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港事件是美國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遭受的最大損失,也使美國蒙受了前所有的羞辱。但美國真的事先對日本的偷襲計劃一無所知嗎?還是美國為了戰局的發展有意“促成”了這一事件的發生?對此人們眾說紛紜,莫衷一是至今仍有許多人堅持認為,美國事先的確不知道日本將偷襲珍珠港,至少美國總統羅斯福未見過這樣的資訊。美國曆史學家布拉特澤爾和魯特在其《珍珠港·微型照片和J埃德加·胡佛》一文中寫道,包括參與策劃襲擊的艦長源田實在內的日本艦隊官員都斷言,發自駛向夏威夷群島的日本航空母艦的無線電報並未使羅斯福事先得知即將發生襲擊。他們強調,在整個航行期間,無線電始終保持靜默。
在珍珠港事件爆發前,美國聯邦調查局透過德、英雙重間諜達科斯·波波夫的工作,確實截獲了一份有關日本偵察珍珠港的微型照片調查表。調查表中涉及瓦胡島的軍事基地和機場以及珍珠港防務等特殊問題的部分佔了1/3的內容。然而多方調查核實證明,除聯邦調查局前局長埃德加·胡佛和他的助手之外,美國總統及官員們均未見過這份調查表1941年9月3日,白宮總統秘書、陸軍准將埃德溫·M.沃森接到了胡佛的一封信,但信中強調的是微型照片已被聯邦調查局成功偵破,希望藉此得到羅斯福的賞識,而沒有對調查表中資訊的實質進行細緻分析,更沒有就可能發生的襲擊提醒白宮要警惕。更重要的是,胡佛對波波夫的調查表進行了選編。選編後的調查表只有原來內容的1/4, 而這1/4的內容中竟沒有涉及夏威夷的材料,當時胡佛送給總統的只是調查表中無關緊要的部分。從聯邦調查局以及海德公園羅斯福圖書館館藏文獻中也可證實這一點。同時陸軍和海軍情報機關也沒有得到波波夫的調查表。如果調查表被聯邦調查局提供給其他情報機關,某種傳送的記錄必然會留下來,但是國家檔案館舊的陸軍和海軍分館、海軍部的海軍歷史中心和國家檔案館現代軍事分館在回答布拉特澤爾和魯特的詢問時,聲稱關於波波夫警告的記錄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有關調查表的記錄也沒有被發現。
在海軍歷史中心和國家檔案館的軍事檔案部,也未找到9月3日的信以及被胡佛選編的調查表胡佛為什麼不把調查表的全文送交給羅斯福及其他情報機關?布拉特澤爾和魯特認為是胡佛為了控制情報而把這場賭注式的鬥爭進行下去。胡佛在討好總統的同時,也想將自己的對手及其他美國國內外情報機關擊敗。更重要的是,胡佛是一個缺乏判斷力的人。雖然調查表中所提出的一系列問題的目的性是十分明顯的,但這個雙重間諜的調查表並未使胡佛判斷出德國對夏威夷及其防務有非同尋常的興趣,也沒有斷定日本是其導源處。所以胡佛既沒有把調查表原文向總統或陸軍和海軍情報機關提供,也沒有將原文中反覆要了解有關珍珠港的資料的實質向有關部門彙報,而這樣一份極其重要的調查表在歷史的緊要關頭竟然被純粹按日常事務處理了。但是,隨著戰後軍事解密工作的進展,越來越多的人傾向於認為美國事先知道了日本的偷襲計劃,出於某種軍事目的並未有所反應。類似的看法在日本也存在。原日本外務次長西春彥引用荷蘭駐華盛頓武官拉涅弗特上校的證詞認為,12月2日在華盛頓海軍情報部,一名官指著牆上的地圖對上校說:“日本機動部隊正從這裡東進。”兩艘航空母艦被標在日本與夏威夷中間的一點上。震驚至極的上校在當天的日記中寫道:“美國海軍情報部開會,日本兩艘航空母艦的位置被他們標在了地圖上。航空母艦以日本為出發點,向東延伸著它的路線。”總統沒有對夏威夷發出警報,而造成日本海軍進攻珍珠港,用“不忘珍珠港”來作為動員美國人民投入戰爭的原動力。
甚至參加偷襲珍珠港的日本軍官源田實也在其《襲擊珍珠港》一文中說:“關於美方得知日軍偷襲問題的時間,據我所知,事前美國政府領導人已得到了情報,至少在襲擊珍珠港的11個小時之前,羅斯福總統已將我方的動向瞭如指掌。他沒有通知前方的原因只能用他的深謀遠慮來解釋。在《羅斯福總統與1941年戰爭的來臨》一書中,美國修正派代表C.A.比爾德寫道:1941年1月27日,在向國務卿赫爾送達的一封電報中,美國駐日本大使說:“根據秘魯的日本公使告訴我們大使館工作人員的一份口訊可知,他了解到一項秘密的計劃正在日本軍部內擬訂,即如果與美國發生事端,日本就會對美國太平洋的海軍基地珍珠港實施全力攻擊。”這就是說羅斯福有意對日本進攻珍珠港的事實不加重視。在《醜事:珍珠港事件和它的後果》一書中,美國著名新聞記者兼作家約翰·託蘭斷言羅斯福從各種原始資料,包括從駛向夏威夷群島的日本航空母艦所發出的無線電報中,肯定偵聽到了襲擊即將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