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全民皆兵的時代,不論男女老少,一個邊民就是一個兵;千千萬萬的邊民為祖國的繁榮與穩定,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1985年12月20日,廣西龍州縣金龍鄉足立屯的3個女青年,敢於同荷槍實彈的越南特工鬥智鬥勇,幫助軍警殲滅了一股3人的越南特工分隊,挫敗了越軍企圖襲擊廣西炮兵陣地的陰謀。
保衛邊疆人人有責
1979年,中國軍隊在對越自衛還擊戰中取得勝利並撤軍回國後不久,越軍並沒有就此消停,他們在正面戰場上打不贏,就採取冷槍冷炮戰術繼續騷擾中國邊境地區;打不過中國軍警,就不斷襲擊中國老百姓。
廣西和雲南兩地充分運用毛澤東軍事思想,透過充分發動群眾的方式,使越南侵略者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無法自拔。
在此背景下,中國南疆各邊境村屯,都挑選出年輕力壯的男丁組建民兵部隊,晝夜警惕,協助解放軍和公安機關保衛邊疆地區的安寧;村屯裡的男女老少,平時需要多留意周邊情況,負責協助民兵部隊保家衛國。
就像抗日戰爭時期一樣,抗日根據地裡分工明確,就連少年兒童,也要承擔傳遞情報,盯梢等力所能及的工作;根據地的婦女負責勞動生產,保障抗日武裝力量的糧草補給問題;知識青年不一定去扛槍戰鬥,只需要與敵人鬥智鬥勇。
由於廣西和雲南邊境地區的群眾非常團結,一般的越軍是不敢進犯中國邊境,但越南黎筍集團亡我之心不死,就把進犯中國邊境地區的事情交給了素有“叢林變色龍”之稱的越南305特工師。
越南305特工師,是北越為了抵抗美軍而組建的精銳特戰部隊,在與美軍交鋒中,這支特工部隊的成員在山嶽叢林中神出鬼沒,屢次給美軍及南越軍隊造成重大損失,因而被美國人稱為“叢林變色龍”。
1984年,越軍在老山戰區松毛嶺一帶吃了大虧以後,就改變了在中越邊境地區大規模用兵的戰術,取而代之的是派小股精銳部隊襲擾中國邊境地區重要目標。在人員挑選方面,越南當局除了規定只從越南305特工師抽兵外,還特別強調,特工人員各方面必須出眾。
這些無惡不作的越南特工,對於解放軍部隊,往往會偷襲炮兵陣地、醫院、後勤補給站等這些防衛能力較弱的單位,主要採取打了就跑的戰術,非常難纏;對於非軍事目標,主要採取刺殺中國鄉村幹部,恐嚇威脅中國邊民,不準參與保家衛國的行動中,手段非常殘忍。
為了狠狠打擊越南特工部隊的囂張氣焰,1985年,中國將中越陸地邊境防務工作交由機動性更強、抓捕工作更專業的公安部邊防局,邊境地區的派出所由人民武裝警察部隊進駐。
待嫁女青年能獨立指揮一次小型戰役
1985年12月20日早上6點左右,廣西龍州縣金龍鄉立足屯的黃美晶、黃樹群和黃美全這3位未出嫁的女青年像往常一樣,早早起床,結伴進山砍柴。
立足屯是典型的邊境村莊,其居民定居點距離邊境界碑不足1000米,自1974年北越當局開始派兵侵犯中國邊境以來,這座小村莊的居民深受越軍襲擾,因而養成了全村人警惕性高的民風。
這一天,黃美晶3人要去砍柴火的地方叫作“叫貢山”,是位於中越邊境線上的一處小型山脈。她們選擇結伴去這個地方,一來可以幫村裡巡視邊界,二來可以砍到更優質的柴火。
南國地區冬季的早上6點,基本上都是霧氣重,能見度較低。在爬樹砍柴過程中,黃美品發現,叫貢山主峰山腰上,好像有人影晃動。
由於3人不在同一處砍柴,此時要是喊話,容易打草驚蛇,黃美品便揮舞著手勢,召喚同伴幫忙觀察。
可偏偏這個時候,一陣風來襲,山谷中的霧氣上升,吞沒了山腰,遠處都是霧團,啥也看不見。黃美晶只能帶著黃樹群和黃美金藉助晨霧的掩護,悄悄前往可疑地點觀察。
發現有新鮮的腳印,確定有可疑人員剛從可疑地點走過去之後,黃美晶隨即讓黃樹群和黃美全趕回去報告派出所,自己則一人留下來監視可疑人員。
在3位女青年分工對付敵人過程中,剛好路過立足屯的青年教師林樹華等人隨即也加入其中,大家分頭向附近軍警機關單位報告。
黃美晶自幼在這片山嶽叢林里長大,熟悉地形,具有很強的野外生存能力,讓她一個人留下來監視可疑人員,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金龍鄉邊防派出所接到報警後,一邊上報龍州縣,一邊組織人馬,在半個小時內,就聯合了轄區附近的橫羅邊防派出所和轄區民兵部隊,集結了150餘人,迅速乘坐車輛抵達立足屯叫貢山。
參戰軍警和民兵將叫貢山團團圍住,再採用交叉搜尋方式,對可疑地區進行了仔細搜查,就是沒有見到可疑人員。
現場指揮員認為,可能是小股越南特工潛入叫貢山主峰,居高臨下收集情報後迅速撤走了,參戰軍民還有其他事情要忙,沒必要繼續搜山了。
就在大家忙著收隊的時候,黃美晶對現場指揮員說,可疑人員一定沒走遠,從現場發現的蛛絲馬跡來判斷,這些人數不明的可疑人員應該是反偵察能力較強的越南特工,不然100多號人搜山,怎麼沒發現這幾個大活人的蹤影?
