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軍長征可謂是近代軍事戰爭史上的一首充滿傳奇色彩的史詩,單從參戰雙方的人數上看,紅軍僅僅依靠其三大主力不到15萬人的規模,硬是突破了國民黨近百萬大軍的層層封鎖,這無疑是創造了一個人類戰爭史上的奇蹟,而更不可思議的是這樣一支能夠創造現實版“八百破十萬”的隊伍並非裝備精良、人員精幹,相反,在紅軍的隊伍中武器裝備十分匱乏,甚至是四五個人都分不到一杆槍,而那些頂著槍林彈雨衝鋒在前的勇敢戰士,可能就在半年之前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
而這樣一支不那麼正規甚至顯得有些“業餘”的武裝之所以能夠取得如此的成就,除了戰士們堅定跟黨走,不畏強敵勇於犧牲的精神之外,必然是與我軍各級指戰員的精妙部署脫不開干係。
其中在長征路上的數次戰役戰鬥中我軍屢次被逼入絕境,但每次我軍都能順利突破那些看似無法逾越的障礙,而這每一場戰鬥的背後其實都有著無數的故事可以拿來講,但鑑於篇幅有限,本期節目我們只為大家盤點中央紅軍在長征時期的六大驚險戰役,並以時間線的先後順序來講述其背後的故事,分別剖析每場戰役時紅軍究竟所處怎樣的絕境,以及我軍究竟以怎樣的方法完成了那些看似不可能完成的艱鉅任務,儘量完整的為大家呈現中央紅軍的這段史詩。
第一場:血戰湘江
湘江戰役可以說是整個紅軍在長征期間傷亡最大、戰場情況最為慘烈的一次戰役,甚至論其影響也是最為深遠的一次戰役。
在湘江戰役爆發的一個多月之前,黨中央迫於革命形勢急轉直下的壓力,剛剛做出留下部分部隊在根據地內堅持鬥爭,其餘主力向西轉移同紅2、6軍團匯合湘西的決定,歷時一個多月的時間,我軍便從江西瑞金挺進到了湖南省西南部,其前鋒部隊已經跨過了瀟水抵達道縣。
雖然看似我軍取得了不錯的戰果突出了重圍,但實際上我軍仍處於被敵軍包圍的狀態,蔣系精銳薛嶽一部集結在我軍的北方,而我軍在之前的一個月時間裡一路西進,大量的湘軍以及蔣軍部隊被我軍甩在東側,再加上此處位於湘桂邊界,桂係為了防止我軍進入自己的腹地也在南部和西部陳兵數萬,我軍所處的狀況可以說是四面楚歌。
根據我軍所截獲的情報顯示,蔣軍部隊此時已經識破了我軍企圖西進北上同湘西的紅2、6軍團匯合的意圖,因此判斷我軍勢必要過湘江,為了加強封鎖,蔣介石命令薛嶽部沿湘江南進同加強桂系的防線,同時也希望藉此機會侵佔桂系的領地。
毛主席一眼就看出了這項部署中存在的明顯破綻,那便是薛嶽沿湘江南下以後,北方的敵軍必定兵力空虛,並指此時正在瀟水休整的部隊應當放棄西進,不去碰湘江西岸的硬茬子,轉而沿著瀟水北上突出重圍,但這項原本可以救紅軍於危難之際的戰略計劃最終被博古和李德二人所否決,紅軍主力被逼上了一條本就知道的絕路上。
不過好在由於蔣系和桂系之間有著近十年的矛盾,桂系軍閥對蔣介石始終抱有戒心,而桂系領袖之一的白崇禧則想出了一條對付蔣軍的妙計,中央紅軍既然意在同湘黔邊界的紅2、6軍團會師那肯定不會在廣西逗留,與其打個兩敗俱傷讓老蔣坐收漁翁之利還不如讓紅軍快速透過自己的底盤,不與之正面衝突,當紅軍過去了,自己就跟在身後追,擺出一副我努力了的樣子給蔣介石看,從而儲存自身實力。
