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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很多從困難時期走過來的老一輩人來說,可追憶的東西太多,現在回想起來,可能對於過去曾經吃過的苦印象最深刻。就拿一日三餐來說吧,早餐一般是玉米粥、窩窩頭,農忙時節才能吃上白麵饅頭,再來上一份下飯的鹹菜。夏秋農活繁重,中午有了難得一見的炒青菜,都是自家菜園自種自給的青菜,到了冬季閒下來,中午大多將就吃一頓。晚上全家人集在一起,基本是饅頭、窩頭,一家人守著一盆炒青菜,再搭配一份鹹菜。現在回想起來,有幾種下飯菜印象特別深刻:老一輩吃過的7種下飯菜,每種都能勾起回憶,全吃過的至少50歲。
一、鹹菜
鹹菜是一個廣義的概念,指所有經過鹽水醃製的青菜的統稱,包括北方的鹹蘿蔔、四川的泡菜、南方的榨菜以及東北的酸菜等。在北方地區,最常見的鹹菜便是醃製的鹹蘿蔔條,到了秋季蘿蔔豐收的季節,把自家菜園裡收穫的白蘿蔔清洗乾淨,晾乾水分。把老鹹菜缸打掃清洗乾淨,鋪上一層蘿蔔,撒上一層鹽,就這樣層層疊疊,碼放整齊。上面蓋上一個蓋子防止雨水滴淋,剩下的事就交給歲月來沉澱。
新鮮的醃蘿蔔不好吃,口感不清脆,還有一股刺激的辛辣味道。要想達到最理想的口感,至少要醃製一年以上,這個時候才能稱之為“鹹菜瓜子”。如果到農村大集上,那個年代售賣鹹蘿蔔的小販總會扯破嗓子賣力地叫賣:“來了老鹹菜瓜子了,醃了兩年的老瓜子!”那種醃到顏色烏翠的鹹蘿蔔才是極品,就像玉石中的“祖母綠”,吃起來口感特別清脆。一般清洗過後,切成細絲,再切上蔥絲,淋上幾滴香油珠,這樣拌一拌便上桌。如果再炸上一小碗辣椒油,或者把切成細絲的老鹹菜瓜子條炒一炒,便是極致的美味,每次都能多吃一個大饅頭。
二、蒸蝦醬
在北方地區,除了醃鹹菜,最讓老一輩人記憶猶新的便是蒸蝦醬。北方環渤海地區盛產一種小毛蝦,長足個也就寸長。把這種小毛蝦加重鹽醃製後便得到蝦醬,聞起來特別鮮香,但鹹味也夠重。那個時候經常有串鄉的小販售賣蝦醬,一輛腳踏車,後面掛著兩隻大桶;還有農村每五天一趕的大集,也有一字排開的各種蝦醬售賣。一般打回一大盆,切上蔥花,淋上幾勺植物油,上鍋蒸一蒸,一家人就圍著這麼一大盆蝦醬,一吃就是一個冬天。農忙時節或時間久了,打上一個雞蛋上鍋蒸一蒸,孩子們就像掘地一樣,把表面淺淺一層全吃光。
三、鹹鴨蛋
在所有老一輩人的下飯菜裡面,鹹鴨蛋是最美味的,也只有在麥收時節才能吃得上。開了春,各家各戶養的鴨子便開始陸陸續續下蛋,一大盆飽和鹽水,零星漂著一層鴨蛋,不同批次的鴨蛋還標著記號,哪些是早醃的,哪些是後醃的,要分得清。一般清明節前醃的鹹鴨蛋,咬開蛋黃才會汩汩地冒出金黃色的鴨蛋油,是最誘人的鮮香滋味。差不多經過一個月的醃製,到了麥收時節,把平時不捨得吃的鹹鴨蛋煮熟,人們才能扛得住最繁重勞累的麥收秋種。
四、豆腐乳
如果遇到豐收的年景,收了個好秋,到了冬天人們才捨得買上一大壇豆腐乳。那個時候一大壇足足有二三斤豆腐乳,不像現在一瓶就七八塊。中午來不及做飯,就把饅頭在鍋裡熥一熥,撈出一塊豆腐乳,血一樣的顏色,看著都誘人。把饅頭從中間掰開,夾上一塊豆腐乳,便是再美味不過的下飯菜。
五、芝麻鹽
在過去日子過得清苦,天天鹹菜、蝦醬,也有吃不下去的時候,怎麼樣也得變個花樣才行,就給家人炒上一罐芝麻鹽。秋天收穫的芝麻已經曬得裂開了口,把一捆芝麻倒立,下面鋪一個包袱,用一根木棒上下敲打幾遍,便淅淅瀝瀝落滿了一層芝麻粒。一大碗芝麻,用清水淘洗乾淨,晾乾水分,下鍋炒成棕黃色,滿屋子都飄逸著芝麻的香味。把晾涼的炒芝麻搭配上適量食鹽,用擀麵杖擀成芝麻鹽。每次盛上一小碟,用饅頭蘸上一層芝麻鹽,別提多鮮香。
六、鹹蒜
在過去,每家每戶除了醃蘿蔔,到了春季新大蒜上市的季節,便再醃上一大缸鹹蒜,吃起來比鹹蘿蔔又美味了許多。過去的鹹蒜可不像現在的醬蒜,那個時候醬菜相對較貴,老百姓不捨得吃。剛收穫的新鮮大蒜,剝去外層蒜皮,削去蒜根,直接投進重鹽水中醃鹹了就行。有的人更喜歡省事,直接扔進見底的鹹菜缸中,藉著醃蘿蔔的老鹽水,更有種老滷的意味。
七、大蔥蘸醬
到了春末,北方地區就要開始做鮮黃醬了,這種鮮黃醬與東北的大醬有點相似,但是製作方法更簡單。把黃豆清洗乾淨,浸泡一天,把黃豆粒漲發起來。倒入清水,把黃豆粒煮熟,直接上石磨研磨成黃豆糜,調入一定量食鹽,裝入陶缸,表面罩一個密籠布,防止蒼蠅飛進去,擱在家中屋內的窗臺上。經過幾個月的發酵,便可以吃上鮮香怡人的鮮黃豆醬了。表面結了一層蒼白色的硬痂層,是黃醬自然發酵的結果。撥開這層發酵層,下面便是棕紅色的鮮黃醬,用乾淨的小勺盛上一小碗,再剝一棵大蔥,便是絕妙的滋味。
老輩人吃過的7種下飯菜,每種都是滿滿回憶,全吃過的至少60後。朋友們,這7種下飯小菜,您們吃過幾種呢?請在下方的留言區積極留言討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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