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演技好的演員不少,可塑性強的演員更多,但是要說到從業近四十年,一生只演一類角色且從無緋聞的,恐怕只有一人,他就是娛樂圈“老幹部”廖京生(這個靳東、霍建華、張藝興都得點頭稱是)。
雖然塑造了一輩子“當官的”,但是廖京生卻是十足的“貧民”出身,今天柴叔就和大家聊聊這位低開高走的老藝術家,坎坷又幸運的從藝、從影故事。
1971年,16歲的廖京生初中畢業,在家躍躍欲試,等待著人生的第一個“鐵飯碗”,不過好事向來多磨,別人的工作都是當年就分配了,而廖京生愣是蹲在家裡等了一年才等到分配函,而且這工作真是讓人笑不起來,是北京手扶拖拉機廠的鍋爐工。
這工作,你說去吧,它實在不是什麼體面營生,不去吧還是“鐵飯碗”,當年來說“鐵飯碗”還是十分讓人羨慕的。
在滿心的不願意中,廖京生最終還是到自己的單位報到了。17歲,剛剛脫離童工的年齡,廖京生被領到屬於自己的那個鍋爐旁,1300度的高溫,廖京生每天要往裡加料,從早幹到晚。
進去時候是白淨的奶油小夥,出來時候成了每個毛孔都被煤粉漬滿的黑人,流的汗都是黑的。媽媽經常心疼不已,滿眼噙淚看著自己羽翼未豐的兒子,受這人世間最糙的苦,可是人生向來這樣,忙忙碌碌只圖那碎銀幾兩。
從上班的第一天起,廖京生就想著有一天自己要“脫離苦海”。黑煤在飄灑,在埋沒,可是廖京生的夢想卻像爐膛內的火焰一樣愈燃愈旺,他想唱歌,他想自己的人生絕不應該是這樣。
而且,顏值高就是罩塊抹布也能出彩,每天被煤灰和煤粉包圍,依然擋不住廖京生帥氣的五官,有位工友還曾由衷地感嘆:“京生,你不當演員可浪費了……”這句話更加篤定了廖京生脫離鍋爐工,實現自己鴻鵠之志的信念。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總是骨感的。
為了提升自己的唱歌水平,廖京生每天在家吊嗓子,飆高音,那時候樓房平米小(對,七八十年代廖家已經住樓房了)隔音效果也不如現在,為了有吸音降噪效果,廖京生把家裡晾衣繩之類能掛東西的地方,統統掛滿衣服和地毯,就希望能不影響左鄰右舍,安安心心把自己的歌唱水平拔高。
可是沒幾天,隔壁大嬸就路上路下問起廖京生媽媽:“你家京生沒事吧?每天在家大喊大叫喊什麼呢?”
廖京生不得已又調整練習場所,這次他把家裡的大衣櫃門敞開,把頭藏到大衣櫃裡面唱,這樣左鄰右舍倒是不再問詢了,但是長期這麼唱也不行啊,沒有正確的姿勢很難把握正確音準。沒辦法,這練習場所還得換。
廖京生又把練習場地改到自己負責的鍋爐旁,那裡有火燒的聲音、鼓風機的聲音、機器運轉的聲音……廖京生想,這下沒人能聽到了吧。
可是因為廖京生的高音格外出色,沒幾天,工友就都知道了,他們經常悄悄說:“聽,小廖又在那唱歌呢……”。最後,廖京生不不得再次換地方,這一次他聽說筒子河那邊練聲環境不錯,也有很多人在那練唱,誰也不嫌誰打擾,廖京生就遷移到筒子河練唱,不過他依然沒有那麼順利,沒練幾天,便得了很嚴重的咽炎。
咽炎也沒有阻擋廖京生追夢的步伐,他經常早晨五點鐘起來去筒子河練聲,白天去上班,晚上下班再去練聲,筒子河寬闊的水面上時常回蕩著廖京生渾厚而悠揚的歌聲。
在筒子河練歌期間,廖京生還經歌友介紹加入了宣武區文化館歌隊,在歌隊,廖京生主要負責高音部分,《游擊隊之歌》、《深深的海洋》等曲目都讓廖京生過足了歌唱表演的癮。
有組織,有舞臺,有表演的機會,倘若這樣下去,廖京生唱歌的夢想也就基本實現了,但是命運在安排了種種挫折之後彷彿又想要給與這個幾多波折的年輕人一點垂青,就像歌中唱得那樣“它騷動他的心,遮住他的眼睛,又不讓他知道去哪裡……”
在歌隊表演期間,廖京生了解到文化館還有表演隊,便打算過去看看。結果這一看不要緊,表演隊負責人對身高偉岸,樣貌驚人的廖京生十分中意,起了愛才之心,一定要吸收他到表演隊。這樣,廖京生便一隻腳邁進了表演的大門。
在表演隊,他也兢兢業業,認真揣摩表演之道,諳熟塑造角色之技巧。
1977年,高考制度恢復,22歲的廖京生收到一封來自中央實驗話劇院的信,希望他去參加考試,因為紮實的唱歌和表演功底,廖京生一考而過,至此終於轉型成為一名科班出身的專業演藝人員。
1983年,廖京生首次主演電視劇《巧哥兒》給觀眾留下深刻印象。
這部和《紅樓夢》中王熙鳳女兒撞名的電視劇,就如同之前抖音上爆火的朱時茂和叢珊主演的《牧馬人》一樣,樸素中有著壓抑不住的浪漫,貧苦中又處處閃現愛情的光芒。