而這樣的情況紅軍高層其實是知道的,先遣部隊在抵達湘江後便發現了這個情況並向上級做了彙報,此時倘若我軍迅速透過必然能夠以極低的代價突破這道封鎖,但奈何李德博古二人固執己見,從中央蘇區帶來的機器和裝置一樣也捨不得丟棄,整個中央縱隊的紅軍扛著這些重型裝置緩慢的在山路中前行,最終錯過了最佳的渡江時機,蔣介石發現了桂系的把戲,明令李、白二人調集重兵重返湘江東岸,同我先遣部隊發生了大規模交火,戰況異常慘烈。
更要命的是中央縱隊的行動緩慢拖累了整個中央紅軍的進度,其他部隊為了掩護中央總隊不得不同國民黨軍開展曠日持久的陣地戰和拉鋸戰,而這正是缺乏重武器的我軍極不擅長的,因此我軍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傷亡和打擊,甚至是直到中央縱隊全部過江後仍有後衛部隊來不及過江被困在了東岸,最終被國民黨軍盡數消滅,不可謂是不痛心,經次一役中央紅軍將近9萬人的規模銳減到3萬餘人,許多團、師一級的番號被迫成建制的取消。
但也正是由於湘江之戰的慘痛經歷,中央紅軍各級領導對李德博古二人是否有能力領導紅軍產生了質疑,紅軍的指揮權逐漸脫離了他二人的完全掌控,可謂是影響深遠。
第二場:強渡烏江
中央紅軍在以高昂的代價渡過了湘江之後同原定的那般迅速向西挺近,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脫離了桂系的統治範圍,從而進入了貴州境內,而湘系軍閥何健在將紅軍趕出湖南之後立刻停止了追擊,將主要經歷放在了修碉堡防止紅軍主力再回湖南上面。
而國民黨軍內部的鬥爭也愈演愈烈,由於貴州軍閥勢力分散兵力較少,蔣介石希望利用“圍剿紅軍”為名企圖兵進貴州的想法可謂是路人皆知,作為桂系北門的貴州省一旦被蔣介石拿下勢必對他桂系產生威脅,而對於“追剿”紅軍不怎麼上心的桂系也開始力主率部進入貴州,但他蔣介石也不是傻子,他立刻看懂了桂系的這點小算盤,於是便電令桂系原地待命,隨後便派出了自己的主力薛嶽快馬加鞭的進入貴州省內。
這樣的變局給紅軍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契機,那便是貴州省內敵軍力量的空虛,僅僅貴州本地軍閥根本無力阻擋紅軍主力,為此毛主席提出暫時放棄同湘西的紅2、6軍團匯合,直接進入貴州腹地,這樣在日後既可以北上四川同紅四方面軍匯合,也可以選擇東進同紅2、6軍團匯合,可謂是一步妙棋。
但薛嶽的主力此時正在全力趕來的路上,留給紅軍渡江的時間不多了,耿飈在偵查了烏江沿岸的情況下敲定了佯攻主要渡口實則在另一處偷渡的作戰方案,但由於水流的湍急,偷渡的戰士犧牲大半,僅有幾人成功渡河悄悄潛伏。
最終偷渡改為強渡,但仍舊保留了佯攻以迷惑敵軍的思路,最終配合先前渡江的先遣部隊一同奪下了渡口,而遭到佯攻的主要渡口的黔軍守軍見已有紅軍主力渡江便慌忙撤退,我軍見狀當即搭起了浮橋放心大膽的渡江,並在渡江後立刻北上奪取遵義,從而為紅軍爭取了寶貴的休整時間,並促成了遵義會議的召開,而遵義會議也標誌著紅軍和黨組織走上了一條獨屬於中國人民的正途,這樣看來,湘江戰役和強渡烏江兩場長征初期的戰役可謂是影響深遠。
第三場:四渡赤水
