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在西北五省之一的甘肅省境內的慶陽市,這裡也有很多的旅遊景點。離我家最近的就有好幾個,譬如周祖陵,馬嵬驛等,在我們當地有著不小的名氣。
在我心裡,無論何處,都不如自己的家,就像眾口鑠金的一句話: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豬窩狗窩。
我家一共五口人,年邁古稀的奶奶,已經進入五旬父母,加上還差三歲就要進入而立之年之年的我,以及小我兩歲的弟弟。
就是這樣一個本應和睦安詳中穩步前行的家庭,卻因為我的緣故,讓這種模式產生了巨大的傾斜。
這個緣故就是天生災禍,一種至今都沒有查清原因的疾病。
因為這個緣故,家庭其他人對我的態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聽我一一道來:
㈠奶奶:小時候起,奶奶就特別疼愛我,有什麼好吃的,寧願自己不吃,也要留給我吃,天冷了,是她親自動手給我和弟弟縫製棉衣棉鞋。
原因有二:
第一、那時家庭條件差,棉衣棉鞋根本買不起,要說買鞋,也就是到立夏之後買一雙“釘子鞋”,防止下雨的時候摔倒,這點錢還是父母在農閒時間在山裡採些草藥,將之賣掉得來的;
第二,家裡土地也多,父母根本騰不出時間,冬季了就擠點時間,到山裡割些野草回來,曬乾之後用做柴火燒炕和做飯。
㈡父親:人過中年最難活,上有老,下有小,多掙點錢才能養活起。
為了撐起這個家,農閒時間父親就到附近需要小工的地方搬磚頭,扛水泥,多掙一份收入,用來養家餬口,另外還得分出一部分,用來買化肥種地,只求老天能夠風調雨順,有個好收成,讓投入得到回報。
上文提到過,爺爺故去前曾買下一隻小尾寒羊,因為我喜歡小動物,就大包大攬地接下了照料它的責任。
想想當時的校園生活,那時我們兩個年級一共才十來個學生,老師則是我的一個堂哥。
那時的教室就在離家幾百米外的一箇舊房子裡,並且那時沒有家庭作業,佈置的作業在課堂上就寫完了,因此也就給我回家放羊提供了很多時間。
每天放學回來,草草地吃幾口飯,就拉著羊到附近遛遛,讓它吃飽,同時還捎著砍一些榆樹之類的細樹枝,割點青草,留著第二天餵它;暑假和週末,等到作業完成,只要天晴,放羊的時候都會割一些青草,曬在外面,有時間了將其一捆一捆(每捆大約十公斤左右)地揹回來,留著冬天搭配著收穫的玉米秸稈餵羊,之後再給它倒一碗餵雞用的玉米粒,補充補充營養。)
當我上了小學三年級,因為學校離家遠,父親自此開始走上養羊路,在他的精心照顧下(當時採用去公留母的養殖模式),等到我小學畢業,圈裡的羊群數量一直保持在20只左右(因為小尾寒羊食量大,當時林業局查的嚴,在山裡放牧很難實現,就採用半放養半圈養的模式,數量太多利潤也就小了,這一點還是村裡的那個養羊戶說的)。
自此,家庭條件慢慢好了起來,但對於有著兩個處處都要花錢的學生的家庭來說,這點好根本算不上什麼好,我初中的情況上文中有提到,在此就不多加贅述了。
可誰又知道,這年復一年的勞累,給他的身體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今年被查出患上了只能以藥物控制的肋骨炎。
以前對我很嚴格,臉上很少出現笑容的他,現在只要出現在我面前,就會擠出笑容,舒緩我的心理。
㈢母親:在每個人呱呱墜地的時候,母親是最辛苦的那個人(我們這裡的條件,當時根本沒有聽過剖腹產,所以就只能請個穩婆了,可有些穩婆技術太差,讓很多孩子在離開母體的那一瞬間和母親以及新的世界說了一聲拜拜,幸運的是,我躲過了那場劫難,讓母親臨盆的痛苦癒合了很多)。
傳統文化中的婆媳關係讓母親心中也受盡折磨,再加上母親懷上弟弟的時候,她將我託付給了奶奶。奶奶就在自己的親戚朋友間說媽媽的不是,少不更事的我也跟著起鬨,讓母親受盡折磨。
隨著不斷長大,接觸到了更大的空間和層面,原來的錯誤讓我悍然,經常躲在無人發現的角落裡打自己耳光,祈求老天給我一次贖罪的機會。
可誰知,就是我“自贖”的這種方法,給整個家庭帶來了巨大的壓力,讓她不得不永遠掛著一副笑臉,幫助我從抑鬱中走出來。
㈣弟弟:來到世間二十七年,心中最對不起的就是他,小時候和他“勾心鬥角”,讓他只能有苦往肚子裡咽。
我記得最清楚的一次,父親在趕集的時候,買了一個小钁頭(一種用來挖地的工具),在爭搶的過程中,他不小心跌倒在地,碰在了上面,臉上全是血,讓我腦海一片空白,自此,我們兄弟倆就陷入了“冷戰”期,一週說話的次數屈指可數。
可現在,他對我處處忍讓,有時間了就給我打電話,問我身體怎麼樣,穿的暖和不暖和,還給我買衣服,畢業分配後,有時間了也會回家看看,走的時候,還會給我發紅包,讓我留下自己花,這種行為,比“孔融”還孔融啊!
真不知道我是哪裡來的運氣,投胎到了對我這麼好的一個家庭裡?
感恩是一種傳承,希望它可以永久流傳下去。
(注:圖片俱來源於網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