其次,叫貢山主峰北側,有一處深度約為10米的天然石洞,裡面可以躲藏。越軍選擇在早上潛入中國邊境,這個時候肯定沒有走遠,離開了叫貢山,肯定會被廣大人民群眾發現,而她當時一直盯著邊境線南側,沒有發現可疑人員撤走的跡象。
金龍派出所的領導覺得黃美晶分析得有道理,於是,現場召開幹部會議,讓黃美晶也參加,大家一起探討敵情,研究具體的打法。
經會議決定,由黃美晶帶隊,金龍派出所全體官兵和5名經驗豐富的民兵攜帶槍支和手榴彈往前叫貢山北側山腰石洞搜尋,其餘參戰人員原地執行封鎖任務。
此時,橫羅派邊防派出所參戰官兵迅速控制了山洞西側的一處埡口,手中的槍械可以封鎖叫貢山沿線所有邊境通道;部分參戰民兵佔據山脊稜線,既可以居高臨下壓制山洞裡面敵軍的火力,也可以監視越南一側的敵情。部分民兵封鎖村莊附近的道路。
一切準備就緒後,上午7點40分左右,黃美晶帶著參戰人員抵達山洞一側。一名武警戰士拿著一根竹竿,故意敲擊洞口石壁,進行初步偵察。
果然,石洞中發出兩聲槍響。
一切正如黃美晶的判斷一樣,敵人就躲在此山洞裡,從槍聲來分析,就是越南特工常用的56式衝鋒槍,只是對方在射擊時,選擇了單發模式。
在場的參戰人員都對黃美晶刮目相看。
緊接著,一位武警戰士用越南語喊話:“繳槍不殺,我們寬待俘虜!”
裡面的越南特工沒有回話,而是繼續朝洞口打冷槍。
好說歹說,越南特工就是不肯繳械投降,僵持了半個小時,金龍邊防派出所指戰員決定強攻。
據黃美晶描述,此處山洞內部沒有天然掩體,洞深不過10米,裡面的越南特工就像甕中之鱉一樣。於是,戰士們輪番朝著山洞扔手榴彈。
一時間,彈片、碎石夾帶著衣服碎片,槍械零部件不斷飛出洞口外,還有越南特工發出的一陣陣慘叫聲。
等到山洞裡沒有動靜的時候,戰士們互相掩護,衝進裡面搜尋,結果發現2具越南特工屍體和1名半死不活的越南特工。
現場繳獲56式衝鋒槍2支,59式手槍1支,手榴彈6枚,其它作戰物資一批。
此戰,中國參戰軍民無傷亡,取得殲敵2名俘虜1人的戰績。
軍民聯手挫敗越軍企圖襲擊軍事目標的陰謀
被俘虜的越南特工經救治後,透過審訊得知,這個3人越南特工分隊是越南第一軍區從該國南方抽調來的305特工師精銳特工,他們潛入立足屯的目的,是想深入龍州縣金龍山腹地,找到中國邊防軍的炮兵陣地,然後引導越軍炮火襲擊,若是越軍炮火不能有效襲擊,該特工小分隊就實施偷襲。
這3個越南特工,不僅在越南專業的特工學校接受了長時間的特殊訓練,還參加過入侵柬埔寨的戰爭,射擊、泅渡、野外生存、偷襲、化妝、反偵察等技術都非常了得。
他們在12月19日就開始實施潛入中國的計劃,由於中國邊境地區埋設有大量的地雷,因此,折騰了一個晚上,才打通了2條進出中國邊境地區的通道,其中1條通道留作撤退時的備用路線。
正當他們以為萬無一失,利用晨霧掩護,躲進叫貢山北側山洞裡睡覺,等晚上再趁夜色繼續向中國腹地滲透的時候,他們的行蹤就暴露了。
這一次,3名老奸巨猾的越南特工,遇到的對手是3位聰明伶俐的中國女青年,3位女青年在沒有打草驚蛇的情況下,完成了對敵偵察和情報傳遞工作,為接下來的殲敵行動奠定了基礎。
以黃美晶為代表的中國邊境地區群眾的軍事素養就這麼高,而邊境地區還有更專業的民兵部隊、武警部隊;更高階的就是解放軍邊防部隊和偵察大隊,這可讓越南特工有點難過了。
自1979年以來,越南特工就不止一次敗在廣西龍州縣軍民手中,例如,1982年3月29日下午,龍州縣武德鄉洞凌屯民兵何健民等4人,發現越南特工從中越邊境34號界碑潛入中國境內,由於情況緊急,4人發動突襲,活捉了1名越南特工。
1984年12月2日,5名越南特工潛入龍州縣水口鄉合平地區時,與當地7名民兵遭遇,被擊斃2人後其餘人員倉促逃回越南境內。
總而言之,不論是在鬥智鬥勇方面,還是在戰術上,越軍都不是中國軍民的對手,中國軍民透過精兵駐點,聯防聯控群策群力戰術,在邊境地區建立了多道密不透風的天網,越軍只要派人潛入中國軍民佈下的天羅地網,遲早都是自取滅亡。
越軍沒有群眾基礎,卻想方設法派精幹特工小分隊潛入中國境內襲擊有價值的軍事目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自1979年以來,越軍不斷損兵折將,損失慘重之後,於1993年才正式消停,因此也錯過了發展經濟的大好時機,終於吞下了挑起中越兩國戰爭的苦果。
參考資料:
[1]佰華、蔡錚:那年,智殲越南武裝特工[J]中國邊防警察雜誌,2013(12):2
[2]餘晉良:龍州縣誌[M]廣西人民出版社,1993:187
[3]宏社:叢林變色龍——越南特工部隊素描[J]雲南國防,2004(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