紅軍在遵義進行了短暫的休整後國民黨軍閥再度捲土重來,在遵義城的東西南北四個方向上均有國民黨大軍壓境,此時的國民黨高層已經開始考慮我軍是否已經打算放棄同紅2、6軍團會師,轉而北上四川同紮根於川陝邊界的紅四方面軍會師的可能,而我軍想要北上就必然要過長江,倘若我軍進入四川同紅四方面軍一道南北夾擊,可能整個四川省都要被我黨囊括,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川系軍閥集結重兵在長江北岸。
而薛嶽的主力部隊也剛剛進入貴州南部同黔軍的王家烈部匯合,因此我軍無論是往南還是往北都是死路,而東部的湘系軍閥何健仍舊在抓緊時間修築堡壘,因此強攻東側已經不太現實了,對此我軍只有一條出路,那邊是西進。
首先西邊的黔軍並不多且戰鬥力薄弱,而再往西就能進入雲南境內,而滇軍首領龍雲和其他軍閥一樣,對紅軍的防備遠不及防備蔣介石,因此他們大機率和桂系一樣,只追不截,只要我軍不在他的底盤紮根,龍雲必定不願同我軍過多的交火。
因此我軍初步決定向北進攻,同時電令紅四方面軍和紅二、六軍團同時向四川方向發起攻擊,造成一種我軍即將北上渡長江全軍會師的錯覺,以此牽制川軍向東向北收縮防線,從而為中央紅軍在渡過赤水河後再北渡長江創造有利條件,倘若成功便繼續北上,如若失敗立刻向西挺進,進入雲南和四川的山區之中繞道北上。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的是戰鬥剛開始便超出了紅軍的預期,平時不出力的川軍見我軍企圖紮根四川后立刻拿出了全部的精力抗擊我軍,我軍每前進一步都十分困難,因此北渡長江的計劃泡湯,我軍只得選擇備用方案准備西進,一渡赤水就此開始。
在渡過赤水河後,我軍原本準備西進直奔金沙江,但敘永縣城卻被川軍重兵把守,我軍又不得不繞道南下。
但滇軍此時正在金沙江東部駐防,缺乏攻堅能力的紅軍很難正面突破滇軍防線,因此我軍採取了佯攻滇軍所控的兩座縣城從而調動江防部隊轉移,但龍雲深知我軍缺乏攻堅能力,此次攻擊是佯攻而沒有上當,我軍再次被四面的敵軍所圍困,情況十分危急。
在分析過局勢後,主席認為北部的川軍和西部的滇軍我們打不過,南部的蔣軍又都裝備精良,因此我們唯一能打得過的只有西邊的黔軍,於是黨中央決定,再渡赤水重回遵義,將國民黨軍甩在川黔滇邊界從而跳出包圍圈。
為了實現這個計劃,中央命令紅九軍團在敘永西南部的扎西一帶大造聲勢,營造出一種我軍主力就在這裡的假象從而秘密渡過赤水,打了黔軍一個回馬槍,國民黨軍判斷我軍這是放棄了同紅四方面軍匯合,依舊是要去湘西找紅2、6軍團,因此急調各部隊加強湖南地區的防線,但再怎料我軍沒有繼續東進而是南下重回遵義,隨後調頭向西攻擊了蔣介石的主力周混元部第三次渡過赤水河,隨後便命令一隊人馬帶著總部的電臺向被挺近,混淆國民黨視聽。
國民黨軍果然上當,認為我軍還是要北渡長江,隨後便派部隊向赤水河西岸挺近,但其實我軍大部隊已經悄悄四渡赤水向南急進再渡烏江,看起來我軍的兵鋒直衝著貴陽而去,而此時蔣介石本人正在貴陽督戰,但主力軍早已被他調走,蔣介石發現後大驚失色急忙命令滇軍馳援貴陽。
當敵人的援軍快趕來後我軍立刻擺出要東進的架勢,蔣介石急命大部隊向東跑去,而此時我軍主力已經悄悄南下,並從滇軍守衛薄弱的地方西進進入雲南,自此國民黨40萬大軍被我軍遠遠的甩在身後,紅軍終於脫離了四面環敵的險境,毛主席屢次利用敵軍的心理活動在完全被動的環境下取得了戰場的主動權,可謂是用兵如神!
