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一名好官員呢?民國時,孫中山提出了人民公僕的說法,卻遭到了孫傳芳的嘲諷,言道:“凡是做僕人的,沒個好東西,不是偷主人的錢,就是勾搭姨太太。而天下的父母對子女都是真心的。父母官、父母官,愛民如子,才能真正為老百姓辦事。”
1885年4月17日,孫傳芳生於山東泰安範鎮,幼年喪父,母親不堪妯娌刁難,帶三女一子到各地逃荒。一次,機緣巧合,三女兒給新軍執法處長王英楷,做了填房。孫傳芳由此搭上北洋大船,進了武備學堂,1904年8月到日本,考入東京陸軍士官學校第六期。
1909年秋,孫傳芳到陸軍部報道,同批不少是鐵血丈夫團的,如閻錫山、李烈鈞、唐繼堯、趙恆惕、尹昌衡等。孫傳芳分在直系王佔元麾下,由教官、營長、旅長一路升遷,1917年,在湖北出任第一師師長,代表老王或對外接洽,或檢閱師旅。
孫傳芳很會逆向思維,如某個採購軍官,向來拒絕回扣,多難得的素質,孫卻跟他說:“這種回扣,你應該要。當官的一般分三種人:要錢又能辦事,是好官;要錢而不辦事,是壞官;像你這樣辦事不要錢的,最後連官都做不成。”
成名的湘鄂之戰,孫傳芳說:“秋高馬肥,正宜作戰消遣。”率軍血戰了八天八夜,湖南魯滌平嘆道:“這傢伙簡直是孫猴子轉世,日後必成大事。”不久,奉吳佩孚之命援閩,與王永泉、周蔭人兩位留日同學,大搞無間道,成了福建老大。
孫傳芳有四子三女,原配在老家奉母,大姨太是位絕色佳人,王夫人的丫鬟,為了娶她,不惜裝病而不肯出兵,王佔元只得忍痛割愛。在宜昌時,他參加女子師範畢業典禮,頒獎已畢,大步向前,對一位美女喊道:“請你嫁給我吧。”小孩嚇哭了,他也得手了。
蘇浙戰爭爆發,孫傳芳乘機下東南,搞了本手冊,讓全體官兵白天念、晚上背。其實就一個意思:打進杭州去,要啥有啥。正打著呢,北京事變了,他索性自立門戶,打得張宗昌找不著北,1925年10月,成立五省聯軍,自任總司令。
北伐時,張繼奉蔣介石之命,談好合作,不幫吳佩孚,期間說道:“我看你不像一個軍人,而像一個政客。”孫傳芳馬上回擊:“我不是政客,我就是軍閥。政客算什麼東西,全是朝三暮四的妓女,我的兒子以後都不許當政客。”
他去東北途中,常遇到空襲,沒事似的,照常散步。張學良殺了楊宇霆,他當場說:“英雄!英雄!要幹大事,不殺幾個人能行嗎?”第二天,就不辭而別,從大連坐船去了天津。孫傳芳從此皈依佛門,法號智圓。1933年中秋節,孫家抓住了個竊賊,不僅沒送官,還送了一袋米。
當年,孫傳芳生擒了濟南鎮守使施從濱,都說殺俘不祥,他卻在火車站旁,將其砍頭。施的女兒施劍翹潛伏十年,1935年11月13日下午3點半,在天津居士林,對著禮佛的孫傳芳,從背後連開三槍,將他殺死,時年50歲。這位俠女判刑十年,後被特赦。留學時,一次歸隊晚了,區隊長岡村寧次與他發生衝突,結果,不打不成交,說道:
“喲希,喲希。孫君,你的膽量大大的,是一條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