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故事大多都是膚淺的,作者寫的無非就是武俠世界中的快意恩仇而已,而金庸故事則顯得更有深度一些,他在多部作品中都將主題昇華到了“家國大義”的層面,也造就了郭靖、蕭峰這些“俠之大者”。
但無奈大部分的讀者最關心的始終還是書中角色的強弱,最愛談論的無非“金庸筆下最強高手”之類的話題,而在談論這個話題時,有幾個名字是繞不過的,比如“劍魔”獨孤求敗、“少林祖師”達摩,還有越女阿青。
而在這三人中,獨孤求敗雖是自詡一生不敗,但書中之人幾乎都沒聽過他的事蹟,且不知他是哪個時代的高手,他的戰績是否有含金量都無從考證,而達摩祖師雖是確有其人,但《笑傲江湖》中方證大師也說了,他更多的是傳授弟子佛法,至於武功如何,很難說。
真正在書中登場且有實戰戰績的也就只有阿青了,難不成阿青真是金庸全書第一高手?深挖細節,或許會得出不一樣的結論。
一、獨步天下的阿青
不同於金庸筆下的其他作品,《越女劍》一書中是沒有“武林”的概念的,自然也不存在純粹意義上的“武林高手”,但從金庸賦予阿青的設定來看,她無疑是武林高手,她那一招不知名的劍法就是最好的證明。
阿青強不強?即便筆者不認同“阿青是金庸筆下第一高手”這樣的說法,也必須承認阿青是強的,這一點在阿青第一次登場的時候就已經得到了證明。
當時阿青的羊被一個吳國士兵給殺了,那些士兵不僅不道歉,反而還揚言要將阿青也一劍劈成兩半於,阿青如何能忍?於是她拿起竹棒,輕描淡寫間就將幾個吳國士兵給虐得叫苦不迭。
原著道:“那少女手中竹棒一抖,戳在他手腕之上。那劍士只覺腕上一陣劇痛,嗆啷一聲,長劍落地。那少女竹棒挑起,碧影微閃,已刺入了他左眼之中。那劍士大叫一聲,雙手捧住了眼睛,連聲狂吼。這少女這兩下輕輕巧巧地刺出,戳腕傷目,行若無事,不知如何,那吳國劍士竟是避讓不開。餘下七名吳士大吃一驚,一名身材魁梧的吳士提起長劍,劍尖也往少女左眼刺去。劍招嗤嗤有聲,足見這一劍勁力十足。那少女更不避讓,竹棒刺出,後發先至,噗的一聲,刺中了那吳士右肩。那吳士這一劍之勁立時卸了。那少女竹棒疾縮疾伸,已刺入他右眼之中。”
這一系列操作堪稱行雲流水,一方是訓練有素計程車兵,一方只是牧羊少女,怎麼看,阿青都是毫無勝算的,一旁的范蠡自然也是被這場面給驚到了,於是他主動接近阿青,想要阿青將劍法傳給越國武士。
但這裡始終只能證明阿青是強的,並不能證明她是金庸全書最強。
二、隻身闖王宮
大部分人之所以吹噓阿青還在於她隻身闖入越國王宮的橋段,那場面著實是驚人,卻經不住細品。
原著道:“驀地裡宮門外響起了一陣吆喝聲,跟著嗆啷啷、嗆啷啷響聲不絕,那是兵刃落地之聲。這聲音從宮門外直響進來,便如一條極長的長蛇,飛快地游來,長廊上也響起了兵刃落地的聲音。一千名甲士和一千名劍士阻擋不了阿青。”
從表面來看,阿青的確是衝破了兩千人的防守,這絕非易事,葉問一個打十個都了不得了,以一敵百是不可能的,阿青這卻是以一敵兩千,豈不是扯淡?事實上阿青極有可能壓根沒和這兩千人打。
原著中還有這麼一段描述:“阿青于越國有大功,何況在范蠡心中,阿青是小妹子,是好朋友,除了西施,她是自己最寵愛的姑娘,分別以來,除了西施之外,最常想到便是這個可愛的小姑娘。當日白公公要刺殺自己,她甘願受傷,挺身擋在自己身前。寧可自己死了,也決計不能殺也。”
范蠡都捨不得殺阿青,已在宮中等死,那些士兵怎敢貿然對阿青下毒手?就算他們有那個能力,也沒那個膽,說是兩千人擋在他前面,倒不如說是兩千個看客,雖然談不上“夾道歡迎”,但絕對不會對阿青以死相拼,阿青這戰績水分十足。
但類似的戰績,《射鵰英雄傳》中的三流高手卻是實實在在地做到過。
三、《射鵰》中的三流高手
《射鵰》中的一流高手自然是五絕級別的那幾位,二流高手則是全真七子、黑風雙煞之流,而江南七怪,只能歸類為三流高手了,而你看他們是如何衝入千軍萬馬中救人的。
原著道:“山上守軍待要射箭阻攔,哲別眼尖,已認出原來是郭靖的師父江南六怪到了,大聲叫道:‘靖兒,你師父們來啦!’郭靖本已累得頭暈眼花,聽了這話,登時精神大振。朱聰和全金髮最先上山,見郭靖赤手空拳為四人夾擊,勢已危殆,全金髮縱身上前,秤桿掠出,同時架開了四件兵刃,喝道:‘要不要臉?’四人手上同時劇震,感到敵人功力遠在那少年之上,急忙躍開。”
他們面對的是多少敵軍?書中有這麼一番描述:“桑昆見愛子給敵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從眾軍之中擒去,又氣又急,只得依言撤下軍馬,命部下用大車結成圓圈,在土山四周密密層層地圈了七八重,這樣一來,鐵木真坐騎再快,也必無法衝出。”
桑昆是盛怒之下,不可能留情,和當初的范蠡可不同,而江南七怪卻能輕鬆殺入敵陣救人,這不比阿青的戰績還出彩?
所以儘管阿青很強,卻遠遠算不上是金庸筆下第一高手,只能說她在她所處的那個時代算是頂尖高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