第四場:巧渡金沙江
在四渡赤水之後中央紅軍雖然已經脫險,但此時如果不繼續北上同其他友軍匯合仍舊會被敵軍再次包圍,為此渡過金沙江執行原定的自西迂迴向北的行動刻不容緩,而此時的國民黨軍也深知此理,為此蔣介石下令國民黨軍摧毀了金沙江上所有的渡船,為的就是防止我軍渡河。
而我軍方面如若不過金沙江就勢必要盤踞雲南,而那樣的話原本不怎麼積極的滇軍就會跟我軍拼命,同時蔣軍的部隊也會過來插上一腳,最終必定是我軍被消滅,因此,這金沙江我們非過不可。
為了調動敵軍將注意力向南轉移,我軍試探性地對昆明方向開始了佯攻,而滇軍首領龍雲也識趣的打了報告提出從前線抽調兵力回援昆明,為我軍北出四川敞開了道路。
而老蔣之所以默許龍雲部撤回昆明也是有一定考量的,現在蔣軍雖然知道我紅軍主力就在這裡,但是他無法判斷我軍接下來究竟要去哪兒,為此每支部隊都要緩步推進以防備其不會被我軍偷襲。
而龍雲撤軍後為我軍的西側和北側讓出了兩條道路,往西,我軍進入雲南腹地,將來勢必會與龍雲打得不可開交,而他也可以藉此機會讓中央軍順利入滇,而我軍往北,金沙江的防線固若金湯,一條船也沒給我軍留,一旦我軍到了金沙江再派部隊急進合圍也來得及,似乎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但有一點蔣介石算錯了,那邊是金沙江的防線並不堅固,駐守江北的軍官心中有著自己的小九九,他們並不願意同紅軍拼死一搏,於是便在江岸部署了雜牌部隊,主力全部都撤到了江北的縣城裡。
其次蔣介石命令的銷燬所有船隻也沒有被下面貫徹執行,有些地方官員為了斂財偷偷留下了幾艘渡船,好巧不巧的是河北岸的國民黨部隊見紅軍一直不來於是派了兩名偵察兵南渡偵查情況,而這一情況很快就被劉伯承元帥所掌握,隨後便派了兩名戰士扮成國民黨軍偵察兵俘獲了在南岸等待的船伕,並得到了對岸守軍只有不到50人的規模,於是劉帥決定先運了幾十名戰士過江奪取了渡口,隨後陳賡率領警衛連孤軍深入佔據了有利地形,有效阻擊了敵軍部隊增援渡口,其他方向的我軍也接連找到了幾艘渡船,但加到一起也超不過十艘,按理說此時誰都想先過河最後肯定會發生混亂,最終會拖慢渡河進度,就像敦刻爾克一樣。
但我軍卻有極高的紀律性所有部隊井然有序依次過河,僅用了幾天時間這三萬大軍便全部渡過金沙江。
與此同時之前裝扮成主力部隊在扎西活動的紅九軍團也在金沙江下游渡過了金沙江同主力會師,至此蔣介石原本的計劃全部泡湯,他的主力部隊已經全部被我軍遠遠的甩在身後,紅軍再次依靠上下一心取得了又一次勝利。
第五場:強渡大渡河
在成功渡過金沙江後紅軍還沒有時間慶祝就發現了另一個難題,那邊是另一條號稱天塹的河流大渡河,短短几十年前,石達開率部西征時就是在這大渡河的安順場籌不到糧,也找不到船而兵敗,這一點敵我雙方都十分清楚。
對此蔣介石認為紅軍倘若走了安順場,必定會和當年的石達開一樣就此覆滅,而我軍方面卻認為錯不在大渡河與安順場,而是在同當地彝族同胞的關係上。
當年石達開不把當地的當地的彝族土司放在眼裡,僅僅靠金錢就想收買當地土司,最終結果就是清軍花了更大的價錢爭取到了當地彝民的支援,而石達開卻再也籌不到糧找不到渡船,最終被清軍所滅,而紅軍必定不會犯這個錯誤,紅軍戰士以高度的紀律性和組織性被彝族同胞們所接納,而劉伯承元帥本人也親自趕往當地聚落同彝族首領小葉丹會晤,二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最終二人結為兄弟,紅軍和彝族同胞的首次會晤便成為了朋友以被後世傳為了美談。
在解決後顧之憂後,我軍便將精力專心地投入在了戰場上,我軍先遣部隊迅速搶佔了安順場並找到了一艘渡船。
