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自從貓咪身上都籠罩著一層神秘,陰性、野性、詭異加身。它到底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神秘功能呢?
我一向不喜歡貓,也從未想過養貓,因為它身上流傳的神秘傳說。
兩個月前,撿了一隻小貓,長得象癩蛤蟆似的,又瘦又醜。妺妹勸我養,放在家抓老鼠。
住在農村,老鼠確實令人頭痛,因為養狗養雞,不敢下藥毒。它們猖獗無比,白天都成群結隊鬧騰。想起恨得牙癢,一衝動,便收養了這可憐的醜貓。
沒想到養了兩個月,脫胎換骨似的,長得出奇漂亮。
它活潑搗蛋,誰都粘。全家老小都愛它,不知在它心裡誰是它主人?
因為太小,每天的工作就是吃、喝、玩、樂,還沒指望它做正事。
兩個月來也沒見它捉過老鼠,可家裡再不見老鼠的蹤跡,乾淨整潔清靜多了。
三嬸還告訴我個農村傳說:貓貓體溫高,有風溼的人抱著可以除溼。
今天因腰部不適,試著讓它上床陪我午休。它彷彿理解人的用意,安靜地卷身臥在我背後。柔軟的身體貼著我後腰,暖烘烘的,不覺入睡,睡得很熟很深很沉。
夢從記憶的最深處走來。
都是早已忘盡的從前的瑣事畫面。
做好一桌飯菜,等女兒回家吃飯。站在十八樓的陽臺上,眺望遠處的車流,在車流裡找她的車。路口亮右轉的小白車就是她。
如果下雨、堵車,遲遲望不到,便十分焦急。
醒來心臟一陣絞痛,淚水在眼眶打轉。怕母親看見幾番強忍擦拭。
那種日子如此安寧!那種守望如此幸福!當時怎麼一點沒察覺?!
突然間強烈想回家,回到過去那種日子,每天煮好飯等他父女回家。
可是,家能回,那種光景卻回不去了!
孩子己經長大,她的世界超出了我的期待,縱使我能回家守候,她也不能天天回來。
夢見老父親半睡半醒地躺在涼椅上養神,眼睫在閃動。
夢裡也明白他已是離世的人,強問妹妹:“聽見沒有,剛才,他呼吸有聲音!”
夢裡的妹妺冷靜得有幾分詭異,她說:“聽見的。”
回不去了,有父母庇護,閤家歡聚的日子!再沒有一份父愛心疼我承受的委屈和艱辛的付出。
走的要走,留下的也會走。
就如臥病在床的母親,經歷病痛,無論我費多少心機,也是要走的。
人生,就是在朝陽裡出發,縱然與很多人結伴,最終只能一個人走入孤寂的黑喑。
如果母親去了,我將何去何從?在這裡懷念從前熱鬧的生活,還是回到從前那種生活氛圍,懷念山上這種在照顧母親的同時,兼得的無憂無慮自在遙逍的山村生活?
一頓糾結,兩行熱淚。
人生的幸福光陰有很多呵,只是成了回憶才感悟到它的珍貴。
人生的幸福光陰無法把握呵,在懷念中心痛多麼令人心酸!
在人生最後那一刻,我將懷念什麼?為什麼心痛?
麻優米,你這來歷不明的小野貓,僅僅午覺的一會兒功夫,便將半生辛酸掏出來讓我重新品味。又將未來的迷茫來挑釁我!
詭異的貓咪,你到底還裝著多少令我始料未及的神秘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