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秋蟲啾啾·重慶開州
編輯/渝夫·河北石家莊
【渝言不止】
秋蟲老師這酒席,吃得有情趣,既沒耽誤吃喝,也沒耽誤觀察和體悟人間情仇冷暖;白描式的敘事手法運用嫻熟,看似瑣碎平淡,實則活色生香,生活不就是滿屋煙火塵土外加一地雞毛和雜碎麼?細琢磨,真沒那麼高尚或儒雅。
友人喬遷之喜,請客賀房子,我們當然要去,並且夫唱婦隨,雄雌偕行。
防傳染病毒,上面規定不超過五桌。疫情期間,結果當然不止,上面官人來點桌數?除非安插眼影。
但見樂隊助威,五個女子,輪番上場;食客只顧大吃,無人關注節目。女子們也放鬆,又是酥胸半露裙,又是皮衫罩身子兒,一對人兒唱《天仙配》,“樹上鳥兒成雙對”,唱著便打情罵俏,互相拍打肥臀,豐乳晃悠,笑逐顏開。有舞蹈有說唱有欣賞音樂,鄉親們聽不聽,看不看節目,不管她們事兒,時間到,領酬金,還說酬金多、不吃飯,娘們也高興。女人謔浪,日子可以喲!
炸鞭炮,紅圈兒鞭炮響器大如車輪,百元左右,也叫電光火炮,聲音大。有火舌上竄,煙如白霧,人皆捂耳,蝦著腰,孩子往媽媽懷裡拱,我想往嫂嫂們懷裡拱,又覺得老了不好意思啊!響聲值錢喲,吾國吾民,總愛個熱鬧,這一炸,將一年的黴氣濁氣全部炸散,來年大順,好好好!城市不放電光火炮,悶在鴿子樓房海吃,長得粉白粉白的,女子如軟玉,男子如彌勒,油水厚!
下鄉辦廚,就地設宴,有電燜爐,記憶體蒸菜,熱汽噴霧,吃著熱烙,人吃肉,如狗扯懸掛香腸!人喝湯,噓噓噓作聲,人吃蝦,左右開弓。人打屁,悶聲不語,筷子落地,於無聲處,撿起來在大腿褲子布上擦擦!我看到了的。
食客中,十年前一弟子,酒後真言,“畢業時,無心念書,班上一大女子,引誘我玩樂。我也學小豬兒,搭前腳站立,男愛女愛,情不自禁,會了兒女之事。上課光打瞌睡,記單詞背化合價,再也沒有興趣了!先前,是班上前三名呢!久了,也煩兒女事,人家就那麼一躺,我就那麼一上,動作一會兒,很快完事!可現實是沒有錢便吃不了好飯,我現在只對掙錢感興趣,想娶妻育娃。個人體會是尋快活,滿樓紅袖招手兒,好辦,找過日子挺難,人家女子說,沒有車沒有房,我住哪?城市出門,我走路?夏天,月下摟著睡可以,眼下零度以下,野地睡好冷喲!所以,我現在努力掙錢!”我聽了,點贊,男兒懂事了,早試雲雨情,面對現實,熱情掙錢,日子便有盼頭,父母也跟著白胖許多!這個弟子,如果初中高中時刻苦學習,一定是中科大的坯子,當年學賈寶玉,涉足花叢,今天成長為打工坯子。話又說轉來,中科大坯子也是打工,基本上都是活個生命現象!
席間,還識一個叫西門貨的男人,嘴殼硬,頸子細長,支便腦袋轉動方向,靈便,腳掌鮮紅,確實可以撥青波,吃美食到歡處,曲項向天歌。起岸時,臀部甩擺,瀝水功夫不錯。是西門慶的弟弟,大學生畢業,今五十來歲,年輕時離婚,夫妻火氣旺,為利益和頊事吵架,將結婚證吵成離婚證。男人外出,業務水平高掙錢不少,玩女人陸續變化口味,東洋西洋只差沒玩非洲土著人了,逢場作戲。近找了一個三十四歲女人,胸還挺拔,屁股還彈性,面上青青痘兒,也叫青春愛國泡兒!五官基本上分佈在面部,計劃打造一個娃。想想,今後,男人七十歲了,兒子二十歲,有點扯他孃的淡,該晚年悠閒,還操心兒子,趣味不大。男人說,我拜見岳母,岳母大我三歲。依我看,乾脆一併娶了母女,當個公雞領袖!確實有西門之風!
我打量一下西門貨,眼晴如熊貓,面板鬆弛,撒尿發叉,溼襠,尿不遠,沒有衝擊力;頭髮早早發白,眼屎糊糊,我還擔心男人老了,床第之歡遲早節節敗退,咋辦?男人說:咋辦?涼拌,我肯信一頂綠帽子就將人憋死了?如此大度大手筆,我斟酒致敬,兄弟,乾杯!你大氣壯哉!
飯後,客走了,笑意告別,我端坐原位努力吃瓜子,紅桔子我就謝了!桔子瓜子,酒肉同吃,肯定拉稀擺帶,鄙人花甲老兒,心裡有尺寸,親們放心!過日子宜養心養腎,悠著活,活成個千年老怪。西門貨不是老夫對手,他未老先衰!
此行,長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