按理說有了之前金沙江之戰的國民黨軍應該長記性了,不應該再留渡船在外面了,但奈何蔣介石下的命令是燒燬安順場的民房讓紅軍無處籌糧,也沒法就地取材建造木船,但蔣介石忽略的是駐守安順場的部隊都是當地武裝,他們的家就安在這裡,本身已經渡過大渡河在北岸駐守的一名軍官在聽聞燒房子的事情後不顧上級反對又坐渡船回到了南岸阻止手下燒自己的家,最終被我軍抓了個正著。
在取得渡船後我軍又面臨著河水湍急的問題,為了能夠順利過河,我軍決定組建一支突擊隊率先渡河搶佔對面渡口,為此上級挑選了十七名精幹戰士和一名連長結成了這個看似必死的隊伍,他們帶上了全軍可以集結的最好的武器冒著湍急的水流向對岸駛去,為了掩護他們,我方集中了所有可以呼叫的炮火和機槍對河對岸的川軍陣地進行火力壓制,最終沖垮了敵軍一個營的兵力,一舉突破了這大渡河。
但可惜的是僅靠一條小船在這湍急的河水中想要過河我軍至少需要半個多月甚至更久的時間,但留給紅軍的時間並不多,蔣軍的主力正在快馬加鞭趕來的路上,湘江之戰的慘痛教訓猶在眼前,一旦發展成陣地戰我軍必將傷亡慘重,為此我軍不得不決定率部沿河北上尋找出路,而他們現在唯一能夠寄希望的只有瀘定橋了。
但怎料這瀘定橋雖然還在,但橋上的木板卻早就被川軍拆除,能夠幫助我軍渡河的只有13條鋼索,但此時我們已經無路可走,只得再行組建突擊隊飛奪瀘定橋了,於是紅軍史上最為震撼的一幕就此上演。
為此我軍只得再次組織突擊隊率先過河,最終挑選了22名精幹的勇士執行這次艱鉅的任務,為了掩護著22名勇士,我軍再次集結了大量的炮火和機槍壓制對岸,讓突擊隊員們在有掩護的情況下扒著鐵索緩步向前推進,而後面的部隊則一塊又一塊兒的向前搭設木板造橋,最終經過數小時的激戰,我軍終於拿下了這座鐵索橋創造了一個神話,自此中央紅軍與紅四方面軍之間再無天險阻隔。
第六場:突破臘子口
在順利渡過大渡河之後中央紅軍迅速北上同紅四方面軍會師,但由於種種原因最終兩軍未能達成一致意見,最終兩支紅軍主力在松潘草地上分別,中央紅軍在毛主席的帶領下繼續北上,而紅四方面軍則選擇了南下四川發展。
可紅軍剛剛離開松潘草地不久便又遇到了困難,那邊是岷山以南的重要隘口,素有天險之稱的臘子口。
這裡地勢險峻,兩山夾一溝,唯一的一條通路就在懸崖峭壁之下,國民黨軍在這個隘口布置了兩個營來防禦,並且依靠地形築起了碉堡,似乎我軍的前路就到此為止了。
其實我軍在前線集結了兩個師的兵力來對臘子口展開攻勢,人數雖然達不到10比1,但絕對能達到5比1,但由於地形原因這兩個師根本無法展開作戰,兵力優勢根本無法發揮,一時間攻勢陷入停滯。
但被逼入絕境的紅軍很快發現了敵軍的弱點,那便是靠原本地形建設出來的堡壘基本上都是靠岩石搭建的,再加上地勢險要這裡的碉堡都沒有安裝房頂,既然如此,從上而下發起攻勢是不是能取得突破呢?
為了儘快突破天險臘子口,我軍決定兩個方向同時抓,一面派人繼續對正面發起攻勢吸引敵軍注意,另一面則抽調部分善於爬山攀巖的戰士繞到側面登上陡峭的絕壁,當一切準備就緒崖壁上的戰士便將手榴彈往下扔,但由於距離太遠,手榴彈還沒落到能對守軍造成傷害的地方就炸開了。
情急之下一名小戰士帶著手榴彈縱身躍下,在半空中拉開了手榴彈,最終成功炸燬敵軍的碉堡,我軍順利透過這道西北的門戶,自此中共中央紮根西北,開啟了為期13年的延安時代,中國革命事業轉危為安,而代價卻是中央紅軍從出發前的8萬多人銳減至1萬人。
紅軍的勝利是充滿犧牲與鮮血的勝利,是一條前人用命換來的漫漫前路,如今時過境遷滄海桑田,那些曾被紅軍戰士認為是無法逾越的天險已經通上了鐵路、公路架起了橋樑,但我們不能忘記的是,我們今日的繁華全是靠著那些剛剛成年甚至還沒成年的紅軍戰士們用生命換來的,他們的犧牲是偉大的,是無私的,是隻得人們所銘記的,而我們能做的只有緬懷他們,以及歌頌他們,讓他們的故事永遠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