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訊息還是傳來了,三位年輕力壯的地質工作者在哀牢山進行森林調查作業,在攜帶現代化裝置的情況下,不幸殞命。悲痛之時,不免猜測導致悲劇產生的原因。毒氣、雷電、失溫……各種原因都被猜測出來。8000多搜尋隊伍進去以後,都好像大海撈針,4名隊員到底為何遇難?而翻閱哀牢山區的最後原始人苦聰人的生活歷程或許能發現真正的原因。
哀牢山最後一支原始人:苦聰人
1950年,在哈尼族和瑤族人民的協作下,解放軍的一支隊伍在雲南哀牢山腹地的深山叢林中,發現了一支原始人。他們沒有固定的住所,衣不遮體,住在山洞中,憑藉著在山林裡打獵、採集野果為生。
在天氣多變,溫差極大,參天蔽日的原始森林裡,他們在那個年代依然鑽木取火,構木為巢,由於沒有衣服,很多時候除了遮蔽隱私部位的蜘蛛衣、樹皮衣,一般都是赤身裸體。
蜘蛛衣的做法是先用竹竿到森林裡採集上千張蜘蛛網,並將網上的雜物清除。然後把蜘蛛網彙集到一起,把摻雜著枯枝敗葉和雜草的蜘蛛絲鋪平,然後用很大的針和很粗的線開始縫製,做成帽子或者衣服。
由於生產力低下,他們晚上睡覺沒有被子,甚至沒有墊子。很多孩子連褲子都沒有穿過。在博物館裡,我看到火塘邊一張光光的床板,一床棕墊算是“被子”,據說還要有威望的老人才能“享用”。但是,也說明苦聰人已經完全適應了這裡地形和小氣候,這些“土著”對這片原始森林的瞭解和適應是任何野外生存高手都不能比擬的。
解放軍經過搜尋竟然發現這支原始人部落有3萬餘人,是一個在無量山、哀牢山生活上千年的原始人,這個部落從石器時代一支生活在這“日月不明、天地不分”的原始森林裡。
上千年都沒被發現,可見這個哀牢山區的巨大和複雜了。這是一個溝壑林立,原始森林遮天蔽日的地方,森林深處一片黑暗,白天都很難看清道路,雲霧繚繞時更是要蹲下才能看見地面。
這支生活在該地的苦聰人,因為長期與外世隔絕,保留著原始母系氏族的習慣,實行氏族外婚,男子要數年乃至終生從妻居住。生活習慣就是:有什麼好吃的,全族分吃。沒有吃的,一起捱餓。苦聰人生下孩子沒有一寸布,就是用芭蕉葉包裹著,患病無醫無藥祈求鬼神庇護。
拍攝紀錄片困難重重,7進哀牢山才拍完
新中國成立後,毛主席倡議少數民族大調查,忠實的紀錄下各個民族的歷史和現狀,對以後制定民族政策提供參考價值。
1957-1966年間,楊光海擔任了此次人文科學紀錄片的拍攝,一共拍了15部,也就是十五個少數民族。1959年,楊光海拍攝《苦聰人》,他既是攝像師,也是導演。
歷史上哀牢山就是“瘴癘之地”,瘴氣其實是毒氣的總稱,既有森林中植物腐爛、礦物散發、二氧化碳湖等產生的毒氣,也有有毒動植物產生的氣體。而“癘”指的是到處是毒蛇和螞蟥、蚊蟲等,兇猛的野獸也包括其中。
在1956年當地解放軍工作隊又對哀牢山區苦聰人進行尋找和宣講民族政策的基礎上,3年後老一代民族誌電影人楊光海、徐志遠、楊毓驤等人深入腹地拍攝《苦聰人》。過程十分艱苦,雙腳在叢山密林中走到苦聰人的聚集地西隆山的山腳就需要半個月。
而從這裡到達苦聰人居住的原始森林,還要爬一整天的山。在原始森林裡,千年的腐葉厚厚一層,螞蝗很多,一旦沾到身上,就扭著頭吸血,越拔越深。尤其厲害,隔著蚊帳都能咬人。
有一次,楊光海被蚊蟲叮咬之後,竟患上神經性瘧蚊,差點死掉,只好停止拍攝,回到北京治療了幾個月。從1959年下半年開始,到1960年4月,攝製組成員七進哀牢山,才把片子拍完。
後來在毛主席的親自關懷下,當地政府逐步幫助苦聰人從原始密林走出來,在山下定居,開始了新社會的生活,1985年苦聰人被納為拉祜族的一支,聚居地其中就有此次地質隊員進入哀牢山的鎮沅縣。
而從《苦聰人》拍攝過程看,儘管當地氣溫已經很低,早已適應該地區氣候的螞蝗、蚊蟲等昆蟲仍然肆虐。
60多年的原始森林已經沒有人煙,植被、動物任意生長,而此次地質隊員雖然攜帶了火種、裝置,但是對於蚊蟲、螞蝗的防範並沒有特別措施。
在這茂密的原始森林無人區,霧大的時候能見度僅有幾米遠,手機、衛星訊號全無。在哀牢山原始森林無人區,無道路、無通訊訊號,8000多搜尋隊伍進去以後,都好像大海撈針,最後還是在發現隊員生活痕跡周圍,依靠先進無人機搭載紅外相機發現遇難地質調查員。
而4名隊員由於某種原因迷失方向,或是被蚊蟲叮咬,或是被螞蝗吸血,從而出現了幻覺、暈厥,從而失溫,不幸遇難。#官方回應遇難隊員被“趕鴨子上架”#
猜測只是為了警醒,為遇難者深深鞠躬,野外工作是為調查我國的資源版圖,而他們用生命在撰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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