異,並命班固將討論結果整理成書,名為《白虎通德論》(又稱《白虎通議》《白虎通》),這部書系統地吸收了陰陽五行和讖緯之學,形成今文經學派的主要論點,是繼董仲舒以來儒家神秘主義哲學的進一步發展。並且,漢章帝在位時,還改革曆法,始用李梵等所作的《四分曆》。
值得注意的是,劉炟還是一位書法家,他的草書非常有名,後世流行的“章草”,據說就是由於劉炟的愛好而形成的一種書體。章草是早期的草書,始於漢代,“今草”的前身。由草寫的隸書演變而成。與”今草”的區別主要是保留隸書筆法的形跡,上下字獨立而不連寫。
四
最後,除了文治之外,劉炟的武功也很出色,這不僅體現在他加強了對西域地區的控制,還和他平定叛亂存在直接的關係。建初三年(78年)四月,行車騎將軍馬防在臨洮一戰擊破叛亂的羌人。同年十二月,漢章帝冊封馬防為車騎將軍。馬防是伏波將軍馬援的次子,而東漢末年的馬騰、馬超、馬岱,都是馬援的後人。
建初四年(79年)四月,漢章帝冊立皇子劉慶為皇太子,並大加賞賜臣民。同年六月,漢明帝正妻皇太后馬氏崩。七月,追諡為明德皇后。章和二年(88年)二月三十日,劉炟崩於章德前殿,時年三十三歲,諡號孝章皇帝,廟號肅宗。遺詔不起寢廟,一概依照安葬漢明帝的制度。同年三月十八日,劉炟被安葬於敬陵(今河南洛陽東南)。
總的來說,漢章帝劉炟的去世時間相對較早,不過,在短暫的一生中,他勵精圖治,還是推動了東漢王朝的繁榮。進一步來說,漢明帝和漢章帝在位時,文治、武功都有很大的成就,這成為漢朝歷史上黃金時期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