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魚雷艇的報告,奧爾登多夫已掌握了西村部隊的航向、速度和陣形。1944年10月25日,凌晨兩點三十分,在向魚雷艇隊發出撤離戰場的訊號後,驅逐艦部隊兵分兩路,沿著蘇里高海峽的兩邊,向日艦駛去。
各艦紛紛開足馬力,在波光粼粼的滾滾浪濤中勇往直前。在第五十四驅逐艦中隊的旗艦“裡米”號上,艦長菲亞拉中校透過廣播進行著令人熱血沸騰的動員:“大家注意,我是艦長。日本艦隊要阻止我軍登陸萊特島,我們一定要截住敵艦,願主保佑我們!”
凌晨三點零一分,“裡米”一馬當先,率領著其它驅逐艦快速駛進了魚雷的射程區域。海面漆黑一片,日艦瞭望哨的眼力再好,也難以區分艦影和島上的山影,雷達屏則非常模糊,上面全是來自附近島嶼的複雜回波,而根本看不出美艦位置的光點。
菲亞拉透過無線電,向後面的艦隻呼叫:“跟隨我”。接著下令:“準備發射魚雷!發射!”
幾乎就在第五十四驅逐艦中隊施射的同時,西村部隊也終於透過雷達發現了他們。日艦急忙開啟探照燈,用強光罩住來襲者,美艦頓時就像被一隻巨大的閃光燈照相機給拍了照一樣。
西村部隊的編隊方式是四艘驅逐艦在前,兩艘戰列艦和一艘重巡洋艦居後,前後相隔一千米。整個編隊一邊迂迴前進,以射開魚雷攻擊,一邊在強烈的探照燈光的幫助下,試圖瞄準正在攻擊中的美軍驅逐艦。
幸運的是,由於雙方距離太近,日艦無法使用巨炮或魚雷,只能用高射炮進行射擊。第五十四驅逐艦中隊“連一塊皮也沒有擦破”,就毫髮無傷地從對方的圍攻中衝了出去,不過他們的魚雷也同樣偏離了目標,第一輪攻擊未能奏效。
直到第二十四驅逐艦中隊趕到,兩個中隊合力攻擊,美軍驅逐艦部隊才開始收穫果實。西村部隊擔任前衛的三艘驅逐艦被魚雷準確擊中,其中的“山雲”號就象燒紅的鐵塊投入水中,在一陣噝噝聲中沉沒了,另外兩艘驅逐艦也失去了戰鬥力。
第五十四驅逐艦中隊一共發射了四十七條魚雷,僅有三條擊中,但是裡面的兩條很關鍵,因為它們擊中的是“扶桑”號戰列艦的舷部。戰列艦是西村部隊的主力艦,“扶桑”受創,頓時令西村臉色驟變。
在猶如下冰雹一樣的魚雷群面前,西村自己所在的旗艦“山城”號戰列艦也終於沒能倖免,第二十四驅逐艦中隊喂來了一條魚雷。
凌晨三點三十分,西村發出了他的最後一封電報:“在蘇里高海峽北口兩側發現敵驅逐艦和魚雷艇,我驅逐艦遭到魚雷攻擊,‘山城’中魚雷一條,未喪失戰鬥能力,繼續航行。”
電報剛剛發出去,又一條魚雷插入了“山城”的艦體。這下,任何輕描淡寫都不起作用了,“山城”的航速迅速下降,但在其它艦船的護衛下仍能像喝醉了酒一樣搖搖晃晃地前進。
萊特灣大海戰(3)連載,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