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開啟日記本時,一片綠色的楓葉映入我的眼簾。
此時,我似乎又看到了她甜甜的笑靨。
香比我小兩歲,但也有十五、六歲了。
香很可愛,總愛把我認為不相干的兩碼事聯絡起來。
在一個春天的早上,她手裡捧著稚嫩稚嫩的葉芽兒給我看,問我是啥玩藝兒。我翻來覆去瞧了半天,也不知是啥名堂。她用食指點了一點我的鼻子,說:“笨蛋,這是楓葉芽!好嫩喲!真象我那三個月的侄女兒。”說完用鼻子嗅了嗅,蹦蹦跳跳地跑了。
沒過幾天,我正準備睡午覺,她跑到我面前遞給我一片楓葉,說,:
“若!這就是楓葉,認識嗎?多鮮嫩喲!和我們一樣年輕!”她把楓葉夾在我的日記本中,衝我笑笑,轉身走了。
在一個深秋的夜晚,她的爺爺去逝了。
一個星期後,姚來找我,手裡拿著一片發黃的楓葉。她沒有先前那麼高興了。我知道,那是由於她爺爺的事。
我請她坐下,她也就隨便地坐下了,沒有看我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日不轉睛地看著那片發黃的楓葉。她傻乎乎地樣子,甚是可愛,也可笑,但此時我不敢笑。
不知過了好長時間,她才突然說:“這楓葉多可憐!真象我爺爺啊!”我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呢?”她似乎有些火了,“其實人不就一片楓葉嘛?”“是嗎?”我詫異地喃喃地問。
“不是嗎?”她斜眸看著我,一副不可抗拒的架式。
我想了很久才微微點了點頭。
她高興地露出了笑容,天真地,純然的甜甜的笑羞。
後來,她們搬家了,她也一直沒有來,她還喜歡去採擷楓葉麼?