和《牧馬人》中:“老許,你要老婆不要?”一樣,廖京生飾演的“二柱”在劇中也是有一個媒婆介紹的從天而降的老婆“巧哥兒”,那麼美的“巧哥兒”卻偏愛那麼貧苦又善良的“二柱”,也是因為“二柱”,廖京生圈了自己的第一波粉。
一個演員想演什麼角色不是自己能說了算的,往往自己的五官和氣質就決定了他的角色型別。
比如多次在李連杰電影中飾演壞人的計春華,因為禿頭惡人的形象深入人心,一生都在扮演惡人,“與少林為敵”。
而廖京生則恰恰相反,因為他眉清目秀,不怒自威且頗為正義的形象,找到他的劇本也大多是正面角色,且很多都是領導幹部,《生死抉擇》中堅決反腐的市委書記“楊誠”,《歲月風雲》中正直不阿的車廠廠長“華文鴻”,《阿丕書記》中一心為民的省委書記“陳丕顯”,《康熙王朝》中敢於“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的忠臣李光地……
從業近40年,廖京生演了七十多部電視劇,12部電影,也算得上高產演員了;雖然角色型別略顯單一,但是廖京生對於自己的職業是有追求的,他說:“演員要表達的是人類最高貴的精神層面,一個好的演員,代表著一種操守,一種堅持,他必須具備靈魂的高度”。
在他心裡演員的本職就是詮釋,而自己恰是這一類角色的十分貼切的符號,那麼詮釋這型別角色就是自己的擔當和操守,這樣的堅持是一種責任。
從廖京生的理解中,我們讀到了文藝人員為人民服務、為社會服務的初心和使命,40年如一日,他始終在堅守,沒有緋聞,沒有負面報道,沒有凌亂的潛規則,沒有暴富後的豪宅名車,他就像他塑造的那些角色一樣,總以一己清流滌盪各方“油膩”。
2006年,廖京生和何晴合作了一部電視劇叫《誰是我爸爸》,這部電視劇影響不大卻十分有故事。首先它是王子文的出道之作,前一年18歲的王子文在李詠主持的《幸運52》中當模特,突發奇想要當演員,去參選周星馳《功夫》的女主角無緣,卻幸運被《誰是我爸爸》劇組發掘飾演小女主,話說那些年王子文真是嫩的能掐出水兒來啊,怪不得賈乃亮摩拳擦掌想要與她有段花前月下的故事。
除此之外,這部戲還成全了廖京生和何晴的感情。那時何晴和許亞軍離婚不久,心傷未愈,恰巧廖京生也正好單身,廖京生比何晴大九歲,大概是因為同是天涯“淪落人”,彼此瞭解對方的孤獨和失落,便逐漸將戲內夫妻相攜之情延續到了戲外。拍完戲沒多久兩人便在一起了。
對於廖京生來說,少年坎坷,中青年幸運,中途雖然婚姻不幸卻也在知天命之年收穫了和何晴的幸福相守。
可是,幸運與不幸往往就是相伴而行的,剛覓得愛侶,甜蜜生活才剛要啟航,何晴卻不幸查出患有腦瘤。在何晴最需要人照顧和陪伴的時候,廖京生作為“非原配,甚至可能連婚都沒結的男友,毅然承擔起照顧呵護何晴的責任,陪伴她從治療到康復,從陰霾走向陽光。
如今廖京生已經年近七旬,電視劇中已經鮮少見他的身影,但是他也不落後於時代,經常出現在抖音中,發些抗疫等正能量的影片,繼續在發光發熱著。
在抖音影片中,經常有一個小夥和他互動演出,網友好奇是否是他的孩子,廖京生只是回覆一個:“你猜……”讓網友撲朔迷離。確實,廖京生的低調讓很多人摸不著頭腦,何晴和許亞軍有孩子許何,和廖京生也未再生子,猜測之餘,網友還是期盼他能有兒孫繞膝的美滿時光。
廖京生曾引用過一句話:“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人生百態,他只選演員這條路堅守一生;角色千萬,他只專注於詮釋自己最適合最貼切的,且最釋放正能量的那一種;美女如雲,他只選擇自己最喜歡的那一個長情陪伴;浮世喧囂,他只徜徉於自己鍾愛的低調中任人傳說。
這便是這位低開高走老藝術家,坎坷又幸運的人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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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黑小荳 】
【編輯 | 語非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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